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神论的神学观》49.第 49 章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阿诺德无趣的脸上如是所说, 他和维奥莱特之间的战斗被羽斯缇萨横|插一手，于是被中途制止了。
    维奥莱特不用再继续听他说什么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无论如何他都是不会告诉她了。
    “你从来都不是愿意屈于人下的性子，除非你的御主是个像乔托的人。”维奥莱特差点就要翻白眼了, 现在给他找一个像乔托的人简直不可能。
    保存在紫罗兰集团里的彭格列的资料，关于此代彭格列首领以及继任继承者的资料，都表示了他们的个性并不像乔托。
    召唤出阿诺德的人不是出身于彭格列的人。
    “我可从来没有听过谁的话。”对他冷冰冰的话早就习惯了的维奥莱特敷衍地点头，他是没有听过乔托的话, 孤高如浮云, 我行我素惯了。
    维奥莱特冷笑，他只是看不惯在亚平宁半岛上驻扎的法军, 毁掉了她半数的布置。
    “但是, 被人强行保护后退的滋味不好受吧。”被乔托保护着撤退, 这大概已经成了他的黑历史了。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有做错地方的维奥莱特也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曾经打压西西里自卫团。
    阿诺德来得太晚了，圣杯战争都已经接近尾声了。还有看他的脸色，他也不怎么看得上召唤他出来的人。
    某被用完了就丢的御主抱着手哭唧唧。
    后来知道了究竟是谁把阿诺德弄出来的雪青，落入敌手的她还有功夫想原来他本质是个超级变态吗？
    维奥莱特是真的不想理阿诺德，他们是连恶友都做不了的死敌。最开始她提出的交友讯号被驳回了以后，她就没有再在他们之间对朋友这个词提出任何有效的建议。
    你这个英国佬居然敢看不起我，这事儿不能好了了。
    加之国别的特殊加成, 在二三十年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才稍微缓和一点, 然后一死变英灵, 缓和关系一朝变回解放前。
    两尊大佬再次一言不合动手前, 差点炸了fbi大楼的另外三位英灵的消息拉回了维奥莱特稍微走偏了的注意力。
    夜深
    维奥莱特翻了一下羽斯缇萨查的符咒资料, 重点在狗符咒上。
    “我倒是觉得虎符咒和马符咒也有点意思。”一个调和阴阳，一个包治百病，都是强力辅助的魔法道具。
    “它们都和灵魂魔法扯上了关系。”羽斯缇萨重点关注狗符咒的原因是因为它的作用微妙的和第三法有部分重合了。
    不死，甚至让使用者重享青春的颠峰时期。
    以前不懂事乱丢垃圾，现在好了要尝恶果了。他们还得再全世界除了种花家，找散落的符咒。
    维奥莱特看交递上来的资料，上面说在旧金山的一家古董店里出现了一枚鸡符咒，神盾局的人应该去回收了。
    一接触圣主，符咒就接二连三地出现了，这还真是有点迷。不接触还不知道，一接触什么牛鬼蛇神就都跑出来了。
    “除了虎狗马，不要让符咒流入种花家。”其他的符咒对他们来说几乎没有用处。
    “维拉，你不去管吉尔伽美什和伊什塔尔了？”晚上还在尽职尽责查资料处理事务的羽斯缇萨带着保护视力的平光眼镜，显得很有知性美。
    “有恩奇都在。”他们三个的属性刚好就是食物链，一环扣一环的，“不论他是要帮还是和稀泥都没关系。”
    “反正都不会死。”
    “死了你还要担心伪圣杯是不是要被填满。”羽斯缇萨皱着眉头稍显无奈。
