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过爹爹和娘亲,在外面的话,不会乱使用灵力,答应的就要做到。
而且,要是对方知道了他会灵力的话,一定会用其他的办法将他禁锢起来。
在这个时候……他能做的,就只是忍耐。
现在这会儿,他对那个坏蛋还有用,所以,这会儿那个坏蛋应该不会杀了他,至少……暂时不会,现在……他还有机会逃离这里。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纯炀身体很疼的蜷缩在地上,有一部分是装的,虽然他的身体是真的很疼,只等那个坏蛋尽快离开这里,他才能找机会逃走。
他有预感,如果今天他不逃走的话,明天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看着纯炀躺在地上没有威胁,黑衣男人起身,冲着地上的纯炀鄙夷的看了一眼。
“小野种而已,果然就只有这一丁点能耐。”
纯炀的心里很是恼火,但是,这个时候他要控制,一定要控制,只要逃出这里,以后有的是机会报仇。
那个男人的脚步声慢慢离开,留下一身狼狈的小纯炀在牢房内。
等着那个男人离开,纯炀在牢房内长长的吁了口气。
用力的喘气,扯到了五脏六腑,疼的他不住抽气。
该死的,那个男人下手可真狠,他起码受了内伤。
纯炀爬了起来,忍着身体的疼痛,站直了身体。
闭上眼睛再猛地一睁开,屋外的一角突然一只孔明灯升起,那微弱的光亮,照亮了屋内。
“怎么会突然有孔明灯的?”房间内原本看着他的两人其中一人说道。
“我怎么会知道?”另一个人答。
门突然被打开了一条缝隙,两人只顾着看窗边的孔明灯并没有注意到。
终于逃出了阴暗房间的纯炀,在夜晚无人的街道上一边逃一边注意着附近的动静。
当他终于拐弯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你要去哪里?”
结局倒计时10(6000+)
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结局倒计时10(6000+)
突然出现的声音,将纯炀吓了一跳,不是那名恐怖男子的声音,而是一名小女孩的声音,小女孩的声音很是空灵,稚嫩带着孩子气。<;冰火#中文i悫鹉琻
不仅仅是只带着孩子气而已,因为她就只是一个孩子。
纯炀透过头顶微弱的月光,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小女孩,小女孩比他矮了些,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大的年纪,有着一双冰蓝色的眼睛,煞是漂亮。
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小女孩咬着手指,手指从嘴巴里拿出来的时候,他看到了上面的口水。
看到纯炀不说话,小女孩用那根沾了口水的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眭。
“小朋友,你怎么不说话?”
纯炀嫌恶的撤开自己的小手臂,薄薄的夏季衣衫,刚刚她手指隔着衣衫触摸他手臂的时候,他感觉到他手指上粘稠的液体沾到了他的皮肤上。
“不要碰我!”纯炀生气的冲小女孩斥喝债。
第一次被人用口水这样沾到自己的身上,纯炀嫌恶的想找个地方好好的洗洗手臂。
小女孩被吓到了般,两只小手缩了回去,冰蓝色的眼睛怯怯的望着他。
“我……我不碰你就是了。”
真是活见鬼了,他怎么会跟一个小女孩在这里浪费时间呢?他现在在逃亡呢。
突然,身后的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纯炀警觉的感觉到那是来追他人的脚步声。
坏了,现在他必须要赶紧逃走,否则的话,他就要被抓回去了。
不敢想象,他现在若是被抓回去的话,会遭到怎样的待遇。
“我现在没空跟你说话,马上回家去。”说完,纯炀看了看前方长长的巷子,心里焦急的想着,到底该躲到哪里。
