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煌村》第十四章 自缚

    上回说到陈姐已经交代的自己的过去
    “那你杀人之后就没想过自己已经触碰了法律，会被判刑的，自己的儿子……”
    “方霖别说了！陈虹，你已经决定了吗？”陈晓峰突然打断方霖的话，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眼神坚定得看着陈姐。
    “嗯，还要等一会儿。”
    “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方霖已经听不懂这两人的对话了，都什么跟什么啊？
    “蔻蔻的八音盒里放得银行卡，密码是康德的生日。”说完陈虹就应声倒下，口吐白沫，榨不出来泪水的眼睛也心安理得地合上了。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方霖吼道。
    看到好好的人突然就这样，自己急忙抱起陈姐就往急救车上送。
    反观陈晓峰，面对凶手的突然倒下自己也是冷静得不像话，拾到掉在地上得香烟，笑了一下，走着跟上来对慌不择路的方霖说：
    “她在拿烟的同事就用另一只手把耗子药送在嘴里了，手速很快只有那些打麻将的老千有一拼，你们当然是看不出来的。”
    忽然方霖一拳直接打在陈晓峰脸上，其实他能躲，但自己并没有。而是按住方霖的另一只手怒吼：
    “陈虹这么做恰恰是为了保护他的孩子，在她一个杀人犯的孩子是不会得到社会的认同的，我能能做得只有保住这个秘密！”这一回答让方霖哑口无言。
    “一个这样经历的孩子怎么会融入得了这个社会，不管是他现在还是将来！你敢保证吗？
    这是一个母亲临走时留给孩子的最后一样东西——尊严。这份心思你就多担待吧！”
    方霖彻底无话可说了，瘫痪似的坐在地上，捂着脸从喉咙处颤抖着发出哑音，陈晓峰知道他在哭，也同做在一起，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年轻人，你的路还很长呢。见多了，就见怪不怪了，改变我们的不就是这些吗？”
    方霖使劲得擦了擦眼睛，红着眼反驳：
    “难道人命这么不值钱吗！这种成长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的！”陈晓峰望着他，感觉这这家伙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小”，对他那近乎幼稚的话也是毫无波动。
    “在人性和利益面前，命就值这个价，你有意见就去给它加价码吧，不然别整天这么多废话！”方霖听后咬着牙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站了起来。像个行尸走肉般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路向前，头也不回……
    张丽在十字路口旁焦急的等待，看着过往的车水马龙，自己也是又一次得拨通了那个号码。
    “美女，要去哪儿，顺风车很便宜的。”过路招揽生意的的哥冲她吹口哨，她也微笑着礼貌回绝了。
    “别吧美女，你看你拉着个大包小包的，快上车，哥们儿看你这漂亮胚子就给你算油钱。”（的哥还不死心）。
    毕竟看着这妮子打扮朴素，穿着一身轻松的连衣裤，前凸后翘的身材加上头发绑成的马尾辫，让过往的每个男人看了心里都好生喜欢。
    “不了，我等人，等他来接我。”她提着行李望着远方，就等着白马王子来接他。
    张丽晶莹的眼睛透过来往的车辆看到了远在对面路口的方霖，他看着自己也是手里拿着手机，可再一次拨通他的号码他却依然挂断，
    “手机不接真的好吗？”张丽发了个短信给方霖，但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还是这样呆呆得望着自己。
    忽然张丽感觉后背一震，一个乞丐被撞倒了，自己的衣服也是被弄得满身是泥。
    “干什么你，没长眼睛吗？要不是看你这样就等着赔钱吧你。活该穷死一辈子！”她依旧在一旁数落乞丐，（像个泼妇骂街）而人家早跑了，旁边围观的人也是对这个看似挺文静一小姑娘嗤之以鼻。
    的士大哥也叹口气的摇乐摇头：“果然人不可貌相啊，哎，挺漂亮一妮子感情也是干这种行当的。”
    正当张丽在擦自己身上的污垢，后面冒出来的两个警察按住她的手，另一个人熟练得把手铐给她带上。当她反应过来得时候急得都哭出来了，边挣扎边喊：
    “你们凭什么抓我！”自己哪是这两个粗壮得大男人对手，无论怎么拉扯还是有两只手紧紧得抓住她的。搞得张丽放声大叫流氓，引来围观的人看到是警察，也都散了。
    “张丽，我们怀疑你涉嫌贩毒和吸食毒品，麻烦你跟我去所里面交代。”说着其中一个人一下子从张丽裤袋里拿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这回也是百口莫辩了，张丽看着这包白粉奔溃了，头一仰望天，昏死滚去。
    这一切方霖在另一头看得清清楚楚，而他的手机上，却始终显示着一个小时前受到的短信：“这个案子已经结了，没你事儿，羽城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转向另一边，花湘树在众多民警面前给送了手铐，这个案子他是冤枉的，不过殴打民警要被拘留教育，如今可以释放了。
    民警给他解开手铐时，他也是摸了摸手腕，突然没了束缚感觉还有些不习惯，露出一幅放松得表情说：
    “那个同志，陈晓峰去哪了呢，我还想好好找他说道说道呢。”
    “噢，这个我不知道，你自己去问。”民警小李跟陈晓峰关系很好，知道花湘树的情况也是不想搭理他。
    “呵，果然如此，老家伙这人做事一点儿都不收敛，跟着他早晚会翻车。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快。”花湘树出了警察局，点了一根香烟，心里对这件事也是思绪万千。
    照片其实是他给陈虹的，那天晚上在羽城，张大山让他故意灌倒那个公子哥，然后就对别人身边的小女孩在包间做出那种事。
    随身携带的摄像头果然排了用场，在出包间的时候偷偷地放在装饰品的花束中，所以才拍下来了这些致命的照片。
    “这些照片不止是良心发现，还能用来威胁张大山，让这颗定时炸弹不会波及到自己。”心里这么想，可是花湘树也同样没料到收到照片的陈姐会这么快杀人。
    匿名给陈姐的一份照片，自己也还留了一份，不过自从张大山死后就销毁了，不然要引火上身。
    因为花湘树知道张大山案件早晚会被水落石出的，但是警察那样一排查的话自己的往事也会露出马脚。倒不如主动请缨，把凶手给警察供出来。
    花湘树看中的就是陈姐的那条项链，于是就把去买一条相仿的给杨惠，自己通过引导让警察通过杨惠来把凶手给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