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狂人日记》第四章 不行就一拍两散

    “超时空直播系统？我去！”郑方觉得这系统名称甚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凭这家伙的这种光芒自带口吐莲花的本事，不到传销窝点去洗脑真是白瞎了！
    “你瞧瞧，你又犯了你们人类最大的一大缺点：不以为是地胡乱猜测别人的想法！这样可是很不好的。”系统又开始骨头里挑刺了。
    郑方这才想起来，这系统绑定在自己身上，自己的想法他都了如指掌！这样想来郑方一阵后怕！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的所以隐私岂不是都让他知道了？
    我去！自己的E盘、F盘里的那些小电影！还有那些加密的文件，岂不是已经不是秘密了？
    而且，今后自己也不能干坏事了！即便对面见到美女自己要是胡思乱想，这个家伙也会知道。
    完了，完了！这样的人生还完整吗？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嗨——”好不容易消停一会的系统又说话了，“郑方，你是不是在想着自己隐私的事？”
    “是啊，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人生意义大打折扣！”
    “人生意义？”系统颇为诧异地问。
    “是啊，就是活着为了什么，就是怎么才能让你在生命的尽头觉得此生无憾。”郑方说得倒有几分慷慨，他觉得这系统所属的文明应该会对人类的追求感到崇敬。
    系统顿了一下，问：“你是说你们活着是有着明确的目标吗？”
    “当然，或者明确，或者模糊；或者高尚，或者卑鄙，但都有自己的人生目标。”
    “可是这个有什么用？就是你说是的，能让自己觉得此生不后悔？”系统问。
    郑方一下子有了一种自豪感，他觉得这系统不懂所谓人生意义，大概也就是属于机器电脑这些冷冰冰缺乏人性的东西之类的吧。
    “你们没有吧？”
    “我们才不会用条条框框把自己束缚成那样呢！额，忘了告诉你，郑方，我们这个文明是没有什么生命终结这类概念的。”
    “啊？你是说你们永远都不会死吗？”郑方问。
    “我们的文明发展到现在，不是靠着你所说的人生意义所支撑，我们做的一切全凭着兴趣，愿干就干，不干就换。”
    郑方不解，便问：“是说你们不会死？能够永远活下去？”
    郑方想，要是这样的话，这个系统岂不是会附身附在自己身上一辈子。
    “是这样的。”系统像是一个很有耐心的老师，“我们的成员在漫长的岁月中几乎是不增不减的，因为我们都是一种独立的能力块，我们在总部都有备份，即便我在你们星球能量耗尽，额，就等于是你所说的死了，总部与我之间有种跨时空的连接，一旦这里的我消耗了，那里就会启动另一个我，会复制出同样的记忆。”
    郑方有些羡慕，这样说来，他们就等同于永生不死了，什么坏了就换什么，就跟电脑的程序一样，那可真是很奇妙的感受。
    “哎，长生不老什么感觉？”郑方问，长生不老可是人类亘古不变的追求，上到秦皇汉武，今到疗养院和高级病房。
    “来就是这样，也没有什么感觉，其实我们也跟你们人类一样，喜欢新奇刺激的东西，不喜欢固守成规，这也是我们飞越时空来到你们星球的原因。”
    郑方摇摇头，表示难以理解。
    这真是无知限制了他的理解能力。
    “那好吧，现在咱们来谈谈关于我隐私的事情——”郑方郑重地说。
    “隐私？你是说属于你自己的记忆？”
    “不光是记忆，还有以后我要干的事，总不能我干什么都由你跟着吧？”郑方这时首先想到的便是如果自己结了婚，跟老婆亲热的时候，这个系统附在身上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分享我的感觉，还是控制自己的身体成为他的傀儡？简直不敢想象。
    “们人类都是这个样子的吗？还是只有你自己是这样子的？”系统问。
    郑方有些生气，说：“说是人类了，就算是一只猴子，你也不能整天跟着它不是！所以你得想出一个法子，不然的话，我宁愿自我了断，也不愿如此苟且偷生。”
    “啊？”系统好像很惊讶，“郑方，你能不能说得具体一些……”
    郑方淡然一笑，说：“有这么一句话听过没？不为玉碎，但为瓦全，如果不能有尊严地活着，那还不如有尊严的死去。”
    “尊严？哎呀，想不到你们地球文明居然是这样子的，早知道这样，我就到人马星云那边去了。”系统有些无奈，“好吧，说说你的想法。”
    郑方一听有戏，便来了兴致：“你看吧，我也不是不让你附在我身上，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也把这个当作一种缘分，平时没事的时候，你就跟着我大吃大喝看美女，但到了我自己隐秘的事情，请求你能够暂停一下，你看好不好？”
    “秘的事情？你是说你们人类的排泄吗？”系统问。
    郑方听了系统的话，觉得很不舒服，“你看看，我觉得以后你还得在说话的语气上、用词上注意一些，这样会引起别人的反感的……”
    “反感？别人？”系统像是一个挨批的孩子，“我不会接触到别人的，只有咱们才有交流，难不成你也会反感我吗？”
    郑方笑笑，心想这家伙还真是个自恋狂啊，要不是自己没得选择，何必跟他在这里瞎比比个没完！
    但郑方不能这么说，虽然系统能够感受到他的心思，但说出来和不说出来的后果还是不一样的。
    “我的意思是——”郑方压低声音，尽量带着平和的商量的语气说道：“你看，能不能把你的工作时间设置一下，怎么着你也得休息吧……”
    “设置一下工作时间？要是你担心我挨累的话，那就不用费心了，我们是能量体，不会觉得累的。”系统说。
    “好吧——”郑方觉得他们之间的交流变得越来越费劲了，“这样，我明说吧，你得让我有休息的时间，当然这时间并不单只是是睡觉的时间，你得又让我独处的时间，让我也静一静，偶尔思考一下我的人生——”
    “这——”系统像是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好吧，干脆我也一步到位，那我就只能调整一下内部参数……”
    “哎，等等——”郑方想起来一件事，又说，“能不能设置成人工模式，就是我想启动你的时候再启动你，不想启动的时候，你就呼呼大睡就行？”
    系统有些无奈，“样不好吧，怎么感觉我想是跟你打工一样的，需要时就启动我，帮你解决问题；不需要时就把我丢一旁。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哆啦A梦，或者什么什么召唤器了？”
    郑方听了有些想笑，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就这样吧，我觉得还算公平，再说，是你附在我的身上的，怎么还像是跟我打工一样？”
    系统思索片刻，说：“不如这样，我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你说的方式可以，我可以在你没有启动时一直沉睡，而且沉睡的时候将会屏蔽关于你的所有信息感知，但为了你我的生存着想，我在咱们之间我会设置一个感知器，当然这个感知器属于第三方的，一旦出现紧急状况或者我认为的重要的情况，这个感知器就会启动我，你看怎么样？”
    “我怎么听不懂啊？”郑方觉得自己的理解能力大不如从前，心想这不会是被附身的负面影响吧。
    “好了，郑方，我已经做出巨大让步了！你就不要再说什么了，要知道，我的同类要是知道我现在的状况，肯定会嘲笑我的！”
    居然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郑方嗤之以鼻，不过好歹也算是解决了自己的后顾之忧了。
    “哎，醒醒！醒醒！”
    ”看样子昏迷了，赶紧送医院吧！”
    ……
    郑方似乎听见自己被一片吵杂的声音包围。
    “你的人来了！”系统漠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