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第 77 部分阅读

    望着那双无辜的眼睛,宁蔻半信半疑:“真的?”
    白纯炀认真的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我只是不小心刮了点冷风而已,其他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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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宁蔻的脸在白纯炀那认真的话音落时,慢慢的变得扭曲了起来。
    听听,听听!
    他说的这都是什么话,还不小心刮了点冷风,整个白族马上要变成冬天了,还只是不小心,点冷风。
    若不是眼前是她的亲生儿子,而且,以后她想与白九誊环游世界,还需要这个臭小子接管白族,她才能有机会去玩,否则,她早就已经掐断了她那亲亲儿子的脖子。
    “你这个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的那点儿冷风,差点让整个白族变成了冬天?”宁蔻怒不可遏的指责自家的亲生儿子。
    “是吗?”白纯炀依然无辜的眨着双眼睛。
    面对那双无辜的眼睛,宁蔻当真不知该如何再指责下去,这个白纯炀,总是有本事,轻易的将宁蔻的怒火一点点的灭下去。
    而白纯炀每次做错事,只要用那双无辜的眼睛,就可以摆平一切,在白族内,那可是男女老少通吃,当她教训白纯炀的时候,白族内的男女老少们还指责宁蔻的不是。
    宁蔻抚额,把白九誊往前一推。
    “我不管了,那是你儿子,你好好的管管他!”
    面对白九誊,白纯炀总算正经了几分,立即乖乖的认错。
    “刚刚我是不小心的,以后会控制的。”
    “一个月之前,你将山脚下一个湖的湖水抽干时,也是这么说的。”白九誊鹰眸如炬的盯着白纯炀。
    “是呀是呀,你可知道,那个湖水突然干了,还令当地的百姓以为有水怪出没,整个村子都吓得牵移了。”宁蔻补充。
    “那个村子经常闹水灾,通过这一次全搬了还更好!”白纯炀立马为自己辩护。
    “你还敢顶嘴?”宁蔻狠狠的瞪他:“不是告诉过你不许使用灵力?你现在是在犯戒。”
    “我又不是和尚,您老给我订那么多戒条做什么?”
    “老?”宁蔻的脸黑了。
    白纯炀忙摆手:“您不老,您不老,母亲您现在仍然青春美丽,是白族最年轻、美丽的一朵花!”
    宁蔻的脸色舒缓了些。
    “不管怎么样,你不能使用灵力,白族内的众人因为大家都知晓,自然不会有什么,可是,出了总坛,到了总坛之外,你知道多少人会打你的主意吗?”宁蔻又劝道。
    白纯炀不耐烦的掏掏耳朵。
    “母亲,您这话我已经听了二十多年,都快听出茧子来了,我知道您的意思,暴露了自己的灵力,会被人利用,还会遇到危险,这些我都知道,放心吧,我就只在族内偶尔用用,我又不会出总坛!”
    “谁说的?”宁蔻白了他一眼。
    白纯炀听出了宁蔻的话外之音,与宁蔻一样的大眼睛与宁蔻对视,对视了良久之后,白纯炀断然拒绝。
    “我不做尊主。”
    宁蔻得意的双手环胸:“我说纯炀,你这可是没得选择,我与你父尊已经商量好了,一个月之后就让你接管白族。”
    “你们两个呢?”白纯炀来回扫视着眼前的亲爹亲娘。
    “我们两个?”宁蔻笑着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当然是去游山玩水了。”
    “你们两个放心把白族交给我?”
    宁蔻摊了摊手:“早晚要交的,现在你还没有爱人,所以呢,你现在接手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白纯炀那双无辜的眼认真的看向白九誊:“父尊,是真的吗?”
    白九誊亲密的搂着宁蔻的肩膀,正式宣布道:“是这样没错。”
    “不是还有妹妹吗?”白纯炀马上推卸责任:“让妹妹继承。”
    “喂,哥哥,你也太过分了,哪有让女孩子继承尊主之位的?”一名白衣少女突然从洞外窜了进来,乌溜溜的长发,不用任何修饰,随意的披散在肩侧,与白纯炀的长相极为相似,特别是那双眼睛都如宁蔻一模一样。
    突然出现的少女,令宁蔻的眼睛再一次皱起。
    “纯月,你又偷听!”
