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与宁蔻的期待相反,那名红衣少女歉完歉后,准备离开,可是,刚转了个身,突然又转回身来。
“怎么了?姑娘还有其他事?”宁蔻语调不悦的冲那名红衣少女问道。
红衣少女的眼睛并没有投注在定蔻的脸上,而是投注在了白九誊的脸上,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九誊,眼睛里闪着亮光。
那种眼神……是爱慕。
宁蔻蹙眉。
下一秒,红衣少女所做的事,印证了宁蔻心里的猜测。
“这位公子,您长的好面善,我们两个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红衣少女笑着冲白九誊询问。
宁蔻在心底里鄙夷那名红衣少女。
这么俗套的搭讪,在现代经常会用到,什么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或是你长的很像我以前的男朋友之类的。
以白九誊的性子,遇到这种人,他一般会敬而远之。
宁蔻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等着那名红衣少白天被白九誊的冷言激到伤心的离开。
但是,事实并没有如她所料那样。
白九誊上下打量了一眼红衣少女,温和着嗓音淡淡的回答:“这位姑娘,在下确定我们两个并没有见过。”
得到白九誊的回答,红衣少女的嘴角勾起,瞟了一眼宁蔻:“不知这位姑娘是……”
宁蔻眯眼,与那名红衣少女对视,眼睛里燃起了只有遇到情敌的才会有的火花。
“这位姑娘……”白九誊连看也没有看宁蔻一眼,便微笑的回答:“在下与她只是刚刚认识,暂时还不熟!”
混蛋白九誊,居然拿她刚刚的话来噎他,他果真是好样的。
宁蔻镇定的坐在原地,眼睛里的火焰愈来愈强,衣袖下握紧的双手,却透露出了她此时的心情。
红衣少女一听到两人不熟,更高兴了,连忙向白九誊跑来。
“那真是太好了,我的名字叫露露,家住城南,我对你……”
红衣少女还未跑到白九誊身边,便被宁蔻横臂拦住。
“你做什么?”红衣少女充满敌意的与宁蔻对视,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你不能靠近这个男人。”
红衣少女嗤之以鼻:“你管得着吗?”
宁蔻微笑着一字一顿答:“四年前就已经与他成亲,三年前与他有了一个儿子,你说我管得着吗?”
——
明天继续,吼吼……亲们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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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表明心迹3(6000+)
四年前就已经与他成亲,三年前与他有了一个儿子,你说我管得着吗?
这句话一出,宁蔻没有发现白九誊的眉梢轻挑,依然与红衣少女对峙中。冰@火!中文i悫鹉琻
红衣少女在听了宁蔻的话后,先是愣了一下,仅仅三秒钟,那名红衣少女就仰头大笑了起来。
听着红衣少女的笑声,宁蔻眉头大皱。
“你在笑什么?”宁蔻不高兴的冲红衣少女质问眇。
红衣少女抹了红红胭脂的唇勾起,冲宁蔻妩媚一笑:“我说这位姐姐,虽然我知道以你现在这个年纪,还没有嫁人是着急了些,想尽了办法的想把自己嫁出去。”
宁蔻的眉头皱的更紧,心中早已怒火中烧,但是,她抑制住自己的怒火,没有让自己的怒火当场暴发出来,只是低垂着眸,默默的等待着红衣少白继续说下去。
“可是,我比你年轻,这就是我的优势,像你现在的这个年纪,还是乖乖的在家里当老闺女吧!”红衣少女口无遮拦的说着,字字傲慢带着鄙夷和嘲讽谅。
“你以为我是在说谎吗?很可惜,我刚刚说的都是事实。”宁蔻一针见血的堵了回去。
红衣少女不耐烦的看着她。
“刚刚那位白衣公子已经说了,跟您只是刚认识,还不熟,你现在这样死缠烂打的话,男人会不喜欢的!”红衣少女语调警告的提醒宁蔻。
宁蔻回头瞟了一眼身后的白九誊,语气不善的斥道:“姓白的,你是不是该说句话?”
“说什么?”白九誊事不关己般的端起茶杯,幽幽的喝着茶。
宁蔻咬牙切齿,这个混蛋白九誊,刚刚还说的那么句句铿锵有力,字字掷地有声,现在倒好,他来了个事不关己,就完事了?
没那么容易。
“你自己刚刚说过的话,难道都忘了吗?”
