《攻略对象全都重生了[快穿]》58.海底月14

    别着急这是【防盗】章~O(∩_∩)O~
    多亏丁顺提醒, 要是他再失神久一点,大概会为殿下所厌恶。王太医心有余悸的出了东宫, 出宫的这一路上他又发觉出不同来。
    他作为皇后一脉的太医, 从太子刚出生的时候就开始只负责为太子诊脉, 东宫是他经常来的地方, 论起熟悉程度就和他家一样, 可是现在的东宫显然有和往常有所不同。
    精致的长廊刻画上挂有一面铜镜, 前院里多了几株妍丽的花树,小巧的秋千挂在上面, 铺上了绵软的褥子当作坐垫。王太医仔细回想了一下方才在正殿的时候, 原本冷肃的气氛回想起来居然有丝暖意, 大概是因为不经意间出现在脑海中的屏风和纱幔, 还有散发着暖意的熏香。
    太子素来不爱花哨,因其节俭美德受到过朝堂赞誉。如今东宫的一亭一殿都在细微之处做了装饰, 增添的大多是时下的小姑娘喜欢的东西,使得一向简洁的东宫变得生动起来。
    东宫即将迎来的, 到底是狐媚的宠妃,还是空缺已久的女主人。
    ……
    “清平宫太过偏僻, 行事多有不便。”送走了王太医之后,齐闻鹤收敛了眼里的阴郁, 温柔又不失强势的看向程润安, “以后润安就住在这儿, 你的寝宫已经布置好, 都是表哥为你选的。等下去看看喜不喜欢, 不喜欢再换。”
    “清平宫毕竟是娘亲的旧居。”程润安轻轻的咬着下唇,眼底划过一抹异色,他将怀里的雪白团子抱紧了低声说,“还望表哥理解,润安在清平宫虽然冷清但衣食无忧,总能感觉到娘亲陪在润安身边。”
    “倘若姑姑真的能见到这一切也会同意,你一个人她只会更担心。”齐闻鹤听见他的拒绝并未不悦,反倒更为怜爱的看向他,“表哥以后会代替姑姑照顾你,陪你长大,搬过来吧。”
    “可是皇伯父……”
    “这些事情交给我就好,你只需要无忧无虑的长大。”你只需要绽放成为最诱人的那朵娇花,成为永远陪在我身边的那个人即可。
    程润安:[我要怎么拒绝才好?]
    白菜:**************
    程润安:[解除屏蔽。]
    白菜:[嘻嘻嘻答应吧!]
    哦,冷漠。
    搬到东宫这件事似乎已经成为定局,那么离宫更是迫在眉睫了。
    有宫女呈上来了色彩纷呈的布匹,齐闻鹤将内务府里的新布全要了过来,粉嫩青翠鹅黄的颜色不会过分艳丽,活泼中透着娇俏。
    “等下让人去给你制几件新衣裳,以后那些旧衣便放着吧。”
    “表哥,润安乏了。”程润安打了个呵欠,双眼通红实在是困得不行了,眼睫毛扑闪扑闪的,小小的耳垂白里透红,又是羞又是愧。
    “是我的错,折腾了这么久。”不能亲眼见到润安换上新衣让齐闻鹤略感可惜,虽说穿着这身黯淡的旧衣并不损他的美,掩盖在叶片里的花苞也有一番别致的风味。齐闻鹤带着程润安回到为他布置好的寝宫,细心交代了一些事,留下两个宫女守在门外便离开了。
    程润安:[哇,好软的毛毯!]
    白菜:[有钱!]
    程润安:[和你身上的毛好像,拔一根看看。]
    白菜大惊逃窜:[毒妇心肠!]
    程润安:[叫我小白花谢谢。]
    程润安的新寝宫和冷寂的清平宫完全不一样,床榻上是上好的丝制床褥,地上的每一寸角落都被精心铺上了雪白的毛毯,踏步走上去绵软无声。齐闻鹤还细心的为他备好了梳妆镜和女儿家常用的脂粉钗饰,甚至连闲暇时供他打发时间的话本都有。
    程润安:[表哥真贴心,可爱。]
    白菜:[你跑了他就不可爱了。]
    程润安:[哦。]
    白菜:[别走嘛QWQ]
    程润安:[开启屏蔽。]
    白菜:宿主你这样真的会失去我的!
