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的喜剧·地狱篇》第十章 与太平天国的领袖杨秀清和洪秀全的对话

    第十章
    与太平天国的领袖杨秀清和洪秀全的对话
    时间2016年4月9日11:20——12:30
    放眼望去,此处似乎全都是燃烧着的火热的赤红,根本分辨不出哪里是稍微冷却可行的路径。世祖只能带领着我,沿着城墙内侧的墙角和到处通红的墓地之间的一条狭窄的缝隙,小心翼翼地行走着。心底的好奇和疑问,如同大雨来临之前的云团一般,在我的心头越聚越多,越聚越浓,终于等到它浓厚到无法继续增加的时候,就化作了语言在我的口中倾泻而出:“世祖,我很想知道躺在这些墓穴中的都是些什么人,他们生前都是犯下了你刚才说的哪种不可饶恕的重罪,因而被昊天上帝处以如此惨烈的刑罚?你要知道,对这种刑罚每看一眼,都要使我的心颤抖不止。如今,昊天把如此可怕的刑罚加诸在他们身上,可见在昊天的眼中,他们的确是罪孽深重,罪有应得的。因此,我很想尝试着看一下他们,你看在我们眼前的这些墓穴全都裸露着,而且其中的棺盖也都掀起来竖在一边。而且也看不到有什么鬼差鬼吏在此处看守。”
    世祖说:“你要知道,在这种可怕的刑罚里受苦的都是各种异端邪说的迷信者和散布者。他们生前的恶行,导致了他们今日在棺椁中的剧烈挣扎,所以,你会看到有不少墓穴上的封土都被推到了一边,覆盖他们的棺盖也被掀翻在了一旁,或竖或斜地靠在坟坑的一侧。但这种无谓的挣扎,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任何他们想要的凉爽。在久远的将来,在昊天上帝所主导的末世审判结束以后,这里所有的棺椁和封土将被重新覆盖,并且被永久地加固起来。到那时,任他们再怎样剧烈地挣扎,都不会使比钢铁还坚硬许多倍的棺椁和封土遭到任何的破坏。”
    忽然,从敞开的墓中的一口棺材里发出一个声音:“来自清凉无比的上国世界的人哪,你活着就走过这遍地鬼火的世界,并且对身边的这位看起来是你长辈的人,说话说得这么谦恭,甚至从你说话的声音里也透露着你为人的儒雅。如果我的话不使你感到害怕,就请你稍微在这里停留一会儿,陪我说上几句话吧,我已经有一百多年没有闻到活人的气息了。”听到他的话,我先是吃了一惊,朝发出声音的墓穴看了一眼,然后就赶紧地躲到世祖身后去了。世祖对我说道:“没有什么好怕的,在这里服刑的鬼魂是无法带给你任何伤害的。转过头去看着他,他就是太平天国的九千岁杨秀清,他已经在棺椁中站起来啦,他的腰部以上你全能看见。”因此,我就自世祖身后走了出来,朝前走了几步,向那个站在墓穴中的鬼魂俯望过去,我的两眼朝下盯着他的眼睛,他昂首挺胸地与我对视着,目光中流泻着傲慢的神色,似乎在对地狱中的这种惨酷的刑罚表示着极大的轻蔑。世祖用手把我朝前推了推,使我距离那位九千岁更近了些。
    杨秀清站在他的墓穴里,只露出了他的上半身来,他斜睨着眼睛仰视着我,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地对我说道:“听你的口音,你应该是山东河南一带的北方人吧?知道吗,我已经在这棺椁里后悔很多年了,后悔在当初攻下了武昌之后没有继续向北挺进河南,挺进直隶,和清妖头子拼个鱼死网破,反而扬帆东下去了金陵。如果在那当初我听从了他们的劝阻,或许今日之域中,就早已是我们的太平天下了。”然后他就又问我道:“你是河南人,还是直隶人,还是山东人?”对他的此一问,我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因此就把我的家乡,那个鲁西北偏僻的小城的名字告诉了他。我见他把眉毛略微地扬了一扬,接着说:“我们的扫北天兵曾经到过那里,可惜在那地方并没有立足太久,假使我们拿到天京以后派遣重兵北上的话,就不会那么白白地牺牲许多无辜将士的性命了。”听他的语气之中,似乎饱含着满满的遗憾,仿佛吸足了水的海绵。