    收上来的伪物，羽斯缇萨一查看就发现它被污染了，她头痛的揉脑袋。即便是伪造的圣杯，自带圣洁属性的它是怎么这么容易被染黑的。
    “越是洁白越是容易被玷污，所以才需要更小心。”现代就是好，漆黑的夜里有电灯能照亮所有事物。维奥莱特变成英灵以后就不需要休息了，所以她的房间到了夜里一直都是灯火通明。
    伪圣杯被人填了此世之恶，维奥莱特在入手之后才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历史的惯性还是圣杯作为容器实在是太适合了，所以和其他世界一般，此世之恶栖息在杯子里。
    吉尔伽美什对赝造的伪物不感兴趣，他一直在待在BAU里帮忙查案，恩奇都来了，也不过是在办案的间隙和他一起去喝喝咖啡。
    这种茶友的感觉，说实话让吉尔感觉，有一种放松的释然感。
    他不是那个年轻的乌鲁克王，他让自己的国家繁荣昌盛后从容死去，再次见到挚友甚至让他有一丝不知所措。
    恩奇都，吾友，吾将乌鲁克打理得很好，吾让吾每一个子民都生活在美好的国度里。直至死前吾都可问心无愧地说出吾是乌鲁克最伟大的王。
    可是，吾友啊，在面对你，我却升起了如莎草般细密的胆怯。
    我是否成为了你眼中的贤王呢？
    当然了，吉尔。
    恩奇都品尝了一口人类的饮品，笑眯眯地用眼神回答，吉尔一直都是最好的王。
    感人肺腑的老友会面因为吉尔接到办案电话不得不中止了，恩奇都也跟上去帮忙。嗯，会兽语在办案过程中也是相当的便利，比如说盯梢什么的。
    吉尔变得仁慈了，不过他一直都是一个相当温柔的人，恩奇都眨眨眼，吉尔的御主休假去了，他代他的班。还有BAU小组的人，精神韧度格外坚强呢。
    再出现一个会兽语的绿发绿眼长得像女人的……说来恩奇都的性别就是恩奇都，和天使一样是无性别。
    瑞德眨了一下他看上去无辜又真诚的大眼睛，“恩奇都先生，你知道维奥拉现在怎么样了吗？”他翻了所有能查得到的关于法国十九世纪的史实资料，终于找到了埋在堆满灰尘角落里的一个名字。
    维奥莱特·德·波诺弗瓦。
    她是法兰西历史上第一位女议员，但是建树平平，看上去是法兰西国会为了安抚人心，以及鼓励女性走出家庭放置的一个摆设。唯一让瑞德加以关注的是她和维奥拉同名。
    世界上没有巧合，只有巧合的假象。
    昙花一现的女议员和扎根于地下世界的影子女王。这才让瑞德有一种英灵生前果然都是很厉害的人物的即视感。
    “维奥拉？她挺好的，见到了以前的朋友，她还托我给瑞德小天使带上一句，不用担心，我很好。”恩奇都的欢快语气也感染到了瑞德，让他忍不住笑起来。
    “那真的是太好了。”他由衷地感慨，维奥拉以平和示人，坚强又善良，她从不发表自己的心情。或好或坏的，她都不说。
    她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朋友应该可以帮她缓解内心压抑的情绪。在BAU里维奥拉看到了许多人性丑恶的事情，真怕她对人类越来越失望……
    “维奥拉说，小天使不要担心，你超暖的。”恩奇都摸摸看着还想是只幼崽的大男孩的金发。能在目睹了人性丑恶之后，依旧奋力维护正义。不论如何都要将一线曙光带回来。
    恩奇都微笑，他同样很喜欢他们。
    小天使什么的，还不止一次被恩奇都提出来说，瑞德的脸有些红，还有听维奥拉说的话，她的心理状态好像变得年轻了。
    伊什塔尔跟着恩奇都的脚步来到BAU办案所在地。金星散发出来的光芒增幅了她的力量，她掩映在建筑物的阴影里。
    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朝着吉尔和恩奇都的方向过来。只是她的心仿佛被带着毒刺的荆棘缠绕，只有靠近了他们，心上的束缚才被缓解一二。