    白纯月,今年刚满十九岁,是二十年前宁蔻和白九誊回到白族之后,宁蔻发现自己怀孕,结果,如夫妻二人所愿,生的是一个女儿。
    因为纯炀是日,女儿便取名叫月。
    白纯月像极了宁蔻的性子,但是比宁蔻更调皮、冲动,还有一个坏毛病,喜欢偷听。
    “那也是你们不好嘛,谁让你们在背后说我的坏话?”白纯月大眼睛眨了眨,指责的手指指向白纯炀:“还有,你你你,哥哥,你太过分了。”
    白纯炀斜睨了她一眼。
    “你也是父尊和母亲的孩子,同样具有接管白族的义务,凭什么推给我?”
    “我才不在族里待着,我要跟父尊和母亲一起去游山玩水!”
    白九誊和宁蔻二人异口同声的反对:“不准去!”
    白纯月委屈的嘟着嘴巴:“为什么?”
    “你留在族里协助你哥哥,还有,你今天的功课完成了吗?”宁蔻危险的眯眼。
    “母亲,您不要这么刻薄嘛,像管理白族这种庞大的事情,应当让哥哥一个人来完成就好了。”
    白九誊指出一点:“你母亲当初也亲自管理了整个云氏连锁。”
    虽然现在云氏连锁,宁蔻已经将它交给了伊心、阿丙及他们的儿子高阳接管,子风从旁协助。
    “那不一样,母亲的心理年纪早就一大把了,我哪有她那么厉害?”白纯月口无遮拦的说着。
    宁蔻的脸由晴转阴,早料到会这样的白纯月一溜烟的跑出了雪洞,只留下声音还在洞中回荡。
    “我回去做功课了,父尊、母亲,我们回见。”
    待白纯月离开之后,宁蔻和白九誊两人的视线,重回纯炀的脸上。
    纯炀无耐的回答:“父尊、母亲,我暂时是真的不想接管。”
    白九誊斩钉截铁的道:“现在是通知你,不是征求你的同意,一个月之后,不要忘了!”
    说完,白九誊便搂着宁蔻出了雪洞,留下白纯炀一个人在洞内。
    这对无良的父母,太过分了,只图自己的快乐,居然让他接管白族这么大的摊子,太过分了。
    对于这样只想着自己的自私的、无良的父母,他可不会乖乖的就范。
    第二天一大早,宁蔻和白九誊两人卧室的房门,再一次被人敲响。
    宁蔻抬头看了看卧室的大门,抬脚冲白九誊踢了踢。
    “九誊,又有人敲门了,你去开门。”
    白九誊一边爬起来,一边小声咕哝:“估计又是纯炀这个臭小子又闯什么祸了,要是他再使用灵力,今天我一定要罚他在祭台上面壁思过!”
    一边说着,白九誊这边已经打开了卧室的门。
    这次是纯炀院子里的侍从。
    “纯炀他怎么了?”白九誊张口便问,看到来人,不用问也知道是谁的事。
    “少爷,少爷他……”侍从一脸慌张,因为太过紧张,一时间话说不清楚。
    白九誊耐心的站在原地,在这个空档,宁蔻也好奇的穿了衣服走出来。
    “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人,尊主,少爷他……不……不见了!”
    白九誊和宁蔻两人愣了三秒钟,宁蔻一下子清醒了起来,睁大了眼睛:“你刚刚说什么?谁不见了?”
    “是少爷,少爷他不见了!”