白九誊优雅的端坐在原来的椅子上,盯着手中的茶杯,微笑的看着杯中的茶水问道:“你是说,我们两个并不熟这句话吗?”
“不是,前面你跟掌柜说的那些话。”宁蔻没好气的大声提醒他。
“哦,那些话呀!”白九誊仍然幽幽的答着。
“对,就是那些话,你现在对这位姑娘,重新说一遍。”宁蔻催促他,只要白九誊开口的话,眼前这红衣少女就可以滚蛋了。
宁蔻心里这样想着,只不过,白九誊一点儿也不照她心中所想的去说。
“可是,你不是说,我们两个已经离婚了吗?”白九誊垂下眼睫淡淡的吐出一句。
宁蔻的脸黑了一片。
她想让他说的并不是这一句,可是,单单凭这一句,宁蔻已经有了底气。
“听到了吧,他已经说过了,我与他确实结过婚,而且有过一个儿子。”宁蔻瞪着那名红衣少女,严厉的斥喝:“所以,你赶紧走吧。”
红衣少女又是先讶异,几秒钟后,红衣少女的脸上重现得意笑容。
“可是,我刚刚听到,你们两个已经离婚了,大概就是因为如此,所以这位白公子才会说你们两个不熟。”
“你刚刚没有听到吗?他已经成过亲了,还有了孩子。”宁蔻危险的眯眼。
“那又怎样?”红衣少女不在乎的哼了一声:“已经有过女人的男人,更懂得如何照顾女人,我相信他以后待我一定会比你好,而且……”
“而且什么?”
红衣少女上下打量着宁蔻,一字一顿的讥讽:“而且,以后我一定不会像你这样,如同泼妇般蛮不讲理、死缠烂打。”
泼妇?
这两个字激怒了宁蔻。
“你刚刚说谁是泼妇?”宁蔻生气了。
“当然是你了,明明已经离婚了,却还缠着自己的前夫,阻拦前夫未来的幸福,你这不是泼妇是什么?不但是泼妇,还很缺德,像你这样的女人,活该被男人抛弃,被男人离婚!”红衣少女字字含针带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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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女人越来越过分了。
“会武功吗?”宁蔻眯眼。
“当然会!”红衣少女张狂的扬起下巴:“想与我一决胜负是吗?只要我赢了你,你要马上离开这位白公子。”
宁蔻冷笑:“那要你等你赢了我再说。”
宁蔻和红衣少女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冲对方使了个眼神,两人不约而同的走出了饭庄。
站在柜台边上的饭庄掌柜,看到宁蔻和红衣少女两人下了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想要上前去询问,却又发现宁蔻和红衣少女两人眼中均有着怒火,便却了步,不敢再上前。
宁蔻和红衣少女两人来到大街上,饭庄门外的两盏灯笼,分别映出两人的身影。
来到这饭庄外面,准备入内用膳的客人们,纷纷聚在门外,指着宁蔻和红衣少女两人指指点点,站在旁边围观着。
白九誊坐在窗边的位置,一边喝着茶,一边望着楼下的两道身影,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彩雀从屋顶落下,落在窗边,同白九誊一起盯着楼下的两道身影。
窗外一阵风起,吹拂在颊边,带着夏季夜晚的丝丝凉意,让人感觉甚是舒服。
眼睛的余光瞥到彩雀落在窗边,白九誊淡淡的扫它一眼。
“你家主人今天其实是专程想见我的,对吗?”白九誊冷不叮的开口冲彩雀询问。
站在窗边,正挠着自己羽毛的彩雀,听了白九誊的这话,停止了挠羽毛的动作,精豆大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白九誊,看出了白九誊眸底的邪魅,彩雀不禁翻了一个白眼。
它家笨主人的心思,人家早就已经猜出来了,可是,她仍不知晓。
它张嘴想叫出声,想到白九誊并听不懂它的话,它只得点点它的小脑袋。
看到彩雀点点小脑袋,白九誊嘴角邪肆的弧度更拉大一些。
“她今天是不是想向我表明心迹?”白九誊又问。
彩雀的小脑袋又点了点,虽然这样出卖自家主人不好,不过,人家聪明的白九誊已经猜出来了,即使它无动作,白九誊也已知晓。
其实,彩雀心里想问白九誊的想法,可惜,它的话白九誊听不懂,它便无从问起。
心里这样想着,另一边,白九誊的眼睛望向窗外自言自语了起来。
“不知道夏夏是为了什么突然改变心意,不过,她现在改变心意的话,就说明我们两个无法再见面了。”白九誊的表情突然变得悲伤了起来,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楼下两道开始打斗在一起的人影。
红衣少女与宁蔻两人互相出手,只因宁蔻内力深厚,可招式却差很多,刚开始的宁蔻处于下风,但是聪明的宁蔻,学着红衣女子的招数,很快举一反三。
在红衣少女刚准备出手再攻击宁蔻的时候,宁蔻突然改攻红衣少女的下盘,双手以更快的速度,打在了红衣少女的肩头。
这是红衣少女刚刚曾经用过的招数。
猝不及防的红衣少女,被宁蔻的掌力打击,不禁连续后退了好几步,更惊讶于宁蔻深厚的内功。
红衣少女捂着肩膀处,不敢置信的望着宁蔻。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内力?”
