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弱水琴姬》25.九轮燎原

    “嘭!”一个身形壮硕的汉子猛地踹开客栈包厢的木门,大步跨进包厢,迅速制住离他最近的一个书生。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几个大汉也鱼贯而入迅速地擒住其他人。
    原本畅所欲言,讨论得热火朝天的书生们还没回过神就被架在脖子上,光华铮亮的大刀吓得瑟瑟发抖。
    “好汉饶命啊!”不知是哪个最先反应过来,立即求饶喊道。
    其他人回神后也纷纷讨饶,这些大汉莫不是他们刚才声讨的云雾山贼匪吧?
    这样想着,他们便见一清秀女子施施然的走了进来,与她周围身形高大的汉子一比,更显娇弱。
    她缓缓走近,举袖半掩樱唇,柔柔笑道,“小女听各位高谈阔论也有半个时辰了,不知可否容小女说几句?”
    啥情况?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蓝衫书生颤颤巍巍,指了指脖子上利刃,试探道,“姑娘,这,是何意?”
    “哦,我就想知道可有人能为小女指一条明路?”女子正经回道。
    讲道理,这每个字我们都懂,但组合起来就……
    书生们脸上齐齐写着“???”
    “姑娘,到底意欲为何?”一黄裳书客苦笑道,“请姑娘莫要再拿我等取笑了。”
    “哼,字面上的意思,”女子冷笑道。
    ――放飞自我的分界线――
    小生姓杜,名庸,字子腾,家中有房又有田,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哦,尚未娶亲,但小生已有心上人,却不想一日遇上了那……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喂!肚子疼,你又在脑补什么啊?”我看着这儒雅书生面上的表情变化莫测,竟无语凝噎,这怕不是个傻的吧?
    蓝衫书生回神,幽怨的瞟了我一眼,期期艾艾地说道,“姑,姑娘,我,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依靠在虎皮大椅上,背后的墙上高悬一个大大的“義”字,我环顾四周的摆设,不免吐槽这山贼也是寒酸。
    果然,世道不好,山贼也是不好做。
    那天,一时冲动绑了三个书生由他们指路,直往云雾山而去,强势破了这里的山寨,亲卫们斩了这里的首领,收服了余下的乌合之众,然后……
    我现在也算是个山大王了???
    #想想也是――蛮带感的!︿( ̄︶ ̄)︿#
    至于,为何非要带上书生指路,大概是在我用餐的时候,他们太吵了吧嗯~o(* ̄▽ ̄*)o。
    气愤填膺的斥责贼匪,恨不得为民除害,那我便顺便帮他们完成心意吧。
    #看,姐姐我多体贴!#
    #好吧,我承认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吵得我吃不下饭。#
    这样想着,看着这些无辜受惊的文弱书生们,我语气上不免带些了歉意。
    “这几日有劳三位先生了,小女定会立即着人护送三位回乡。”
    “不敢不敢,不敢劳烦姑娘。”蓝衫书生,也就是杜庸连忙摆手推辞。这姑娘喜怒不定,让人难以揣测其心意。天晓得,她现在突然这么温和有礼,是不是又有什么鬼主意。
    上上次她这么说话,大方端庄的像是个大家闺秀,却是笑眯眯得命人绑走小生与商兄白兄。
    上次她这么说话,却是温柔如水地下令斩杀匪首……
    “姑娘,在下有一问,不知……”这时,黄裳书生突然出声,面带犹豫。
    “先生有何疑问,直言便是。”我微笑着回道。
    “姑娘可是与这里的山贼有什么仇怨?”
