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神论的神学观》45.第 45 章

    碰到那块让她的计划出现变故的符咒前, 维奥莱特还在准备给羽斯缇萨鱼脍。
    手起刀落，维奥莱特将砧板上的鱼肉，片成像纸一样薄的鱼片。她用筷子夹起晶莹剔透的鱼片, 透过灯光看鱼肉的纹理。
    比起人类时期的刀工，她在英灵化的加成下, 片鱼功夫比以往好上许多。至少将一整条鱼都片成均匀稳定的厚度，而且是极薄的厚度，她可没有那么厉害, 太考验耐心了。
    维奥莱特将红白两色的鱼肉摆盘，各自婉约成了羞涩的山茶花。端上桌，再往酱碟里倒上调好的鲜酱。答应给羽斯缇萨做的鱼脍便做好了。
    只是桌子上不只有两双筷子。
    “鱼肉质紧实, 酱料香味浓郁, 鲜味都提炼浓缩在一起。”家政A评点诚恳, 他也能把鱼肉片得这么薄, 只是他不知道维奥莱特做的酱怎么做。
    如果有配方的话, 他应该也能做出来。
    对于不请自来吃她做的鱼脍的人, 维奥莱特听见他们的夸奖略显好脾气地勾了一下嘴角。
    她没有提刀把多的人赶出去, 真的是好涵养, 维奥莱特上下贝齿轻轻咬合一下。
    羽斯缇萨从牙齿的磕碰声里听出了她的不渝, 垂首笑了一下, 难得见维奥莱特有吃瘪的样子。
    拿筷夹起一块鲜甜的鱼肉，放入口中。
    维奥莱特不喜欢吃生食, 所以也不喜欢做。但是雪青没有特别的忌讳。
    也许是因为现代的消毒保鲜技术好, 她才放心吃。
    维奥莱特让她不必担心在日本的雪青, 因此羽斯缇萨在失去和雪青的联络后，在东京留下必要的通讯手段，并没有派出大量人手去寻找她。
    羽斯缇萨甚至怀疑在她面前的维奥莱特就是雪青。
    魔法向来神奇。
    更何况她们两人的灵魂便是同一个。维奥莱特在这里，那么雪青就在这里。既然如此，她便不需要担心雪青了。
    “怎么了？”维奥莱特看羽斯缇萨停下了筷子，以为她是因为来了额外的人所以没有胃口吃东西，于是脸上露出了“你说我就马上把他们都赶出去”的表情。
    羽斯缇萨失笑，摇头，倒不是因为这个缘故。
    习惯了吃半生不熟的牛排的美国人对生鱼片的抗拒不大，而且维奥莱特熬制的酱料很美味。
    阿尔弗雷德可是去菊家挑战过生吃河豚并存活下来的男人，普通的生鱼片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好吃。”呼啦呼啦，阿尔的筷子夹得飞快一下子冰盘上三分之一的鱼都进了他的肚子里，“为什么以前维奥拉都不做生鱼片，明明这么好吃。”
    他指的是维奥莱特活着的时候。那个时候是十九世纪，生食的卫生无法保证，因为这一部分原因，维奥莱特从不多做生食。
    “怕你们吃坏肚子，凉的的生食会寒胃。”空闲的国家和英灵几乎都在，恩奇都去找贤王了，他们想必有许多话要说。
    他们甚至就像是维奥莱特和羽斯缇萨的翻版，一个将另一个丢下了百年，让他独自平常孤独。因为恩奇都停下暴虐的苛政，又以恩奇都的死为开头变得成熟。
    恩奇都对吉尔加美什来说便是天启。
    真是gaygay的基友情，吉尔伽美什史诗里说得一清二楚，吉尔说他爱他就像是爱他的妻子一样。
    贤王闪是吉尔伽美什的最终形态，真正无愧于英雄王的王者，而他在死前是否回忆起他一生的挚友，而他又为什么不来见恩奇都呢。
    “维奥拉说的话好像王耀会说的。”阿尔嘟囔着，大家开会的时候王耀也经常会说些注意饮食和身体的话，两者是有联系的。所以要注意入口的东西。
    维奥莱特眼珠一转撇了一眼阿尔，无声地笑了一下。没有任何意思。
    摇晃着红酒杯醒酒的弗朗西斯停下品尝美酒的动作，用他紫罗兰色的眼睛环视了一圈众人。马修没有发觉气氛的不对劲，沾酱吃着鱼肉。他还在乖乖等着维奥莱特说等一下要喝的热姜茶。
    怕他们的胃不适应，维奥莱特还煮了姜茶。
    “毕竟是老年人了。”她把话圆了回来，阿尔这个假天然，如果她真的对侵略种花有强大执念。他可真的是扎她心窝——因为到了最后，紫罗兰女王还是没有吞下种花家完成日不落法兰西成就。
    但是，她也阻止了英格兰达成这个成就。维奥莱特想到这个心里暗自眉飞色舞起来。
    “手上不拿一杯热水泡枸杞心里都不踏实。”她还自嘲了一波，她的暖水杯里泡着柠檬片小白菊还有枸杞，够养生了。
    维奥莱特还煮了一锅可乐姜茶，鲜酱里有放蟹黄，还是有些寒气。羽斯缇萨虽然是魔法使但是她的身体构造依旧是人类，同样会生病受伤。
    一大把年纪了要小心保养。当然了她也是。这里在场的各位哪一个不是一大把年纪了。
    红A：请不要算上我，我还很年轻。
    国家如果生病了那可真的是不好了，维奥莱特在他们吃完凉的东西以后，用这个理由一国都倒了一杯姜茶。