    天色渐晚,接程润安回宫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齐闻鹤还有正事要去处理。为了以后能够毫无顾虑的和珍爱的表妹在一起,现在的他需要去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数日之后,东宫有姝的消息被有心之人传了出去,渐有谣言在四处升起,并且有越演越烈之势。
    此时谣言的主角正倚躺在书桌之上,他穿着一身鹅黄近乎米白的长裙,头上只别了一只素净的玉钗。长裙是齐闻鹤离开之后宫女为他新制的,相比于其他粉嫩翠绿的鲜艳色彩,这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低调的颜色。
    “润安,你又走神了!”说话的女声是常卓君,正是齐闻鹤为他寻来的夫子。
    常卓君是太傅家的长女,她是京城淑女中的另类,精通四书五经不说,还擅于骑射六艺。在齐闻鹤的认知里,他的公主太过柔弱绵软,需要一个有与她性格相反的女子来引导她成长,那么常卓君则是最合适的人选。
    作为夫君他欣赏自己妻子柔弱娇媚的样子,可是作为齐国的储君,他需要一个更为坚强的太子妃。
    常卓君起初并不愿意进东宫去当个没什么意思的所谓夫子,教导一个空有一张脸的美人。可是当她真正的接触到那人,见到那张妍丽的脸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设想完全错了。
    被藏于东宫的润安公主并不是一个空壳美人,或者说哪怕她只是一个空壳美人,也不会让人觉得可惜。
    当她用那双透亮的双眼看向你的时候,或是笑容灿烂明媚,或是静静的含着雾气,你哪有多余的心思想那么旁的事呢。
    然而即使眼前的这一切再美好,美人眯着眼的样子甚至可以直接入画,也挡不住这家伙接二连三的在她授课的时候睡着!
    常卓君大怒道:“你给我!睁开眼睛!认真听课!”
    程润安嬉皮笑脸的睁开眼睛:“卓君别生气嘛,女孩子家开开心心的才漂亮。”
    常卓君面无表情的说:“你再这样不尊重我的知识,我就——”
    “我有认真听的,我都会背了,不信你听!”眼见小姑娘终于是被他气极了,程润安不再开玩笑想要抢救一下,“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清亮的背书声十分流畅动听,常卓君无力的放下自己的手,这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太难受了,可是偏偏她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好了别背了,我知道你会。”常卓君最后垂着头无奈的说:“我会的你都会了,我这就去向太子殿下请辞。”
    “别!”
    程润安:[玩大了,她可走不得。]
    白菜:[叫你欺负小女孩,害不害臊。]
    “你别拦我,我没脸做你的夫子了。”小姑娘说着话里带有泣音,语气虽然骄傲但孱弱了不少。
    “不做夫子,卓君就不能陪着我吗?”美人垂着眼,语气里无端的透入出一股哀伤,“我一个人在东宫,哪里也去不了……”
    白菜:[你这要不是故意摔得我把肚子上的毛全给剃了!]
    程润安:[剃了正好,免得还得我给你洗澡。]
    白菜惊恐万分:[你居然还想给我洗澡,要命了!]