    “没有啊。”我一脸无辜回道。
    “那姑娘为何……”黄裳书生――名为商行知,话到一半却是不再言语,只是看着我。他的眼神中带着探究,不解,又有些疑惑。
    本还在疑惑的我,与他一对视,一时竟突然明白了他的疑惑,“如果先生是疑惑我为何要剿灭这些山贼,那么,那日在客栈诸位不是已经将原因诉尽了。”
    “如果先生是疑惑我一介女子,为何要出这个头。”
    “那小女大概只能回答――我有这个能力,所以我便去做了。”
    “这……”商行知愣怔地看着我。
    “那你也可以选择不做。”这几日来,一直很安静的素衣书生突然冷冷地说了一句。
    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他的眼神很锐利,印象中,我一直觉得这几个书生都很弱鸡呢。特别是这个素衣书生,脸色苍白得可怕,身形单薄,像是风一吹就会倒了一样。
    我笑了笑,突然感觉挺有趣的,接着正色开口诵道:
    “大江来从万山中,山势尽与江流东。
    钟山如龙独西上,欲破巨浪乘长风。
    江山相雄不相让,形胜争夸天下壮。……
    英雄乘时务割据,几度战血流寒潮。……”
    一首《登金陵雨花台望大江》被我朗诵得激昂澎湃,虽不能尽解其意,杜商二人却也是不由得露出敬佩向往之意。
    那素衣书生虽也认真倾听,但脸上却分毫不露异色,十分平静。只是在听到“英雄乘时务割据,几度战血流寒潮”时,神色更冷。
    待我诵读完毕,也懒得理他们了,昂首阔步,挥挥衣袖便离开了。
    #装逼完毕,立刻遁走#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小姐姐,你想干嘛呢→_→】
    #恩,其实我想抢个压寨相公很久了#
    【啊?】
    #唉╯▂╰,我现在已经不是弱水了。#
    【恩?】
    #我现在就是个弱鸡。╤_╤#
    【呃。】
    #你听到了吗?#
    【啥?】
    #我的心跳。#
    【恩。】
    #我现在很迷茫,我想做点什么,也必须做点什么,来安定我的心#
    【搞事?】
    #不,是蓄积力量。#
    【不懂。】
    #不懂不要紧,其实我也不懂。#
    【啊哈?】
    #我啊,我只是,大概是在跟着我的心走吧。#
    【……】
    我的心慌了,乱了。
    我以为凭着我这条烂命去帮助一下好友,也算死得其所了。
    第一次的任务,完成得还算容易,给予了我信心,同时也滋长了我的傲慢。
    所以,在第二个世界里,我才那样漫不经心。即使被怨恨着,也那样的漫不经心。
    那次死亡,也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了。
    再次获得新生,却落入尘埃,加之于身上的痛苦,与兄长生离的痛苦,对命运无奈的痛苦,一寸一寸的磨碎了我的骄傲。
    有什么可骄傲的呢?我不过是个废物。
    这样颓废的想着,却隐隐听到从内心深处不知哪里传来的呐喊。
    那声音凄厉,尖锐,愤怒,恨……
    恨什么呢?恨苍天不公?不,这太可笑了。
    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这天,更公平的存在吗?
    所以说啊,不做点什么,我多少有点――心有不甘。
    ――――――
    若回到过去,有人对我说,未来我会挑起战争,或是主动参与战争。
    我一定会对他说,
    玛德制杖!
    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
    向来厌恶战争的我,如今却想要参与战争。九轮天的那些上位者,几乎没有哪个算是真正的王者,他们走得大都是霸道,而非王道。
    就算是那个传说中的金骑王天之熙也并不如传闻中那样仁爱睿智。他能完全统御金骑帝国,主要是前期靠那位星海阿尔法去刺杀他的政敌,以及后期那可怕的洗脑之术,但是仔细想想他本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德政和功勋。
    #统御一国,竟然靠的是刺杀之术和个人崇拜,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金骑帝国坐视雀陵台被灭,照常举行宴会,大臣们一边嘲笑魔息只是边远蛮夷,只懂武力侵占;一边遗憾以后再也享用不了来自雀陵台的宝石。
    却无一人睁眼看看,下一步就要直面魔息大军了。
    哦,也许他们觉得天之熙所向披靡,魔息大帝不堪一击,不必担忧。
    #呵,呵#
    天之熙倒是防备着魔息呢,结果美绝人寰的姤皇一求,就答应出兵帮助欲沉沦。这时候还分兵……
    #大兄弟,你真当魔息吃素的呀?#
    幸而月之熙出手,略施小计,把姤皇丢给绝日珑云,把崇罪明邦拖下水。
    这里必须谢谢这位月之熙,若非她出手搅乱天下,她那父亲也不会趁势攻占崇罪明邦,放弃救援金骑帝国。
    #那老狐狸就等自己女婿战败,最好战死,然后顺手接下金骑呢。#
    但引发这位曾经的近神天首席智者,现在的月之熙干政的原因却是担忧夫君移情别恋,想要在国中谋取一席之地。
    这内忧外患,勾心斗角的,他们还觉得金骑帝国能一统九轮。
    说这么多,我主要表达的就一个意思:
    不是我针对谁,我是说――那些人都是辣鸡。
    #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爱惜百姓的!#
    否则,也不会有什劳子末世了。
    就我知道的剧情,魔息大帝算是最有希望一统九轮的人了,却受制于魔息国度的制度。
    不管他对魔息国度有怎样的贡献,又有多爱民如子,最后他的臣民都会背叛他。
    魔息珥图的王道,不仅是为了他的国,更是一条求生之道。容不得半点差错,否则便是万丈深渊。
    在这条艰难道路上,我的兄长踽踽独行,而我甚至连在他身边陪伴的资格都没有。
    #我需要力量#
    作者有话说:
    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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