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神论的神学观》113.第 113 章

    一个同情有个不靠谱的妈妈，另一个是同情他不知是何缘由被人盯上了。齐木楠雄看雪青一脸如果她还是办不到的话她就把桌子吃下去的表情。点点头, 他已经感受到了她的决心。
    在中东登机的时候, 除了替小楠办假·证这个阻碍外, 他们一行人相当顺利地到达了日本。
    冬木市
    吉尔伽美什虽然遗憾阿尔托莉雅坚持自己的骑士道绝不背叛御主, 却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行为。他很有绅士风度地转身离开，来到现世只执着于圣杯太无趣了, 留下沉默如雕像的骑士王。
    客机降落到冬木市机场, 雪青负责抱小楠，西格玛负责拿行李。
    “emmm，先找到卫宫切嗣。”雪青坐在机场内的咖啡厅里，两手环着小楠翻着通讯录。手里拿着勺子吃咖啡果冻吃得不亦乐乎的齐木楠雄, 对这个保护欲爆棚的姿势没有提出任何意义。
    西格玛听见这个名字, 灰色的眼睫微微一颤, 妈妈就在这个男人身边。
    “手机应该是能联系上他的……啊, 联通了。卫宫先生你好, 我是十世, 爱丽应该到你那里了吧。”雪青稍显意外地挑眉, 看见手机真的打通了，心想不愧是擅长用科技手段制敌的魔术师杀手, 随时都能用手机联系地上呀。
    一瞥眼, 看见西格玛神情突然落寞下来，像是蹲在墙沿上忘记回家的路的猫咪, 雪青一手环着楠宝宝的腰, 一手拿着电话, 空不出去手来安慰雇佣兵。于是她嘴角弯了弯，把一心一意吃着果冻的小楠塞到西格玛的怀里。
    坐在卡座上，只点了一杯黑咖啡的雇佣兵怀里突然被塞进来一只软乎乎的幼崽，而幼崽的主人在他疑惑的看过去的时候，手把手教他怎么让小不点舒适地坐在他腿上。男性宽厚的手掌比女性的大上不少，用不到臂弯就能轻松地把幼崽扣在怀里。
    西格玛就觉得假护照的名字一栏上写着李晏楠的小婴儿软得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小肚子软绵绵的。他仿佛抱着一团奶油，随时都有可能化在他的怀里。
    旁边伸过来一只白白的，小小的手，他突然冒出来的雇主，她抽出一张湿纸巾给吃完果冻的婴儿擦脸。电话依旧保持通话中。好像不只是她，机场里带着孩子的妈妈们都无师自通，不论自己在干什么事，都会多一只眼睛关注自己的孩子。
    随后，西格玛就听见雪青和手机对面的人敲定见面的地点，而她自然而然挽起了他的手带他离开座位。她的脸上写着“我牵着你，你带着小楠，完美！”，生动活泼的让神色一直平淡的雇佣兵忍不住笑起来。
    看见他笑起来，雪青转过头嘴角扬了扬。她认识的雇佣兵先生虽然会魔术，但是本职是雇佣兵，对待魔术也是秉持着“魔术只是手段之一”的念头，因此逃过了爱因兹贝伦在欧洲对魔术师的监管。
    他带着小雪青躲避她口中“很可怕的敌人”，愣是没有让任何一方人发现他们，可以说是捉迷藏专家了。而且仅凭小女孩几句害怕的话便选择相信她，或许还有一点金钱的魔力加持，雪青将他的度量往善的方向偏移了一点。
    他，好像从很年轻的时候，就不知道为了什么活着。
    雪青清楚地记得，他曾经说过，“有时候我很羡慕那个女人，我的生母，她有凭着自己的完全的意志而追随的人。”会过着十几年的雇佣兵生活也是因为习惯了。
    “嗯嗯，保持通话。”雪青一心多用的技能已经练出来了，变回小婴儿的齐木楠雄生物钟也跟着变了回去。不再像幼猫那样，一天只要睡上几个小时就有用不完的精力。吃完加餐，小婴儿紫罗兰色的大眼睛扎压榨，不一会儿就阖上了。
    从包里抽出一条小毯子，西格玛用雇佣兵灵活精准的动作，把小楠包起来，雪青负责收尾，给婴儿包松松领口，不要让他勒得慌。
    抱着孩子的西格玛软萌得不可思议，如果不是他比雪青高上一个头的身高，完全是成人模样。旁边一堆母爱泛滥估计要扑过来对两个宝宝施展自己的母爱。
    混血优势啊，雪青幽幽地看着对方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不显老身高又高，怎么好处都让他占了？
    “去中心医院。”手机屏幕上还是显示通话中，但是雪青和卫宫切嗣却没有再讲话，字面意思上的保持通话，方便找人而已。
