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与张鲁讨论完曹操的事情之后,又禀了一事让他裁决。
这回张鲁就摸不着头脑了,他之所知乃历史在未被改变情况下的大致走向,而历史上本来就没有的事,凭他智商又如何分析得过来!
于是只得问法正:“刘循要请假回家过清明节,不是,现在才10月份,应该是请假回家祭祖,你怎么看?”
“我朝自来以孝治天下,如果不批准,恐益州新投之人会有看法。”
“那就准假吧,工资照发,奖金照给,全勤也给他算上。”
法正听得头大,虽不知他在讲什么,却也知道是准了,不由提醒道:“但需着汉中太守魏延派人严密监视,以防其串联旧部。”
“不错,到了成都之后,再让董和严密监视。”
“主公忘了?董和已被你派到巴东去接替刘晔,现在两人正在交接工作期间!”法正偷瞄了张鲁一眼,心里纳闷:受伤的地方好像是xiong口附近位置吧,并没伤到脑袋呀!怎么这就记性也不好了?
“哦,好像是有这事,那孝直以为何人可担此任?”
旁边一直未擦上话的鲁源道:“主公,我可以。”
张鲁转头瞄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还是先把《疯魔杖法》练好吧!你去?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帮别人数钱呢!”
“谁要买我?给多少钱?”
“滚!”张鲁实在受不了鲁源这憨货,将其撵出后院。
法正在旁憋着笑,道:“不如由我兼任吧,阎圃、邓义、向朗他们皆是文官,干不了这活儿。”
“孝直诸事忙碌,实不愿为你再加负担,不若在军中选一人吧!”
“这样的话,吴懿、黄权皆文武全才,可堪大用,但二人皆是蜀中旧将……”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董和与吴懿、黄权不同。
董和虽也是蜀中旧人,但张鲁因其向刘璋献“据敌坚守”之策,对其另眼相看,在刚进入成都之初,便将他纳入到了最高决策层。相交日久,自然能保证他的忠诚。
而董和也因知遇之恩,言听计从,早早便归了心。
吴懿、黄权虽被委以军权,但却并非最高层,而是处于黄忠领导之下,张鲁对他们也不了解。
张鲁默念着吴懿、黄权的名字,心里想着:吴懿之妹吴苋之死与我脱不了干系,暂时还是不要重用的好;黄权是个人才,倒是可以重用,不过还是得先见见才行。
遂决定道:“那就黄权吧,让他晚上来见我。”
……
当日晚间,将军府后院,练功房内点起了一排排油灯,将其照得如同白昼。
张鲁身穿一身白色练功服,似模似样的走进房中,将下人都打发到门外守着。
然后从袖中拿出一本武功秘籍来,仔细端详,口中喃喃自语道:
作者老大不让我练武,正爽的时候还安排刺客来搅局,害我差点(果)死,不是个好人!
再说,身在古代,岂能不会武功?
我定要练成绝世高手,气死气死他!
张鲁郑重其事的将秘籍放到矮榻之上,慢慢翻开,只见上面写着:
《少林长拳》乃我门入门基本功,熟习之后,方可学习罗汉拳……
第一式:海底捞沙起手式,意欲制敌使妙方。
第二式:右手晃出面上撒,云遮日月难提防。
第三式:撩银截把下砸捶,统身用力彼身伤。
第四式:闪身狸猫变虎步,……
他照着书中所绘图案,按部就班练习,不过这闪身狸猫变虎步没变好,一跤跌在地上,摔了个鼻青脸肿。
张鲁忍痛翻过身来,摸向鼻子疼处,手指间却是shi漉漉的,拿到眼前一看,竟是沾满了鲜血。
好吧,才学到第四式就把鼻血给摔了出来!
遂赶紧吩咐门外下人打水,拿毛巾等,待好不容易将鼻血止住之时,一身漂亮的练功服已被染上了朵朵红花。
张鲁看着身上衣服,一脚将矮榻踢翻在地,对天呐喊道:练武怎么就TMD这么难!
正发脾气间,下人来报,黄权求见。
张鲁也懒得去换衣服,一屁/股坐在另一张矮榻上,让人带黄权进来。
黄权进房,行礼之后,看着房内邋遢模样,张鲁身染鲜血,气呼呼的样子,不由担心道:“主公,府中又来了刺客?”
“什么刺客?”
“那这血?”黄权望着张鲁的衣服道。
“哦,刚我准备杀支鸡补充营养,给染的。”
“主公勤俭节约,真乃属下等之楷模!杀鸡都是自己动手。”
“好啦!不说鸡的事情,说说你在军中可还习惯?”张鲁实在没心情继续刚才的话题。
“一切皆好。”黄权不明白张鲁问此话何意,模糊答道。
“好个/屁!我军不比刘璋军,新入职的军官与士兵一样,都是要每日操练的,且操练科目对于你一介书生来说艰苦无比,这两年吃了不少苦吧?”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黄权不盲从,不附和,直接背军中口号。
“拉倒吧!”张鲁想起刚刚自己练习武功的经历,道:“我准备把你从军队系统调离出来,你愿意么?”
“军人第一戒:坚决服从命令!”
“别喊口号,好好说话。”张鲁严肃道。
“愿意!”黄权何其聪明,期初虽不明白,但一听张鲁说要把他调离部队,再联系今晚单独召见之事,自然明白其提拔重用之意。
张鲁想了想,半响才道:“公衡,我能相信你么?”
“末将誓死效忠主公!”
“如果刘氏复叛,你是效忠于他,还是效忠于我?”张鲁直勾勾的看着黄权。
黄权听闻此话,心中一寒,直接跪于地上,大礼道:“黄权自降主公之日起,便不再是刘氏部下,自然效命于主公。”
“好,我便信你!”张鲁从矮榻之上站起,深色肃穆道:“刘循不日将回还成都祭祖,我派你去监视、处理一应事务,若发现其在此过程中,胆敢串联旧部、谋反作乱,无需报我,直接就地正法!”
“这……”此事太过重大,黄权一时不敢直接应下。
“你是怕背上弑杀旧主骂名?”
黄权zui角挪动,最后还是实话实说道:“是。”
“公衡知道我为什么不将此事交予法正么?”
“军师太忙……”
“错。若我将此事交于法正,他不会管刘循到底有没有谋反之意,直接将其处死!至于证据,于他绝对是信手拈来。”
“主公的意思是?”
“我想多给刘循一个机会罢了!”
“主公仁慈,黄权愿为主公办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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