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誊微笑的握住胸前那只胡乱画圈圈的小手,抬头在她的发顶上亲了一下:“那是因为……我被某人感动了,不想再看到她伤心、痛苦的模样,所以打算放弃一切陪在她身边。”
宁蔻的眼中一亮,不敢相信刚刚的那话是从白九誊口中发出的,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听到这样的话。
“你……你刚刚说的……”宁蔻的话因为激动而颤抖:“是真的吗?”
白九誊重重的点头:“当然是真的……”
在一个时辰之前,他原本已经打算与子风一起离开原地,可是,风中突然有一滴水渍落在了他的嘴角,那水渍还带着一丝温度,轻轻的舔了一下,带着咸味,那味道在舌尖化开,熟悉的味道,漫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那是宁蔻的味道。
这个味道,他是怎么也无法忘记的。
那时,他转身再往宁蔻孤寂的身影望去,冰封的心,在那一瞬间被打动,也是在那一瞬间,他决定重新回到她的身边,不管白族的什么规矩。
宁蔻不可以去白族,他可以留在白族之外陪她,只要能跟她在一起,不管是什么磨难,应当是都可以化解的。
就因为如此,所以改变了他的初衷,也就出现了宁蔻回到湖边小筑之后,他会出现在小筑中的画面。
“你以后……”宁蔻不确定的看着他的眼睛,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又问:“真的……打算……”
看出了宁蔻的担心,白九誊突然邪笑了一下,一下子翻身将宁蔻压在身。下,低头重重的吻上她的唇,这是一个火辣辣的深吻,宁蔻承受到住的无力躺在他身。下,任由他索取,直到吻的她气息吁吁,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才罢休。
两人之间的温度渐渐升高,白九誊粗重的呼吸喷在宁蔻的耳边:“我们现在不是谈论那些的时候,我似乎……还欠你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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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炀失踪(6000+)
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纯炀失踪(6000+)
宁蔻抓住白九誊的手突然松脱,感觉到宁蔻反应怪异的白九誊,回头看向宁蔻,发现她突然变得神色慌张、脸色苍白。i悫鹉琻
向来开朗的宁蔻,极少露出这种表情,就像……是被什么恐怖的事情吓到时的表情。
“夏夏,你怎么了?”白九誊担心的问,怕是宁蔻突然想到了什么事。
“我……”宁蔻的嘴巴动了动,双眼复杂的望着白九誊,艰难的吐出了一句:“刚刚看到了一个画面,但是……我这个时候,不该想到他才对。”
白九誊双手握住宁蔻的肩膀,认真的盯住她的眸子眇。
“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看到什么人了?”白九誊认真的问。
宁蔻咬了咬下唇,纠结着要不要说,但是,现在她与白九誊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们两个注定还有一场劫难,他们之间有什么事必须要互相告知对方才是。
想到这里,宁蔻便抬头,认真的回答了三个字:“皇甫顺!疗”
“你是说……前庆国的三皇子,皇甫顺?”白九誊皱眉问道。
宁蔻点头。
“没错,刚刚……在我眼前浮现出的一幕,正是皇甫顺。”宁蔻的眼神闪烁着,想了一下才又道:“其实,在之前这种情况也出现过,特别是……我曾经预见过,你会用匕首插在我心脏上面。”
“你曾经预见过?”白九誊惊讶。
难怪在他决择之前,就一直听宁蔻说着一些担忧的话,还一再的让他说出会与她一起归隐的话。
原来是因为这个。
宁蔻慎重的又点了点头。
子风倒是不认同的笑出了声,将宁蔻和白九誊两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突然被两人的目光盯住,子风赶紧站直了身体,不敢再笑出声,毛骨悚然的回望住二人。
“你……你们干吗用这种眼光盯着……盯着属下?”子风结结巴巴的小声询问。
“倒是我想问你,你刚刚在笑什么?”宁蔻鄙夷的瞪他。
“哦,是这个呀。”子风赶紧解释:“预知未来,向来只有白族的人才能做到,如今可以做到可以随时预知未来的,只有尊主、四大长老及曾经逃出白族的黑狼,再者恐怕就是那位金禅子法师,啊,差点忘了,还有小少爷。”
宁蔻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对于子风的解释,她也认同,不过,她确实预见到了。
“虽然我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清楚我为什么会有这种能力,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可是……我预见到皇甫顺,这是事实。”宁蔻认真的道:“不管你们相不相信。”
“这怎么能相信?那个人在十四年前就已经死了好吗?”子风忍不住脱口反驳。
“但是,我确实预见到他了。”宁蔻又解释,而且,她有预感,前些日子,她被一个混蛋抓到了一个地方,并且是被明日下。药的那天晚上,她猜想着,那个劫她的背后主谋,就是皇甫顺无疑。
他的语调,还有他说的话,与记忆中那个阴险狡诈的脸重合。
现在,她越来越确定自己的预感,只是苦于子风和白九誊两人不相信她,这让她很苦恼。
也许……她刚刚就不该把这件事说出来,应该等确定了之后再告诉他们。
心里才这样想着……
“我相信!”白九誊突然看着宁蔻吐出三个字。
宁蔻惊讶的抬头。
“你说……你相信?”