    侍从一边说着,一边颤抖着手递上了一个信封,上面写着父尊、母亲大人亲启。
    接过信封的宁蔻,飞快的打开信封。
    在信封里面飞出了一张纸,上面龙飞凤舞的几行字。
    父尊、母亲大人,儿子我先游耀世大陆去了,保证
    半年后回来接管白族,勿念!儿子白纯炀留。
    捏着手中的纸,宁蔻气的脸色发白。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宁蔻一脸阴郁的质问纯炀的侍从。
    纯炀的侍从不敢直视宁蔻的眼睛,低头小声的回答:“应……应当是昨天晚上,小人昨天晚上睡着了,所以,不知道少爷具体是什么时候走的。”
    白九誊安慰的搂着宁蔻的肩膀:“不要生气,不过是半年而已,我们就再等他半年吧。”
    “这个臭小子,等他回来之后,我一定要亲手掐死他!”宁蔻咬牙切齿的说着。
    白族数十里外的林荫小道上,白纯炀的身后背了一个小包袱,悠闲的走在路上。
    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吹着夏季早晨的风,甚是舒爽。
    一个哈啾,白纯炀摸摸自己的鼻子。
    看来,他的某对无良父母已经发现他离开白族的事了。
    不过,他们发现也已经迟了,他早已离开了白族。
    心里正得意着,突然一辆马车撞了上来。
    他下意识的准备使用灵力,但是想到宁蔻的叮嘱,他便放弃,下一秒……马车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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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契约100天(二)
    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番外——契约100天(二)
    因为马车的车夫出神,并未发现车旁有人,所以,马车并未减速,以至于马车正好撞到了路边的白纯炀。i悫鹉琻
    待马车撞到人后,马车“咯噔”了一下,这一异状,令车夫回过神来,忙勒住了马缰绳,回头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回头不得了,便看到了被马车撞到了一旁的白纯炀。
    真是出门不利!白纯炀在心里暗忖着。
    白纯炀被马车车框的那一撞,重重的撞倒在地,他感觉到自己手臂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痛,手臂应当被车框擦破了皮瞑。
    这是一辆看起来相当华丽的马车,鎏金的颜色甚是晃眼,马车的四周垂缀着精美的流苏,一看这马车就是大户人家的马车。
    车夫突然停下了马车,马车骤停后,马车内传来了一声询问:“老王,发生什么事了?”
    女子的声音甚是柔婉,让人听了便觉浑身舒坦,那声音也令旁边的路人止步观看琚。
    突然被撞的白纯炀,不慌不忙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边捡起被撞掉在地上的包袱。
    白纯炀的包袱被撞到了地上,在他的包袱中,仅有两套换洗的衣服,并无其他物什。
    名为老王的车夫,心里一阵发慌,因为刚刚确实是他出神不小心撞到了对方。
    “回小姐,是刚刚有人撞到了咱们的马车!”名为老王的车夫平静的回答了一句。
    这句话也没错,确实是有人撞到了马车,不过,他把马车撞到了人这句话前后调换了个顺序。
    “是吗?”声音里透着几分不耐:“小兰,你去处理这件事!”
    马车内又传出了另外一名女子的声音。
    紧接着,一名丫鬟装扮的少女从马车内掀帘而出跃下。
    白纯炀心想着要赶紧找个地方处理手臂上的伤口,即将路过马车时,名叫小兰的丫鬟拦住了白纯炀的去路。
    “这位姑娘,请让开好吗?”白纯炀非常有礼貌的说道。
    刚一看到白纯炀的脸,小兰的一双眼睛里便冒出了无数红心。
    好俊美的男人呀,可惜了,这等俊美的男人,居然为了结识自家小姐,做出这等自伤身体的事,啧啧~~
    小兰直接从衣袖里拿出一锭银子出来,眼睛看了看白纯炀手臂上的伤道:“这是我们家小姐给你的医药费,剩下的就当是赔偿了!”
    “不需要!”白纯炀一脸嫌弃的看着那锭银子,他非常讨厌银子这种东西,被许多人摸来摸去,脏污不堪。
    马车中传来了叩叩两声,小兰听闻到敲马车的声音,恭敬的冲马车低头行了一礼:“小姐,奴婢明白了!”
    白纯炀不知这丫鬟明白了什么,心里只想着赶紧越过马车离开,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天这么热,晒的他不舒服。
    在白纯炀打算再一次开口让眼前的人离开时,小兰从自己的衣袖中再一次拿出了一锭银子,并且双手奉上。
    “这位公子,这可是二十两银子,足够普通人家生活一年的了。”
    一年?
    不知道眼前的人为什么要给他银子,白纯炀已经许久没有在民间行走,不知道民间突然为什么时兴当街给别人银子?