宁蔻冷冷一笑:“连自己的对手是谁你都不知道就出手,这是你自己的过失。”
“你居然学会了连我哥哥都学不会的招式,你到底是什么人?”红衣少女眯眼盯着宁蔻质问。
“我……”
宁蔻还没有自我介绍,旁边的饭庄掌柜听闻外面有声音出来,看到宁蔻便唤道:“云老板,您在这里做什么?”
红衣少女狐疑的上下打量宁蔻。
“云老板?你是这家饭庄的老板?”
“很遗憾,让你失望了,我并不是这里的老板。”宁蔻笑吟吟的回答。
红衣少女松了口气:“你既然不是这里的老板,那估计就只是名不经传的小店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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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少女还未说完,便被饭庄掌柜不服的打断:“这位云老板,可是云氏老板的云半夏,不要侮辱云老板!”
饭庄掌柜的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纷纷惊叹,其中有人认出了宁蔻,便指着她叫道。
“没错,她就是云半夏,我曾经见到过。”
“我也见过,虽然只见过一次,就是她没错。”
连续有很多人认出了宁蔻,在那里议论纷纷。
而宁蔻的身份却让红衣少女格外惊讶。
“你……就是云半夏?”红衣少女不敢相信的上下打量着宁蔻。
宁蔻微笑着双手环胸:“如假包换。”
“那刚刚的那个男人,难道就是白族的……”红衣少女若有所指的问了一句。
宁蔻皱眉:“你怎么会知道他的?你是什么人?”
“看来是没错了。”红衣少女恍然大悟般的低头自言自语,后面说的什么,因为现场的光线太暗,宁蔻也看不清她在说什么。
末了,红衣少女冲宁蔻微笑的抱拳:“今天是我失礼了,在这里给云老板赔个不是,希望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红衣少女便穿过人群准备离去。
宁蔻觉得这红衣少女话中有话,便冲她的背影又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红衣少女也没有回答,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真是莫名其妙的一个人。
对了,白九誊暂时还在饭庄内呢,刚刚她闹了这么一糟,聪明如白九誊,他应当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意。
反正她已经说出来了,不如就在这个时候趁热打铁……
想到这里,她便折身准备回饭庄。
旁边围观的人慢慢散了,宁蔻还未走到台阶,彩雀迎面飞来,落在了宁蔻的肩膀上。
“主人,不好了不好了。”
宁蔻嫌恶的弹开肩上的彩雀。
“你家主人我好的很,没有一丁点不好的。”
弹开了彩雀,宁蔻抬脚继续往楼梯上走。
彩雀不怕死的再一次飞落到宁蔻肩上。
“主人,是姑爷啦,姑爷刚刚走了。”
宁蔻踏上台阶的脚停顿了下来,眯眼望向肩头的彩雀:“你刚刚说什么?”
总算听它说话了。
“刚刚姑爷已经走了,不过他现在还没有走远。”
宁蔻听完,马不停蹄的转身奔出了饭庄。
饭庄掌柜始进门,被突然冲出的宁蔻撞到,险险的差点跌倒,好不容易踉跄了几下才站稳了身体。
一阵天旋地转间,宁蔻已经不见了踪影。
伙计扶住了饭庄掌柜。
“掌柜的,您怎么了?”
