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后吕丰就跟着这帮兵匪,先后再滁州一带活动,这些兵匪打砸烧抢,欺凌弱小,无恶不作,名义上是兵打着幌子说是闯王的筹粮官,实际狗屁都不是,就是地道的匪徒。
这火令火将军就是个狗屎,听说曾经在江州做个守城兵士,自从江州被义军攻破,这些兵四散逃了,这火令纠结了一伙贼人,自称起了将军,这厮最喜欢别人叫他将军,但是竟敢一些坏事。
几个月以来这火令到处祸害百姓,碰到青少独孤男子,就抓来冲壮丁,有些人受不了火令的诱惑和威胁,也纷纷加入其中,有些人却是不愿意的统统被杀掉,别说几个月下来,火令的队伍已经有二十人之多了。
像吕丰这样的孩子,火令抓来的到时不少,最后活下来的,也就是吕丰还有一个叫豆子的孩子,逼吕丰还小也就十岁的样子,吕丰和豆子伺候这些兵匪的生活、做饭……等等一些杂物,要是行军了就用绳子捆了,串成一串,跟着兵匪奔波。
吕丰和豆子两个孩子在兵匪中受尽虐待,只要是这兵匪中谁稍有不慎,就打一顿,换来这些兵匪消遣,轻则鼻青脸肿,重则皮开肉绽。
期间吕丰也想过逃跑,但是看到逃跑的人惨死,自此后吕丰在也不敢了。
这些兵匪在滁州一带更是肆无忌惮,却无人管这些兵匪,不过当时正逢乱世,全国各地纷乱四起,四处有农民起义,明朝官员自身不保,谁还管这些匪徒。
这日里火将军刚带领兵匪刚抢了一个村庄,正准备朝河南地界进军,刚刚过了通州,迎面行来一队人马,这一行五人每人都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各个头戴草篷,身披长风,穿着整齐,打头的一位更是浓眉大眼,方脸阔鼻,唇宽嘴厚,身材高大魁梧,有一种非凡的气质,却又显得如此亲切。
这人身后四人也不示弱,各个精神抖擞,身着青衫短打,斜跨腰刀,显得非常干练,从几人穿着打扮能看出几人并非普通之人,看来是这方脸男子的护卫了。
若是在以往火令定会让过这些人,可是今日里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火另下令示意瘦猴带领几个兵匪将这几人拦住去路。
“慢着……你们是何人啊……这是要到哪里去?”瘦猴尖着嗓子喊道。
这几人对视一眼纷纷下马,前面的方脸男子抱拳拜道:“几位兄弟,我们是砀城人士到夏邑县走亲访友,不知几位军爷有何见教……”
“哦!好说!将你们身上财物、马匹留下速速离开吧……”瘦猴继续说道。
“哦?”这方脸汉子听闻后没有皱了皱继续问道:“不知这位众位兵士是谁的部下……”
“哼,瞎了你的狗眼,听好了”瘦猴嗓门提高了数倍,指向火令说道:“这位乃是闯王李自成的手下筹粮官火令火将军……”
谁知这几人听后,对视几眼,然后是哈哈大笑起来,前面打头的方脸汉子更是摇头说道:
“哦?火将军?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我管你他妈的是什么人,穿的人魔狗样的,给老子把钱和马留下,乖乖的叫一声大爷,要不然杀了你们”火令此时也来火,听了自己的名号居然还能笑出声来,还不叫爷真是该死。
“哦?听闻闯王手下军士,军纪严明,从不骚扰百姓,可是众位却……”
“TMD费什么话,老子们在前线打仗,军费吃紧,问你们征收点银两马匹还这么啰嗦,来啊给我杀了他们……”火令及不耐烦的骂道。
“得嘞……来啊给我杀了这几个不开眼的蠢货。”瘦猴率先喊了一声,围在这几人周围的士兵,纷纷抄刀逼向几人,再看瘦猴却是退后了好几步,这厮经常这样,其他兵士也见怪不怪了。
这方脸汉子见到士兵围杀过来,脸色微变浓眉倒竖,挥手大喝一声:“且慢……你可知?我便是闯王李自成……”
围杀的士兵听后,纷纷停下了脚步,火令和瘦猴听后也是对视一眼,然后哄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TMD真会编,就这鸟样是闯王,我呸……你是闯王李自成,我就是李自成他爹……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方脸汉子被火令骂的面红耳赤,竟无言以对。
“即使是想活命,也找个好点的理由,TND竟敢冒充闯王李自成。”火令鼻子一哼趾高气扬的说到:“算啦,今日大爷开恩,你几人跪下,叫我一声爷,老子今天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别怪老子……”
方脸汉子听火令越说越离谱,脸色也是阴沉到了极点,单手一指:“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杀”
再见这方脸男子身后四人腾空而起,不知何时钢刀已经出鞘,几道光影闪过,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围住几人的士兵统统被打翻在地,顿时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东倒西歪躺了一地,但是这些士兵人并未死去,只是被伤了手和脚。