    程润安:[看你整天皮的,皮完就往我身上钻,脏死了。我不仅要给你剃毛,剃完再去洗澡,还要用刷子仔仔细细的刷,再用掉下来的毛去织个坐垫。]
    白菜:[润润你变了QWQ,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程润安:[然而我就是故意摔的,所以没法剃你的毛了,真是可惜。]
    白菜:[哦。]
    白菜委屈巴巴的挂在程润安身上,在心底画圈圈诅咒这个恶毒的宿主。
    美人举着伞朝他小跑过来,如同空中蜿蜒漂浮的花朵一样。这一幕实在是养眼,齐闻鹤扶住程润安,只手揽着他圆润的肩头,将他整个身子都嵌在自己怀里。
    “着什么急,宫女们都是做什么的,让你一个人在雨里。”齐闻鹤沉声训斥,端得是一副不言苟笑的正直模样,他的另一只手却环上程润安的腰际,接着微微用力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离地抱起来一样。
    “别,你别怪她们,是我要来的。”也不知齐闻鹤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将手肘处抵在他的腰窝而后使力。常人的腰际本就敏感,更何况被人这样触碰,程润安咬住唇承受着这持续不断战栗,生怕有什么丢人的声音从唇里溢出来。
    齐闻鹤神色暗了暗继续逼问,他索性就这样半揽半抱着程润安往寝宫走去,“你来做什么?”
    “我来为表哥撑伞……”
    “为什么要来?”
    “我见表哥一个人走过来,丁顺和大人们去了正殿,不想表哥着凉。”程润安说完这句话,握紧了绢伞而后撑高,明亮的眼珠子飘忽闪烁,不敢对上少年热切的视线。
    “给你自己撑好就是,我又不像你一样身子娇弱。”润安居然这样主动的惦记他,这让齐闻鹤不由得心情大好,也不在意方才纠结于心的问题了。
    总归润安的心里有他,这就够了。
    “可是表哥的衣服都湿了,我没那么――”
    “你与其说在这给我撑伞,不如回了寝宫服侍我更衣,反正我这身衣服都湿的不成样子了。”齐闻鹤说的话仿佛是调戏一般,他见程润安瞬间安静下来打着伞不说话,朗声一笑说,“润安的心我领了,你照顾好自己就行。哥哥只有见到你平安,才能好好的为父皇办差。”
    程润安:[表哥怎么肥事,更衣是什么鬼?]
    白菜:[就是先脱了再穿呀,让你帮忙哦~]
    能好好的为父皇办差,才能早日迎娶你。齐闻鹤将这句话放在心里酝酿了一会儿,却又听见那道熟悉的声音再度开口。
    “那、好的啊。”程润安收起绢伞轻轻的拉住齐闻鹤的衣袖,玄色的衣袖上白嫩指头纤细若葱,他扬着脸,小声而又坚定的说,“我来服侍表哥更衣。”
    他竟是将少年方才的玩笑当了真。
    “嗯?”齐闻鹤眼里滑过一抹异色,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将怀中的娇人有些粗暴的抵靠在墙上俯视他,仿佛无情的君王一样严苛的审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为男子更衣是什么意思,其中蕴含着什么意味?齐闻鹤不知道他的公主是真的完全不懂,还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同意,狂喜和疑惑瞬间充斥在齐闻鹤的心里,润安究竟是为了什么能做到这种程度?
    当然是为了不让你起疑心呀小笨蛋。
    陡然从温暖的怀中被丢出,只能靠着冰凉的墙,程润安不知道为什么表哥突然变脸,他的语气里带着不知所措的哭腔,却是毫不犹豫的回答了少年的问题:“我知道,为表哥更衣,就是表哥的人了。”
    齐闻鹤还想要说什么,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传来,程润安靠着墙,头却不自觉的倚在他的肩头,娇弱的身子因为咳嗽而微微颤动,似是受凉了。少年淡漠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他强迫自己不要心软,硬着心问出了自己一直想要问的问题:“你这样不知羞耻的乖顺,从不反抗,是因为怕孤吗?”
    “我、咳咳、我愿意的,我心甘情愿。为什么要羞耻,表哥喜欢就好、咳、才不是怕表哥……”见自己赤诚的心意居然被人误解,程润安的眼眶红了红,滴滴答答的眼泪落下来,汇聚到到齐闻鹤的肩上,越流越多。
    心甘情愿……
    齐闻鹤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欣喜,他见到自己珍爱的公主这样一番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任他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拒绝,就算是委屈的哭着也要答应他的无理要求。齐闻鹤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全然掌控的满足感,他见到对方眼角突然泛起的潮红,按着腰肢的手上的不觉间用了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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