    “如果你说完了的话,可以让我过去了吗?”白纯炀耐心的提醒眼前丫鬟打扮的人,眼前的人着实挡了他的路,即使他的耐性再好,也不想与无理取闹的人浪费时间。
    “你!!”小兰愤怒的指着白纯炀的鼻子:“这位公子,还请你自重,不要得寸进尺,我家小姐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居然还想赖蛤蟆吃天鹅肉!”
    白纯炀并不是笨蛋,被人骂成这样,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真是笨蛋了。
    他嘲讽的冲马车上扫了一眼,淡淡的笑答:“马车上的姑娘,在下并无意于姑娘,不管姑娘是不是太过自信自己的容貌,只想姑娘放在下离开,好吗?”
    小兰瞠大了眼。
    “你太过
    分了,谁不知道我们小姐是华城第一美人,你居然敢这样说我们家小姐,你……”
    “小兰,住嘴!”马车内传来了一声斥责。
    小兰听了那话,立即闭紧了嘴巴,把刚刚要说的话吞了回去,恭敬的冲马车应道:“是,小姐!”
    紧接着,马车内传来了一阵动静,另一名丫鬟模样打扮的人,扶了一名青衫女子从马车上走下。
    青衫女子瓜子脸,有着精致的五官、细若凝脂的白玉肌肤,弯弯的弯似远山的黛,乌亮的眼眸盈盈如水,樱桃红唇轻抿,娇艳欲滴的等人采撷,玉钗罗裙、身形婀娜,眼波流转间,流泻出万种风情,令旁边的人路人见了便被其勾去了魂,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小兰一见马车上的女子下了车,便着急的上前去,斥责女子身边的另一名丫鬟:“小欢,你怎么让小姐下车了?”
    说完,小兰便冲青衫女子解释:“小姐,这登徒子马上就能打发了,不必您亲自出马。”
    青衫女子嘴角微微勾起一弯弧度,盈盈的眸上下打量着白纯炀,眼中有着同小兰一样对他容貌的赞赏之色。
    “这位公子,刚刚您的那番话,能否再重复一遍?”
    白纯炀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名女子,目光并未在她的身上停留。
    “姑娘,是不是我再重复一遍的话,你们就可以放我过去了?”
    “当然!”青衫女子眉梢自信的扬起。
    “姑娘,在下并无意于姑娘,不管姑娘是不是太过自信自己的容貌,只想姑娘放在下离开,好吗?”白纯炀一字不差的将自己的话原原本本的重复了一遍。
    青衫女子脸上的笑容有几分僵硬,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刚我没有听清楚,公子可以再重复一遍吗?”
    这女人果然有毛病,为了可以尽快过去,白纯炀只得不厌其烦的再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姑娘,在下并无意于姑娘,不管姑娘是不是太过自信自己的容貌,只想姑娘放在下离开,好吗?”
    当白纯炀的最后一个音止,青衫女子脸上的表情已完全僵硬。
    “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青衫女子的声音略微低沉了几分,眼睛微眯。
    白纯炀深吸了口气。
    “姑娘,万事讲究一个理字,在下自认并未得罪过姑娘,姑娘为何要对在下纠缠不休?”
    青衫女子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纠缠不休……你?”