饭庄掌柜扶了扶额。
“刚刚我好像看到有人出去了。”
伙计狐疑的往门外看了看:“掌柜的,您看错了吧,外面没有什么人呀。”
饭庄掌柜摸了摸惊魂未定的胸口,默默念道:“看来,我要请人好好的为我驱驱邪了。”
在宁蔻身后出去的彩雀,听了饭庄掌柜的话,在心里为宁蔻默哀,她现在已经被人当作灵异对待了。
宁蔻在出了饭庄后,便朝着彩雀所指的方向去追白九誊。
不知道追了多久,夜已经越来越深。
夜晚的雾气很重,在外面待了许久的宁蔻,浑身的衣服已经几乎被打湿,湿了的衣服贴在身上,伴着夜晚的风吹打在身上,带着丝丝的冷意。
在这样的冷风中,宁蔻一点儿也不在意那冷风,仍旧固执的四处寻找白九誊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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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城内找不到,她便出了城。
城外到处一片寂静。
“九誊,白九誊!”宁蔻双手比在唇前,在华城外的田野中大声叫着白九誊的名字。
夜晚甚是宁静,而她的声音在这样宁静的夜晚,格外的清晰,传的也特别远。
照理说,这样的声音,白九誊一定听闻得见。
可是,她找了这么久,仍旧不见白九誊的踪影,甚至找不见他的任何痕迹。
宁蔻越来越慌了,双眼焦急的望向四周。
时间已经过了很久,现在的夜色也越来越沉,如果她现在找不到白九誊的话,说不定她以后再也找不到他了。
她恼了。
“白九誊,姓白的!”宁蔻再一次大声的冲四周嘶喊:“你快出来,你要是再不出来的话,我就要生气了!”
还是没有声音,宁蔻的语调带着几分哀求:“九誊,你不要躲了,快点出来好不好?我刚刚是跟你说笑的,只要你马上出来的话,我不会生你气的。”
回答她的,只是风吹过田野中树木时的树叶沙沙声。
风刮过耳边,带着凄凉的味道,似乎在嘲讽她的愚蠢。
仍旧一直找不到白九誊,宁蔻绝望的双眼望向前方,双腿一软,身子颓然跌坐在地上。
看来,白九誊是真的不愿意再见她了。
迟了!太迟了。
都怪她一直不表明心迹,结果拖到现在,想鼓起勇气再说的时候,白九誊却不见了。
白九誊,白九誊!
她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冷风吹过她的身侧,似也将她的灵魂带走,此时此刻,她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心被掏空了。
夜越来越深,田野中不时的传来虫鸟的叫声,在这个夜晚煞是让人惊悚。
宁蔻一个人孤独的走在田野的小路上,头顶的月亮,投注在她的身上,将她孤寂的身影在地上拉的很长,她一步一步走的很慢。
到了华城与湖边小筑的三叉路口,她选择的了前往湖边小筑的方向。
如今,白九誊已经被她弄不见了,她就只剩下湖边小筑里的人了,那里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留恋的地方。
在她刚刚离开的树顶,两道人影从树顶落下,一道白色,一道灰色。
“尊主~~”子风望着宁蔻离开的背影,担心的冲旁边望了一眼:“您真的打算以后再也不见夫人了吗?”
白九誊亦同样望着宁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答。
子风只得低头叹气。
这一对有情人,总是这样你追我躲,以前白九誊追着宁蔻,现在反了过来,白九誊却又不愿意见宁蔻,这两个人之间,着实让人头疼。
不过,白九誊是他的主子,即使他现在觉得白九誊的做法不妥,他也没胆向白九誊提出来。
可是,白九誊现在若是离开的话,以后怕是再也不会回到庆国,白九誊和宁蔻两人怕是再也无法见面了。
真可惜。
湖边小筑
宁蔻一路往回走,终于来到了湖小筑的大门门口,看着熟悉的朱漆大门,宁蔻恍然醒过神来,原来自己已经走到了自家的门外。
抬头看着门楣上的“湖边小筑”四个字,宁蔻的心底里却是一阵沉重。
敲了敲门,守夜的小丫鬟迷迷糊糊的问着:“谁呀!”
