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神论的神学观》123.第 123 章

    不过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雪青托腮点开了视频。
    “你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吗？”钢铁侠表情凝重，他才拿到化验的单子，那根头发上的体细胞出来数据不容乐观。
    被人指着鼻子说你命不久矣对雪青来说还是第一次, 她让看见她房间的灯再次亮起来想要前来查看的人退下。只是简单摆手退下的手势，却让钢铁侠看出了点什么。
    “你房间里有人？”他当然看出来雪青在酒店，再根据从视频窗口看见的街道背景他能让贾维斯在一分钟内查出她在哪一家酒店的哪一个房间，“怎么, 是你哪个家长不放心你，给你找来的临时监护人。”
    “嗯, 有很多‘人’。”她点点头, 目光放远，透过筋钢水泥浇筑而成承重墙, 门外站了一派的黑暗系生物。
    黑暗世界遵循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法则, 但是自从她先后带着小楠和卡莱尔把美洲地界上能揍的吸血鬼狼人暗精灵统统揍了一遍之后, 他们就好像从疯狗向忠犬进化了。
    扶额，她真的没有带兵攻打天堂或者地狱的想法。她只是想管好自己一亩三分地的黑森林，最近独角兽出产的翎毛都不鲜亮。刚好她看中了洛基山脉的一块地想盘下来放独角兽。既然都打算养独角兽了, 配合着养白炽鸟, 火鸦，进行合理畜牧才符合利益最大化的想法。
    那就得把上面的黑暗系生物清一清了。
    她真没想到让他们服从的方法这么简单，结果就是拥护在黑森林王座下的人（？）越来越多。有威严有气势还有人（？）望的雪青一看就比堕落到在人间当个小小的酒吧老板的路西法靠谱多了。
    有几个跳槽到她这里的恶魔还乐滋滋地搓手问她什么时候有空去魔界抢块地盘来玩。
    给自己擦抗过敏药膏的雪青拒绝三连, 开玩笑, 她去地狱魔界那种地方怕不是要肿成桃子。
    雪青以指为梳向后一梳散落的头发, 三千青丝尽白发, 她挑起一束白发对目瞪口呆的托尼轻笑，“按照我老家的话就是我身体里的生气都被死气吞了所以才会呈现暮发现象。”见他还是一脸这不科学接受不能的样子。
    她又笑眯眯地说，“本来我早就该死了的，但是我一想到我上有千岁老兄，下有三月嗷嗷待哺的幼子，还要养活养母一家。凭着这份执念我就活过来了。”
    “唯心战胜唯物的伟大时刻。”雪青捧哏式鼓掌。
    “按照你的体检数据来说你现在应该已经衰老死了，但是你还是活蹦乱跳的，好吧，除了变成白化病——OK，OK不是白化病。”托尼还在对那根头发翻来覆去地看，“魔法有这么神奇吗，老贾你说我要不要去德国进修一下。”
    “身为您的管家，我又能说什么呢，按照网络上的言论魔法恐怕对理科生不太友好。”加载了情感模块的贾维斯微微叹息地说。
    纤尘不染的白发从发尾渐渐被墨色晕染最后变成夜色般的锦缎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雪青没有就势说让他去爱因兹贝伦研究院参观一下，她像是才想起来，说：“我家小楠还在你那边，挪个摄像头给我看看他怎么样了。”
    贾维斯从善如流地分屏拉出一个窗口好让雪青看被黑寡妇照顾着的小楠，“李小先生这几天被罗曼诺夫特工照料。”
    “看着挺和谐的。”托尼也能看见窗口，随口说了一句，“小孩子只有睡着了才是最可爱的。”
    雪青看镜头里一大一小的两个红发，大的那个还敏锐地察觉到摄像头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了然地对着镜头笑了一下。
    “小楠晚上可爱折腾人了，但是给他吃一小口咖啡果冻他就会乖乖的去睡觉。”雪青回忆起以前照顾楠宝贝的事情，而灵智蒙昧的小楠更加难对付，晚上没人抱着就睡不着。心里抱怨着可她的嘴角却还是忍不住勾起一个宁静的微笑。
    接着雪青坦白自己最近在做什么，“美洲魔法侧内部混乱不已，加上黑暗生物无人加以管制，导致光暗浓度失衡，我要在这里重建秩序。不然人类社会上变态杀手真的是满地跑了。”
    “没想到那些杀手说他们被恶魔蛊惑了是真的。”他半讽刺地说，雪青的话像是暗示那些杀手可能是无辜的。
    他们当然不无辜，真正挥下屠刀的正是他们自己。
    雪青见托尼的病有复发的迹象，不禁摇了摇头。
    “小楠太小了，我带着不方便。”她还不能放莱希或者小耀那边，托超英帮忙反而是最便利的那条路，“这边非人类的事情，你们不要插手，他们在这片土地的历史比你们要久多了。”
    托尼挑眉，里世界势力盘根错节他大概能猜得出来，不过，需要她这么慎重对待吗？
    不慎重不行啊大兄弟，里面有一本烂账她要算请。雪青看着经营惨淡的账面几要郁卒，不过……海拉到底是谁啊！维奥莱特的手书里说有空找她聊一下天提升一下自身对生死兴亡的哲学感，好来装点一下精神门面。简而言之就去蹭蹭经验，装一下X。
    其中也提及到海拉是个危险的人物，要小心对待。
    这也是为什么接下来的一天她会拖着瑞德，这个地球上最聪明的人群中的一个和她一起来查关于海拉的资料。
    瑞德一目十行翻看北欧神话，“海拉，洛基之女……”