白九誊温柔的捏捏她的小脸:“我的夏夏是不会对我说谎的,而且……我也感觉到最近有一股力量无法控制,那股力量暂时还不知道是不是皇甫顺弄出来的,不过,听你刚刚这么说,应当是八。九不离十了。”
宁蔻感动的鼻尖微微酸涩。
“谢谢你相信我。”
“傻瓜,我们两个是夫妻嘛。”
她吸了吸鼻子,冲他板起了脸:“某人在
前几天还曾经说过,我们两个已经离过婚了。”
“以后再结不就好了,反正,你这辈子不管结几次婚,都只能跟我。”
“霸道。”宁蔻嗔怪的啐了一口,心里却是满满的感动。
子风站在旁边,感觉被他们两人的话酸的无法直起腰。
“咳……”他轻咳了一声打断二人:“尊主,夫人,你们两个如果说完了的话,是不是该解决正事了?”
宁蔻愤愤的又瞪他一眼,白九誊笑了笑,搂着怀中的宁蔻:“当然是要做正事了,怕是这次的白族族人失踪事件,和这次的突然谋反都与皇甫顺有关,我猜想着,这大概就是皇甫正雄当初突然会改变主意的原因。”
“难道你又想到了什么?”宁蔻惊讶的挑眉。
“秘密!”白九誊故意眨了眨眼。
“你又跟我打马虎眼。”宁蔻不满的叫道。
“看来,我们该进宫一趟了,进了宫之后,有些事情就会明白了。”白九誊提议。
“也对,皇上现在因为失去了亲妹妹正伤心呢,我们是该进宫安慰安慰他!”宁蔻一副担心的表情。
白九誊抚额。
突然感觉,宁蔻关心的点似乎跟他不一样,有了宁蔻进宫安慰皇甫正雄,怕是皇甫正雄也会更快的从痛苦中解放出来。
像宁蔻这样聪明的女人,某些地方,还当真迟钝。
庆国皇宫·御书房
宁蔻和白九誊两人来到庆国皇宫时,已经是掌灯时分,宫灯一盏盏的燃起,曲折的长廊上宫灯随风摇曳,是夏季夜晚一道美丽的风景。
宫女和太监们匆匆走过,无人去欣赏这夏季夜晚的美丽,宫中戒备森严,是以让宫里的人都变得漠然、冷血。
穿过皇宫内的层层冷漠守卫及那些美丽又冰冷的长廊,白九誊和宁蔻两人来到了御书房中等候皇甫正雄。
如白九誊所料,在宁蔻嘱咐人去请皇甫正雄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看到皇甫正雄虽面带倦容,却仍振奋着精神,且梳装整齐的来到了御书房。
远远的,皇甫正雄脸上还带着一抹激动的笑容,然……在看到御书房内,陪伴在宁蔻身侧的白九誊时,皇甫正雄脸上的笑容有所收敛。
站在御书房外,皇甫正雄轻咳了一声,挺起胸膛,脸上挂着惯有的皇家威严表情,一步一步的踱进了御书房内。
宁蔻和白九誊两人同时起身。
“见过皇上。”二人异口同声的道。
这两人明显已经合好了,皇甫正雄的心底里划过一丝酸涩,他果然还是没有机会的。
“平身吧。”皇甫正雄面无表情的虚抬了下手。
“谢皇上!”