小女孩那双冰蓝色的大眼睛仍然直勾勾的盯着他,突然,小女孩眼中一亮。
“咦,你们是不是在玩躲猫猫呀?我也要玩,我也要玩!”小女孩激动的大声响道。
“嘘!”纯炀赶紧冲她比了一根手指,警告她不要出声,小女孩听话的点点头。
“好,我不出声,你跟我来,我知道一个地方,他们肯定不会找到我们的!”小女孩小声的向纯炀说着,一双冰蓝色纯真的眼透露着真诚。
附近没有躲藏的地方,纯炀心里正慌张不已,而且这里不是他熟悉的地方,也不知道哪里能躲藏,听到这小女孩说有可以躲藏的地方,望着那双纯真透着真诚的冰蓝色瞳孔,他鬼使神差的点头。
“那你带我去吧。”
小女孩高兴的差点跳起来,用那只沾了自己口水的手牵住了纯炀的手。
那粘乎乎的液体,粘在了掌心中,纯炀下意识的想抽开手,可是,想到身后那些追他的人,最后,他还是放弃,任由小女孩牵着他的手,暂时……还是性命最重要,其他的事情,都等解决了眼前的危险之后再说。
在他们两个躲藏起来之后,数名黑衣人来到了纯炀和小女孩他们两个方才所站的那个巷子口。
那数名黑衣人四处查看着,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刚刚听到声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怎么会没有半个人影呢?能躲到哪里去?”其中一人生气的怒道。
“刚刚我也听到的,应该是在这附近没错。”另一个人回答着。
“现在不管他躲在哪里,马上搜,到处搜,一定要把他搜出来,否则,我们就没有办法向主人交待了!”刚开始说话的人又怒道。
“是!”
说话间,四道黑色的人影迅速在四周搜索着。
可惜,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还是找不到纯炀。
四人重新在巷口聚集。
“找不到!”
“这边也没有!”
“这边也是!”
为首的人生气的继续道:“继续追,他现在才三岁,腿那么短,一定逃不了多远,不管
是死是活,一定要把他抓回来。”
“是!”
四人的脚步声,在巷口处越来越远,终至看不见。
在巷口不远处墙壁的下方,有一堆干燥的稻草,在那四人不见的时候,稻草突然被一只小手推开,然后,露出了一个一尺大小的洞来。
“他们走了!”纯炀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从洞中爬出来。
小女孩马上把草拉了回来,紧接着冲纯炀将手指比在唇前:“嘘,你先别说话。”
纯炀不知是怎么回事,才不一会儿的时间,凌乱的脚步声再一次回到原本的巷口。
原来,是那四名追踪纯炀的四名黑衣人再一次追了回来。
“那个臭小子,果然不在这里,我们再继续追!”
那四名黑衣人的脚步声又越来越远。
直到将近一刻钟后,小女孩主动推开了墙壁下方的稻草,首先从洞口爬了出去,她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蹲到洞边冲洞内的纯炀道:“小朋友,你可以出来了。”
纯炀在听了她的话之后,方从洞内艰难的爬出来。
他也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地,有些意外的看着小女孩。
“你是怎么知道他们还会回来的?”连他都没有预料到的事情,这个小女孩看起来也顶多是两三岁的样子,居然这么聪明。
小女孩咧开牙齿笑了:“因为我的继父喝醉了酒之后总是会打我,现在看到他喝醉酒我就会跑,这里是我找到的最安全的地方,我的继父从来不会找到我,而且,我继父每次找我的时候,隔一会儿都会到原来找过的地方再来找我,所以我就知道了呀!”
居然只是这么单纯的理由,只不过,听着这个理由,纯炀突然觉得心莫名一酸。
若是仔细看去,在小女孩露在衣服外的颈子上,还有着一道淡淡的疤痕,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打伤的。
“你今年几岁了?”
小女孩白嫩的右手抬了起来,露出一根食指和中指:“两岁零八个月了,你呢?”
“我三岁半!”
“咦,那你该是哥哥呢!”