    小兰和小欢两个丫鬟分别生气的看着白纯炀,打算开口时,被青衫女子伸手示意阻止,两人只得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你刚刚说我纠缠于你?这位公子,你是不是弄错了?”青衫女子保持微笑,一脸温嫁人的笑问白纯炀。
    “姑娘,在下以为刚刚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白纯炀再一次上下打量了青衫女子一次之后,脸上表情平静,冷淡的道:“还请姑娘自重,姑娘你毕竟是姑娘家,这个年纪了就该好好找个婆家,而不是在街上这样随便……”
    后面的话,白纯炀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青衫女子美丽脸上的笑容倏失。
    “这位公子,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刚刚的那些话,是不是说我不自重,在这里故意耍手段勾。引男人?”附近这么多人,青衫女子心里有怒,但是为了自己的形象,她不得不端正自己的姿态,不能暴发。
    小兰和小欢两个非常担心的站在青衫女子身后,同时也因白纯炀的话而气愤。
    “在下刚刚并没有这样说。”白纯炀依旧一副冷漠的表情。
    他的话,明显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青衫女子的脸僵住,因为胸中有怒,无耐当众无法发泄,只能憋住,俏白的脸已经表露出了她此时的心情。
    “这位公子,难道……您觉得我不美吗?”青衫女子按捺住自己的性子,直接抛出一句。
    白纯炀看也懒的看她一眼。
    “一般!”认
    真且肯定的两个字。
    他自己的家里有母亲宁蔻和妹妹白纯月这两位仙姿般的女子,其他的女子在他的眼中,确实一般。
    ——
    吼吼,明天会发生神马呢,嘿嘿……
    番外——契约100天(三)
    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番外——契约100天(三)
    “一般”两个字,如同一把利剑,狠狠的插进了青衫女子的心中。冰@火!中文i悫鹉琻
    这两个字,更是青衫女子自懂事以来第一次听到。
    而这两个字,更是令路人唏嘘,不禁有路人冲白纯炀指指点点。
    “这人也太不识抬举了,现在华城内,谁人不知侯小姐是华城的第一美人。”
    “谁说不是呢,居然说侯小姐长相一般,那华城内就无美人了。瞑”
    “眼睛一定是有问题,否则,怎会看不出侯小姐的美?”
    那些路人的话传入青衫女子的耳中,给青衫女子受伤的心增添了几分自信。
    “这位公子,如果说你想以这种方式抵毁我,来吸引我对你的青睐,恐怕你的如意算盘就打错了!”青衫女子冷傲的扬起下巴:“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瑕”
    这个女人也太自信了,这种女人骄横霸道,最是无理取闹,白纯炀直觉的想尽快离开。
    “不管姑娘怎么想,在下只想说一句,请姑娘让开好吗?”白纯炀淡淡的又问,一双眼睛里含着的是嫌弃和厌恶,没有半分对青衫女子容貌的欣赏和恋慕。
    青衫女子见状,咬紧了牙关,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为了顾及自己的面子,她仍保持着高傲的姿态,微笑的侧过身子:“公子慢走!”
    白纯炀旋即大摇大摆的从青衫女子身边走开,视青衫女子如毒蛇猛兽般,连看也懒的多看一眼。
    看到白纯炀消失,四周的观众才慢慢散去。
    待众人散去,小欢和小兰两名丫鬟下意识的捂紧了自己的双耳。
    下一秒,便听一声骇人的尖叫划破长空,穿透了云霄,空中的一只大雁听到那一声尖叫,骇的陡然偏离了原先的飞行轨道。
    拢了拢衣服,青衫女子一脸温婉的柔声道:“回府!”
    侯府是华城内大户,专门经营丝绸类,侯老爷侯富和侯夫人秦莲膝下一子一女,儿子侯升,女儿侯湘竹,女儿侯湘竹自小容貌出众,便是华城的第一美人。
    侯湘竹尚未及笄之时,求亲之人,便踏破了侯府的门槛,可是,侯老爷和侯夫人视侯湘竹为掌上明珠,不舍其出嫁,如今侯湘竹已二十二岁,仍待字闺中。
    为了这个宝贝女儿,侯老爷特地命人建了明珠园,里面假山流水,甚是华丽。
    华城北侯府·明珠园
    午后时分,侯湘竹的马车停到了侯府门前,下了马车的侯湘竹一路气冲冲的踏进了明珠园中,明珠园中的奴仆远远的看到侯湘竹生气的模样,便匆忙的退避三舍。
    侯湘竹会露出这种模样,大多是被登徒子纠缠而火冒三丈。
    刚刚进了卧室,侯湘竹就迫不及待的脱去了脚上了鞋子,踏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姿势十分不雅的躺在内厅的躺椅上。
    躺了一会儿,侯湘竹突然又坐起了身来。
    小兰体贴的送上了一杯茶。
    侯湘竹接过茶杯一口饮尽,再把茶杯递了回去,顺了口气,侯湘竹就开始发泄:“今天真是太晦气了,居然碰到这么一个男人,居然说我长相一般。”
    “小姐,您之前不也说了吗?他是故意要引起您的注意力,您现在要是生气的话,可就着了人家的道了,您可千万不要生气!”小欢小心翼翼的安慰道。
    “也是。”侯湘竹撇撇嘴:“可是,他的眼神,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
    仔细的回想一下,那名男子与她以往遇到她的男子不同,并不像那些登徒子,一看到她的脸,便对着她流口水,迫不及待的想凑到她的身边一亲芳泽。
    那名男子的眼神给人一种很不耐烦,好像真的嫌弃她的容貌一般。
    就是因为看到他的眼神,她才更加生气。
    “小姐,现在天热,您还是不要生气了,奴婢已让厨房备了冰镇莲子汤,一会准备好了您喝了就会舒服多了。”小兰笑着继续安慰道。
    侯湘竹烦躁的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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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暂时没有胃口,不要端上来了。”
    “小姐,您还在想之前的那位公子?”
