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迪亚传说》第十六章 旅行商人（16）

    “哦哦，我已经期待您很久了，希望您能够给出付出与这么长时间等待相对应的答复。”在接到码头官员的通知之后博雅洛维亲自带领市政厅官员前来迎接，然后希望约翰能够不辜负他的期望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么，这次带来的货物是两千箱铁制品和五百箱藏红花以及一千箱止血草，请您清点好货物之后支付给我合理的货款。”
    “这真是帮了大忙，我军正缺乏足够的医药品，希望约翰先生能够继续为我采购医药品。”
    “那么关于铁制品呢？”
    “我会按照之前的约定收购你所提供的关于战争所需要的物资，包括医药品，武器和军备所需要的材料，铁制品自然也在其中，这点就请你放心好了，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会举行庆祝战争胜利的酒会，这是结交上流社会的大好机会，你要不要来？”
    面对约翰的询问博雅洛维并没有表示出任何的不快，而是耐心的回答了约翰的问题，这使得约翰十分感动同时认为自己在对方心中处于比较重要的位置。
    “这是我的荣幸，什么时候进行宴会？”
    “今天晚上我会召集格坦斯克本地贵族以及华沙的近卫军军官前来参加宴会，到时候希望你能够前来参加宴会与我们共同分享庆祝战争胜利的喜悦。”
    “那么希望到时候您能够多为我引荐几位财力雄厚的贵族，毕竟我这里可是有着许多奢侈品等着出售呢。”
    就这样约翰在告别了博雅洛维之后随同市政厅的财务人员前往码头清点货物，然后准备接收格坦斯克方面给予的货款。
    “那么铁制品四百二十银币一箱，藏红花五百银币一箱，止血草二百银币一箱，您看这个价格如何？”
    “没有问题，我手头上还有大量铁制品，我会将这些货物尽数售卖给波兰公国的。”
    “那您可得抓紧时间了，如果战争彻底宣告我国胜利结束之后铁制品滞销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是可以预见的事情，像您这样的商人应该能够明白把握行情这个基本概念吧？”
    “感谢您的提醒，希望日后还能够保持和格坦斯克这方面的合作关系。”
    然后约翰让扈从搬运格坦斯克给予的货币箱，里面装载着总计价值129万路德银币的波西米亚金马克，现在约翰总共拥有226万4千路德银币的资金，虽然这笔钱的数额并不大，但是约翰的产业倒是扩大了不少，无论是拥有的舰船还是从事生产的工厂都能够算得上是一个资产颇丰的富商了。
    “您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回卢比克然后将积压的铁制品倾销到格坦斯克？”
    “等参加完这次宴会再说，虽然上次已经结识了格坦斯克的波兰贵族，但是这次的机遇却和上次不同，能够结识波兰王国的军界人士，希望日后能够打通武器的销路吧。”
    “那我们先去旅馆下榻休息吧，旅途奔波劳累的辛苦不是常人可以忍受得了的。”
    在侍立一旁的沃尔特开口和约翰交谈的时候约翰就决定拓展自己在波兰公国的人脉，随着这次战争的胜利波兰公国也会成为波兰王国然后成功成为屹立于东卡拉迪亚世界的强国，自己如果能够在此之前结识到一些有力人士的话对于自己的通商贸易是有着极大的裨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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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为什么您还打算继续收购那个商人提供的铁制品？我国不是已经要赢得战争的胜利了么？继续收购铁制品也只会导致无用物品的积压从而使得我们财政出现困难的。”位于格坦斯克市政厅内一名身穿管家服的老者对自己的主人博雅洛维谏言道，虽然格坦斯克已经等同于博雅洛维家族的私产，但是一旦发生政治上的严重失误面对波兰大公瓦斯迪瓦夫的震怒即便是博雅洛维这种地头蛇也是难以保全自身的。
    所以作为一名忠心的仆役老者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自己的主人不要因为友谊或者别的什么东西而蒙蔽双眼导致无法看清现实。
    “无稽之谈，铁制品又不是只能用来打造兵器，市民日常消费都需要铁制品，同时我们可以贩卖铁制品给极度缺乏铁制品的城市，例如里加，瑞威尔，同时波兰公国本身就是一个庞大的市场，更遑论立陶宛和莫斯科了。”
    “那么您觉得这样的说法能否说服瓦斯迪瓦夫阁下呢？”
    “我认为大公阁下是一个颇具远见的人，如果仅仅是因为资金有可能无法周转而大发雷霆的话，那么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博雅洛维并没有计较自己管家的咄咄逼人，而是同样耐心的做出自己的答复，可见他能够成为格坦斯克这个商贸都市的市长也并非侥幸，只是在他看来约翰这名商人虽然能干，但是有些令他捉摸不透，对方从来没有表示对自己的巴结和讨好，也没有表示过不屑或鄙夷，永远是那种冷淡的态度，这几乎让博雅洛维认为自己的实力不足以让对方正视，所以不得不开出优厚的条件希望对方能够动心，只是约翰的态度依旧如此，这让博雅洛维感到不解。