“你叫什么名字?”纯炀又问。
“我叫纹汐!叶纹汐!”小女孩稚嫩又清楚的吐出一句,特地加得了名字的音量:“娘亲说我的名字是我亲生爹爹取的。”
纯炀蹲在地上,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然后在地上划着。
写下了叶纹汐三个字。
“就是这三个字吗?”纯炀问。
“对对对,就是这三个字,你好厉害哦,我娘亲教了我很多遍我都不会写,你居我就会写了。”
小女孩兴高采烈的拍掌,看向纯炀的目光中充满了崇拜。
“对了,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小纹汐冰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的望向纯炀,那双渴望的眼睛,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
纯炀想了一下,然后在地上写下了“白纯炀”三个字。
小纹汐站在纯炀的身侧,认真的盯着地上的三个字,小小的脸皱成一团:“第一个字,我见过是白菜的白,后面两个字我也认识,但是怎么看起来好奇怪?”
纯炀拍了拍额头。
“哪里奇怪了?”
“炖汤嘛,那个炖字左边好像不是这样的,那个汤……好像是只有三个点,你这好像有好几个点了!”小纹汐指着地上的纯炀两个字解释道,认真的模样教人生气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他的名字……她居然给他读成了炖汤,想当年,他的娘亲,可是很认真的给他取了现在的这个名字,居然一下子就被人认错。
纯炀哭笑不得,小脸上有着不合他年纪的成熟,然后他笑着冲小女孩解释道:“这不是炖汤,叫纯炀!”
“纯炀?”小纹汐苦着脸:“不是炖汤吗?”
“当然不是了!”纯炀严肃的继续解释:“是纯炀,纯就
是纯洁的纯,炀嘛……就是火易炀……”
“火易……是什么?”小纹汐不耻下问,一双冰蓝色的大眼睛睁的大大的。
纯炀第一次有了被考住的感觉,而且……对方还只是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女孩,他的一世英明呀。
如果被子风那些老家伙知道的话,一定会笑话他的。
“反正你就知道,我的名字就纯炀就行了!”纯炀挥了挥手,简易的解释。
小纹汐也不纠结,抑起小脸露同纯真的笑容。
“那你就是纯炀哥哥了!”小女孩童稚的声音带着轻快的语调,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小纹汐才刚刚说完,纯炀的肚子里传来了一阵咕噜咕噜的叫声,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显得甚是响亮。
纯炀捂着肚子尴尬的看着四周。
傍晚还没来得及用晚膳就被人绑了去,现在已经是半夜时分,折腾了一晚上,当然肚子会饿了。
小纹汐眼睛眨了眨盯着纯炀的肚子,呵呵的笑了。
“纯炀哥哥,你饿了呢,我去给你找些吃的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哦!”小纹汐眨动着清澈的大眼睛。
“好,我在这里等你。”纯炀点头。
小纹汐刚走了两步,又不放心的回头:“纯炀哥哥,你一定要在这里等着我哦,我拿了吃的东西就马上回来,如果还有坏人来的话,你就躲在刚刚的地方,知道了吗?”
担心纯炀的小纹汐,指着刚才两个人躲过的地方嘱咐纯炀。
纯炀笑笑:“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在这里等你的。”
小纹汐的脸上漾开快乐的笑容:“我真的很快就会回来的,一定要好好等我,不许走开哦,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小纹汐一蹦一跳的跑开了。
真是一个麻烦的小女孩。
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而已,而且还是一个邋遢喜欢流口水的小女孩,这样的小女孩应当只是一个路人而已。
但是,纯炀却依约站在原来的地方,等着小女孩回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纯炀的肚子也咕噜的越来越响,可是,小女孩却还是没有回来,这让纯炀等的着急了。
空气中传来了一阵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那冲鼻的味道令纯炀皱起了小小的眉头。
这味道……好像是房屋屋顶稻草的味道,好像是哪家着火了。
这么大晚上的,怎么会突然有地方失火?
本来纯炀想去看看怎么回事,可是,想到小纹汐在这个时候,可能会拿着东西跑过来,他刚走了两步,又回到了原点。
又过了一刻钟,纯炀觉得不大对劲,如果小纹汐只是拿吃的东西,应当会很快回来,可是,他已经等了足足有将近半个时辰了,可是,小纹汐还是没有回来。
着火,没有回来!