“是我!”宁蔻淡淡的回应了一声。
听到是宁蔻的声音,小丫鬟很快打开了门,小丫鬟的眼睛透过门缝,打量着月光下的门外的人,发现是宁蔻后,小丫鬟赶紧打开了门。
“原来是夫人,夫人怎么突然这个时候回来了,您快请进!”小丫鬟赶紧让了路让宁蔻进门。
宁蔻没有答理小丫鬟,径直缓慢的往小筑里面走
“纯炀已经睡了吗?”宁蔻头也不回的问了一句。
“这个时候怕是还没有睡呢!”小丫鬟顺口回答着。
还没有睡?
宁蔻皱眉,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月亮,如今起码已经是子时过后,他怎么到现在还不睡?这个小家伙,看来是最近她对他太好了,所以他就不想好好的了。
想到这里,宁蔻便来了精神,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穿过小筑中的花园,走过拱桥,径直往主楼走去。
主楼中一楼正厅的灯大亮着,不时的听到里面有人谈话的声音。
听起来,好像还不止一个人。
宁蔻的眼睛眯的更紧。
纯炀不睡,看来是有原因的,原因恐怕与明日和阿丙这两个混蛋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宁蔻气冲冲的踏进正厅的门槛。
“明日,阿丙,是不是你们两个又……”
宁蔻的话才刚刚说了一半,双眼在看到眼前的画面之后,不由的整个人怔住了。
她看到了什么?
一身白衣的白九誊,怀里抱着纯炀,两人相似的脸上挂着几乎相同的笑容,只不过比例不同而已。
纯炀抬头望向宁蔻,笑容退去,小脸板了起来。
“娘亲,您也太慢了,爹爹都回来半个时辰了,你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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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欠你一个女儿!(6000+)
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还欠你一个女儿!(6000+)
娘亲,您也太慢了,爹爹都回来半个时辰了,你才回来!
这句话,成功的让宁蔻风中凌乱了,一双眼睛呆愣的望着眼前的画面。i悫鹉琻
以为自己的眼前出现了幻觉,宁蔻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以便让自己把眼前的人看的更清晰。
她甩了甩头,头脑清晰了起来,可是……眼前的人却还没有消失。
宁蔻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她又不知该怎样开口眇。
谁能告诉她,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她太想要这样的画面,所以她现在出现了幻觉,或是……她睡着了,现在是在梦游?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对,我一定是睡着了,现在是在做梦!”宁蔻低头自言自语着,然后她转身往外面走:“回去继续睡,醒来之后,应该就不会出现幻觉了!聊”
一边说着,她一边准备往二楼的楼梯走去。
“娘亲,你没有做梦!”纯炀在宁蔻的身后大声的冲宁蔻唤了一句。
这个声音,成功的将宁蔻从自己的世界里唤了回来。
这个声音太过清晰,还说她不是做梦?如果不是做梦的话,白九誊怎么会在这里?
在纠结了好几秒钟之后,宁蔻才回转过身来,重新踏进正厅的门槛,美丽的杏眼圆睁,直勾勾的盯着抱住纯炀的那个白衣男人,还有那张她熟悉的俊美无俦的俊容。
白九誊拿起纯炀的小手,冲宁蔻挥了挥,笑着道:“夏夏,不认识我了吗?”
旁边传来了一阵偷笑声。
宁蔻的眼睛向旁边扫了一眼,明日、阿丙、伊心和朱砂四人全部都在场,站在旁边的位置,交头接耳的小声说着什么,感觉到宁蔻的目光,四人赶紧站好,那模样好像刚刚他们什么都没做过似的。
好家伙,这四个出卖她的混蛋,以后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狠狠的剜了他们四人一眼,目光重新盯在白九誊的脸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宁蔻的话里带着浓浓的质问,还有些怒意,她在外面找了他两三个时辰,他倒好,居然在这里坐着跟别人闲聊天,她身上的衣服还湿着,一阵风吹来,湿衣服贴在身上,冷的她瑟瑟发抖。
“我不在这里的话,能去哪里?”白九誊微笑的看着他,一双邪魅的眸微眯:“夏夏你不是也想见我的吗?”
“谁想见你了?”宁蔻气的冲了回去。
本来她看到他是很惊喜的,可是,因为他不声不响的跑回来,害她一整夜的寻找,她就来气。
“是吗?可是,在华城的时候,我明明听到你自己承认我们两个是夫妻!”
宁蔻鼻子里哼了一声,冷笑道:“可是,我也记得,有人说我们两个已经离婚了,现在不熟,不是吗?”