    “谁想他了?我只是生气而已!”侯湘竹眼珠子骨碌一转,突然心生一计:“小兰,你去打探一下,那位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小兰惊讶的睁大了眼。
    “小姐,您现在是看上他了不成?”
    侯湘竹连连摆手,嘲讽的道:“我会喜欢上他?不可能!他今天当众让我出糗,我怎么也得反击一下,否则,我今天岂不是让他白白欺负了?”
    “小姐说的是。”小兰认真的点点头:“奴婢这就去找人打听,打听到之后,马上就回来禀报小姐您!”
    “好,去吧!”
    小兰答应了侯湘竹之后便出去了,侯湘竹一颗悬着的心沉下几分,舒服的躺在躺椅上继续休息。
    “对了,小姐,有件事忘了告诉您了!”沉寂的房间内,小欢冷不叮的开口。
    阖上眼睛假寐的侯湘竹,微微掀了掀眼皮,意识已有几分混沌。
    “什么事?”
    “听说老爷已经把茶园给卖了!”
    “你说什么?”本来意识混沌的侯湘竹,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一个激灵,一下子坐了起来,双眼里写满了急迫:“你说爹把什么卖了?”
    “茶园,就是城北的茶园!”
    “爹糊涂了吗?茶园那是我们侯家的祖居,他怎么能说卖就卖?我现在就去找爹说!”焦急的侯湘竹从躺椅上起身,不顾双脚没有穿鞋子,便要奔出房外去。
    “小姐,您现在去找老爷也迟了,管家刚刚已经出门到茶园去跟买家签字了!”小欢一边拎着侯湘竹的鞋子,一边在侯湘竹的身后追赶着。
    侯湘竹一路跑到前厅,恰好遇到了迎面而来的侯夫人,侯夫人满脸愁容,走路时心不在焉。
    侯湘竹跑上去之后,双手抓住了侯夫人的手臂。
    “娘,娘~~”
    侯夫人回过神来,眼见着侯湘竹没有穿鞋子,便皱眉训斥:“竹儿,你怎么又不穿鞋子?太失礼了!”
    “娘,现在不是管我失礼不失礼的时候,我刚刚听说爹把茶园卖了,是不是?”
    迟疑了好一会儿侯夫人没有回答,良久之后,才听她叹了口气。
    “娘,爹是糊涂了吗?茶园可是咱们侯家的祖居,还有一大片茶园,那是一片风水宝地呢,爹怎么就把它卖了呢?”
    “竹儿,你哥哥欠了一笔赌债,幸好有一富人看中了咱们的茶园,愿意出高价买下,正好可以还你哥哥的赌债,所以……”
    侯湘竹用力的摇头。
    “为了那点赌债就要卖茶园,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茶园不能卖,不能卖!”