这两个词语在纯炀的脑中不断来回游转,纯炀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小的身体迅速的向火点的方向狂奔。
而那个方向,也正是小纹汐离开的时候所去的方向。
一路上,纯炀没命的狂奔。
一栋破旧的房屋,在火中燃烧着,火焰吞噬了整座房屋,那光亮映得天空一片灼红,依稀可见黑色的烟雾滚滚的涌向天空。
在那房屋的旁边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之众,在那些围观之从的身边还放着水桶、盆等救火的用具。
因为火势太大,根本救不下,大家只能哀声站在旁边看着火焰吞噬房屋。
看着那房屋,纯炀的心底里还残留着一丝希冀,他的小手抓住旁边的一名百姓。
“叔叔,这里是谁的家呀?”
“孩子,这么晚了还在外面,赶紧回家去。”
“叔叔,这是谁的家呀?这里面是发生什么事了?”纯炀固执的扯着一名中年男子的裤腿问。
听着纯炀固执的
声音,又望着他眼中固执的眼神,中年男子便叹了口气顺口回答:“这是老刘家,可惜了。”
这家是姓刘!纯炀松了口气,小纹汐是姓叶,姓刘的话,那就不是小纹汐的家。
他现在跑来这里,说不定小纹汐已经跑回了他们约定的地点。
想到这里,纯炀拔腿便准备往回跑。
可是,那名中年男子突然又继续开口:“这老刘也太过分了,只因为他的继女叶纹汐偷了家里的食物,就把纹汐那丫头打的哀嚎哭叫,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有酒坛碎落在地上的声音,大概是因为火遇到了酒,才烧着了的吧,唉……这老刘不是个东西,可是那纹汐可是个好女孩,居然也没逃出来!”
叶纹汐!没逃出来!
那中年男子每说一句,都像是在纯炀的身上狠狠的抽了一下。
如果那个小纹汐不是为了他偷家里的食物,就不会被打,如果小纹汐不是为了他偷家里的食物,就不会因此葬身火海,以后还可以长大成|人,嫁给好的男人。
可是,因为他的肚子饿,就葬送了她的性命。
他的眼前,似乎还浮现出小纹汐快乐的冲他挥手,要他乖乖站在原地,等她回来的画面。
他懊悔的自责不已。
一只手冷不叮的出现在他的身后,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后又是一只手伸了过来,搂住了他的腰,将他抱了起来。
纯炀睁大了眼睛。
坏了,他刚刚因为太过激动,一下子失去了警觉。
小小的身体一下子没有了重心,被人举了起来,难道是那些黑衣人找到他了吗?
不过片刻间,那个抱了他的人,就已经抱着他离开了原地。
小纯炀下意识的挣扎,刚挣扎了两下,一道低沉温和的嗓音落在耳边。
“纯炀,是我!”
这熟悉的嗓音,带着几分天生的傲气,除了他家亲生的爹之外,还能是谁?
小纯炀激动的回头,抱住了白九誊的颈项,身体还残留着惊吓后的颤抖。
“爹爹,你终于来了。”小纯炀激动的喊着。
他纵使较同龄人成熟,可是,他总归还只是一个三岁半大的孩子而已。
“对不起,纯炀,爹爹来晚了!”白九誊温柔的抱着怀里的纯炀,然后准备将纯炀抱离原地。
纯炀的小手,突然抓紧了白九誊的肩膀:“爹爹,等一下!”
“怎么了?”白九誊不解的看着他。
却见纯炀的视线往火海中望去,整个房子在这一瞬间,一下子塌陷了下去,变成了一片废墟。
小纯炀的脸上露出少有的严肃和平静。
小纯炀看着火海,淡淡的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那里有什么吗?”白九誊看出纯炀脸上的异色。
小纯炀点点头。
“里面有一个很善良的小女孩,可是……”
白九誊叹了口气:“好了,不要去想了,你娘亲还在家里等你,我们现在回去?”