她的心里,千万个声音提醒她,这个时候,要冷静,她不是一直想与他和好的吗?现在正是机会。
此时此刻,当着明日等人的面,她的面子拉不下来。
她也恨自己的性子,关键时刻总是自己掉链子。
“我当时那样说,是想与夏夏你重新开始。”白九誊微笑的又说道。
宁蔻心里一阵烦躁,刚想要说什么,耳边传来了白九誊的话,令她再一次愣住,美目瞠大了紧紧盯着他。
他刚刚说什么。
“你刚刚说……”宁蔻不敢置认的问,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九誊笑看她呆愣的模样,微笑的一字一顿答:“正如你刚刚所听到的,不要怀疑你自己的耳朵,因为了是想与夏夏你重新开始。”
彩雀从树梢飞了下来,打了个哈欠。
“主人,你终于回来了呀。”彩雀懒洋洋的说了一句。
就是这个鸟混蛋,传错了军情,才害她在外面转悠了那么长时间。
“不是你说他走了,以后再也不回来了的吗?”宁蔻恨恨的瞪着肩头的彩雀,压低了声音质问肩头的彩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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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当时姑爷就是那么说的嘛,我只是传达了姑爷的话而已!”彩雀非常委屈的回答。
“如果他当时是那么说的,他现在会在这里出现吗?明明就是你故意的!”宁蔻咬牙切齿的,字字从齿缝中发出。
彩雀吓得浑身颤抖。
“可是,姑爷当时真的就是这样说的呀,他说以后与你再也没有办法再相见了,我只是传话而已!”它是真的很无辜嘛,当进白九誊就是这么说的,谁知道他会突然跑回了湖边小筑。
一路上,宁蔻走的极慢,它耐不住性子就先回了小筑,结果,才一会儿的工夫,就见白九誊那一身白色的身影,落在了小筑中。
然后,就发生了现在的事。
从头到尾,它才是最无辜的。
“这笔帐,以后我再与你好好的算!”宁蔻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冲彩雀阴森森的威胁着。
彩雀浑身哆嗦了一下,然后飞回树梢。
以后它还是少出现在主人的面前好了,这样才能保住小命。
白九誊见彩雀走了,微笑的冲宁蔻笑问:“那只麻雀,是不是说了我的什么坏话?”
“对呀,而且说了不少!”宁蔻没好气的回答道。
“哦?都说了什么?”
“说你是个会撒谎的卑鄙小人!”
“哦?只是这个吗?”白九誊若有所思的轻点点头:“不过,在饭庄的时候,我确实骗了它。”
这人居然还会说真话,宁蔻的眼睛微微眯起。
看来,她还当真错怪彩雀了。
宁蔻板着脸。
宁蔻与白九誊两人对峙着,气氛相当尴尬。
明日等四人对视了一眼,由朱砂胆大的上前去,将白九誊怀里的纯炀抱起来,再悄悄的绕过宁蔻,从她的旁边离开正厅,将诺大的正厅,留给白九誊和宁蔻两个人。
待众人均离开后,宁蔻的心才舒服了些,可是,她的心底里还是有些芥蒂,迟迟没有上前。
白九誊注视着她半晌,脸上挂着惯有的温和笑容,突然冲宁蔻张开双臂,做出了邀请的姿势。
看着他的双臂,宁蔻咬紧下唇,心底里一阵复杂,但是,那种复杂纠结的情绪仅仅持续了三秒钟。
她突然释然了,然后站起身来,向白九誊飞快的奔去,扑进了他的怀里。
当宁蔻扑进怀里,白九誊收紧双臂,将她抱了个满怀。
两人这样两情相悦的拥抱,真的已经隔了好久。
两人均紧紧的拥抱着对方,感受着对方,闻着对方身上的味道,听着对方的心跳,只有这样,两人才能感觉到自己是真真正正的拥有了对方。
原本该离开的明日等人,此时正站在花园处,朝着正厅内远远的眺望,看着厅内那紧紧相拥的两人,每个人都激动的差点跳起来。
向来感性的伊心,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低声抽咽着道:“这一天,我已经盼了好多年了,今天……终于实现了,这些年,我们郡主实在是太辛苦了!”