皇甫正雄绕过书桌,来到玉案后,还未坐下,他便语带不耐的问:“你们两个突然来找朕,而且是这么晚的时间,不知有何事?”
“我听说了永嘉公主的事!”宁蔻尴尬的道:“皇上一定很伤心吧。”
“是呀!”皇甫正雄的双眼直勾勾的凝视着宁蔻,心里在说:失去你,才是最伤心的事。
但是,现在当着白九誊的面,这句话他已经无法开口。
“皇上要节哀顺便,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宁蔻仔细的端祥着白九誊的脸:“而且,看起来皇上似乎憔悴了很多,皇上您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才能担负起国家的重任呀。”
皇甫正雄苦涩一笑,别人在跟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总是虚伪的,他听了之后觉得心中一凉。
宁蔻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她的话是出自真心,他听着心中是一暖,但是只是心中的那种孤寂和凄凉感又增强了几分。
这个话,如果宁蔻永远陪在他身边时说出来,恐怕就是再艰难的事情,也会变成了享受。
可是,她身边的人,永远不可能是他。
“多谢半夏你的关心,朕会的。”皇甫正雄淡
淡的回答。
宁蔻迟疑着,现在皇甫正雄这样,不知下面要怎么开口。
倒是皇甫正雄看出了宁蔻的迟疑:“你们两个这么晚来,应该不是只为了永嘉的事情吧?”
宁蔻尴尬一笑。
“那个……”宁蔻干笑着不知该怎么开口,最后,她将求救的目光投入白九誊,希望让白九誊说出来。
皇甫正雄疑惑的皱眉,与宁蔻一同将目光投注在白九誊的身上。
“我和夏夏这次来,其实是想问皇上一件事。”
“一件事?一件什么事?”面对白九誊,皇甫正雄语调带着丝冷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白九誊十分能理解皇甫正雄此时的心理。
没有太过与他一般见识。
“是关于最近庆国逆反一事。”
“逆反?”皇甫正雄不耐的靠在椅背上:“朕尚未听说过此类事件,白族尊主你又是从哪里听说的?”
“你的手下难道没有告诉你吗?关于青城造反之事?”白九誊提醒他。
“青城?青城有谋反之事,朕怎么会不知道?朕……”
皇甫正雄的话未说完,御书房外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名侍卫的焦急声:“皇上已经从永嘉宫里出来了,是真的吗?真的吗?”
“是真的,不过,现在皇上现在与半夏郡主在里面正在谈话,你要禀报的军情,要等他们……”
皇甫正雄听着侍卫与他身边贴身太监的对话,下意识的预感到什么事,便大声打断了贴身内侍的话:“让他进来吧。”
贴身太监与侍卫的对话嘎然而止,不一会儿,一名侍卫尴尬的走了进来,一眼瞥到御书房内的宁蔻,下意识的脱口一句:“永……永嘉公主不是已经去了吗?怎么还会……”
皇甫正雄听着这侍卫要说出什么话,厉然喝斥:“不许对半夏郡主无礼,你不是要禀报军情吗?”