    雪青买了两束花去医院看望病人，她把香味清淡的那一束给西格玛，让他去看舞弥。他大概有话想和她单独说。接着她把百合和小楠都拢在怀里艰难地走去卫宫切嗣的病房——围战中他受伤颇重。
    “我来帮您拿花吧。”一身黑西装的莉莉拿走了她捧着的Lily，雪青小心地调整抱着小楠的姿势，差点把他弄醒了。
    “您确实很适合Lily呢。”像百合花般高洁的骑士，雪青毫不吝啬地赞美微笑。
    Saber不卑不亢地接下雪青的赞美。
    进入病房看着半躺在病床上，依旧是一副忧国忧民沉郁脸的卫宫切嗣，雪青插走一个爱丽切的小兔子苹果，坐到客椅上。小楠靠在她怀里睡着。
    Saber将雪青送来的百合花插到桌上花瓶里，接着站到一边，以守护者的姿态保护着病房里的人。
    “卫宫先生考虑得怎么样了？作为我爱因兹贝伦的入赘女婿，在不再需要您参加圣杯战争之后，我希望您能回来，重新投入到爱因兹贝伦的事业当中。”雪青将音量保持在不会吵醒小楠的低分贝上。
    “我想爱丽和伊莉雅也会很高兴看见您回到家庭中去。”
    身平投入到世界和平的事业中去，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为了这一目的不惜欺骗爱因兹贝伦，加入圣杯战争。取得胜利获得圣杯后他不会交给爱因兹贝伦家族，他会自己许愿，许愿世界和平。
    爱丽丝菲尔也是知道这一点，甚至为他欺瞒了阿哈德。
    爱丽她切苹果的手一顿却还是继续为切嗣切除好看的兔子苹果。
    “您在不是御主没有参与战争的情况下，强行取走圣杯，这是违规行为。”saber意想不到地开口指责她。
    雪青似笑非笑，“可是从一开始，放在这里的就不是圣杯，而是我爱因兹贝伦一族过去第三法现世时便构造的天之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圣杯和天之杯的概念混淆在一起。”诡辩之口在众人所看不见的地方开启，抚摸着婴儿的女人用温柔的声音讲述过去的故事，“亚瑟王您也应该见到过不少因为人们对非常事物的误解混淆而造成啼笑皆非的例子。”
    “于其说，圣杯战争是为了争夺圣杯，不如说是你们在争夺冬木灵脉六十年积攒出的巨大魔力。我带走了天之杯，魔力依旧在那里。毁坏了的不过是两百年前所谓御三家的盟约。”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族已经看透了在此事中对我一族来说无未来可言，决心退出。”雪青脸上摆出冷淡的笑，“白白消耗资源的蠢事怎么可能再继续。”
    “圣杯只是通道。”saber说，她还是习惯将天之杯称为圣杯。
    “没错。”雪青点头。
    “若你带走了圣杯，那么通道应该已经被毁坏了，可是为什么我们还能存在？”saber试图找出雪青话中的漏洞。
    “啊，因为完全解除通道的契约术式也需要费一番功夫，而且你们在此现世的七天契约也没有到期。因为这样那样的疏忽所以才造成了从者的滞留情况。我很抱歉。”雪青装模作样地低头道歉。
    “而且……”她苦笑一声，“爱因兹贝伦犯下了巨大的错误。”她叹气，“请恕我失礼，这样的错误实在是有损爱因兹贝伦的名誉，所以我不能说。”
    “究竟是什么样的错误？”saber面容肃穆，她的直觉告诉她，她一定要知道那个错误是什么，不然她会后悔的。
    “这样的错误让我羞于启齿。”
    “我也想要知道。”从雪青进来到现在，卫宫切嗣沉默的像是死去的人偶，现在他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这是一个战略性的错误，发生在六十年前。”第三次圣杯战争的时候，雪青伸出手，黑泥从天花板上倾泻而下，没有给他们反映的时间，瞬间将他们完全淹没在黑泥里。房间里唯一没有被黑泥沾到的地方就只有雪青坐着的椅子一圈了。
    手机定的闹钟响起来，把小婴儿吵醒了。
    “齐木同学，我要进入意识空间一趟，麻烦你帮忙看一下不要有人打扰我。”睡眼朦胧的小婴儿揉着眼睛，困倦地点头。雪青放心往椅背上一靠。
    哎呀哎呀，还要想该怎么说服（yun）他们，才能让他们醒来以后不会一剑把她杀了。因为谁都不会想要此世之恶留在人间的。
    意识沉入脑海深处的雪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