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末之”看着缩在床角哭泣的柳寒梦冷笑几声,拾起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虽说刚才满足了自己的欲望,却不是很开心,这柳寒梦太不知趣。
不知何时窗格上飞来一只红色的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惹得这“陈末之”一阵心烦。
“唉!这是什么,”地上散落着一些物品,这些应该是原身体的主人身上的物品,刚才脱衣服的时候掉落的,这“陈末之”拿起地上一个褐红色的骨盒,端详起来,更不在乎这柳寒梦还在一旁哭泣。
可就在此时,这褐色骨盒散发出淡淡红色光芒,
“咔吧”一声,裂开了一个狭小的缝隙,只有一点点,如针尖一般,可就是这狭小的缝隙,散射出光芒,缝隙内入眼及其澎湃,如血液缓缓流动一般。
这“陈末之”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双手止不住的激动颤抖了起来:
“地界之宝,镇魂三体……”
还未等这“陈末之”落下吃惊,一股橘黄色的光芒从缝隙中射了出来,不,应该是游了出来,像有灵魂一般的游了出来,“嗖”的一声进入陈末之的鼻子中,盒子“咔吧”一声又合拢和原来一般无恙。
陈末之感觉在一个黑色空间中,无边无际,没有一丝的光亮,无论怎么喊怎么叫,都如石沉大海,看不到,摸不着,这没有新鲜的空气,没有鲜花绿叶,什么都没有,甚至自己的身体都不存在,只是一缕“游识”,没有方向没有上下左右,任凭如何游走,只是徒劳,那种孤独和无助。
他能够听到一个粗暴的声音在训斥春儿可是他却无能为力,他能听到和几个人在斗法,还有和尚在念经,居然还有当今的皇上,但他却爱莫能助,他能够感觉到柳寒梦在哭泣,还有小红的叫声……
陈末之想做点什么,想冲开云雾看个明白,但是只是徒劳,想用神识想要调动真气,可是自己根本就感受不到丹元,自己只是身体内的一丝“游识”,游荡在无尽的黑夜,即使是这样,这缕“游识”也在慢慢缩小,陈末之知道如果这缕“游识”也散了,那么自己也就彻底完了。
可就在此时传来“丝丝”的声响,这声音像蛇在低吼,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噌”的一声,一道金色的光芒,像极了一枚金针划破了黑夜,穿透了黑色的天空,天空中出现了一个亮点,小的可怜,是刚才的金针刺破的两点,像极了黑色的布被针刺过。
慢慢的这亮点变的越来越大,射出了光芒,像黑暗中耀眼的星星,光芒像锋利的刺刀,划破这黑色的烟雾,这是多么渴望的光明,这是多么熟悉的光啊,陈宇看见黑烟在慢慢变淡,清明再次被唤醒。
“这是什么,怎么会这样”黑烟中那粗哑的声音叫着,“不我不甘心,这不可能”
陈宇看见千丝万缕的黑烟,不过这次不是散向自己的身体,而是从身体的各个位置发狂一般的游到脑海,又汇聚成了一大块黑烟,但这黑烟却被这光芒照的慢慢的变成了金色。
“别杀我,道友别杀我,手下留情啊,道友”这黑烟发出求饶的声音。
陈宇停顿了一下,这光芒也停止了搅动,“这些光居然听我的拆迁,”陈宇试着让光发射的更快,果然这光听自己的命令。
“卟……噶……卟……噶……”小红的叫声,顷刻间充满了整个空间,陈末之心头一喜,小红的叫声越来越大,随着声音慢慢的这亮点变的越来越大,射出了光芒,像黑暗中耀眼的明珠,光芒像锋利的刺刀,划破这黑色的烟雾,这是多么渴望的光明,这是多么熟悉的光亮啊,陈末之看见黑烟在慢慢变淡,清明再次被唤醒,随着自己的身体慢慢有了感觉:
大脑……
眼睛……
心跳……、
胸腔……、
胳膊……、
手……整个身体,还有丹元,丹元中的气血。
“这是什么,怎么会这样”黑烟中那粗哑的声音嚎叫着,“不我不甘心,这不可能”
陈末之用“心眼之法”看到身体内,千丝万缕的黑丝,不过这次不是散向自己的身体,而是从身体的各个位置,发狂一般的游到脑海,被一股强大的金色真气驱逐,然后汇聚成了一大块黑烟,金色的光芒包围在黑烟的周围,一点点的渗透,同化。
“别杀我,道友别杀我,手下留情啊,道友求你放我离开,在下再也不敢占有您的躯体了”这黑烟发出求饶的声音。
陈末之停顿了一下,这光芒也停止了搅动,“这些光居然听我的拆迁,”陈末之试着让光发射的更快,果然这光听自己的命令。
“道友,你我都为教主办事,都是自己人何必互相残杀呢,”这黑烟再次说到。
“哼,当你遮挡了我的神识,剥夺我的身体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们是自己人,”陈末之冷冷的说道:
“在说,你真的以为我和你是自己人,别做梦了”陈末之不想和这黑烟在说,因为在黑暗中的记忆太痛苦,他再也不想回到那样的世界,他要趁胜追击。
“道友,别,别,啊......”任凭这黑烟撕心裂肺的呼喊,陈末之都置之不理,光点越来亮,光芒像刀一般将黑烟一片片的掩埋,彻底同化变成金色的光芒,身体中再无半缕黑丝,脑海中恢复了原来的清明,身体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掌控。
天空中传来小红的叫声:“小子怎么样......死了没有......”陈末之知道是小红救了自己高兴的大叫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我又回来啦”深深的呼吸一口久违的气息,仿佛失去了多年一般,
这空气,
这天地,
这香气,
这身体,
这女人......