那名侍卫被吓得双腿一软,一下子在皇甫正雄的面前跪了下去。
原来是半夏郡主!这侍卫被吓得不轻,心里想着:难怪皇上会突然从永嘉公主的痛苦中出来,突然跑来了御书房。
接到了消息他就赶来了御书房,见到了皇甫正雄,意外的还看到了云半夏,看到云半夏的脸,才知众人传言不假,皇甫正雄果然仍旧深爱着云半夏。
头顶是皇甫正危险的慑人目光,那侍卫跪在地上,赶紧道:“回皇上,青城的太守,连同青城的一众官员,已经反了,他们打着青字的旗号,现在正到处招兵买马,仅仅一天的时间,周边已经有两个城加入了青城的谋反。”
果然是有谋反,可是,这种谋反的大事,他居然要通过白九誊的口才能得知,让他非常火大。
皇甫正雄生气的拿起石纸镇,用力的拍在桌子上,石纸镇被皇甫正雄这么一用力,“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纸镇应声而裂,那石头“卡嚓”的声响,在整个御书房内听着甚是惊悚。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到现在才能禀报朕?”皇甫正雄的声音大的传遍了整个御书房。
侍卫被皇甫正雄的气势吓到,整个身体瑟瑟发抖。
“回……回皇上!”侍卫结结巴巴的回答:“是……是当时……当时您在永……永嘉宫,属……属下……属下不敢!”
“难道等到别人兵临城下的时候,你才敢吗?朕用那么高的俸禄养你们是做什么用的?”皇甫正雄的听到之后,怒火更甚。
宁蔻向来不喜欢类为儿女私情,就耽误国家大事之人,所以他一直想要做的更好,这样在她的心目中,起码能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皇上饶命,属下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皇甫正雄冷哼:“还有下次?来人哪!”
皇甫正雄一脸阴险的冲御书房外怒吼了一声。
两名大内禁卫应声入内。
“皇上!”两名大内禁卫恭敬的冲皇甫正雄抱拳喊了一声。
nbsp;“把这个玩乎职守的人,给朕拖下去,依律处罚!”皇甫正雄冷冷的吐出一句。
侍卫当下身体抖的更厉害了,禀报连连求饶:“皇上,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
那名侍卫看皇甫正雄无动于衷,而那两名大内禁卫已经上前来,准备捉起他,他的眼睛不小心瞄到宁蔻,灵机一动,突然冲宁蔻咚咚的嗑头:“半夏郡主,求求您,救救属下!”
宁蔻被吓了一跳。
但见那名侍卫甚是无辜,宁蔻看得心中一软。
“等一下!”宁蔻看着那名侍卫要被拖出去,赶紧站起来出声阻止。
那两名大内禁卫被宁蔻的气势惊到,纷纷呆愣的站在原地。
皇甫正雄心中虽有不悦,却没有对宁蔻生气。
“半夏,此人玩乎职守,他……”
宁蔻轻咳了两声:“他毕竟还没有犯下大错,更何况,皇上你生气的时候,无人敢接近你,以往你可是杀了类似的侍卫不下于十名!”
皇甫正雄的嘴巴动了动,没有说什么,末了,他以眼神示意那两名大内禁卫出去,两名大内禁卫训练有素的同时冲皇甫正雄抱了抱拳,然后出去了。
获救的侍卫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刚刚的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已经从阎王殿前走了一回。
“还不快谢谢郡主?若非他,现在你的人头已经落地!”皇甫正雄黑着脸冲那名侍卫厉声喝斥。
“谢谢郡主,谢谢郡主!”侍卫爬起来,冲宁蔻跪下,声泪俱下的磕头道谢:“谢谢郡主的救命之恩!”
“你的头都已经磕破了,还是赶紧出去吧!”宁蔻摆了摆手。
“是,是是!”
侍卫再也不敢在御书房内有半秒停留,迫不及待的从御书房内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
御书房内片刻的寂静,好一会儿,三个人都没有说话,白九誊悠然的坐在椅子上,末了,由他打破了沉寂。
“皇上近些年,是越来越威严有加!”
宁蔻没好气的用手肘顶了他一下,然后又瞪了他一眼,责备他不该说这种话。
白九誊耸耸肩。
皇甫正雄无视于白九誊的戏谑,端正的坐在龙椅上,认真的看着二人:“好了,你们两个来的意思朕已经知道了,你们两个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说吗?”
“皇上应当也收到什么东西了吧?”白九誊若有所指的道。
“你指的是?”
“比如说,关于预言?”
皇甫正雄大惊,那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马上又恢复了镇定。
“你所指的是什么?”
“看来皇上收到了,否则……一向视我为敌的皇上,又怎会突然邀请我与夏夏一同进宫,又好心的搓合我们两个?”白九誊一针见血的指出一点。
看来,他已经猜到了。
“朕是收到了。”
“内容!”