    先不提伊什塔尔在面对吉尔和恩奇都包杂了愤怒愧疚遗憾难堪的复杂情绪的缘由，又在下一刻凭着夜色的掩护他们三英灵互不露面地用魔术较量一二，险些惊动人类世界的安保。
    另一边，维奥莱特收到消息便敏锐地发现他们还没有碰面，因为他们真的都见着了，那才不会管自己在哪里，肯定是要大打一场的。
    复仇者大厦49层被维奥莱特用个人名义向斯塔克租借下来，租金完全是被维奥莱特用魔术强硬地塞到了托尼的手里。
    原先住着英灵和国家，现在英灵好几个被散去，弗朗西斯和马修和身后的国家拖延回去的时间待在这里。再让贞德也住在这里，也不显得拥挤。
    维奥莱特抽去羽斯缇萨伏在桌上睡着了也不忘攥在手里的纸质资料，抱着她把她放到床上，并给她盖好被子。她还出去转了一圈，49层里的所有人和国都睡下了。尤其是丽萨，她因为贞德的降灵显得很是疲惫。
    她很担心丽萨。即使维奥莱特见到了贞德的转世而感到欣慰——丽萨既健康又活泼，甜美阳光的微笑，无一不是证明了她在成长中没有受到太大的挫折。
    一路顺风顺水，平凡却幸福。
    如果丽萨是在旅游，或者是以后工作了出差，两人在路上不知身份的街头偶遇。只需一个回顾知道她过得不错，再回首彼此又是人海中的一粟。
    就是这么匆匆的擦肩而过，维奥莱特只需要知道转世以后的贞德过得很好，没有受到诘责苦难就能笑得温柔而满足。
    而不是像这样几乎暴露在美国几大势力的眼皮子底下，拥有适合贞德降灵波动的丽萨被美帝研究所抓过去做实验分析都不奇怪。
    还是美国人，太好了简直就是就地取材。
    幸好现在除了弗朗西斯，羽斯缇萨和她没有人知道贞德能降灵在丽萨的身上是因为丽萨是贞德的转世。先有伊什塔尔降灵到远坂凛的身上，后来见到丽萨版的贞德这些人也便没有察觉出两者之间的差异。
    广阔土地上茁壮成长的不只有秩序的国家，混乱的黑暗同样在发育。美国是个多民族的移民国家，四百多年前来自不同大陆的文化相互碰撞迸射出火花。
    但是单薄的文化底蕴限制住了他们的眼光，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明明拿着一副好牌却生生打烂了。同样近几十年站在国际舞台的C位的他被闪亮的灯光迷花了眼也是一个原因之一。
    维奥莱特灵子化穿墙而过，来到了未眠的托尼的实验室中。另一张桌子上的电脑上显示的是阿诺德凭空出现在她房间里的监控视频，她显然是知道这是为她准备的。
    他们“友好交流”以后，阿诺德又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仿佛他过来就只是为了见她一面，如果可以的话就再打一架。
    阿诺德的职介是assassin让她有些意外就是了，但好像也没有什么毛病。英灵的职介不就是乱来的么，像她的职介就是她的真名，真是的。
    伪圣杯太危险，而且她还怕托尼研究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把此世之恶给泄露了，所以她直接把伪圣杯的能量数据，用魔术监测的，给了他一份。
    “英灵是能量投影，被圣杯召唤的从者，他们比在英灵王座上的本体要弱上许多。本体？生前就那么强，还是死后升格成英灵了才变强？”维奥莱特查看阿诺德的录像，托尼的这个问题让她停下了按键盘的动作。
    她思索了一下回答：“要看年代和属性，一般神代前的英灵比神代后的要强，甚至他们在变成英灵后会被抑止力削弱好方便掌控。但是为了平衡也存在有可以反杀他们的神代后英灵。”
    “但是我不建议你一头扎进魔法这个大坑，你的发展前途在人类侧的科技。”维奥莱特平静的目光下是对漫长岁月的感慨，终于人类走到了拿着科技对付魔法的时代。