    我们正在对话的时候,那旁边的一穴敞开着的坟墓里,又钻出了一个冒失的鬼魂来,他正在哭泣着的声音把我的目光吸引了过去。然而见他只露出了头部和肩部,因此我猜想,他应该是挺身跪在那里或者坐在那里的。只听他流着眼泪说:“这位先生啊,你既能在活着的时候独自一人就走过这里,想来是极获神天上帝的赏识与喜爱的,所以由你向我们这些终年在此处被烈火焚身的罪鬼们,透露一些来自阳世间的消息,即便是会有泄露天机之虞,想来也不会为上天所不喜。请你告诉我,我的天京城被攻破之后,我的儿子幼天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他是被清妖抓住处死了,还是飘洋逃到了海外,还是躲藏在山间市井隐居起来,且传下了他的血脉?”从他的话里,我已经猜到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太平天国的天王洪秀全,他从一个落第书生起家,到最后的君临南京,把战乱的火种几乎撒遍了关内的每一省土地,差一点早几十年就结束掉了清王朝的国祚,在短短的十几年里,他的经历是多么的起伏波折啊,又是多么的富有传奇色彩啊!因此,对于他这样一位近代史上的风云人物,我先是用目光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然后才回答他说:“你好洪天王,首先我要纠正你的是,我之所以能够安然无恙地来到这里,走过这个因你们而燃烧不止的世界,并非由于我自己有什么特别的本事。你看,在那边看着我的那人是我的祖先,是他领我走到这个地方来的。说实话,看到你在这火光炯然的墓穴里所受的苦刑,我真不忍心再增加你的痛苦了。但既然你向我问起你儿子幼天王洪天贵福的下落,且你这问题的答案碰巧我又知道,所以,我就不得不如实地对你讲。在你离开人世一个月又二十天之后,围城数年之久的湘军终于攻破了金陵,你的‘天国’也顿时在湘军刀剑的挥舞之下成了血流漂杵的地狱,到处是砍杀的声音,到处是惨烈的哀嚎,到处是被杀掉的‘天兵’的遗体。那时候,你的身为幼天王的儿子确实是从金陵逃了出去的,但他没有如刘伯温的后代那么幸运,在明末的南京被清军攻破的时候扬帆出海②;你的幼天王,在忠王李秀成的护卫下,在喊杀声震天的喧嚣声中冲出了湘军的封锁,暂时地脱离了被湘军生擒的危险。在逃出天京以后,他和忠王李秀成走失了,然后又在干王洪仁玕竭尽全力的护佑下辗转逃到了江西。可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条古训岂是白说的呢?在江西,他最终还是没能摆脱和你那天国相同的命运。”听我说完后,一直在棺木中折身坐着的他突然一跃而起,叫道:“怎么?我儿子果真没能逃脱清妖的魔爪么?那他被抓之后,一定被残忍地鞭打折磨,会被他们烧硫磺、点天灯,五马分尸!天呐,我的孩子是无辜的!你说得对,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那另外几个儿子,想来也都是相同的命运了。呜呜呜——”我本来还想再跟他多说几句,但随着他的哭声,他的身子已经向后倒了下去,重新躺在棺椁中不再出了来③。