皇甫正雄不耐的回答:“大致内容,就是必须要你与半夏重新在一起,庆国才不会灭亡。”
“其实那个人……”白九誊当着宁蔻和皇甫正雄的面抛出一句:“那个人是想让将我们三个人一网打尽!”
“那个人?”宁蔻脱口说道:“三皇子?”
白九誊赞赏的捏捏她手背:“没错。”
皇甫正雄不解,仍然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你们说的三皇子是什么人?金国三皇子还是……”
宁蔻平静的提醒他:“不是,是十四年前的三皇子皇甫顺!”
“三皇兄?”皇甫正雄蹙眉:“他在十四年前不就已经死了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宁蔻点头回答。
皇甫正雄的视线扫向白九誊:“半夏你曾说过,三
皇子皇甫顺是死在白族尊主的手上,不是吗?”
“这也没错!”白九誊微笑的颔首。
“那你们现在说他还活着是什么意思?”皇甫正雄不耐烦的继续问,觉得白九誊和宁蔻两人的话,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白九誊简明扼要的解释:“意思就是,他现在还活着,要向十四年前的三个人报仇,那三个人就是你、我还有夏夏!”
“你们不是来这里说书的?”
宁蔻与白九誊对视了一眼,然后由宁蔻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顿说:“皇上,这是真的。”
皇甫正雄讥诮的冷笑:“你们要让朕怎么相信你们?”
白九誊微笑:“就现在!”
说完,白九誊突然抱起宁蔻向御书房外奔去。
御书房的屋顶传来了一阵“卡嚓”的声响,皇甫正雄感觉到了什么,飞快的从龙椅上起身。
待三人刚刚来到御书房的门外,整个御书房已经陷入了一片废墟之中。
“现在……”宁蔻刚想向皇甫正雄说明情况,子风突然焦急的跑来。
“尊主,夫人,小少爷他……失踪了!”
男人是最小气的(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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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蔻以为自己听错了,蛾眉微蹙,一脸奇怪的盯着子风:“你刚刚说什么?”
“夫人,小少爷他失踪了。i悫鹉琻”
“你说谁失踪了?”宁蔻虽然听明白了,但是她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夫人,您没有听错,小少爷,姓白名纯炀,半个时辰之前突然失踪了,小筑里面的人已经找遍了小筑及附近小少爷经常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他,后来找到了三年前金禅子送给您的护身佛珠!”
听到此,宁蔻确定纯炀是失踪了,不但是失踪,更极有可能是被人掳劫走的眇。
那串护身佛珠,三年前她大病初愈后就送给了纯炀,因为在她的心里,她自己已经不重要,她最在意的是纯炀的安危,所以,她就将那串甚是珍贵的佛珠手串套在了纯炀的手腕上。
在那期间,她曾经去找过金禅子,金禅子对她说过,手串是有灵性之珠,被给予者承载着给予者的祝福,会一直跟随着他。
假如佛珠手串突然掉落的话,就说明戴着手串的人遇到了危险镣。
子风特地将佛珠手串拿了来,递到宁蔻的面前。
在灯光的映照下,手串的每一颗佛珠已不见平日里乌亮的光泽,说明它如今的主人,身体状况很不好。
纯炀!纯炀!
宁蔻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软软的歪倒,身后的白九誊适时适住她的肩膀,才阻止了她倒下的身体。
“九誊,九誊……纯炀一定是被人绑架了,他……”宁蔻抓着手中的手串,十指掐住了白九誊的手臂,声音里带着急迫。
“夏夏,别担心。”白九誊温柔的搂着怀里的宁蔻,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抚慰她因担心而颤抖的身体:“纯炀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而且……我白九誊的儿子,也必须要没事!”