    ——她把反魔法的科学概念送给了托尼，让他来继续发展构建。
    托尼上下抛着差点让贾维斯卡死机的储存卡，里面罗列了各种攻击魔法的应对方法，不仅有魔法师版，其中最珍贵的是普通人版的反杀手段，除去一部分现有科技还无法完成的。
    拿到里面的方法，只要事先计划得当，托尼可以说他能把美洲所有的魔法师坑死。连欧洲千年系谱的魔术世家也能抓住一大波。
    “你居然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真是让我大吃一惊，甜心。”差点让贾维斯卡死的不是庞大的数据，是他在运转处理时，涉及到因果律的计算，让逻辑运算反应不过来了。按照玄幻里的说法是因为他要突破了。
    “看是储存卡就知道不是我总结的，是几百年来许多人的智慧成果。”羽斯缇萨带过来的家族成果之一，维奥莱特没管那一句甜心，天知道她用过多少类似这样的“爱称”，对其他人用的。
    反正这东西也不只有他有。
    “在所有成果中的一点小研究罢了。”而放手给托尼斯塔克的原因，维奥莱特双手相触立成尖塔形，看上去她在思考视频中阿诺德的来意。
    托尼在成为并公布自己便是钢铁侠之后，一直处在风尖浪头上，他以坚强过人的意志独自抗下了各种非难，直到他把一颗核|弹送到黑洞里去。托尼·斯塔克自我构筑的内心防护网终于被一刻不停的扪心自问给击碎。
    而维奥莱特收束了他逸散的自毁情绪。
    那是在他们见面不到五小时之后。超级控制狂维奥莱特在死后变成英灵，她的控制欲便更丧心病狂地变成了一项技能。通过特殊手段来控制情绪，但是技能的捕捉人数有限制。
    “维奥拉小姐，我监测到您的能量波动变得越来越活跃。”不自觉地接受了因果律逻辑被动升级的贾维斯很有可能成为地球上第一个人造的硅基生命，或许哪天他会发展出一个文明，“您的动作和语气也趋向于年轻化。”
    “我是否该担忧一下您的身体状况。”
    “我倒是觉得你怼那个英国佬的时候年轻了不少。”在在开始托尼被维奥莱特教做人的两个小时里，他已经摸清楚了她的基本底线，一般的话根本挑不起她的情绪。在她面前随便说什么，她都不会有过大的情绪波动。
    但是，如果是在精神年龄年轻的时候呢？托尼摸摸自己的小胡子。作去啊，使劲的作，姓斯塔克的人怎么可能放弃作死。
    被治好PTSD的托尼·斯塔克是更加放心大胆地作死去了。
    果不其然，被戳中关键词的维奥莱特秀气的眉毛就是一绞，“和他没关系，是圣杯要失去作用，我的拟英灵状态要消散了。”变成年轻的雪青，她自然也就不是英灵·维奥莱特了。
    托尼看维奥莱特下抿的嘴唇还有蹙起的眉间，感觉挺不可思议的，在他看来维奥莱特是和队长一样，甚至比他还要老派的百岁老奶奶。
    和人作对，看人不顺眼简直是难得一见的奇景。
    “那个叫阿诺德的人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千错万错肯定不是她的错，护短又自觉受她人情的托尼干干脆脆地站到维奥莱特的那一边。
    他和维奥莱特狼狈为…呸呸…，进行秘密合作没有通知神盾局，在他们看来强行砸钱挑衅托尼打脸的维奥莱特早就上了他的黑名单。能忍下来还是因为对圣杯的好奇。
    施施然拿着伪圣杯甚至羽斯缇萨手上真的那一个的数据调控检测的托尼，有生以来头一次感受到类似于被包|养的酸爽感。
    复仇者大厦的防御网上调至最高级别，他手边不仅有圣杯的数据，连英灵构成数据都有，全部都是维奥莱特从爱因兹贝伦家的资料库里调取出来的。
    连神盾局想要拿到的龙类数据，黑贞召唤出来的邪龙全部都被维奥莱特用白火净化了，神盾局连一块龙鳞都没有捞到手。可是他有资料，甚至还有龙血。
