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迪亚传说》第五章 旅行商人（5）

    离开格坦斯克之后约翰的心情十分复杂，久久不能平静，随着波兰公国由松散的贵族民主议会转化成中央集权制度的国家卡拉迪亚大陆上又会增加一个强国，但是这个强国与以往历史上卡拉迪亚大陆上那些霸主有所不同，波兰大公瓦迪斯瓦夫是一个敢于并且有能力进行革新的人物，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工业发展对商业发展带来的影响以及两者结合起来又会诞生怎样的怪物。
    更令人感到惊讶的是瓦迪斯瓦夫和神圣帝国地区的一些异端牧师持有着同样的观点，教会和教宗不再是光明教教【义】的唯一合法解释来源，凡是真诚信仰光明教的人都能够按照自己的理解解释光明教典籍。
    波兰大公的举止让约翰清晰的感受到了他渴望将世俗国家的权力和教会的影响彻底分割出来，让波兰王国成为一个不受教会控制的国度，有这种想法的国家还有英格兰王国和神圣帝国的一些诸侯，理由也是如出一辙：让自己的国家彻底摆脱教会的控制成为自己的私产。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文艺复兴啊。”约翰在内心中如此感叹道，宗教改革，以复兴古典时代的艺术和文化为理由摆脱宗教思想束缚，以及蓬勃发展的工商业，卡拉迪亚大陆如同十六世纪的欧洲一样散发着蓬勃的生命力。
    虽然约翰自己是这个时代历史的见证人，但是他对于推动人类历史发展丝毫没有兴趣，他只在乎自己的个人利益并且愿意为其奋斗终生。
    也正是这种理念支撑着约翰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冒险直到他有今日的成就。
    “去维斯比贩卖皮革，然后购买维斯比的特产蜂蜜和布匹，然后再前往斯德哥尔摩贩卖蜂蜜和布匹同时购买当地的特产铁制品和木材，接着航行到瑞威尔和里加出售铁制品和木材，再购买兽皮然后运载到斯德丁，罗斯托克，卢比克贩卖，虽然其中利润十分可观高达上百万路德银币，但是仍然无法和向格坦斯克倾销其急需的商品所能获得的利润相提并论，你为何仍然坚持这样做呢？”
    “商人需要的是流动的资金而不是囤积的商品，将商品变成资金是商人的常识。”
    “博亚洛维男爵的委托很有可能无法达成，即便是如此也无所谓么？”
    “我允诺他我将会出售他需要的商品给他，但是没说成为他的御用商人。”
    “我明白了。你是一个合格的商人。”
    在结束和约翰的谈话之后史蒂芬船长返回岗位，约翰则是继续凝视着海面打发着时间，直到帆船抵达维斯比为止。
    维斯比所在的哥德兰岛是卡拉迪亚大陆的古代传说中是众神用斧头劈开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一部分建立的岛屿，虽然时间已经过去数千年，但是这样的异教传说并没有在维斯比失传，由此可见维斯比的宗教气氛十分宽松，同时这里也是汉萨贸易重要的中转站之一。
    在抵达港口之后约翰吸了一口气来舒缓内心中的郁闷和压力，与海上咸湿的空气不同，陆地上的空气十分清澈给人一种轻松的感觉，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很清楚自己该干什么的约翰马上来到交易所出售自己所拥有的货物。
    “你的皮革质量虽然是上乘，但是考虑到本地市场需求的缘故我们只能购买五百箱，每箱以三百二十路德银币的价格计价，你看如何？”
    “没有问题，另外我想购买布匹和蜂蜜。”
    “现在本地市场拥有的蜂蜜数量为八千二百桶，布匹数量为五千箱，蜂蜜单价为八十三路德银币，布匹单价为二百二十路德银币，你愿意买进多少？”
    “因为是大量采购的关系，我希望能够以八十银币为单价购买五百桶蜂蜜，二百一十银币为单价购买一千箱布匹。”
    “。。。好吧，就以这个价格成交，那么你总共需要支付九万路德银币和五百箱皮革。”
    “成交。”
    在结束与交易所老板的商谈之后约翰带领着交易所职员来到码头然后等待码头的工作人员将货物用起重机从船上取下放到码头上然后再将交易所提供的货物装入船舱。
    “那么祝你旅途平安。”在支付给交易所职员等价九万路德银币的兹罗提金币之后约翰再次踏上航行的旅程，然后前往斯德哥尔摩。
    “看来你所承当的风险又增加了许多。”史蒂芬颇有讽刺意味的注视着约翰，约翰则是对这个性格古怪的男人不感兴趣：“布匹和蜂蜜都是畅销货物，不必担心无法售出，我会在斯德哥尔摩将大部分货物清空。”
    “虽然伴随着的风险的总是机遇和超常的利润，但是你的好运总会有用完的那一天，我希望你能够谨慎行事。”
    “卢比克的腌鱼贸易是我敢于大胆行事的基石。”