瘦猴和火令知道今日碰上了硬茬,干脆大喊一声:“统统给老子上,杀了他……”
还未出手的士兵,本来就是一帮乌合,往日里怕着瘦猴和火令的淫威,听到吆喝后,也硬着头皮超前冲,还未开打就纷纷躺在地上装死,不多时这二十人的队伍,只剩下火令、瘦猴,还有被绳子串起来的吕丰几人。
“救命啊……”吕丰和其他两个孩子,受尽了苦难,看到现在的情景,知道机会来了,几人对视一眼,连哭带喊大声呼救了起来。
“啊!……”与此同时瘦猴早已经退到了远处,见到士兵全部倒下,一看情况不妙大叫一声:
“妈呀……”转身向后面跑去,可是还未跑出十步,就见一道白光闪过,“嗖……啊”瘦猴应声倒地,再见大腿之上,被生生扎了一枚飞镖,疼的这厮惨叫连连。
这一系列的事情,也就几个呼吸之间。
“你……你……什么人……到底?”火令此时全身发抖,牙齿发出咯咯的声响,说话的声音更是语无伦次,忽然一股恶臭袭来,原来这厮被吓的尿了裤子。
方脸汉子轻哼一声,向前走来。
“你别过来…….我我我……我是闯王手下的大将”火令此时吓的全身发抖,恐怕不是不想跑,而是双腿已经不听使唤了。
“死到临头,还要狡辩……”方脸男子眉头皱起大声骂道:“我就让你知道?我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闯王李洪基……”
“哎呀……我的妈呀……”火令此时终于明白,这是碰上真的闯王了,连忙双膝跪地,磕头拜道:“闯王饶命啊……。”
“哼……打着我的名号,欺压百姓,鱼肉乡民……今日若不能替天行道,我还叫什么闯王……给我杀……”
只见闯王身后一侍卫向前一个健步,手起刀落寒光闪过,火令人头已经落地。
此时另一人也将刚才逃跑的瘦猴,给提了过来,这瘦猴看到火令被杀更是吓的边哭边说道:
“闯王爷爷饶命啊……都是这火令,将我等抓住,让我等服从他的号令,我也是实属无奈,要是不就要杀了我们……。”
闯王看着瘦猴恨声说到:“哼……为虎作伥,就是你这种人最是可恶,你真的以为你能逃得了干系嘛?”李闯王示意旁边的护卫提着瘦猴进入草丛中,不多时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李闯几步向前拉起吕丰和另两个孩子,将绳索解开,慈祥的说道:
“孩子……你们受苦了。”
和吕丰拴在一起的另两个孩子,听到闯王的话后,顷刻间泪流满面,如碰到了亲人一般,抱着闯王不肯撒手。
此时这些被打倒在地的、还有装死的士兵,此时见到瘦猴和火令被杀,闯王又将吕丰和另两个孩子的绳索解开,显得如此的平易近人,也都纷纷不在装死,都坐起身来跪地磕头喊道:“闯王饶命啊……”
闯王面带微笑环视众人一圈和善的说到:
“各位兄弟,我知道你们也和我一样都是穷苦人家出身,跟随这火令作恶多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今日我不伤你等性命,就是希望你等能够反省一二。
有话说的好,穷人何苦为难穷人,怪只怪这天下不公,才使得各位流离失所,亲朋失散。
明朝宦官当道,忠良惨遭陷害,贪官遍布朝野,苛捐杂税繁重,民不聊生,牛不能耕田,人不能温饱,家不能团员,我们百姓辛辛苦苦劳作,却还要将收成送于这些贪官污吏,这到底是为何?
我李自成举起反明大旗,就是要“均田免赋”,让大家、让天下的百姓,人人都有良田耕种,并且不用交公粮,人人都能衣食无忧,亲人得以团聚,家人得以安居,
如若各位兄弟愿意跟我开辟一番新前程的,可跟随我一起推翻这万恶的明朝……若不愿意,在下就此别过,望各位保重,切莫在干出伤天害理之事。”
“好……”李闯王的一番话说得众人热血澎湃,这些士兵早忘记了伤痛,有好多人当场下跪喊道:
“我等愿追随闯王,征战天下……”
闯王此时面带微笑,将这一行人纷纷搀起,这些兵匪说白了,都是些农民,往日里被火令和瘦猴逼迫才干出这些事情,平日里受尽欺压,此时见到闯王如此亲切,哪里还有不感动的道理。
“好了……今日我却是到夏邑县有要事协商,你们愿意跟随我的,先随我的部下到砀城县军营中参军,一日三餐不在话下,我们来日在一起驰骋沙场”说话间跟随闯王的一位侍卫站了出来,闯王继续说道
“……如若不愿意参军的,就此别过,这里有些银两……先作为盘缠,若日后再见我们再续……”
闯王又抚摸着吕丰几个孩子的头,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别哭……记住要坚强。”说完后李闯王转身上马离去,只留下先前的一个侍卫,
吕丰和这些人目送闯王离去,吕丰更是暗自发誓,若有朝一日一定报答闯王今日之恩。接下来闯王的侍卫招呼大家到砀城县参军,这帮人自然都愿意去了,在那个时候生灵涂炭然有吃有喝,自然就有人跟随。
只是吕丰没有随众人前往,因为吕丰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吕丰告别众人后,一人独自向宿州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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