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户姓刘的人家眼睛小,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而且头发稀少,几乎是秃顶。七十年代初的时候,李刚的父亲因为在战争年代立过功,被分为厂长,而且,刚开始那几年没有人找过他,他不需要接受教育,不需要被批斗,但是后来却被他人挑唆接受批斗。
在批斗接受教育的几年中,孩子们越来越大,大姐小学四年级就毕业了,二姐,三姐文化水平在家里是最高的,二姐,三姐都是高中,因为父亲早年受教育,早早的送孩子上学这是他坚定的信念,一定要读书。本以为可以接受分配,能够被分到某政治科工作,但是因为父亲的事情耽误了女儿的前程,三姐因为马上就要被分派按照政策,不得不被分配到内蒙下乡,二姐则是在老大的帮助下,偷偷的让他进入父亲当年接受改造的厂子里上班,是在办公室内不需要下乡当知青。
说起大姐李春帮助二姐分配的事情,不得不提起老大当年为了小妹--小楚在外当保姆的生活。
在小妹刚出生的时候,战友王德林便希望能将小楚过继给他们抚养,本来李长江是反对的,但是家里孩子多,多年的战友兄弟情谊李长江不忍心王德林夫妇没有孩子,后来同意了将孩子给他们抚养,当做他们的孩子,但是大姐不愿意,后来李长江和许有容夫妇瞒着孩子偷偷的将孩子送给王德林家。
当李春回到家里四处寻找没有看到小妹的身影后,她着急了,火急火燎的问父母,父母不肯说,她便问老二,老三,老三无意间中的一句话让老大着急了,这才知道小妹已经被送给王德林家。而王德林家住在东城,距离她家有二百里路,当晚,在家人都睡着的情况下,自己偷偷的为家人煮了鸡蛋,那时她们姐妹几个睡在一张大炕上,李春将鸡蛋一人一个分放在她们的枕头边上,自己连夜去了王德林家,她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将小妹抱回。
第二天,天亮了,几个孩子起来想吃饭了,可是久久没有等到饭菜,老妈许有容到厨房没有见到李春的身影,来到姊妹们的房间问道:“你们老大去哪了?”众人摇头不知道。老二说道:“肯定是去找小楚了!以她那个性子,你们别找了,肯定是的。”
老妈听了,觉得有理,说道:“这个傻老大,啥时候能让我省省心啊!”一边不耐其烦的叨叨,一边来到厨房准备做饭。
李春当晚一直走,当时天气越来越冷,她穿的衣服有些单薄,尤其是晚上温差太大,路上累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会,蜷缩着身子,她着急,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王德林家。已经是凌晨的时间了,王德林已经休息,李春顾不了那么多,爬墙进了院子,来到房间敲门,王德林夫妇被敲门声音吵起来,起床开门看到是立春,问道:“你怎么来了,快进屋!”他看到李春穿着单薄,忙让爱人找了一件外套给她穿上。
“叔叔,我来找我妹妹的。”小楚好像和她心有灵犀,似乎已经听到了大姐找她,哇哇的哭了起来,李春说完话,便寻声来到小楚的房间,将小楚抱走。
王德林的爱人见状拦不住,对王德林说道:“这是什么事啊!”
王德林安慰爱人说道:“这是天意,人家两个姊妹,骨肉相连,不能拆开。算了,我们就别想了。”
李春抱着小妹向外走,这个时候的立春年龄在十九岁,她并没有着急回家,她希望能够见到自己的父亲。
而父亲所在地还需要走向西北方向三百里路,天气越来越冷,李春抱着小妹一路上走走停停,一天夜里,二人来到一个乡村,李春向一户人家讨碗热水喝,开门的是个老大爷,见到李春的样子,觉得挺可怜,便给了她两个馒头,让她喝了两碗热水,李春忙给小妹喝,小妹不会说话,傻傻的看着大姐,在她的心里,她明白大姐是她最亲的人,老大爷告诉李春,前面不远处有一间破房,没人入住,你们过去避寒吧。
李春赶忙谢过大爷,将碗交还给大爷抱着小妹就来到这个房间,她将身上的外套脱下给小妹穿上,和小妹说:“小楚,咱们很快就见到爸爸了,再忍忍啊。”小楚似乎能够听懂她的话,朝着她笑。
终于来到父亲的地方,李春想需要找一个地方住着,想到了当保姆,便四处打听,这时她见到一个男的,比他大两岁,她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眼熟,这个人也认出了她。
在之前的一年,李春去探望被分到内蒙的三妹,也是在天寒地冻的天气里,自己一人穿着一件军用大袄,坐上了去内蒙的火车,她见到三妹的时候,三妹很激动,两人在班长的同意下到了办公室暖和。三妹不愿意在这里,大姐告诉她两人换下衣服,让三妹逃出去。
三妹穿着大姐的衣服坐上了回家的火车,大姐身上的钱在大衣里,被三妹穿走了,她没有办法,只好走回去。在往回走的路上,到了一个地方,有两个男的开着车,他们将车停在一边,准备下车洗洗脸,可是回头的时候车上的包不见了,原来一个孩子偷走了,而这个孩子偷的包和李春背的包一样,李春正好路过,那个青年以为是立春偷走了他们的包,找她要,李春当然不能给,他们一阵抢夺,在抢夺过程中,李春包里的东西掉落在地上,而偷包的那个男孩躲在不远处,怕被他们追到,就在他们抢夺的时候,小男孩见状赶紧跑,他们只顾着和李春争夺,忽略了这个小男孩。看到地上散落的东西,这两个青年认为他们是一伙的,李春不忍,便争执了起来。
最后,无奈,两人见状只好将李春放走了。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