    无视史蒂芬的劝告令史蒂芬感到难堪，但是看到约翰的那份自信史蒂芬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他自己也很好奇约翰究竟能够走多远，是像大多数商人一样因为一时好运和努力把握住机遇然后认为自己是天命之子接着在没有理智的风险贸易当中亏损到破产然后就此消失还是成为少数能够掌控一个地区经济命脉的传奇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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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说你因为巴伐利亚的大公给银币提高含银量导致汝所持有的金币贬值？汝个大笨驴，汝的金币含金量未曾发生改变啊！”
    “货币增值会导致物价上涨，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应该懂得吧？你不是自称神明么？”
    “。。。所以汝才返回北国？然后利用这次战争准备大发横财？”
    “战争只是一个意外，我也没有能力能够从中获取暴利，只能赚一些小钱。”
    “坐在堆积如山的甲胄上汝说出这种话并没有丝毫说服力，大笨驴！”
    “。。赫萝你能不能对我温柔一些？”
    “大笨驴！”
    坐在马车上罗伦斯和一个拥有美丽容颜而且十分活泼的女子在交谈着，能够在旅途中拥有一个身材诱人同时颜值不低的女孩子相陪伴是一件令人十分羡慕的事情，特别是对方拥有着长长的兽耳和尾巴的兽娘的话。
    “终于抵达目的地了，条顿骑士团的领土虽然看起来广饶，但是却并不十分富有，贫穷可能也是条顿骑士团发起战争的原因之一吧。”抱着这样的想法罗伦斯跳下马车前往城门和守城的官员商谈，在支付20个阿斯铜币的入城费之后罗伦斯和赫萝一同来到了城堡内部，在这座军事化要塞里到处都是来往的士兵和居民，不过却没有看到战争的气氛，毕竟来往的人群脸上依然挂着欢笑。
    “为什么要来到阿兹默恩？”负责登记来往商人信息的书记官看着罗伦斯就如同看着白痴一样，这样的目光让罗伦斯很是不解，自己并没有做出什么失礼或者愚蠢的举动。
    “我听说骑士团愿意高价收购军备，所以。。。”
    “骑士团的钱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赚。”
    登记完罗伦斯的信息之后书记官头也不抬的对罗伦斯回复道，然后表示下一个商人可以进来登记信息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座城市。。。。”抱着疑惑不解的心情罗伦斯前往这座军事化要塞城市的交易所，然后准备贩卖甲胄。
    “汝要小心一些，总觉得这座城市的气氛十分压抑。”赫萝披着长袍小心翼翼的对罗伦斯建议道，罗伦斯点了点头然后表示认可赫萝的建议，然后来到交易所之后向交易所的老板提出交易请求。
    “一件甲胄以二千五百路德银币的价格成交，怎么样？”
    “哦哦，那就拜托了！”条顿骑士团给出的价格比罗伦斯心目中的高价还要多一些，这让罗伦斯喜出望外，只是交易所老板下一句话如同一桶冷水浇在他头上。
    “只是我们不会直接支付贵金属货币，而是以军票为货币来支付购买你的货物所需要的数额。”
    “怎么会这样！？”听到交易所老板的话语之后罗伦斯如同被晴天霹雳击中一样不知所措，然而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头。
    “如果不同意的话，那么你的货物将会被没收，而你本人则是会被以违抗骑士团法律为由关押进牢房，直到有人将你赎买。”
    “开什么玩笑！？谁会要如同废纸一样的军票！？”罗伦斯被交易所老板的态度激怒大吼大叫起来，交易所老板头也不抬：“卫兵，抓住这个蠢货，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十七个了。”
    闻讯赶来的卫兵如同事先埋伏在附近一样握着长戟准备将罗伦斯逮捕然后没收他的全部财产，赫萝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尖叫道：“罗伦斯，快逃！”
    卫兵们一看还有一位面容姣好的少女在附近，看来似乎也是和那个蠢货一伙的，于是便淫笑着将赫萝包围起来，然后准备做一些不可描述的淫行，紧接着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罗伦斯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卫兵冲过去一拳打在对方的脸上，然后迅速转身伸腿将另外一个冲过来的卫兵绊倒在地然后捡起他们腰间的佩剑将其双双刺死。