    说完,侯湘竹不顾侯夫人的呼喊和阻拦,便一路狂奔往茶园而去。
    华城城北·茶园
    茶园坐落在城北郊外的丘陵脚下,漫山遍野的碧绿茶树,一条溪水从茶园的边上绕过,一座宅院便沿溪而建,小桥流水,溪边柳树成荫,鸟儿在枝头愉快的嬉戏。
    穿过茶园前的拱桥,便是茶居,这里幽静清雅,是怡人的好地方。
    在茶居的客厅内,几人正围桌而坐,其中一人便是纯炀,在纯炀的对面坐着四十多的中年男子,中间人是同纯炀同龄大小的年轻男子。
    那名年轻男子手持两份协议书,分别将那两份协议书推至纯炀和中年男子的面前。
    “好了,侯府管家、白公子,你们两个分别在底下签字画上手印,这份协议就生效了,今天晚上之前,三百万两银子就会转入侯老爷的名下!”年轻男子提醒。
    纯炀和中年男子分别在协议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上手印,然后调换了之后再签了字盖上手印。
    结束之后,年轻男子分别把两份协议交到纯炀和中年男子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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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好了,这样的话,茶园现在就属于白公子了!”年轻男子宣布道。
    “不能签!”一个声音气喘喘吁吁的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一道人影狼狈的扶着门框走了进来,走进来之后,她径直坐到了年轻男子的对面,有气无力的重复着刚刚的话:“这个协议不能签。”
    侯湘竹抬头与买家对视,正好对上了白纯炀的脸,不由的美目瞠大。
    果真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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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契约100天(四)
    “这位是?”年轻男子略显诧异的望着突然出现的人。舒悫鹉琻
    侯湘竹一路上奔跑,头上的发簪掉落在地上,乌黑的青丝如疯子般的披散在身侧,两条手臂上的袖子被她挽至了小臂之上,衣服上还沾上了几块不知从哪里蹭来的污痕。
    最过分的是,她脚上还没有穿鞋子。
    任谁也无法将这样邋遢的狼狈女子与华城第一美人联系在一起。
    侯府管家起初也没认出来,倒是侯湘竹的声音让管家认了出来瞑。
    “这位是我们老爷的千金!”管家恭敬的立在侯湘竹身侧,担心的看着她:“小姐,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年轻男子听到管家这么一说,打了打量了侯湘竹。
    “太阳,不像吧?”白纯炀忽地飘来一句瑾。
    高阳非常认真的点点头:“确实不像。”
    虽然白纯炀和高阳两人没有明说,可是,这二人的眼神一来一回的瞟到自己的身上,再配上他们两人的话,侯湘竹立马明白他们两人话中的意思。
    拨开挡住脸的一缕长发,侯湘竹气的小脸腮帮鼓鼓。
    她一掌拍在桌子上,“啪”的一声甚是响亮。
    刚拍完,发现自己用的力气太大,她娇嫩的手掌心疼的她“嘶”的一声,赶紧缩回了手掌,只觉手掌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疼。
    今天真是邪了门了,连番遇上倒霉的事情,而她倒霉的时候,都有眼前的这个男人在。
    “不管你们两个心里面怎么想,今天这个协议,不能签!”侯湘竹抢过管家手中的协议,昂起下巴,两手便这么一扯,便把协议一分为二。
    管家焦急的赶紧把被分成了两半的协议纸抢了回去。
    “小姐,您这是在做什么呀!”
    “不做什么!”侯湘竹笑了笑,双臂环胸站起来眯眼答:“就是这茶园……我不卖!”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侯湘竹故意挑衅的扬起下巴冲向白纯炀。
    不料,另一边,白纯炀扬了扬手中的协议:“即使那一份作废,这一份协议还在!”
    高阳非常礼貌的冲管家点头致意:“管家,今天晚上在云氏连锁城北钱庄,我们到时候银契两清,您带来了钱庄的地契,那三百万两银子,便可即刻划到侯老爷的名下!”
    还以为没了协议,这交易要作废,到时候回去没法交待。
    “那就好,那就好。”管家松了口气,满心欢喜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侯湘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什么?还有一份?”
    “侯小姐,您不参与商业,大概不知协议向来是一式两份,就是说……”高阳微笑的提醒她:“毁了一份,还有另外一份!”
    “……”她确实不知。
    “侯小姐,现在协议已经签好,木已成舟,况且,这宅子也是侯老爷要卖的,三百万两可不是小数目,还请侯小姐不要再无理取闹了!”白纯炀补充了一句。
    “我管你什么协议已经签好了,反正这宅子我不愿意卖,只要我不愿意卖,谁也不准住在这里!”侯湘竹霸道的扬言,誓有要与人对抗的劲头。
    白纯炀嘲讽的摇了摇头。
    “侯小姐,你大概已经忘了,现在这座宅子已经是我的。”
    “你叫它一声,如果它答应了就是你的,如果它没答应,那它就不是你的!”侯湘竹凶巴巴的怒吼。
    在白纯炀的眼中,今天一天连见两次侯湘竹,也是他今天倒霉,果真是一个嚣张跋扈且刁蛮任性的女人。
    他拍了拍高阳的肩膀:“太阳,我们两个二十年不见了,走,我们兄弟两个先去好好的喝一杯!”