纯炀疲惫的靠在白九誊的肩膀上:“爹爹,我很累。”
“纯炀乖,在爹爹的肩膀上趴一会,累了就先睡,等到家了,爹爹再唤你。”白九誊轻声安抚着纯炀。
“好!”纯炀乖巧的答应着。
白九誊慈爱的看着怀里乖巧的纯炀,宽大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小脑袋,拉起身后的披风,将怀里的纯炀裹紧了一些,白色的身形,如轻雁般,一下子窜上了屋顶,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湖边小筑
灯光照亮了房间,小纯炀安静的躺在床上,紧紧的阖上眼睛,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吧。
回到湖边小筑后,宁蔻为他洗了热水澡,换上了干净的衣裳,他就嚷着困要睡觉。<;b
r>;
宁蔻坐在床边,白九誊则站在宁蔻的身侧。
宁蔻柔软的手掌,温柔的抚摸着纯炀的脸颊,心疼他略显憔悴的脸。
“今天的纯炀真奇怪,几乎没怎么说过话,明明饿了,把东西端到他的面前也不吃,那些人太过分了,居然将纯炀折磨成这样!”宁蔻心疼的说着。
白九誊温柔的握着她的肩膀,眼中有着无名的怒火。
“夏夏,你放心,他们胆敢这样折磨纯炀,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床榻上的纯炀突然背过身去,小手拉高被子,覆住自己小小的身体。
另一边白九誊和宁蔻两人在那里计划着要怎么惩罚恶人。
而他的心却始终不能平静。
他的心不能平静,不是因为这一次被劫受到的惊吓,而是那一抹渐渐消失的开心笑脸,还有那双漂亮的冰蓝色大眼睛。
——————
结局倒计时9(6000+)
在华城附近的城池突然发生政变,判变的军队准备攻打华城,眼看华城岌岌可危,可是,在华城的民众刚刚得到消息准备要逃离家园逃命的时候,却得到了判变被扫平的消息。言悫鹉琻
那些准备逃离的百姓,闻讯后,纷纷又赶回了家中。
一场闹剧仅令持续了一日,华城便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各地的客商往来络绎不绝。
这一场闹剧能这么快结束,也令许多预言华城会沦陷的人大跌眼镜。
眭※
夜晚,隐秘的树林中,一道黑色的人影隐藏在树影之下,隐约只能看到人的形状,具体却看不到对方的脸。
一名身形矫健的男子,迅速穿过树林,来到那树下,看到树影下的身形之下,来人并没有一丁点儿惊讶,而是恭敬的冲着树影下的人形单膝跪地。
“主人!毡”
“怎么样了?现在已经攻到华城了吗?”黑影冷冷的道了一声。
“这个……”身形矫健的男子迟疑着不知该怎么开口。
这迟疑的声音,虽然还未说出否定的答案,黑影已经知道了结果。
“怎么会出错?难道你没有按照我的指示去执行?”黑影的声音里带着严厉的威严,吐出的话,更是盛气凌人。
男子跪在地上,低着头,连忙恭敬的回答:“回主人,属下完全是按照主人的指示去做,可是……现在四个城全部都已经被攻下,所有反叛的那些官员和将领,也全部被抓了,现在根本没有办法进行下一步了!”
“什么?”黑影一听之下,骤然转过身来,怒不可遏的冷声质问:“刚刚你说过的话,你再说一遍!”
“回主人,计划已经失败了!”男子不敢违抗的吐出结果。
“砰”的一声,男子刚回完话,身体便被树影下突然冲出来的内力击中,身体一下子被击的老远,身体重重的落在地上。
那名男子的身体重重的落在地上,疼的浑身痉。挛,但是,他不敢躺在地上呻。吟,强挣扎着爬起来,重新跪在地上,冲黑影恭敬的低着头。
“主人息怒!”话刚出口,男子忍不住猛咳了两声。
“如果你按照我的嘱咐去做,不可能会失败,让我息怒,你让我怎么息怒?”皇甫顺生气的吼道。
他等待着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很久,他就是想看着那个杂种被拉下台,成为阶下之囚,可是,他计划的这么周密,居然还失败了,这叫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主人,属下一直是按您的嘱咐去做,可是,出现了一个意外的人,很厉害,属下不是他的对手,所以……”
“意外的人?什么意外的人?是什么人?”皇甫顺寒着脸怒问。
“对方的武功很高强,后来属下打听过后知晓,他是原白族中的一名外号黑狼的人!”
