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迪亚传说》第十八章 旅行商人（18）

    “那么这次的铁制品您打算带走多少？”
    “一艘霍克帆船最多只能够装载四千箱铁制品，现在我手头上只有一艘霍克帆船是空闲的，所以尽可能将铁制品装载满我的霍克帆船，我需要尽快把这些商品运输到格坦斯克去。”
    在卢比克的仓库旁约翰带着扈从对自己的仓库管理员发号施令，他希望自己能够在尽快短的时间内将自己全部的铁制品运输到格坦斯克进行倾销，毕竟没有任何关税和交易税，而且还是高价收购，如果不抓紧时间这批铁制品恐怕就真的砸在自己手上了。
    “那么主人，您为什么不考虑雇佣其他航海家的船只运输您的商品呢？您只需要支付一些雇佣费用便能够在短时间内将所有交易品运输到您想要贩卖的地方。”
    仓库管理员一口道出了约翰的愚蠢之处使得约翰立刻惊醒过来，然后在命令仓库管理员将仓库中所有的铁制品搬运出来囤积到码头上之后约翰成功的雇用到了大批愿意为他运输货物的商船，组织了超过五十艘大型帆船准备将这些铁制品运输到格坦斯克。
    “这次前往格坦斯克倾销完全部的铁制品之后您就会动身前往畜牧业之都马尔默开设养殖场，那么现在需不需要订造新的船只以便满足将来新增的需求？”
    “养殖场生产速度和产量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多，在开办养殖场之后我会购买几条史奈卡来充当运输主力，其运输能力完全可以满足养殖场的运输要求，毕竟每周也不过几十张皮革和几箱肉制品罢了。”
    “主人的意思是不会扩大养殖场的规模咯？”
    在建议约翰多建造船只以便应对将来暴涨的运力需求之后沃尔特被约翰的答复吓到了，毕竟养殖场这种一本万利的买卖如果不扩大规模生产如同进入宝山却空手而归，沃尔特不由得吃惊的向约翰询问道将来对养殖场经营的做法。
    “疾病，天灾，人祸都会让养殖场血本无归，更何况我还没有雇佣到熟练的皮革匠人，所以一开始冒昧的大规模开设养殖场无疑是一场赌博，沃尔特你应该能够明白我的意思吧？”
    “。。。是我太冒失了，那么我们赶紧去格坦斯克吧，毕竟时间不等人呢。”
    就这样约翰再次扬帆起航踏上前往格坦斯克的旅途，只是这次旅途会让他遇到惊喜交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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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博雅洛维男爵，这些铁制品您打算以什么样的价格出售给我们呢？”
    格坦斯克市政厅，波兰公国各个军工厂的管理人员聚集在这里进行商讨会议，会议的主要内容是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和最高的效率完成大公阁下下达的订单，而他们前往格坦斯克正是寻求格坦斯克市长博雅洛维为他们提供锻造兵器所需要的原材料。
    “因为是稀缺物资的关系，所以价格会按照行情合理出售给各位，但是请放心，本市绝对不会故意抬高价格。”
    “而且各位也在这次战争中赚的钵满盆盈，对于原材料的采购就不要那么瞻前顾后了。”
    博雅洛维和副市长康斯坦丁如同戏剧中合作的演员一样一前一后为自己哄抬物价做好铺垫，只是军工厂的管理人员显然不买账，虽然他们只是军工厂幕后主人的利益代理人，但是也不会明显被这种拙劣的伎俩所糊弄。
    “您就开门见山的表明您愿意以什么样的价格出售您所拥有的铁制品吧。”一名军工厂的管理人员道出了在座大部分人的心声，然后等待博雅洛维给出的答复。
    只是后续的发展倒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每箱铁制品以520枚路德银币的价格成交，你们有什么意见？”
    “520枚？这太昂贵了，即便是极度缺乏铁制品的城市这样的价格也不多见啊！”
    “是啊，博雅洛维市长，您不能因为我们在战争中获利就把我们当肥羊宰啊，否则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
    “没错，博雅洛维市长您可要三思，否则到时候这些铁制品砸在手里可是没有地方说理去。”
    面对群情激奋的吸血鬼们博雅洛维抬起手来示意众人安静：“诸位，在这次战争中你们因为锻造兵器出售给波兰公国所获得的利润足够富可敌国，而你们却丝毫不知道感恩仍然的一味向王国索求更多的利益，你们是想步被大公阁下剥夺生命和财产的那些国贼的后尘么？”
