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第一剑客》第六章、风华绝代的女人

    第六章、风华绝代的女人
    闪电。
    闪电般的一剑。
    这一剑从天上来,比闪电还快。
    闪电坠落而下,正好截断了柳随风刺出的那一剑。
    叮的一声轻响,闪电般的剑弹射而起,也如闪电一般冲上高天。
    一个带着斗笠的剑客也斜斜跃起,握住了那口被弹飞出去的剑。
    他在半空旋身卸去了身上的力道,笔直落在荆轲的身侧。
    他带着斗笠,握着剑,冷冷而立。
    斜风细雨呼啸而下,只可惜在即将触碰到他的时候,就如同凡人遇上死神一般,下意识退开。
    他不是死神,可身上有一种无坚不摧无物不破的可怕剑气与剑意,因此风雨也不敢侵蚀半分。
    他慢慢抬起头盯着握着剑已后撤数步的柳随风,一双眼睛中射出了灿灿剑光,一种恢弘而凌厉的剑气自他的身体中透发而出,他盯着柳随风一字一句慢慢道:“柳先生。”
    柳随风握着剑,望着眼前这道冷傲逼人的绝代剑客,盯着剑客手中那口刚才挡下他致命一剑的名剑渊虹,一字一句道:“盖聂,你还是来了。”
    斗笠剑客冷冷道:‘是的,我还是来了。’
    风更狂,狂如厉鬼的嘶吼。
    雨更大,如同仇寇的利箭。
    狂风暴雨吹打而下,可他的衣裳还是干干净净的。
    他立在雨中和荆轲交手了已有了不少时间,可狂风暴雨却也难以侵染他的衣裳半分,他的衣裳不但干净,而且即便狂风也难以吹动半分,可当他说出盖聂两个字的时候,狂风暴雨忽然突破了重围,拍打在他的身上脸上。
    一股刺痛通过全身上下各处传进了他的手、脚、胸、腹、面颊,最终传进了他的脑海。
    这一刹那,他仿佛由一个亘古而立的不败巨人居然全身剧烈的收缩,最终化作了一个寻常不过的平凡人。
    只可惜他也绝不是平凡人,因为他还有剑。
    他的右手还握着天下第一名剑天问,因此无论盖聂还是荆轲,也都不敢小觑这个以剑法震惊江湖,惊骇天下的绝代剑客柳随风。
    忽然,风中雨中响起了马蹄声。
    一种非常急促的马蹄声。
    马蹄声响起的一瞬间,一种若有若无的玉箫声也随之悠悠然响起,荆轲、盖聂、柳随风面色都变了。
    他们的面上都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奇异变化。
    三个人的面上的神情变化都不一样,可有一样是相同的,他们的面色都已大变,可一瞬间三个人都已刹那恢复了冷静,绝对的冷静。
    柳随风忽然收剑入鞘,看了盖聂一眼,淡淡道:“你既然来了,那我和荆轲的这场决斗也未必可以继续下去了。”
    盖聂道:“柳先生若非要找人交手,盖某愿意奉陪,领教柳先生的高超剑术。”
    他淡淡一笑,忽然问道:‘你刚才发出的那一剑,不是鬼谷派的百步飞剑,可偏偏又似乎和百步飞剑之间有些许联系’
    “不错,那不是百步飞剑。”盖聂道:“不过那一剑中的确蕴含有百步飞剑的精义。”
    柳随风点头:“不错的剑法,三年不见,你的剑术造诣更加精进了,你的确有资格与我一战,只可惜今日我已不想一战了,现在我只想喝酒。”
    他忽然对着盖聂笑着道:“你想不想陪我喝酒?”
    盖聂没有来得及回答,他才来得及惊诧,柳随风就已自顾自的走进了忘情酒馆。
    忘情酒馆没有伙计,不过有老板。
    这个老板是个早已忘情的女人,她似乎不但已忘情,而且也已忘记了七情六欲,似乎将世上的一切一切都已忘记了,他似乎只不过是一件小小酒馆的老板。
    酒馆中有着其他地方极难瞧见的木桌,也有长椅、方椅、长凳甚至长沙发。
    这些东西世上大部分人都是绝没有见过的,不过对于他来说,他实在已经太习惯这些东西了,也正是因为他太习惯这些东西了,因此忘情酒馆的老板设计了这些东西。
    忘情酒馆的客人一向极少极少,即便是常常来光顾的客人,一年也只不过来上三四次而已。
    这样一间酒楼能坚持到现在已是极其不容易的事了。
    盖聂、荆轲走进酒馆的时候,就瞧见那高高柜台前立着的那个女人,一个身着紫色长裙,气质容貌极其冷魅芳华的女人。
    他们都有些惊讶,也有些惊艳。
    可他们的惊讶不同。
    荆轲惊讶的是他曾来到过这间酒馆,可从未瞧见过这个身着紫衣的女人。
    盖聂惊讶的是因为多年前他曾瞧见过这个气质容貌都极其冷魅风华的女人,在他的记忆中这个女人不应当是这个样子的,不应当出现在这里。
    甚至于在他的记忆中,这个女人应当已倒在了韩国大将军姬无夜的手中,可为什么这个女人居然是活着呢?
    他忽然望向柳随风,眼中闪过了一抹了然的光。
    飞奔的健马声已止住了,忘情酒馆一共点上了十八盏灯,不但可以将酒馆照亮的宛如白昼,即便是屋外也能照亮的非常清楚,因此屋中的人可以非常清楚瞧见那个骑着雪白宝马,吹着玉箫的人从马上下来,那个女人将马儿停在院中的马棚中,随即步步如莲花,优雅而清丽的走进了忘情酒馆。
    这个女人捏着玉箫,她的肌肤比白雪还白,她的青丝也比白雪还白,她的眼睛比世上最夺目的宝石还要明亮,明亮之中带着一种淡漠与清冷的光,这双眼睛似乎也已看穿了一切,似乎也已不在乎世上的一切了。
    她穿着淡蓝色的长裙,每一步前行的时候,不但优雅美丽,而且仿佛在跳跃着一种绝对无暇的舞姿。
    她就像是梦,一个存在任何男人心中最美好幻想的梦。
    她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风姿,一动就是一种风姿,千动就是千种风情。
    这是个无论任何男人瞧见,都忍不住多瞧上几眼的女人。
    这也是个任何男人瞧见以后,都足以击破每个男人心中最绮丽幻想的女人,因为她那双眼眸实在太清冷太过于无情,她令男人心碎了。
    女人走进屋的时候,原本被灯火照亮如白昼的屋中,似乎多上了一种说不出的艳丽。
    天地之间,似乎也多上了一种梦幻般的光彩。
    她走进屋中的时候,柳随风正在倒酒。
    他倒了一杯酒,正要喝下,女人已走到他的面前了。
    这个女人捏着玉箫,凝视着他,沉默了半晌,柔柔道:“你还好吗?”
    酒要入了咽喉,可未入咽喉。
    可心仿佛在这一瞬间被刺中了,也被刺痛了。
    一股暖意已消融了鲜血的冰寒,他这个冰冷的人,也已生出了一阵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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