    他不是爱因兹贝伦家的客卿，也不是受雇于他们家的科研人员。能拿到这么多的内部资料是因为维奥莱特。
    ——“总有一天这些东西都会全权公布出来，在此之前我要建立起完善的秩序，不让人受到伤害。”
    “毁灭世界？当然不，我爱着人类，我爱着赐予我爱的世界，我是为了人类更美好的未来。”
    还不知道她和九头蛇撞了同一个梦想的维奥莱特冷静地说出宛如失心疯的话。就梦想这一点，真要说她和九头蛇有哪里不同，那就是梦想建造人不同。
    九头蛇致力于做金字塔顶端的一小撮人，人类美好未来也是要在他们的掌控之下，而维奥莱特的不同则是，要达成这个未来需要所有人类的共同努力。
    任何一个生命都不能放弃。
    拥有这样天真想法的人才有可能是完成世界和平这个可悲可笑梦幻理想的幸运儿。维奥莱特不是那个理想人选，她深知这一点。给托尼关于反杀魔法师的资料，也是带有极强的目的性。
    所以才需要雪青啊。
    “国别引发的仇恨。”维奥莱特压下内心并不纯粹的愤怒，简单明了地说。她和托尼的合作更像是技术输入，她需要和他加强联系来操控美地区的异能势力。
    紫罗兰集团的活动一直在欧洲地区活跃，除了历史原因外，还有是阿尔这个偏科，魔幻侧技能都点在变种异能上了。
    没有系谱的变种人是一茬一茬地出现，能力的不稳定性太高，也无法将其归于魔法天赋。欧洲的魔术师都不屑于和他们接触。天天动不动就是混战的他们，更是让偏文系的魔术师对他们敬而远之。
    和世家贵族看不上泥腿子一个感觉。
    “上帝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个国家的政客玩的不是表面笑嘻嘻，心里%￥#。”那句话被托尼咕噜过去，不是他想的是维奥莱特用魔力让他的话咽回去了，“而且你们俩不早死了，这么一来恩怨都要留到下辈子了。”
    “人死万事休，对我们可不管用。”不说复活这级别的禁术，人记起仇来，变成鬼都不会放过对方，但是她对托尼说，“我们都接触过神秘力量，派系不同，死亡对于我们来说真的只是一个开始。”
    “变成英灵，连不死不休这个词的存在时间都要无限延长。所以我讨厌英灵。”讨厌英灵王座，本来死亡在维奥莱特心中是一件相当神圣的事情，那是所有生命必将迎来的终点。但是变成英灵以后，英灵的终点又在哪里呢？
    说到底，托尼斯塔克也不是什么善于开解他人的人，他没有嘴炮发功戳得人心肝脾肺五脏俱痛就谢天谢地好了。
    “还有三天圣杯战争结束，你就算想要和他打一架也记得要趁早。”托尼不咸不淡地说一句，熬个夜靠魔药精力充沛的他，趁机会要把一系列的魔术检测都实验一遍，靠着圣杯战争期间能量紊乱时期，给掩盖过去。
    托尼对维奥莱特这个异侧的盟友还是关心的，不然也不会哼哼唧唧地补充，打不过告诉他，他正好来试试新研制的反魔法武器。
    “你的效率还真是惊人。”维奥莱特捂住自己难言的脸色，她才给他这些资料几天时间。天才真的是与众不同，说不定即使没有她给他总结的那一份资料，至多十年托尼他自己也能拿出来。
    托尼得意地给她回了一个小眼神。
    想了想，维奥莱特又给贾维斯一份关于因果律的资料，推演和运算应该是人工智能的强项了。
    而不确定性是人类的宝物。
    “我觉得这个会对你有帮助，贾维斯。”维奥莱特很期待贾维斯会进化成什么样的智慧生命。
    斯塔克和紫罗兰暗中进行的交接和合作正在有条不紊地发展着。
    究竟为什么会选择和维奥莱特合作，就算是她治好他的PTSD，他至多像感谢一位尽职尽责的医生那样感谢她。但是他却又不能真的像对待医生那样对待她。
    正因为察觉到了维奥莱特悲天悯人的责任感，甚至让习惯背负的他也感觉到沉重，然而她又太过清醒，她明确知道那些并不是属于她的责任，所能做的也是绝不越矩的注视。