“黑狼?这是什么人?”
“属下也不清楚,属下只知此人相当厉害,据说,那些被掳官员等,皆是被此人捉了去,后来也是此人大开城门,结果庆国的官兵趁机进城,所有的城,在一天之内,全部都不攻自破!”男子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全部吐了出来。
“黑狼?”皇甫顺默默的念着这两个字,声音依旧低沉危险:“我会去查这件事,倘若你的这话属实,我就暂时饶过你的性命,倘若你胆敢有半点欺瞒于我,你知道欺瞒我的下场!”
“属下万万不敢欺瞒主人,属下说一句句属实,若有半点假话,愿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我暂时先相信你,等我查出真相再说,你先下去吧!”黑影的声音冷冷的说道。
“是!”
地上的男人,捧着自己的胸口,艰难的站起来,一步一步的离开原地。
皇甫顺看着地上的男人离开之后,冲着树干后喊了一句。
“刚刚他说的那个黑狼,你怎么没有告诉过我?”皇甫顺的话里带着不耐和怒意。
“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也不知他会突然出现,更因为……我对黑狼这个人知道的也不是特别多。”
“哼!”皇甫顺冷冷的问:“既然你知道此人,刚刚我手下的人回复的就没错了?”
“关于黑狼的事情,我也知道的并不是很多,可是,也已经足够了,此人的内力高强,曾经在四大长老之上,若是此人也参与这件事的话,你的计划会失败也是理所当然!”
“够了!”皇甫顺怒声打断了树干后人的声音:“我要听的,不是这些丧气话,如果这个黑狼真的如此厉害,看来,我必须要找个办法除去他,我一定要皇甫正雄尝一尝那种破国的滋味,我要他生不如死!”
说话的时候,黑夜中,皇甫顺的嘴巴露出两排洁白而又阴森的牙齿,在黑夜中显得异常令人惊悚。
“那我在这里就先恭喜你,希望未来的皇上能尽快完成大业。”树后的人淡淡的说道。
“哼,一定会的,这一天……”皇甫顺抬头望着树梢上方的北弯月亮,字字透着誓言:“一定很快就会来的,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
“是呀,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树后的声音也淡淡的吐出一句。
※
湖边小筑
原本以为战斗要持续很长时间,结果仅仅一天就结束了,不仅是华城的百姓们大跌眼镜,宁蔻也是非常惊讶。
当天晚上,宁蔻便请来忙了一天的黑狼来到湖边小筑中小聚一番,为了表达对黑狼的感谢,皇甫正雄特地在傍晚时分之前,将政务搁置在一旁,赶来了湖边小筑与宁蔻等人一同庆祝黑狼的凯旋。
本来,皇甫正雄是不需要跑这趟的,不过,黑狼不要任何战功,也不要任何奖赏,恰巧宁蔻在湖边小筑设宴,邀请了皇甫正雄一起来,皇甫正雄便没有推辞,跑了过来。
皇甫正雄来到湖边小筑门前,两列皇家禁卫警戒的守在四周。
在湖边小筑前面,没有任何迎接之人,只见门敞开着,一名丫鬟正在扫着小筑院子中的落叶。
在湖边小筑的门前,栽植着两棵柳树,一阵风吹来,吹落了柳树上面的枯叶,枯叶落在地上,给这门前更增添了几分萧瑟。
皇甫正雄身边的贴身太监见此情景,怒从心中来。
“人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那贴身太监怒的冲湖边小筑中怒吼了一声。
那贴身太监的话声刚落,两列黑衣人从天而降,个个威严的落在那名太监的身前。
而且,这些黑衣人,个个腰间配着长剑,黑色的剑柄透着浓浓的威胁。
一看这些黑衣人便如江湖上那些杀手组织中的人一般。
其实,他们本来就是“夜”中的人,也本来就是杀手。
那些大内禁卫,见此情景,一个个对视了一眼,迅速的站到了队伍之前,挡住了那两排黑衣人。
一黑一灰,四排,分别两排对面而立,一个个的眼中透着敌意,剑拔弩张的画面,看起来随时会开战。
皇甫正雄自马车中走了出来,见此情景,他的眉头轻皱。
“你们是何人?”皇甫正雄站在马车上质问那两排黑衣人。
“我们负责保护小小姐,任何人不得擅入湖边小筑半步!”其中一名黑衣人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小小姐?你们小小姐是谁?这可是我们庆国的皇帝,在整个庆国,还有我们皇上不能去的地方?”贴身太监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
“我们只听小小姐和主公的命令!”