“可是,纯炀现在才三岁半,他一个孩子在外面……”
“放心吧,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一定会把我们的孩子救回来的,一定!”白九誊一字一顿的在宁蔻耳边保证道。
这是他对宁蔻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承诺。
三年前,因为他,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
三年后,纯炀遇劫,他不能再失去这个孩子了,若是再失去纯炀,宁蔻一定承受不住这个打击。
站在旁边的皇甫正雄冷笑:“看来,你们白族已经自顾不暇了,我庆国的事情,朕自己自会自行解决。”
“就凭你,恐怕三天之内,皇宫就会被攻破。”白九誊嘲讽了一句。
“即使被攻破,那也是我庆国的气数,与你白族无关。”皇甫正雄傲慢的甩了甩衣袖。
“正好,我白族也不太想管贵国之事,若非夏夏她……”
“九誊!”宁蔻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又抬脚狠狠的在白九誊的脚背上踩了一下。
白九誊摊了摊手,无辜的看着她:“夏夏,现在可不能我不想帮他,人家皇帝说了,自扫门前雪,我何必管他人瓦上霜?”
这个白九誊!
宁蔻继续瞪他。
白九誊受不了的低头。
“夏夏,你这样一直瞪着我,不累吗?”
“我们来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宁蔻提醒他。
“你也看了,他说他自己可以解决的。”
“半夏,你不必勉强白族尊主,他白族尊主自己尚且自身难保,曲曲一个庆国小事,还不用劳驾白族尊主的大驾!”皇甫正雄背过身去,不肯让步。
都说男人是最小气的。
“皇上,九誊爱说笑,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宁蔻干笑着赶紧向皇甫正雄解释。
“白族尊主勉强的很,既然他这么勉强,我们庆国也不必……”话锋一转,皇甫正雄直勾勾的盯着宁蔻:“况且,你的孩子失踪了,现在找他要紧。”
提到纯炀失踪的事情,宁蔻的心便又咯噔一下。
她何偿不担心纯炀?可是,庆国的百姓也很重要,这一次判变,恐怕会波及广大,会有多少家庭失去孩子、失去亲人。
一时间,宁蔻的心里非常纠结。
突然一个人从天而降,将宁蔻吓了一跳,那又长又乱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侧,看起来如同疯子一般。
白九誊护住怀里的宁蔻,将她护着后退了两步,与皇甫正雄一同警戒的看向那突然出现的人。
微弱的灯光下,那人摸了一把头上的发捋向脑后,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来。
宁蔻看到对方,惊喜的叫道:“黑狼爷爷!”
黑狼面露喜色。
“乖~~”
白九誊蹙眉,脸上仍然掩不住的警戒,护住身后的宁蔻,不让她出来,四年前,黑狼将宁蔻打伤,宁蔻生命垂危躺在他怀里的一幕,到现在他仍记忆犹新。
“九誊,你不要担心,他就是白族曾经的四长老,他对我很好的,当年若不是他,我和纯炀都已经死在雪峰上了,是黑狼爷爷他一直在照顾我的!”宁蔻向白九誊解释着。
白九誊半信半疑的移开了自己的手,但是,他仍随时戒备着。
“真是我的好孙女,少主他对你好不好?”黑狼一本正经的问道。
感觉到白九誊敌意的目光,宁蔻忙向黑狼提醒:“那个,黑狼爷爷,他现在已经是白族尊主了!”
“不管他是不是尊主,不会尊老也没什么用!”黑狼口无遮拦的说着。
宁蔻忍不住抹着额头上的冷汗。
不得不说,当年喜欢她外婆的男人,都是这么口无遮拦,这个黑狼与她那不着调的外公倒是一挂的。
白九誊虽然想怒,可是当着宁蔻的面,也无法怒出来,只能怒在心底里。
宁蔻一边抚摸着白九誊的手臂安慰他的怒火,一边笑问黑狼:“黑狼爷爷,不知你这个时候突然来,是有什么事?”
“还不是怕白族玩完在他的手里?”黑狼淡淡的看了白九誊一眼,眼中仍是不屑。
宁蔻踩了一下白九誊的脚,脸上的笑容不变:“黑狼爷爷,然后呢?”
“我那个小曾孙就由你们去找,至于那个小兔崽子家的事情,就交给我吧。”黑狼大言不惭的说了一句。
“咦?”宁蔻下意识的冲口而出:“黑狼爷爷,你行吗?”