    但是,那个曾被他封为东王九千岁左辅正军师的杨秀清的鬼魂,他的姿势却始终没变,依然直挺挺地立在那里,依然裸露着他的上半身,他的眼光盯着我,似乎对刚才洪秀全所说的话全然没有听见,而是继续着他先前的话说:“天国基业的覆灭,真使我比躺在这火坟里还要痛苦。我和我所有的家人在最关键的时候被杀,这是‘天国’的宿命,也是我和天王的宿命。在这个过程里,我承认我是有过错的,如果我当初能够收敛自己,如果我对天王少一些逼迫多一些尊重的话,也许结局就不如今日人们所看到的了。哎……这些话还是不提了吧!你是可以回到甜美的阳世间的人,请你告诉我,当今的世上对我们生前的事功是怎样评价的,那种评价距离你心中的公正究竟多远。”我回答他:“成者王侯败者贼,其实你又何必对后人的评价在意很多呢?但是就我所知,你们生前攻城掠地,从广西一直打到江淮,一路所打,打的全都是城市,所到之处尽皆焚烧毁坏儒释道经典,拆佛寺,毁文庙,捣毁道观,携着异教的腥膻荼毒华夏数千年之久的炎黄文明,关于这一点,曾国藩,也就是你们说的曾妖头子,早在他的《讨粤匪檄》中强烈批评过了,这你是知道的,而这篇檄文你也是读到过的。对你们生前的那一番所谓的功业,前清时代的人们有的批评,有的褒扬,有的则抨击鞑伐无所不用其极。总的来看,是批评的声音要比褒扬的声音为多。但是在上世纪中叶的时候,一次天翻地覆的革命结果改变了这一切,你们的造反行为受到了新政权全方位、立体式的褒扬,你们的那次叛乱,被当作了历史上历次农民造反运动的最高峰来加以顶礼膜拜,而不允许任何人对你们稍有任何批评的杂音存在。那种情况持续的时间也没有太久,因为事实总会升起在人们的眼前,就算你用全世界的泥土把它压住也是枉然③。如今的世上,人们对历史上的任何人物和任何事件的评价,都逐渐地趋向于理性,趋向于客观,对你们的评价也是如此。所以,对你们的批评的声音又渐次地多了起来,人为的烟幕在事实的晨光里逐渐消散,实事求是的幼苗已经在旭日的朝晖里慢慢长成了参天大树,但是它还要继续生长,那种人为的烟幕也会逐渐地被它吸收干净,再化作沁人心脾的新鲜氧气释放出来,不断地滋养着世上新生的人类。”说到这里,我便停了下来,不再言语了。而他也沉默着,似乎是我的话碰触到了他心中的隐痛,使他的心里产生了不小的乌云。为了打破这种令我颇感不适的静默,我又开始说道:“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希望你不要心怀耿介,因为不论是对你们的那次运动褒扬有加者,还是把你们针砭得体无完肤的批评者,他们都对你个人的评语不甚高明,毕竟相对于天王,你是把持朝政、目无君上的权臣、奸臣,是太平天国事业的破坏者和叛逆者。虽然‘天国’的事业在你的手里曾经辉煌到了顶点,而且也是在你死后,‘天国’的路开始走向了下坡,终于一蹶不振而导致覆亡。但是,大多数人们却无意于你在‘天国’历程中所起到的如此关键性的作用,你的乱臣贼子的叛逆者的形象,在人们的头脑中始终挥之不去,真的,那形象像一个幽灵般盘踞在人们的头脑之中,始终挥之不去。东王殿下,请你原谅,我只能和你谈这么多了,虽然我的话不是很多,但我可以保证对你绝没有丝毫的隐瞒和欺骗。如果我的话使你感到不快的话,我相信这种不快加诸于你的痛苦,远远比不了你在这口棺椁中所身受的酷刑所带给你的痛苦更甚。东王殿下,我还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于你,希望你能不吝赐教。