    “那么老爷，希望瓦斯迪瓦夫大公能够认同您的做法。”老者对博雅洛维行礼之后便告辞退去，留下博雅洛维一人独自留在市政厅的办公室内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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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您就是那位为格坦斯克市长提供物资的商人啊？失敬失敬。”在晚上举办的宴会中一名波兰近卫军军官了解到约翰的身份信息之后连忙握住约翰的手表示自己的敬意，然后和约翰开始畅聊起来，面对这种热情好客的人约翰也想不出办法来拒绝对方，只能勉强应付过去。
    “那么说起来您是否有意在波兰公国境内开设属于您自己的商会呢？”
    “诶？您认为我有这个实力么？”
    “当然，能够为博雅洛维男爵提供大量物资的商人没有雄厚的实力是无法承担起这份重担的，随着大公阁下的改革我国也将会成为新一代的强国屹立于卡拉迪亚大陆之上，到时候随着国力的提升经济发展也是合乎情理的事情，您是否考虑过在波兰公国设立商会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波兰公国有什么特产可以经营呢？”
    “说起这个，我们现在所处的城市格坦斯克盛产琥珀和皮革，这两项都是畅销的奢侈品，如果经营妥善是可以发大财的，除此之外我国首都华沙是波兰贵族聚集的地方，在那里无论是珠宝还是艺术品或者是五花八门的奢侈品都是轻易能够卖出去的宝地，您意下如何？”
    “那么，我会考虑的，感谢您的提醒。”
    就这样约翰算是勉强摆脱了这个明显是自来熟的波兰军官，然后开始寻找自己中意的人选拓展自己的人脉，这个时候他把自己的注意力投放到正聚集在一起商讨的波兰贵族上。
    “您好，请问您是。。？”看着端着酒杯走过来然后一直盯着自己这边人不转移视线的约翰一名看起来像是头目的波兰贵族走过来向约翰打招呼然后询问约翰的来意，然后在约翰告知自己的身份之后礼貌的恭候了一番便离开了。
    “看来对方不怎么对自己感兴趣呢。”耸了耸肩的约翰有些失落，不过他马上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打算离开这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眼角瞟到了那群波兰贵族在商谈的事物：“一张银发男人的画像，看起来似乎还有些眼熟，上面用波兰文密密麻麻写着什么东西，看起来似乎是类似于通缉令的东西？”
    “。。。。此人极其凶残袭击我国军队之后逃窜往条顿骑士团领土境内不知所踪，如有能够捉拿此人并交付给我国治安机构者将获得五万路德银币的悬赏。”
    “喂，沃尔特，你怎么突然出现在我身旁？”
    “因为不放心主人的酒量所以跟我过来看了看，不过没有想到的是主人居然会在意那种东西。”
    看到自己心爱的仆役突然冒出来出现在自己面前约翰倒是被吓了一跳，只是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毕竟在这种庄重的公共场合失礼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我只是觉得那张脸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罢了。。。”
    “宴会很快就将结束，这个时候您不是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可爱的贵族小姐或者财力庞大的有力贵族上么？”
    “说的也是，我还是抓紧时间干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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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头来这次宴会也并没有让你收获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却白白浪费不少时间。”
    “让我最遗憾的是这次宴会上并没有看到上次偶然邂逅的莉莉蒂娜小姐的身影，实在是令人失望呢。”
    “主人你不是还有我么。。”
    “沃尔特，开玩笑也要注意分寸呐。”
    在夜色的笼罩下约翰坐在马车上和沃尔特谈笑着，两人的关系逐渐的从主仆变成能够分享喜悦和痛苦的那种超越友谊的关系了，对于约翰而言沃尔特从一开始的敏而好学的仆役再到有梦想的商人学徒从而变成现在的家人，实在是一件值得喜悦的事情，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能够称得上熟络的只有罗伦斯和沃尔特以及卢比克米隆商会分行的会长了，希望沃尔特对自己的这份情谊不要就此断绝，得到再失去无疑是一种最为残酷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