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搅屎棍》第十九章 赤子心诚，千两黄金

    “对了，师傅您等我一下。”柏子仁突然想到什么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看的叶问一阵摇头。
    在外面吃了顿饭，买了个麻袋，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才回到叶家大宅。
    “师傅，这是徒儿的拜师礼，请师傅收下。”柏子仁把麻袋重重的放在地上。
    “你哪来这么多黄金？”叶问好奇的上前打开麻袋，看到里面的黄金登时变色。
    原来柏子仁把储物袋里剩下的那二十千克黄金全都放倒麻袋里了，刚才之所以跑出去只是掩人耳目。方便自己找个僻静的地方把黄金倒出来。
    “当初父亲把家产换成黄金埋在地窖里，后来徒儿背井离乡南下佛山就把它们都带过来了。”柏子仁低着头压抑着嗓子说道。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悲伤，却又假装不是那么悲伤，听起来很矛盾。
    但在叶问眼里，却是一种强忍着坚强的表现。
    “拜师也用不着这么多黄金，你拿回去吧。”叶问家这时也是佛山数一数二的富庶人家，加上叶问何等人物，自然不会眼红柏子仁的黄金。
    “再说我也不是你师傅”叶问还想挣扎一下。
    “徒儿家道中落，只余徒儿孤身一人，要这么多黄金也没用，既然拜了师傅，就是徒儿的亲人，您就收下吧，就当帮徒儿保管了。毕竟徒儿一个人携带这么多黄金也不安全。”柏子仁劝解道。
    “也罢，那我就帮你收着。”叶问觉得柏子仁说的也有道理，同意收下这些黄金“等你需要的时候就来找我要。”
    “多谢师傅成全。”柏子仁大喜，既然叶问同意收下束脩，就代表同意收自己为徒了，至于口头上的不同意，柏子仁就当成是叶问的小傲娇了。
    叶问欣慰的点点头，他现在越看柏子仁越觉得欢喜，这个不是徒弟的徒弟，不仅心地纯善，重情轻财，而且心性坚韧，除了年龄大点，那是千好万好。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拿出全部的本事好好教导他。
    师傅，师父，徒侍师如父，师当待徒如子。
    至于他能走多远，就看他的造化了。叶问颔首如是想到。
    “这么多黄金！”听到两人对话的叶妻张永成一时也难掩好奇的走过来，她虽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嫁给叶问以来也是生活富裕，但是这么多黄金还是第一次见。不由的伸手捂住微张的嘴巴，“子仁，这是你的拜师礼。”
    “是的，师母，这是子仁的心意，子仁以后会常来打扰师傅师母，还望师母见谅。”柏子仁知道张永成希望叶问多花点时间陪陪自己和儿子，自己拜叶问为师，肯定会打扰他们一家人的生活。所以柏子仁担心张永成会生气。
    枕头风，可是世间最犀利的武器，某种程度上来说，讨好师母比讨好师傅还重要。
    “这~”张永成有些拿不定主意的看向叶问。
    “没事，这是子仁的心意。”叶问冲妻子点点头，说着招呼旺叔把黄金搬进库房。
    张永成这时看柏子仁也顺眼多了，本来觉得这个柏子仁突然跑到自己家门口跪下拜师，自己就觉得不舒服，后来自己丈夫还想收他为徒，就更不开心了。虽然张永成不是见钱眼开的人，但是从这些黄金可以看出柏子仁是真心实意的想拜自家丈夫为师，再想想他这几天的言行对自己也是恭敬有加，不想那些莽夫，一点礼数都不动，看着就让人生气。
    或许丈夫收下这么一个徒弟也是好事，毕竟她也知道自己丈夫很喜欢练武。有个徒弟分散他的精力，也能少跟别人打几次架。这样想着看向柏子仁的眼神就觉得他更加顺眼了。
    “快起来吧，地上凉。”张永成出言关心。
    柏子仁转头看向叶问。
    “起来吧。”叶问点点头。
    “谢师傅师母。”柏子仁应声而起。恭敬的立在那。
    “你身子虚弱，伤势未愈，这两天先好生休养，第三天我正式教你练武。”
    “是，师傅。”柏子仁终于亲耳听到这句话，顿时心花怒放。
    ······
    三天后。
    “师傅，这就是国术中的咏春拳嘛？”天色刚蒙蒙亮，一夜未眠的柏子仁来到院子里见到叶问正在打拳，姿态优美繁复，看的柏子仁眼花缭乱。静静的立在那里等叶问打玩一趟停下来的时候上前兴奋的说到。
    “国术？”叶问擦汗的动作停下来，一怔随机反应过来：“不错，民国16年的时候天行先生在南京国术研究馆成立的时候曾经说过：‘国术馆组设，原本救国之热诚，以期强种强国，而循至于民众均国术化。’把武术说成国术也不错。”
    “是的，师傅，这也是我想要学武的原因，国术，只杀敌不表演的武术。所以师傅我想学杀人技！”柏子仁点头。
    “子仁，我知道你身负血海深仇，胸中戾气难平，不过武术最基本的是强身健体，若一味的追求杀人，反而会折损本源，恐怕晚景凄凉啊。”叶问语重心长道。
    “师傅，我明白，我不会好勇斗狠的，我只会用武术杀日本鬼子。”柏子仁答应的很爽快。
    “从今天起我教你习武。”叶问说着蹲下身摆了一个架子。“不过你根基浅，腿脚送要先学会站马步，有句话叫‘要学打先扎马’，‘入门要战三年椿’。马步不稳，你打别人一拳别人没事说不定你就先倒了。
    “来，你站一下试试。”叶问起身示意柏子仁蹲下。
    柏子仁闻言双腿叉开半蹲，双手握拳平直的伸出去。马步嘛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嘛，看起来倒是四平八稳，像模像样的。
    叶问不说话，静静的看着。
    柏子仁有心在叶问面前努力展示自己，静下心来认真站着。
    没过多久，柏子仁开始感觉大腿发酸，，强忍着不适，又过了一会，大腿开始打起摆子，柏子仁还想挣扎一下，没过半分钟整个身体都开始打起哆嗦来，柏子仁知道自己再也坚持不下去了，站起身来，神色不安的低头：“师傅，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叶问笑着摇摇头，“你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我就是想看看你能坚持道什么地步。”
    “你之所以站不久不仅是因为你体质不好，更是因为你的马步不得要领。”
    “不得要领？”柏子仁疑惑的重复。
    “对，知道为什么习武之人站桩功要叫马步嘛？”叶问点点头。
    “像骑马一样嘛？”柏子仁隐约想起以前好像在哪看到过。
    “不错，马步，马步就是要站出一个马来，”叶问颔首：“其实我们武术都是从军中的杀敌术演变过来的，就像你刚才说的只杀敌不表演的武术，马步，全称‘拒马步’，我们汉人少马，古代的时候为了在对抗异族骑兵，常以步兵手持长枪组成枪阵抵抗骑兵，如果低盘不稳在刺中骑兵的时候会顺便被马的冲击力撞飞。而且骑兵会四处跑动寻找枪阵防御的薄弱点冲刺，所以步兵还要在马步的基础上加上移步。这在后来就演变成了我们习武之人的马步。”
    叶问缓了缓继续道：“但是我们在站马步的时候则要像骑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