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煌村》第十六章 痞子警察自以为的歪道理

    方霖又一次从噩梦中醒来，这已经是他做的第三次同样的噩梦了。
    在梦里，他看到一个女孩在花海中出现，另一个女生不停得哭喊，直到她消失，又在一次的呈现，由次循环。
    “真不知道这样的梦要做多久啊……”方霖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心里也对这个毫无征兆的梦感觉无可奈何，可能是被前几天的案子搞得心神不灵的缘故吧。
    他起来泡了杯咖啡静坐在电脑前，眼前正是他这几天收到的唯一一封传真：支援市周边兄弟区县的发展，特派方霖到煌村参加学习和工作。（大致内容）
    “煌村，这名儿可怪得可以呀。”方霖喃喃道，看着温热可口的咖啡自己忽然间没了胃口。
    收拾收拾走出房门，望着外面的凌风已至，心想：现在才8月份啊，不可能这么刺骨吧。
    出小区的时候门卫大爷看到方霖也是很热情，嘘寒问暖的：
    “刚子，你这大包小包是要去哪啊？”方霖也礼貌的回答他：
    “嗯呢，工作原因要走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就不知道了。”大爷听后表示很惋惜，平日里没少被方霖照顾过，去年自己羊癫疯犯了还是刚子背着他去的医院，那年天比现在冷，还下着鹅毛大雪。
    “刚子，你要回来的时候记得提前告诉老汉一声，我好来接你，你帮了我这么多大爷我也是没来得及报答就走了……”大爷也是捂着漆红的眼睛说道。（眼神间也是刻意回避着方霖。）
    “大爷，你也别难过，我还要回来的，到时候我们爷俩在一起喝酒。”
    “好，一言为定！”
    陈晓峰就在外面等着他，冷风吹得他直哆嗦，看来是在哪儿站了很久了，看着方霖终于来了，他也没闲着，掏出一杆烟说道：
    “刚总，抽…抽烟。（说话哆嗦是冷的）”这下把方霖搞得冷通红。
    “你干什么，损我啊？我又让你在这儿站着！”闻着陈晓峰话语间透露出的一股酒气，方霖也是没喝过酒，这股子酒味儿虚的自己也是捂着嘴，然后一脸嫌弃得看着陈晓峰：
    “不是说袁队让我们去警局吗，有工作事项要安排。”
    “噢，他给我说让我给你交代，不然我会在这儿等你吗？”陈晓峰可能还没酒醒，站着都还有点摇摇晃晃的，看着方霖嫌弃的眼神自己似乎没当回事儿，眼神瞟了瞟别人，默默地愣了一下，突然像个二哈似的对着方霖傻笑起来。
    方霖心想这家伙是不是疯了？今早上就不正常，看来应该先去找精神病医生。
    然而陈晓峰拍了拍他的肩膀：“走，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开始方霖还以为只是去玩游戏机那种幼稚的玩意，没想到一天这混蛋带自己去了地下赌场，桑拿房，和娱乐会所。搞得方霖的心已经完全崩溃了：
    熟练的洗牌手段连荷官都察觉不到，在一旁的心都绷成一团了，生怕被发现就走不了。桑拿房里喊那些只穿三点的小姐姐来按摩，自己全程都闭着眼睛！娱乐会所里到处叫来一些道上“兄弟”来喝酒唱歌。（之后还问方霖要不要去玩玩那个被果断拒绝了）
    “妈的，这家伙是警察？简直就是个黑社会啊！”方霖真是被他折磨够了，自己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玩过这些东西，都还只是听别人说。可陈晓峰还没完：
    “对了，我还知道一地儿去哪儿吃饭去。”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明天还要赶路呢。”方霖真是被弄怕了。
    “哎，你这就没意思了，在这个城市里的最后一夜，岂能说走就走？我向你保证，只是吃饭，不干别的行了吧？”看陈晓峰这不依不饶的劲，自己也是不好拒绝跟着走了。（就像乖乖跟在主人后面的小狗，感觉这时的方霖好听话啊～）
    “海天一味”这里的海鲜贵死个人，陈晓峰这个小警察舍得花一个月的工资来请客？
    “这家伙这么有钱吗？”方霖起初也表示怀疑，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轮到要结账的时候陈晓峰突然站了起来，拍了下桌子平静的说：
    “老板，我们没钱，你报警吧。”这话一出方霖彻底晕了，对着他大吼道：
    “感情你没钱，没钱你叫我来干什么！吃霸王餐的吗！”方霖吼得连隔壁桌的人都知道了（店老板：这是我的台词吧喂？）
    震得陈晓峰捂着耳朵，一幅无辜的样子。不一会儿一个警察来了，这人方霖认得，是局里的小李，两人领走了。走的时候老板还纳闷：“警察来得也忒快了吧，5分钟都没有就到了？”
    出来之后，陈晓峰打发走了小李，得意得说道：“幸好我和小李约好那个时间点进来，不然我们还指不定会那什么呢。”
    陈晓峰望着方霖，看出来他已经很愤怒，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知道吗，你这是在欺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警察的。”方霖质问道，一脸的铁青在凌峰的笑容面前根本不为所动。
    慢慢的，陈晓峰也失去了笑容。
    “想知道吗？我带你去得这几个地方：海天一味，女友之家这些店，里面的老板都是跟我们那个多少有点关系，准确的说是一根旋上的蚂蚱，我们谁都动不了。”
    方霖听到这儿沉默了，自己知道那个他到底是谁，所以收敛起了溢出的怒火。
    “老头子昨天和我喝醉了，现在可能还在屋子里躺着呢，他明天也跟我们一样不管这些个破事儿了，让我们好此为之。”
    方霖的酒意在陈晓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清醒了，直到人消失也一句话没说，然而在他走后自己注定今晚是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