通过你的话,通过我在外边的诸层所听到的其他鬼魂所说的话,我发觉,你们似乎能对比较遥远的未来之事产生预知,但对于自己死后较近的情况却不甚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回答说:“在这个世界里,我们能够知道的事情,就像是远视的人一样,近的东西不能看见,远的反在我们的视野范围以内,你可知道,这个看似算作恩惠的东西,其实是昊天有意地要增加在我们身上的痛苦,这类似于主刑之外的附加刑吧,绝没有丝毫的怜悯和补救的味道。靠近的或是正在发生的事情,我们的目力完全波及不到。如果别人不给我们带来新的消息,我们对人世间的一切情况就无从知晓。由此你可以推想到,世界末日一旦来临,未来之门一旦关闭,我们对外界的观察能力,就要完全彻底地陷入黑暗状态了。”
    忽然,我对刚才倒下去的洪秀全生出了一丝莫名的恻隐,不愿他因为我刚才的话,而更增加其在这火坟中的痛苦,因此我又对杨秀清补充说道:“待会儿,请你对刚才那个倒下去的洪天王说,在天京城被打破的时候,他的儿子们虽然很多都身罹于不测之诛,但他并没有因此绝后,他仍还有子孙血胤活在今日的世间。据我了解到的确切消息,在金陵城为湘军所陷的那一天,他有一个王妃携其幼子辗转逃到安徽,在一个乡村里隐姓埋名,下嫁给了那里的一个村民程风彩,他的幼子也就从那时过继给了程风彩的没有子嗣的三哥程风玉为子,改名程文启。那个本应该姓洪的程文启啊,他在安徽繁衍的子孙众多,一代又一代,他们的真实身份在族长和少数长辈之间隐秘地流传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清王朝的覆灭,他们已经越来越多地向世人说明了自己家族的真实身份,如今也已经有不少的程文启后裔开始认祖归宗,复姓洪氏。”这时候,世祖在旁边提醒我长话短说,时间已经不容许我们在此地多待了,是到了该启程的时候了。因此,我请求杨秀清的鬼魂快些告诉我,和他们一起躺在这里的都还有些什么人。他就对我说:“和我一起躺在这里的鬼魂何止千百。除了很多和我们一起参加拜上帝会的人以外,还有张角、张鲁⑤以及很多白莲教、一贯道⑥的信奉者们;另外还有向忠发、陈独秀、张国焘、王明等人的鬼魂也在此地受苦。其余的我就不多说了。”说罢,他就在墓冢中隐身不见了。
    我们离开了那里,顺着一条映入眼帘的小径朝这坟场的中心地带走去,从而离城墙越来越远,离这层地狱另一侧的边缘越来越近。我们走过了许多的坟丘,也看到了许多敞开裸露着的棺椁,但我没有再打扰躺在里面的鬼魂,而是跟随着世祖的脚步,横穿坟场,一直向这层火狱的另侧边缘赶去。即便这样一段看起来不算是太远的路程,由于周围烈焰的炙烤,一路走来的我也已是汗出如浆,身上的衣衫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当我迈动着沉重的脚步终于走完它的全程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几乎要累得虚脱了。如果不是一股股的恶臭自那边缘下方的第七层地狱里蓬蓬勃勃地袭上来,我可能又要陷入昏昏欲睡的泥潭而无法自拔了。
    注释
    洪秀全在广西金田村发动金田起义,后占领南京,改称为天京。定都天京后派林凤祥、李开芳、吉文元等率2万多人北伐,企图夺取北京。1853年5月北伐军从扬州出发,经安徽、河南等地,进入直隶,逼近天津,咸丰帝宣布京师戒严。八月北伐军进攻天津失利。1855年3月林凤祥在连镇突围被俘,4月3日在北京被处死。李开芳退守山东聊城地区的冯官屯,遭清军全歼后被俘押解北京,6月11日凌迟处死。1854年洪秀全、杨秀清曾派援军北上支援北伐行动,也在聊城附近的临清被击溃。