白九誊和皇甫正雄两人的目光同时向宁蔻看去,宁蔻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双无辜的眼睛左右闪烁着。
想佯装自己什么都没说,已经来不及。
黑狼的脸本来就黑,因为宁蔻的这句话,已经黑的融入夜色看不见他的五官。
“半夏孙女,你这是在小瞧爷爷我?”
“我当然是相信黑狼爷爷您的实力的。”宁蔻讪笑着回答,回答的话却是有气无力,明显底气不足。
“哼!我过的桥比你吃过的盐巴还多,你心里想的什么,我会不知道?”黑狼鄙夷道。
“我错了!”宁蔻歉疚的低头。
“你们两个可以走了,去找我的那个曾孙,这个小兔崽子就交给我了。”说完,黑狼的脸转向皇甫正雄,然后他兴味一笑的一步一步走向皇甫正雄。
“你……你想做什么?”皇甫正雄感觉到黑狼怪异的眼神,下意识的后退。
黑狼一边冲白九誊和宁蔻两人挥手,一边继续走向皇甫正雄。
宁蔻和白九誊两人对视了一眼。
既然黑狼说了庆国的事情他会管,那么他们现在正好可以腾出手来去找纯炀,现在找纯炀的事情要紧,他们不能再在这里耽搁了。
“我们走吧。”白九誊冲宁蔻微笑的道。
宁蔻点了点头。
然后两人转身离开。
离开之前听到了黑狼的声音:“臭小子,你
的武功功底不错,你给我磕三个响头,我来做你师父吧!”
“朕只有一个师父!”
“我还偏偏要做你的师父!”
混沌的意识中,纯炀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
“小三,你说,我们抓了这个孩子,到底有没有用?”
“主人说抓了他有用,一定有主人的用处,我们两个在这里说他有用没用,那也没用呀!”
“就一个三岁的小孩子,抓来是到底能有什么用?我看……也就只能威胁威胁云老板。”
“说到这个,那个云老板似乎是位大美人呢!”
“这个还用说,在庆国内,她都是数一数二的呢。”
“平时,她总是在轿子里看不到人,这次抓了她的宝贝儿子,这位云老板一定会露面,到时候就可以看看这位大美人,到底有多美!”
“你就这么点儿出息。”
“你别光说我,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是这么想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也是也是,如果能和大美人共度一晚,就是让我折寿十年,我也心甘情愿!”
两人淫。荡的话,一句句的传来,刺激着纯炀的耳膜和幼小的心灵。
他记得自己在院子里玩耍,就被人用药迷昏了过去带走。
这里是什么地方?四处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因为药性的作用,他的头一阵阵的沉重,连意识也变得不清。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劫了他,只闻到鼻尖一阵冲鼻的霉味,空气也不流通,想来这里是一个阴暗潮湿又封闭的地方。
原本还在那里说话的两个人突然停止了说话,然后又传来了两人恭敬的声音。
“主人!”
伴随着那两人恭敬的声音,有人的脚步声渐近,然后是铁门:“卡嚓”被打开。
在铁门被打开的一瞬间,纯炀感觉到自己所待的地方陡然亮了起来,一瞬间的光亮,令纯炀的眼睛一下子不适应,两秒钟之后才终于适应了暗室里的光亮。
一双黑色的布鞋,出现在纯炀落在地上的视线中。
黑色的布鞋上方,垂着的是黑色的衣摆,虽然还未看到对方的眼睛,纯炀已经感觉到了对方身上浓浓的敌意。
“你就是白九誊和宁蔻之间的孩子,是吗?”一个低沉粗哑的男声,从头顶传来。
纯炀懒的抬头看向对方。
“是又怎样?”