彩雀正躺在枝头乘着凉,见此情景,它赶紧飞下了树梢,往主楼而去。
湖边小筑的人即将打起来之际,宁蔻适时的从湖边小筑内走了出来。
“既然你们执意要闯,那就只有怪我等不客气了,我们上……”黑衣人与大内禁卫一言不和就要打起来。
最后一句话才刚说了一半,宁蔻便厉声打断了他:“谁敢上?”
黑衣人一个个收起浑身的戾气,自觉的向旁边让开,给宁蔻让开了一条路,可以让宁蔻走过来。
“小小姐!”黑衣人齐声恭敬的冲宁蔻抱拳。
那些禁卫军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对方没有了敌意,他们也只得收起了手中的剑,往后退了一步,但是,仍保持警戒的状态,随时防备着那些黑衣人会冲上前来。
“我教过你们要这样迎接客人吗?”宁蔻冲那些黑衣人没好气的斥责了一句。
其中一名黑衣人不服气的指着门前的那些禁卫:“可是,他们硬要闯进来。”
“他们是你家小小姐我的客人,是我请来的。”宁蔻翻了一个白眼,纤纤玉指,指向其中一名黑衣人:“我记得我告诉过你,让你告诉其他人,不许胡乱拦人的吗??”
所有的黑衣人,齐刷刷的目光朝着宁蔻指着的那人看去,那人被宁蔻这一指,心虚的垂下头。
“属……属下……一时忘记了!”那人结结巴巴的慌张回答。
“忘记了?你吃的时候怎么没有忘?”那人旁边的黑衣人气冲冲的吼了一句。
其他的黑衣人也纷纷冲他投去了责备的目光。
“好了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要责备他了,现在你们都给我让开!”宁蔻挥了挥手,命他们让开。
“小小姐,主公有令,进入小筑中的同行之人,不能超过三位!”为首的黑衣人谨慎的提醒宁蔻。
宁蔻灵黠的美眸骨碌一转,这句话正合她意,她也不喜欢有太多的人进到小筑中,这句话正给了她推搪的机会。
于是,宁蔻微笑的冲马车上的皇甫正雄道:“皇上,他们都是我家外公的手下,我家外公怪脾气很多,不许进小筑的同行人超过三名,你看……”
皇甫正雄笑了笑:“只让朕的陪侍一同进去就好。”
皇甫正雄的贴身太监马上恭敬的低头应和:“奴才遵旨。”
“你们全部都在外面听令,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踏进小筑一步,全部都听到了没有?”皇甫正雄威慑的厉目扫向四周,居高临下的威严喝令。
“是,属下遵令!”众大内禁卫异口同声的回答。
于是乎,皇甫正雄便由随身太监从御驾上扶了下来,宁蔻在前面带路,皇甫正雄与他的贴身太监则跟在她的身后。
那些大内禁卫看着皇甫正雄进了小筑,下意识的想跟上前来,两排黑衣人立即挡住了那些大内禁卫。
为首的黑衣人大声喝道:“刚刚你们皇帝的命令你们都没有听到吗?任何人都不得擅入小筑内,难道……你们想抗旨吗?”