    ②刘伯温的第十三世孙刘孔昭,天启三年(1623年)袭封诚意伯,六年三月签书右军都督府。崇祯时期累进少保,崇祯十一年(1639年)领南京右军都督府提督操江兼巡防江务。1644年甲申之变,李自成攻陷北京,清军入关。福王朱由崧称帝,在南京建立南明小朝廷,刘孔昭与马士英阮大铖等人朋比为奸。第二年清军渡江攻入南京,刘孔昭乘船逃亡出海,不知所终。
    ③天平天国幼天王洪天贵福,本名洪天贵,洪秀全长子,为其正妻赖莲英所生。金田起事后,随太平军自广西一路奔波至南京(后改名为天京),在天京的天王府中度过了从孩提到少年的美好时光,混迹在女人堆中的他,十几年中从未出国宫门一步。9岁那年父亲洪秀全赐给他4个妻子:安庆人侯氏,广西人黄氏姐妹,以及湖北人张氏。1864年6月1日洪秀全死后,洪天贵福成为灭亡在即的太平天国名义上的最高领导人。1864年7月19日曾国荃指挥的湘军攻破天京,洪天贵福在将士们的护拥下仓皇出逃,辗转逃至江西石城,在清军的又一次围剿中与众人失散,躲藏到一农户家中。该农户见其年幼,便收留他帮助干些农活家务,但从小娇生惯养的他受不得体力之苦,只待了四天便不告而辞,从而错失了最后一次活命下去的机会。几天后,洪天贵福被清军俘获,后在南昌被江西巡抚沈葆桢下令凌迟处死。
    ④此句为莎士比亚名剧《哈姆雷特》中哈姆雷特的经典台词。
    ⑤张角是东汉末年太平道的创始人,自称“大贤良师”,尊事黄老,以阴阳五行,符箓咒语为根本教法,四处发展徒众。汉灵帝中平元年(184年)约同天下徒众同时起事,发动叛乱,自号“天公将军”。其部众皆头裹黄巾以为标帜,故人称“黄巾贼”。一时间形成“遐迩摇荡,八州并发,烟炎绛天”的巨大声势。数月之后张角病死于军中,“黄巾之乱”也很快被东汉各路诸侯镇压。《三国演义》开篇第一回对张角和“黄巾之乱”的过程有简要概述。
    张鲁,字公祺,据传是留侯张良的十世孙,道教天师道(五斗米道)创始人张道陵的孙子。东汉末年在汉中一带传播天师道,百姓出五斗米即可入教,凡入教者既可保证天天有饭吃,又可保证享受免费医疗待遇(主要以符水咒语治病),毛泽东称之为“中国最早的农民空想社会主义”。在群雄蜂起、天下大乱的环境中,张鲁凭借五斗米道占据汉中近三十年之久。建安二十年(215年),曹操亲率十万大军西征汉中,张鲁的弟弟张卫以带领数万人马驻守阳平关坚守,为曹操所破。张鲁逃窜到巴中,不久降曹。
    ⑥白莲教是中国历史上有着一千多年传承的神秘组织,起源于宋代,流行于元、明、清三朝。白莲教也叫白莲社,是混合有佛教、明教、弥勒教等内容的异端宗教组织,其教义表面上崇尚光明,并认为光明定能战胜黑暗。但其教派名目繁多,教内等级森严,尊卑有序,常被野心家用来忽悠底层民众,当作起事造反的工具。至清朝初年,其传播范围之广,不仅遍及整个中原地区,而且深入西南少数民族地区和漠北边境的蒙族地区。
    一贯道是白莲教发展到近代的变种,发端于晚清,极盛于1940年代。其教义杂糅儒、释、道、耶、回等内容,称整个宇宙分为“红阳”“青阳”“白阳”三个时期,每个时期各历一万八千年,目下正值“白阳”期末世,大劫将至,须得信奉一贯道方能消灾免难。抗战期间,一贯道将大量汪伪政权中的汉奸高官发展进入组织,势力之大,一度达道与国、共两党分庭抗礼的程度。1949年以后,在中国大陆地区被取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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