是那么的熟悉。
“啊!你想干什么,你!”陈末之耳边传开女子的呼叫声,陈末之循声望去,正是这柳寒梦,满眼泪水全身赤裸的缩在床角处,颤抖着说到。
“嗯?柳寒梦,你这是干嘛?”陈末之脑中满是疑问,这柳寒梦怎会和自己在一起,怎么会赤身裸体。
小红飞落在窗格字上说道:
“还能干什么,被你糟蹋了,你想翻脸不认账啊,”小红漏出鄙视的眼神看着陈末之:
“老天啊没天理啊,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柳寒梦被陈末之问的是摸不着头脑,这陈末之到底是怎么了,刚刚非礼了自己,怎么忽然间又什么都不知道,好像他并不像装的,这到底怎么了。
陈末之被小红说的一时语噻正在纳闷,想问小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忽然感觉到一股撕心裂肺的刺痛从脑中传来,
“啊!……”
陈末之双手抱头躺在地上打起滚来,伴随着疼痛陈末之的脑海中一股陌生的信息被打开,一幕幕画面传入陈末之的脑中,这疼痛一直维持了半个时辰才停了下来,但是陈末之此时已经满身是汗,疼的几乎全身湿透。
陈末之从这些记忆中这才知道,在这黑烟占领他身体的时候,竟然做出了这么不堪的事情,这一切仿佛像一场梦一样,陈末之也终于知道这精魂的过去,但是眼前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这一切陈末之不知如何向柳寒梦解释,如果说不是自己的所为,那这个身躯是自己的,但是精神上又完全不知,自己的身体就应该负责,但这事情真不是陈末之心中所想的,这该如何是好。
屋内陷入了暂短的沉闷,之传来柳寒梦轻微的哭泣声。
“对不起,或许你会怨我,但我只能说声对不起,”沉默片刻陈末之打破了沉默,对柳寒梦说道:“如果你愿意我会对你负责的。”陈末之知道这是一句承诺,既然说出就要兑现,因为陈末之轻易不会许诺,陈末之对柳寒梦说了一声后转身走出房间。
柳寒梦看着陈末之离去的背影,心中却不知是爱是恨。
陈末之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他怕急了柳寒梦无助的眼镜,恨透了曾占有自己身体的精魂齐鍾黎。可这人已经死了,若不然非将他抽筋扒皮才解恨,连带着天命教陈末之更是恨了起来。
当春儿醒来的时候,在一间石屋内,屋内很简单,只有一窄床,墙角处有一便桶,四周没有窗户,只有门上两尺高处,有一四五寸大的方形口,柳寒梦透过门上的方孔向外望去,对面也是这样的门,这里似乎是一间地牢。
春儿的双脚,被铁链牢牢的锁死,想要挪动一下都很费力。
“有人吗?”春儿大声喊去。
对面门上漏出一张稚嫩的脸和一双大大的眼睛:“别喊,喊也没有用”一个小女孩子颤抖着轻声的说道。
“孩子,你是谁,这是在哪里”春儿虽然知道,被天命教抓住已无逃走的可能,但还是问道。
“你别叫了,否则那人就会来了”这个小女孩继续说道,好像很害怕似得。
隔壁的屋内传来另一个孩子的问话:“你是今早刚来的吧,你都不知道是哪里,我们怎么会不知道是哪里”听声音应该是个男孩。
“嘘!别出声,有人来了”对面的女孩小声的说到。
“轰嗒......轰嗒”沉重的脚步声从远至近,一红衣人停在春儿的房门前,门上的孔很低看不清来人的长相。
“零零郎朗”一阵钥匙撞击声,打开了春儿的房间。
春儿此时才看清这红衣汉子长的五大三粗满脸敦厚,一看就知道不是聪慧之人,伸手进来解开了春儿脚上的铁锁,拉起春儿的胳膊将春儿拽了出牢门。
外边是一个数丈长的巷子,巷子的两边有很多的房间,每隔几个房间就由一盏油灯,半死不活的亮着,昏暗的火光照射在两旁,显得阴森恐怖。
“你这是干什么?,你是谁”春儿很害怕,怕天命教的折磨,慌张的问道。
这红衣汉子似乎不会说话一般,将这春儿一提,轻松的将春儿搭在肩上,任凭春儿在这汉子在肩头拳打脚踢,走向巷子的尽头。两边的门洞处露出一些无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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