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煌村》第十五章 出发去吧！那个地方

    用花湘树的话来说：“她们都是有着七情六欲的人，倾注了感情，就会变得漏洞百出。”
    这时有两个警察从他身边走过，看着匆忙，嘴里也在嘀咕：“你知道吗，我们看守所里的一男的死了，好像是用头去撞墙角，都凹进去了～”
    “可不是嘛，那眼睛小胖看样子是精神有些不对，应该是受什么刺激了……”
    花湘树听后，捂着脸叹息，做出一个无可奈何的模样：
    “倾注了感情也得不到，岂不是更可悲吗？这种玻璃心生而为人活着会很累的阿哲……”心里想着用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嗯，您好啊，我们的结婚酒宴取消了，因为我下星期要出差，好了就这样吧，定金归你们。”然后扬长而去。
    ——袁队匆忙得跑到局长办公室，为陈晓峰打抱不平：
    “方局，陈晓峰这小子不是故意让凶手自杀的，您可不要听他人的流言蜚语啊。”
    方局并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在一旁批阅文件，看着袁队在哪儿站立不安，自己也是让他随便找个位置先坐下。
    “局座，那小子希望你别给他一般见识，看我回去就收拾他，你可要开恩啊。”方局终于放下了钢笔，望着心神不宁的袁队，自己也是撇开大嘴笑了笑，拍了拍肩膀说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陈晓峰这小子是你一手带出来的，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了。常言说的好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是不是，你就放心吧。”然后俯身贴耳对着嘀咕了几句话，袁队一听也是吓得瞪大了眼睛，身体还莫名的打了个寒战：
    “什么！这……”
    方霖失魂落魄的回到警局看到正在被民警押送的陈晓峰，突然就慌了，跑过来问怎么回事儿，却被陈晓峰用带手铐的手一把推开。
    “兄弟，我这是自找的，放心吧，小意思。”方霖急了，想打电话问舅舅怎么回事儿。
    刚一拨通就碰到袁队，随手就挂了，看着袁队焦虑的样子，自己也是找不到要说些什么。袁队也是抿了抿嘴，要说些什么。可话卡到嗓子眼又被他咽回去，伸出手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就叹息着走了。
    方霖急忙又一次得拨通了电话，并质问陈晓峰的时候。电话的那头方局也是反应很激烈：
    “我让那小子是煌村去调查警察失踪案，这个案子已经封存了十年之久了，让他去正好，倘若解决不了正好不给他机会转正。”
    方霖并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但自己与陈晓峰已经是搭档的感情了，心中难免于心不忍：
    “舅舅，我觉得陈晓峰还是有能力的，这么多年的案子都没解决让他去恐怕不行吧。”
    “就是因为他有能力，所以才让他去啃这块硬骨头，他一走袁野就好办了。对了我让你跟他一起去，到时候功绩到了给你转正。”
    “这……”方霖听后有些犹犹豫豫，没想到电话那边突然大发雷霆：
    “我是看你是我侄儿才这么照顾你的，让你去立功之后回来好为我办事，明白自己的位置，给我好好搞！”电话砰的一声挂了。
    方霖听后心里充满莫名的愤怒，拳头攥得很紧，却不知道往哪儿发泄。脑海中想起自己父亲在很小的时候也这么对他说过：“人要了解自己的位置，不该说得别说，不该做的少管！”此时他真想接盆水一头栽进去。
    ——陈晓峰被两个看守带着进了一扇门去，真想不到自己也会落得个如此下场。
    “早知道就把她拦下来了，想死的人神仙也难救，哎，真是蠢啊。”他也是自觉得进了审讯室里，等着别人来收拾他，可没想到，这一等却等来了袁队。
    袁队看起来憔悴了许多，穿着身破旧的军大衣还是冷的打了个寒颤，（天气没到冬季，也不冷）支走两民警后也顺手打了个哈欠。看了看陈晓峰这副狼狈的模样，也是猛得踢了他腿两脚，两下都是同一个地方，疼得他也是“啊”地叫出声来。就像主人惩罚自己家那不听话的小狗一样。
    “老头子，你干什么！还嫌我不够惨吗！”陈晓峰怒吼到，瞟了一眼袁野那面不改色得表情，也是下意识得贴身嘀咕道：“喂，带烟没？我瘾犯了，难受的一匹。”说完袁队就从军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杆《洪河》
    他拿出来的时候陈晓峰却怂了，不敢抽，心想：“这老头子绝对有啥事在等着我的，平时我找他要烟抽的时候免不了就是一顿爆锤。”
    这时袁队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破旧的黑白照片：陈晓峰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穿着军大衣长相白质的就是袁野，拍照的时候那强颜欢笑的表情看着就有些青涩，和另外6个人挤在一张相框里，无一不透露出当年那股子青春岁月。
    “这是我，和我的兄弟。”说着就把照片交给陈晓峰：
    “他们都死了，我把他们交给你。”这平静的语气把陈晓峰听后吓个半死，一下子从位置上蹭了起来：
    “老头子你干嘛，说点儿吉利话行不行！劳资还没死呢！”自己心里真想给这老家伙一嘴巴。
    “我让你去一个地方，我和我兄弟当初也是去的那儿，后来就我一个人回来了。”陈晓峰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突然看到老头子手里的照片湿润了，袁野居然哭了！（没有一点儿声音，只是眼泪整串整串地滴落下来砸到照片上）
    “我真的不应该从监狱里把你救出来，让你受这么罪最后还要让你去死！我对不起你小子！”
    袁队再也忍不住了，他不忍心看着自己眼前这个从小带到大的孤儿，背对着陈晓峰掩面而涕。
    “你没有什么对不住我的老家伙，你让我知道了什么叫爱。让我身为一个人在这个社会能够有自己的尊严，活下去就够了，小子我别无所求。”陈晓峰一把夺过袁野手里的照片，用带手铐的手搭在他肩膀上，俯身贴耳道：
    “我把你的遗憾给找回来，自己可要安享晚年噢？老不死的……”
    方局座还在办公室紧张得忙碌着，毕竟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么一起命案。手机铃声响了方局还是第一时间接通：
    “我已经叫人别管你那儿了马老板，能调走的调走，能处理的都处理掉了，我办事儿你还不放心吗？”说完就话电话，继续工作。
    心里也是毫无波动，手上的活儿也没闲着：“哎，一根线上的蚂蚱还得两头领着跑才行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