    连红A都没有落下。
    这里好像就只有他一个人是圈外人。红A捧着红色的马克杯，里面是黑乎乎的姜茶，坐在沙发上思考人生。
    Z和茨木吃完鱼脍聚餐，就去隔壁玩电子游戏去了。这两只找到了在圣杯战争中存在的意义——爬上风暴荣耀榜上的第一名。现在他们在和榜上的前五名争得你死我活。
    维奥莱特和弗朗西斯，马修，阿尔弗雷德以及那个魔法使羽斯缇萨明显是旧相识。打算蹭一顿就走的红A发现自己被人包围了。
    维奥莱特坐在他的正前方，羽斯缇萨和他人分别或坐或站在红A的周围，呈围拢之势。
    今天他们相当于是内部来了一次非人类的聚餐。
    复仇者们各自忙东忙西，在维奥莱特他们的默许下，贾维斯用摄像头拍摄着他们的日常活动。英灵和国家相亲相爱的聚餐应该被他拍下来了。
    羽斯缇萨打了个响指，贾维斯的监控录像中只会循环播放他们一起谈天的幻象，从诗词歌赋到人生理想应有尽有。
    红A看巧笑倩兮的维奥莱特，心中的不安被放大，“她刚才做了什么？”他问的是维奥莱特。
    维奥莱特：“一点小把戏，比不上你，守护者先生。”
    她的话音落下，随即便抬手挡住他的突然袭击。白色的祭服已经重新被她穿戴在身上，没有佩戴任何饰品，金色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背后，让人联想到传说中美丽的金羊毛，柔软又珍贵。
    “虽然我没有千里眼，但是观察力还是有的。”维奥莱特的筋力A轻而易举地就压制住红A这个筋力C，而周围升起的压力也让红A额上的冷汗直冒。
    “这是……什么。”红A觉得自己的肺里被灌上了一吨的水，器脏被撑得要炸开，但却被巨大的压力死死压住。
    “你应该知道的。”维奥莱特收回手上的力道，看红A被无形的力量压制在原地。
    “人之力。”红A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他是被阿赖耶选中的守护者，另一种意义上他代表着天命。代替阿赖耶守护这个世界不被破坏。
    阿赖耶侧的守护者会出现就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
    ——将一切隐患都扼杀在摇篮之中。
    所以，为了将被害数降到更小，选择牺牲一部分人来保全更多的人，到了最后时候，就算是无辜者的性命没有放过。
    想了想去对世界来说，够得上威胁的就只有她了。
    “这样就已经不算是正义了吧。”嘲讽的笑。维奥莱特看近乎自虐般活着的红A，她同样是会做出选择的人。
    “但是我从来没有标榜自己是正义的那一方。”
    她也想要活着，想要更加自由地活着。哪怕要和世界的抑止力为敌也在所不惜，维奥莱特曾经如此绝决地想过。
    国家意识是人类历史的结晶，凝结着人类的智慧信念和觉悟。他们是象征着与天命对抗的人类信念的旗帜。
    阿尔弗雷德，马修，弗朗西斯散发着人类对痛苦命运永不屈服的坚强信念压制住了红A所代表的天命力量。让一场对决完成得悄无声息。
    然而，又有谁能想到，第一个被他牺牲的人就是他自己。维奥莱特面无表情地将刺入他
    心脏中的剑□□。
    或许是出于怜悯，伴随着刀剑从血肉中拔出的声音，她最后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以紫罗兰之名向你保证，不再有无辜的鲜血。
    从红色英灵胸腔溅出的血，沾染上维奥莱特霜白的面容。
    “诶诶诶，我刚刚到底使用了什么魔法？”阿尔咋呼道，他只是站着，没有看见任何光影效果。看上去的效果，就像是红A自己撞上了维奥莱特的刃尖。
    “那是人类最强的魔法，对抗命运的魔法。果然阿尔你太笨了，学不会魔法。”维奥莱特神色如常地和阿尔调笑。
    弗朗西斯表现得不出所料，他颔首向红A致意。他不过受命运摆布的又一个可怜人罢了。他和马修帮助的维奥拉的理由就只是因为她是维奥莱特，是法兰西永远的紫罗兰。
    ……
    “sir，我想您要看看这个。”贾维斯将监控画面定格在维奥莱特用剑捅穿了红A的画面上，在确定红A死定了，没有人能阻止得了她的时候，维奥莱特撤下迷惑他人的幻术。
    “很抱歉，起哦先前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实时的监控的录像上转播红A变成金色灵子消散的画面，“还有，sir，维奥拉小姐要我转告您，现在可以测试一下纽约哪处地磁有突兀的变化了。”
    画面中维奥莱特漫不经心地对着摄像头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