    雪青否定了，“不，她是洛基的大姐，奥丁真正的头生子。而且现下被囚禁在地球的某一个角落里。”
    “哦，研究北欧神话的神学家们又要疯一批了。”瑞德低头看手中这一本修订过雷神索尔家族系谱后新出版的北欧神话研究。在知道索尔和洛基才是兄弟的时候，不知道多少神学家以头抢地。
    “她是死亡女神。”瑞德补充说明。
    雪青：“而且在阿斯加德她会变得越来越强。”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干什么还要他来翻资料。瑞德抬头看害他半个月没睡好觉的（一直有长得奇奇怪怪非人的家伙来问他黑森林法典怎么编）罪魁祸首，今天她还拉着他熬夜。
    像是知道小博士在想什么一样她眯眼笑起来，超甜的，“因为我想知道她被关在哪里了。”
    “你想放她出来！NO，不可以。这太危险了。”瑞德表示他不是故意侧写她的，但是，“索尔和洛基发生一次兄弟战争地球差点就被外星人侵略。你想把他们大姐放出来想要干什么。”他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书本。
    “海拉被放出来是迟早的事情。”雪青闭上眼一脸无奈，古一观测到了未来，奥丁死去之日便是海拉出现的时候，“我至少要试着去做我能做到的事情。”
    “如果我现在不去做，到时候地球上无人能打败她。”
    雪青的脑海里浮现出古一静静微笑的样子，赶忙垂下眼，心中五味杂陈。
    瑞德不知道雪青究竟是为什么会看中自己，按照逻辑推理是因为他过去和维奥拉有过接触所以试着让他接触非人类势力。是的，在瑞德眼中，过去半个月里那些吸血鬼狼人恶魔接二连三地在半夜里来骚|扰他，其实是在试探他对非人类的接受度。
    他看坐在他身边安静地看书的雪青，心想他大概是合格了吧。
    他们，他是说BAU的大家猜测雪青之所以要编纂适用于黑暗生物的法律是想要建立新的黑暗秩序。人类和那些黑暗生物的差距十分巨大，不仅仅是力量上的，智慧上也是如此。虽然里面也有低智厚血条的种族。
    但是有几个恶魔在他这里看了三天的人类法就已经可以和他讨论人类社会道德社会制度的改革，这样更深层次的话题。
    为了不让他们危害到人类社会，不管怎么样他要试着用雪青命令下编纂的新法来约束他们，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帮助雪青的原因。
    但是，什么叫到那时候。
    “人说话的单词排列语序是会透露出人内心潜在的想法，你刚刚说的话表示在未来会发生重大事件，导致海拉可能重创地球。”瑞德紧张地看向雪青，在灯光下她的脸白得不真切，和以前有些变化。
    雪青安抚地揉揉瑞德的头发，柔和的语调里带着安慰，“未来有很多不可预测的事情，而我只是为不能让一个不愿留下的人留下而悲伤。”
    “我听说你们已经起草好大纲了？我能看看吗？”她及时抽过被瑞德夹在他的转头书里的草案，翻开一看，“哇哦，你学会了恶魔语。”她放开草案，两手按住他的脑袋，上下看他的脸色，重点关注瞳孔有没有变成红色。
    “一般人学习这种语言通常会发疯，除非有人看护。”
    “我觉得这样的草案应该用他们的通用语，还有人类语言一起编纂。这样，emmm，比较有认同感。”
    在雪青的手底下，瑞德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羊羔，他信仰耶和华，确实是主的羔羊没错。
    瑞德在雪青想要给他做给开颅手术前，像是小羊抖落沾湿身上羊毛的水珠一样，轻轻摇摇头把她的手抖了下来。
    “难怪那个时候，卡莱尔先生说要时时看着我的进度。”
    雪青看他澄澈的蓝色眼睛，他的心灵比想象中的还要坚韧，但是不能放过一丝可能。雪青从紫罗兰宝石挂坠里找出光明十字架给瑞德戴上。
    “世界上基督教的分支有很多，大的就有天主教基督新教和东正教，其余零零散散达上百个，侧重点各有不同，佩戴的十字架也不同。戴上这枚十字架就表示你被它所属派别的教会庇佑。”
    那是一枚银质光洁的十字架，十字中心阴刻有一颗四角星，瑞德看了看，没有从脑海里找出关于它所属教派的资料。
    “你信教？”
    “不。”
    “我没有任何宗教信仰。”
    雪青分神想着，瑞德学会了恶魔语，说不定在未来可以到她那边当外交家。而另外一个人看雪青走神，很是不满。她按住雪青的下巴将她的脸掰向自己。于是雪青不得不将注意力重新放到眼前的人身上。
    “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眼睛确实很漂亮，一闪一闪的，里面就好像藏着星星。”说话人的声音里带着飘渺的空灵感，又透着浓浓的倦怠，好像世界上的一切都那么的无趣，以至于让她打不起精神来。
    “看着很像是会勾引对你一无所知的蠢笨男人的有利武器。”
    “既然你都说了他们蠢的要命，我又怎么可能会选择用勾引这样小题大做的手段来征服他们。我真正要勾引的人是你呀。”雪青缓慢地眨了一下被她称赞好像藏着星星的眼睛，视网膜完整地倒映出她的影子。
    雪青摸上她掐着自己下巴的手，苍白又瘦骨嶙峋，她把脸靠在她的手上，“你的手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