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书《风俗通义》上讲:夏曰嘉平,殷曰清祀,周用大蜡,秦汉改为腊。腊者,猎也,言田猎取禽.兽,以祭祀先祖也。
这段话的意思是:夏商周的十二月都不叫腊月,从秦汉以后才开始称为腊月,腊在古汉语中通猎,在每年的十二月打猎以祭祀祖先。
秦皇功伟,统一历法,将十二定为腊月,而十二月初八则为腊日。
公元200年腊月初八,刘循在成都祭祀先祖。
一时广邀宾客、旧部,大置宴席,侍女、仆役穿梭如行云流水,山珍海味罗列齐全,办得极为热闹。
用宋丹丹的话说,那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大宅深处一僻静雅室,守卫侍者戒备森严,与前院的喧闹极为不同。
刘循、杜祯、王商、杨松依主次而坐。
此时的刘循还只有17岁,尚未行过冠礼,但经历了其父自杀之事后,心智比同龄人要成熟许多。率先发问众人:“都准备妥当了么?”
“妥了。”三人同道。
刘循又问:“别驾没来?”
“昨日有派人去请,回说感染风寒,已卧榻多日!”杨松带着不满道。
“莫不是其以真心归顺了张鲁?”刘循面带狐疑、担心道:“如其告密如何是好?”
“这事最开始本就是他组织的,只因胆子太小,后来退出,必然不会告密。”王商语气中带着肯定和鄙视。
“哦,如此便好!”刘循放下心来,又问:“张任呢?”
“已领两百死士藏于隔壁院中。”杨松回道。
刘循点头,此地离南城门不远,凭着张任的两百人,应能在敌军反应过来之前杀到城门之处,只要出得城门,那性命便算是有了保障,遂问杜祯道:“城门处可安排妥当?”
“今日恰好是吾弟杜珍当值,绝无问题。”
“还有城外兵马和南中蛮兵呢?”刘循一一过问。
“主公放心,皆已齐备,随时都可发兵。”
刘循点了点头,自己这边是准备妥当了,但却不知道成都情况,遂又问道:“我刚来成都不久,不了解成都兵力布置如何?”
这事王商、杨松两人也只知道个大概,杜祯却因在州牧府中任职,了解得一清二楚,继续回道:“城中一共有三股兵力。第一股是黄忠的城防部队,约有三万五千人;第二股是新上任的黄权一部,负责城中治安,有五千之数;第三股便是鲁源一部,守卫州牧府,人数是两千人。”
刘循听闻黄权之名,心中一动,道:“黄权之前身为父亲主薄,又封将军,乃心腹之人,此次可曾联络于他?”
“他之前一直处身军中,属黄忠直属部下,位置太过敏.感,倒是未曾联络过。”杜祯回话。
“他既然现已身居城中要职,不如现在联络于他,我等行事岂不方便许多?”刘循征求三人意见。
王商语气坚定道:“不可。既然事前不曾联络过他,此时箭在弦上,才贸然联络,若其已经变节将消息外漏,我等将死无葬身之地也!”
“文表所言甚是!”杜祯点头赞同王商之语。
“可是黄权毕竟是父亲心腹,文武全才,父亲在时便已重用,若能得其相助,我等成事的几率会增加不少。”刘循也会看人,心中很想得到黄权这员大将。
“若是如此,我倒有个计策,不但能收复黄权更能轻易拿下成都。”久未发言的杨松擦话道。
“先生请讲。”刘循摆了个请的手势。
“我等不妨先不联络黄权,待起事出城之后,再一面向南行军,一面派人通知。”杨松捋着额下胡须,慢慢站起,一副智囊军师的模样道。
另外三人一头雾水,没听懂,皆望着等他的下文。
杨松卖足关子才道:“如此一来,黄权如果心恋旧主,必引兵向南来投主公;如其已经变节,也必率兵向南追击主公。”
三人表示还是没有听懂。
“似想,主公向南而逃,张鲁必然担心黄权复叛或以一人之力不能追回,必然再派黄忠所部增援。”杨松继续述说其计划。
三人这回算是听懂了,刘循道:“先生是说,将黄权、黄忠都引出城去,城中必然空虚,咱们正可乘机夺城?”
杨松点头道:“不错,这样的话比咱们之前制定的计划更加有效,更能在段时间内拿下成都。而黄权在外进退不得,处于两难之地,必然投降归顺主公。”
“妙计,先生妙计!”刘循拍着大腿站了起来。
杜祯接话道:“先生之计的确甚妙!只要攻占成都,张鲁必成瓮中之鳖。我等拿下成都之后,只要坚守一月,则南中四郡之兵必北上攻下犍为郡,到时咱们互为倚角之势,就算徐晃、贾诩来攻,也当可轻松应对。”
“时间一久,敌方一(qun)无主之臣,或许就势投降主公也说不定,到时主公则复有益州一郡之地也!”王商补充总结道。
“好,好,就按三位所言,若能成事,刘循必以高位厚赐诸位。”刘循带着兴奋,仿佛此时已经拿下益州,再还祖父荣耀,开始封官许愿。
“我等自当为主公尽心尽力,夺回益州。”三人同时跪于地上,表尽忠心。
“三位请起。”刘循虚抬双手,待三人起身后,最后问道:“咱们何时起事?”
“晚上祭祀礼成,三通鼓响便是约定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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