    “好!”高阳欣然答应。
    临走之前,高阳微笑的冲管家叮嘱:“管家,一个时辰之后,咱们在华城云氏北钱庄不见不散!”
    “是是是,高总管,不见不散!”管家连连点头。
    “喂,你们两个别走,我们话还没有说清楚呢,我刚刚说过了,这座宅子不卖,你把那份协议给我才能走!”侯湘竹眼睁睁的看着白纯炀和高阳两个离开,着急的要追上去。
    幸亏管家眼疾手快的将侯湘竹拦了下来。
    “小姐,小姐,您千万不要再闹了!”
    “不行,这座宅子不能卖,我一定要把那份协议拿回来!”侯湘竹欲挣脱管家的手。
    这个时候,小欢刚好气喘吁吁的拎着侯湘竹的鞋子赶到。
    “小……小姐,您的鞋子。”
    “快帮我拦着小姐!”管家抓到救星了似的嘱咐小欢。
    “噢,是!”小欢把鞋子放到一旁,与管家一起把侯湘竹拖回了房间内。
    “你们两个不要拦着我,你们谁拦着我,回去之后,我就把你们辞了。”侯湘竹气急败坏的叫道。
    进了房间之后,管家扑通一声在侯湘竹的面前跪了下来。
    “小姐,求您了,您千万不要闹了,但凡老爷有办法的话,也不会卖了茶园!现在少爷被赌坊的人抓了起来,如果没有三百万的话,少爷的命就没了!”管家重重的冲侯湘竹嗑头哀求。
    听到此,侯湘竹不再挣扎,浑身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一双美丽的眸中黯淡无光。
    “真的……”侯湘竹咬唇低声问:“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但凡有其他办法的话,老爷也不会卖茶园。”
    “好,我知道了。”她眼中的颜色更黯淡了,唇中逸出一声无耐的叹息,一双眼睛贪恋的望着四周的摆设。
    管家和小欢对视了一眼,然后给小欢使了个眼色,示意小欢出去说话。
    管家和小欢两人出了门,管家小心翼翼的往房内看了一眼,旋即回头压低了声音询问小欢:“小欢,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小欢不解。
    “小姐以前向来对侯家的产业不闻不问,虽然侯家好几个产业都是小姐名下的,也是小姐暗地里赚来的,可是,她从不像现在这样失去理智的插手交易。”
    小欢叹了口气摇头。
    “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小姐自己说过,小姐三岁之前曾经生过一场大病,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但是,只记得一个洞,在东墙的墙角有一个洞,小姐一直不让人填上。”
    “一个洞?干什么的洞?”“我也不知道。”小欢摇头,对此事也是一知半解。
    “那到底是什么事呢?”管家一头雾水,只能长长的叹了口气。
    酒庄
    傍晚时分,白纯炀坐在酒庄里等着高阳,待高阳出去大约一刻钟后,便回来了,他的手中多了一张地契。
    “纯炀,这是茶园的地契!”高阳把地契越过桌面,递给了白纯炀。
    白纯炀扫了一眼地契,然后收入自己的衣袖中:“好兄弟,谢谢你了!”
    “既然是好兄弟,还提什么谢?”
    “那就喝酒!”白纯炀举起酒杯。
    高阳忙摆手,指了指白纯炀的手臂:“你的手臂上还有伤,刚才已经喝了不少,现在不要再喝了!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爹和我娘一定会骂死我!”
    “就一点小伤而已。”白纯炀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臂,上面还包扎着绷带。
    “说到你那个伤,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伤是怎么来的。”
    白纯炀鼻子里逸出一声哼了一声:“就是今天的那个侯小姐!”
    “侯小姐?”
    “一个?( 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  ./11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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