    “你这家伙！”目睹到同伴身亡的卫兵立即挥舞着手中的长戟打算将罗伦斯劈砍成两半，但是罗伦斯一个打滚便躲过了长戟的攻击让长戟重重砸在地面上，同时抓住卫兵劈砍动作的僵持时间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剑刺进卫兵的胸膛，卫兵临死之前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罗伦斯然后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到底身亡。
    “啊！啊！”看到在短暂的时间内就有三名同伴命丧于罗伦斯之手剩下的两名卫兵尖叫的逃离了现场，罗伦斯擦拭了溅射到衣服上的血迹然后对赫萝表示：“这座要塞不能待了，没有想到骑士团无耻到这种地步，听交易所老板的话看来已经有三十七名商人被他们抢走了财产，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汝。。。。”赫萝盯着一脸淡定的罗伦斯有些不知所措，直到罗伦斯握住她的手打算拉着她上马车的时候赫萝才回过神来：“汝的身手完全可以称为身经百战，可以和身经百战的老卒相媲美了，汝为何选择经商这条艰辛的道路？”
    “我的身手完全是在经商过程中锻炼出来的，比起这个，我们还是下车吧。”听着远方响起的哨声和整齐的脚步声，罗伦斯意识到自己是难以逃离阿兹默恩了，心里面一边咒骂着骑士团一边跳下马车，赫萝此时此刻也反应过来和罗伦斯一同协力将马车推进交易所，然后将交易所的门窗全部关闭。
    “咿！”交易所老板早已经失去刚才的威风心惊胆战的望着罗伦斯，身体不停的抖动着，看来他已经完全被恐惧支配。
    “噗！”罗伦斯一拳砸在交易所老板的脸上，然后喝问道：“你们把从商人那里没收来的财产放到哪里去了？！说！”
    交易所老板用手指了指地板，然后罗伦斯拔出从卫兵那里获取的长剑一剑刺死了老板，然后用手敲了敲地板，果然传来了清脆的响声。
    “下面是空心的，但是要如何打开呢？”
    罗伦斯疑惑的时候赫萝把手按在墙壁上一个石像鬼雕像上面，然后用力按下去，地板便分开，露出一个庞大的地下阶梯不知道通往何处。
    “咱的观察力还可以的吧？汝可以不必客气尽情夸奖咱，咱是不会。。。啊。。”
    没有等赫萝说完罗伦斯迅速拉着赫萝的手同时牵引着马车走下阶梯，然后再按下地下通道的石像鬼雕像将交易所地板合并。
    “汝实在是太无礼了！这样对待一名少女！咱可要生气了！咱要。。唔！”
    赫萝恼怒罗伦斯突如其来的举动正准备呵斥，然后被罗伦斯用嘴封住了嘴，顿时赫萝脸上一片绯红涌现而出，不断用手拍打的罗伦斯直到罗伦斯将赫萝拥抱在怀里让赫萝无法扭动身躯为止。
    于此同时头顶上的地板传来了敲打门窗的声音，一声巨响过后大量的脚步声从两人的头顶上传来，然后是咒骂声和呵斥声，直到好一会儿才逐渐散开，看来这座要塞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座交易所的秘密。
    “嗯哼，嗯哼。”地下通道充斥着赫萝的娇喘声，罗伦斯确认前来搜查的军队离开之后才松开赫萝，同时停止和赫萝的接吻。两人分离的时候各自的嘴角上还有一丝唾液相连，赫萝脸上绯红愈发的浓重了。
    “汝还真是胆大呢，这么快就对咱下手。”赫萝略带娇嗔的望着罗伦斯同时抚摸着他的胸部。
    “不，你误会了。。我。。”意识到自己的举止是多么的失礼之后罗伦斯马上开始道歉，而赫萝却诱惑着他：“不需要违背汝的本心。”然后用挑逗的眼神看着罗伦斯。
    很快罗伦斯下身支撑起一顶帐篷出来，然后对准赫萝，赫萝惊讶的看着罗伦斯脸上的绯红又多了一些，注意到赫萝视线的罗伦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赫萝说道：“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这里的地道还真长呢。”同样意识到自己并不能轻易的把第一次交给眼前这个令自己感觉到有趣的男人之后赫萝也转移了话题，然后两人都注意到在这个地下通道深邃到令人无法一眼看到尽头的地步。
    幸好地道的两边都插有火把提供照明，否则罗伦斯怕是会困死在这地道里。
    “看看究竟通往到哪里吧。”罗伦斯带着赫萝随手拿起了插在墙壁上的火把打算进行探险，随后伴随着二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地下通道里回响着，十分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