那些大内禁卫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再上前。
虽然保护皇甫正雄很重要,可是,为了这个抗旨的话,就有点不值得了,抗旨的罪名大了,可是会诛九族的,他们可不敢冒着这个危险继续上前挑战皇权的威严。
※
湖边小筑内
朱砂和伊心两个准备好了晚膳,摆了满桌子上的饭菜,然后将碗筷一点点的摆放好。
当宁蔻和皇甫正雄两个人到在内厅的时候,黑狼一眼瞄到了皇甫正雄,便热情的上前来迎接。
“我的皇帝徒弟,你也来得太慢了,为师等了你很久了!”黑狼热情的上前,拉过皇甫正雄,便让他从在自己身侧的空位置上:“为师特地留了位置给你,你就坐这里,陪在为师的身边!”
黑狼的热情,令向来不喜与人接近的皇甫正雄甚是窘迫,偏偏黑狼这次又是庆国的大恩人,他被迫只得坐在黑狼的身侧,对于为师两个字,他却是没有半点回应。
虽然没有听到皇甫正雄的正面回应关于拜师之事,但见皇甫正雄愿意坐在自己的身侧,黑狼自认为皇甫正雄已经默认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由得欣喜若狂。
白九誊扶了宁蔻的肩膀,两人深情一对视,然后坐在了一起,一对视一轻笑,已经羡煞旁人。
宁蔻又招呼了朱砂、伊心还有阿丙和明日、子风一起坐下,同众人一起围满了一桌子,甚是和谐。
“皇上,黑狼爷爷在你来之前,就已经念了你很久了,之前一直板着脸呢,看到你来了,他的脸上才刚露出笑容!”宁蔻向皇甫正雄打趣。
贴身太监站在一旁,专门为众人斟酒,忙的不亦乐乎。
皇甫正雄忙执起酒杯,向黑狼那边示意一下:“这一次能这么快平叛,全靠黑狼前辈,朕先敬前辈一杯!”
“唉呀,我的好徒弟,你太客气了,不过这一杯,为师承受的起!”黑狼二话不说的端起自己桌子上的酒杯,与皇甫正雄一碰杯子,豪迈的便仰头喝了下去。
瞅了一圈,没有看到纯炀。
在宁蔻的旁边,高阳站在伊心的身侧,伊心细心的为高阳夹了些易食的饭菜,正在为他喂食。
“小阳,你有没有看到你纯炀哥哥?”宁蔻低声向高阳问了一句。
高阳眨了眨眼睛:“没有呀,我今天一天,就只上午的时候见过纯炀哥哥,中午之后就没有见过他。”
没见过他?
宁蔻心里紧张了,难道是纯炀又被绑架了?
彩雀从屋脊落在桌子上,叽叽喳喳的出声,旁人好听不懂它在说什么,只有宁蔻听出来了,宁蔻听完后,目光投注在子风的脸上。
子风不知宁蔻为什么突然盯着自己,手抹了抹自己的脸,以为自己的脸上有什么。
摸了一会儿,却没有摸到任何东西。
“夫人,不知您为什么这样看着属下?”子风的脸上挂着惯有的嬉笑表情,尴尬的问着宁蔻。
“你是不是跟纯炀说什么了?”宁蔻眯眼危险的问。
“这个……”子风的脸色微变,眼珠子可疑的左右晃动。
众人看彩雀那精豆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子风,再看着宁蔻的表情,就知晓事实是彩雀告诉宁蔻的。
“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他怎么会一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内,不吃也不喝?”宁蔻持续质问。
众人的目光,一同带着质疑的望着子风,同时还有着责备。
“冤枉啊!”子风赶紧用力挥手:“属下并没有那个能力让小少爷不吃不喝,其实……”
“其实?”宁蔻眯眼:“其实是什么?”
“其实……”子风叹了口气,看来,这件事他不得不说了:“小少爷是不让属下把这件事告诉尊主的夫人的,现在看来,属下是不说不行了,其实,小少爷让属下去查了件事。”
“查了件事?你似乎没有禀告过我。”沉默在旁的白九誊插了一句。
子风暗暗的擦了把冷汗。
“其……其实……其实是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晚上?”白九誊鹰眸眯起。
“昨天晚上尊主您找到小少爷的时候,恰好遇到一个地方起火对吧??( 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 ./1155/ )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