    一时会议室内气氛肃然起来，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忘记那些被民众唾骂为叛徒和国贼的贵族是如何被剥夺财产和社会地位以及生命的，他们在死后被人唾骂，家人被贩卖为奴隶，个别富有的管理人员还在妓院里享受过前男爵的夫人和女儿的母女井的侍奉呢，现在博雅洛维将比他们比喻成那些失败的贵族，这样的威胁让他们心里冒出寒气，毕竟没有人能够和国家机器对抗。
    “不过诸位还是请放心，目前战事仍然没有结束，诸位仍然可以将原材料锻造成兵器然后出售给公国，公国是不会亏待诸位的，请诸位仔细回想一下，自从大公阁下执政以来可曾食言过？”
    “。。那好吧，我们愿意接受以520枚路德银币的价格成交。”
    面对妥协的军工厂人员博雅洛维倒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将库存的铁制品全部出售给这些军工厂的人员，在完成交易契约之后博雅洛维将放置在桌上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这样真的好么？以大公阁下的信用作为担保。。。。”在一旁的副市长康斯坦丁对于博雅洛维大胆的做法表示不满，毕竟对于他而言博雅洛维是世袭勋贵，拥有自己的资产，领土以及在首都的人脉，离大贵族只有一步之遥，而自己只是因为能干才攀升到副市长这个职位，如果波兰大公对博雅洛维不满最后承当责罚的很有可能的是自己。
    “大公阁下知道我的做法之后估计还会夸奖我临机应变，而不是像你这样迂腐的瞻前顾后。”看穿了康斯坦丁想法的博雅洛维毫不客气的嘲讽了康斯坦丁，对方那副瞻前顾后的做法在博雅洛维看来不是谨慎而是怯弱，对于这种态度博雅洛维厌恶到了极点，但是考虑到对方为自己效力多年，便只能敲打一下他了。
    “但愿如此吧，希望我们囤积的货物能够卖得出去，我去督促仓库管理员将医药品运输到前线去。”康斯坦丁并没有理会博雅洛维的嘲讽，而是选择尽到自己的职责，这也是他这么多年在波兰官场摸爬打滚得到的经验：永远不和上司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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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是。。？”负责瞭望的水手在远方水平线上发现了奇怪的东西，然后拉响了警报示意不明物体靠近舰队。
    “雇主。。那是！”
    “通知全员做好战斗准备。”
    和看到远方正在快速接近己方舰队的物体究竟是什么的船长一样，约翰也通过望远镜判明了那是什么东西：悬挂海盗旗的海盗舰队，而且规模庞大，拥有十五艘以上的大型舰船和二十艘小型舰船，看来自己的庞大的舰队引起了这附近海盗的警觉然后蜂拥而出准备将自己撕裂成一段段可以供他们分食的肉，对此约翰开始警惕起来，虽然自己的舰队规模远远超过海盗舰队，而且全部都装载了投石车和弩炮，但是自己这边久经战阵的水手人数依然不足，而海盗则是习惯了厮杀在刀头舔血这种日子的惯匪，所以约翰希望能够始终与海盗保持距离用远程武器歼灭它们。
    “传达我的命令，将舰队分成两翼将海盗舰队包围起来然后始终和海盗舰船始终保持距离同时不断的使用远程武器攻击它们直到它们撤退或者全数被我方歼灭为止。”
    “那如果海盗舰船集中突破我方一翼然后将我们彻底分割包围再给予歼灭怎么办？”
    “所以我强调不断保持距离的重要性，如果机动性强的史奈卡逼近就优先攻击它，直到海盗们意识到自己的能力和我们的实力之间的差距为止。”
    在约翰解释完自己想要传达的内容之后他的命令很快被传达下去，然后被强力的执行起来，毕竟每艘船上都有训练有素的水手和船长，虽然在一开始海盗的出现引发了骚动，但是很快就被航海经验丰富的船长和水手们镇压了下来并且迅速的恢复了秩序和组织，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只是在战斗开始之前按捺住自己紧张的内心让自己冷静下来以便在战斗中存活下来罢了，这是约翰商船舰队的水手和船长们所达成的共识。
    “那么诸位，想一想你们含辛茹苦通过榨取血汗才换来的报酬，以及在家苦苦等待你们的家人，如果你们不甘心把自己的性命和财富交给那些社会渣滓的话那么就鼓起勇气来和大家一起战斗吧！”
    “噢！”
    约翰的话语成功的激励了商船舰队的士气，以至于他们都鼓起勇气打算和抢夺自己财富的贼人血战到底了，看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注定会将这片临近格坦斯克的海域撒满荣誉和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