    维奥莱特的情绪波动低得吓人，她又不是什么情感缺失症，她这是为了做出最正确的判断而对自己做的割离。她会哭会笑只是为了做出最适当的决定而选择放置在一旁。
    不管怎么说，托尼尊敬对自己严格要求的人。高瞻远瞩机智过人这几点足够入得了他的眼，只不过性格冷淡过头了。
    因此在看见维奥莱特会对阿诺德有剧烈反应特别情绪化时，他很惊讶心里那一点对她“她真的是个有情绪的人的吗？”的疑惑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估计就是她的初恋了，不然她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托尼心里吐槽，焦糖色的大眼睛眨巴几下，他想自己要不要教她几招好去追人。
    眨去为什么维奥莱特会成长为一个放弃自己多余情绪的思索。为了什么？无非是国家，责任，诸如此类的。想想就忍不住心酸，阿诺德恐怕是她唯一的情绪发泄口了。
    还不知道托尼是怎么把她想象成一个小可怜的维奥莱特为了保持人设，给了贾维斯资料，嘱咐几句以后帮忙照顾一下丽萨。接着她就又灵子化回房间了。
    过于隐晦地讨好托尼，他是看不见的。
    置之死地而后生。
    一上来，维奥莱特就给了托尼一掌，把他身上的厌世情绪都约束住，绑着去阳台晒太阳，给他治心理创伤。
    单刀直入地提出避开神盾局的个人合作，收敛起高高在上的俯视视角，淡漠的不像真人的情感。在托尼视线里视万物为刍狗的眼神，还有与之不符的矛盾的责任感。
    虽然一开始只是得到了试探型的合作，但是维奥莱特还是像抓住从天堂垂下的蜘蛛丝一般牢牢攥紧着。
    有了开头，一切问题便都不是问题，自觉把家国大义在心中，为了全人类理想而奋斗角色演绎得很好的维奥莱特还不知道，她在托尼眼中的身份定位是，又一个英灵→手段粗暴的英灵→责任感爆棚的英灵→疑似受到情感创伤剥离情绪的英灵→？？？
    双方信息接触不良导致的误会，有时候真的很微妙呢。
    为了给美帝混乱的地下世界打个篱笆，暂时抽不出手的维奥莱特（雪青才该是来这里管理的人），她需要给后来的雪青找个盟友。超级英雄的声望加成对今后的合作开展很有用，深思熟虑后她选了最有曝光度的钢铁侠。
    而因为她表现的隐晦内敛的责任感，托尼把维奥莱特当成了另一个自己美化补充（他们都很有责任感）。
    像今晚的秘密接头发生过不只一次了。
    谁能想前不久托三岁还和维奥莱特怼了一场，接着又马上如胶似漆地共享了资料和技术。维奥莱特甚至无私地帮助贾维斯升级为更高等的智慧生命。
    因此外人深以为他俩不和，在维奥莱特因不明原因昏迷，托尼第一时间接管黑贞的管理权和看管圣杯，也被认为是落井下石而没有怀疑。
    反正东西确实都在复仇者大厦，满足托尼的研究欲，过段时间运走也不会越到太大的阻碍。
    只有阿诺德，在知道托尼的动作后眼神微闪，他太清楚维奥莱特拉拢人的手段了。在美帝拥有巨大财富地位和话语权的斯塔克集团肯定在她拉拢的名单上。
    明面上被遣送回国的羽斯缇萨跪坐在昏迷的维奥莱特身边，依她在俗世上的地位留在局势不明的美帝会有些麻烦。所以在维奥莱特失去意识后，她就主动“消失”了。
    “她碰到了这个就失去意识了。”托尼的手上戴着手部装甲，他没有直接接触造型奇怪的石头，它是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鱼缸里。
    鱼缸需要定期清理，它是被清理工扔进去的。做出这个举动的人究竟是有意无意还在排查。
    “虎符咒。”羽斯缇萨握着维奥莱特的手一紧，“圣主的魔法道具，拥有调和阴阳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