“果然是那对狗男女的野种,说话也是一样带着傲慢!”男声的话中带着浓浓的鄙夷。
骂他不要紧,但是,骂了他的爹娘,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纯炀恼火的站起来,打算攻击对方,对方察觉到他的动作,抬脚冲着纯炀的腹部便是一踢,纯炀小小的身体,被踢中了腹部,五脏六腑纠结成一团,小小的身体,撞到墙壁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小纯炀闷哼了一声,捧着自己的腹部蜷缩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小脸紧皱,脸色煞白一片。
“小野种,居然还想对我动手,胆了不小,若非你现在对我还有用处,我现在已经杀死你了!”男人冷冷的冲纯炀威胁道。
“你也是因为打不过我的爹爹和娘亲,所以才会抓我来,就是想要威胁他们两个而已!”纯炀讥讽的冷笑着道。
男人的眼神倏变,突然一把将地上的小纯炀抓了起来,让他的视线与他的持平,在对上男人眼睛的时候,纯炀闻到对方的脸上传来了一阵腐臭味,那味道甚是冲鼻,他忍不住皱紧了鼻子。
“小野种,你刚刚的话,敢再说一遍吗?”臭烘烘的味道迎面扑来,那口臭臭的能让人晕过去。
“你就是打不过我的爹爹和娘亲,所以才会抓我来威胁他们,如果你有自信能打过我爹爹和娘亲的话,你会大费周章的把我抓来吗?”纯炀扬起下巴,毫无畏惧的一字一顿又道。
“果然是一个聪明的孩子,
聪明的让人……”男人逼近了纯炀的脸,那腐臭味更浓烈,浓的令纯炀感觉到自己快被熏晕过去了,末了,冰凉伴随着腐臭味的声音吐在纯炀的小脸上:“舍不得掐断你那细嫩的小脖子。”
冰冷的气息划过颈间,纯炀忍不住浑身瑟缩了一下。
这个男人果然是一个危险的男人,正是他和白九誊两个人都无法探知的那个人。
照理说,这个人已经是个死人,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又是怎么活过来的。
“如果你把我放了的话,跟我爹爹和娘亲公平打斗,这样赢了他们,才是真正的赢!”小纯炀睁大了无辜的双眼提议。
冰冷的气息上移,划过小纯炀的眼睛,纯炀的身体打了一个激灵,然后又听到男人说道:“就是这双眼睛,你知道十四年前,这双眼睛骗了我多少次吗?”
“什么?”纯炀傻傻的问。
“十四年前,就是这双眼睛,无辜又单纯,可是,在那底下隐藏的却是一个狡猾的灵魂,你的这双眼睛,就跟十四年前的那双眼睛一模一样,十四年前的云半夏!”
本以为用激将法,可以逼得这人将自己放了,可惜了他自己这双向来甚是自傲的大眼睛,却断了他的退路,谁叫他有着一双与宁蔻一模一样的眼睛呢?
眼前这人对宁蔻的恨意极深,对上他的这双眼睛,有着被欺骗的记忆,怎会轻易的相信他?
娘亲啊娘亲,都怪您当年太英明,什么人不好得罪,偏偏得罪了一个大坏蛋。
纯炀的心里才刚想完,突然他的身体一阵失重,下一秒,他的后背,再一次撞到了身后冰冷的墙壁,这一次的力道比刚刚的更大了几分。
“砰”的一声,纯炀的身体再一次落在地上,坚硬的地板,与他的身体相撞,他似乎听到了自己骨头“卡嚓”的声响,他起码得有两根肋内被撞裂了,他疼的身体蜷缩起来,浑身痉。挛。
这个狠毒的男人!纯炀在心里想着。
“你就好好的在这里待着,不要想着我会放你离开,激将法是吗?你的聪明用错了地方,聪明的人……”那男人的脸又逼近了纯炀几分,恶臭味冲在鼻尖,冲的纯炀几乎要呕吐出来:“只会死的早,你小小年纪就这么死去,太可惜了!”
他可不相信,这个男人是真的可惜他会死的早?
纯炀气哼哼的趴在地上,眼睛微微阖上。
旁边有许多石子,他完全可以用灵力,用那些石子好好的教训眼前这个狂妄而且又坏心眼的男人。
可是,他却不能使用。
他答应过爹爹和娘亲,在外面的话,不会乱使用灵力,答应的就要做到。
而且,要是对方知道了他会灵力的话,一定会用其他的办法将他禁锢起来。
在这个时候……他能做的?( 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 ./11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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