阿丙温柔的搂着伊心的肩膀,为她拭去眼泪:“好了,现在郡主和九爷已经重新在一起了,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了。”
一道声音冷不叮的插了进来:“你们就只知道你们家的主子辛苦,难道我们家尊主就不辛苦了吗?”
众人回头,子风不知何时出现在众人的身后,叉着腰不满的冲众人斥道。
“你怎么来了?”明日质问道。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子风冲正厅内探了一眼,满足的叹了口气:“其实,我等这一天,也等了好久了,每一次看到尊主站在雪峰的顶端,望着庆国的方向,每次只能拿着我们白族在云氏连锁中的细作传来的纸片,才能慰藉他每次孤单的心灵!”
阿丙等人一个个冲子风翻着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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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沉默了半晌,一向严肃的阿丙,淡淡的开口质问子风:“你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
“当然了!”子风激动的打算再歌颂一番:“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们尊主一身白衣,脚下是雪白的雪花……”
阿丙冷冷的打断了他:“你刚刚说,你们白族在我们云氏连锁里有细作?”
感觉到气氛不大对劲,子风的眼睛瞄了众人一眼,脖子缩了缩,睁大了眼睛无辜的问:“我刚刚说了吗?”
明日、朱砂、伊心和纯炀四人异口同声的回答:“说了!”
子风的眼神忽闪着,眼珠子骨碌左右转动,他讪讪一笑:“那那那……那一定是你们听错了,我刚刚只是说,附近的而已,附近……对,是附近!!”子风故意咬重了附近两个字的音量。
“说过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子风,你刚刚说过的话,我们都记住了,没想到……”明日不屑的冷哼道:“你们白族,居然做出这种下三滥之事。”
既然被发现了,那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我们尊主这也是关心夫人!”子风理直气壮的回答。
“关心?”伊心嗤道:“是监视吧。”
“根本就是卑鄙行为!”朱砂补充。
面对所有人的指责,子风只得低声解释:“可是,这都是尊主的决定,跟我没有关系,你们不必这样指责我吧?”
明日一针见血的拆穿他:“虽然是你们尊主的决定,不过,执行的人,一定是你吧?”
子风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结结巴巴的回答:“是我没错,可是,罪魁祸首可不是我!”他努力想把责任推出去。
“即使如此,你还是脱不了干系。”
子风冷汗更甚。
“那那那……你们想做什么?”眼前这几个,一个个的表情如恶狼般的盯着他,他快招架不住了。
明日和阿丙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走向子风,然后拉着他绕过花园。
一见这两人的架势,子风就明白了,这两个人分明是想教训他。
“两位兄弟,有话好说,怎么说我们三个也在一起共患难过,看在这个份上,你们两个一会儿能不能下手轻一点?”子风忍不住冲明日和阿丙两人哀求。
听着子风没骨气的声音,朱砂和伊心两个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不一会儿,在小筑的大门外,便传来了子风媲美杀猪般的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树梢的鸟儿被那声音惊到,一只只呜叫着仓惶逃走,其中伴随着子风凄惨的哀叫:“说好了不打脸的,你们两个太过分了,啊……眼睛……不要打眼睛,疼……啊……”
伊心和朱砂两个平静的牵着纯炀的手,见惯不怪的往纯炀的房间走去。
“小少爷,现在天晚了,你还是早些睡觉吧,现在还真的困了呢。”朱砂边打哈欠边说着。
他们临走之前,又往正厅里望了一眼,那两个紧紧相拥的人儿,到现在为止,仍然不舍得松开对方,可见他们对彼此有多思念。
还是把这寂静的夜,留给那对有情人吧!
湖边小筑·主楼二楼卧室
这是宁蔻的卧室,夜已深,晴朗的夜空中,星星如宝石般挂在那里,一颗一颗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淡淡的光亮,透过薄薄如蝉翼般的窗纱洒进卧室内,似给卧室蒙上了一层梦幻的面纱。
卧室的大床上,隐约可见两道紧贴的人影。
这两人正是刚刚表明了心迹的白九誊和宁蔻两人。
宁蔻如小女人般,柔软的身体紧贴着白九誊,依偎在他怀里,白九誊的手臂搂着她,亲昵的将她搂在胸前,此时此刻,已胜过千言万语。
他们两个自从默认了关系之后,便没有真正的开口对话过。<;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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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为什么突然打算与我在一起的?”白九誊的手摩挲着宁蔻的手臂,侧头看着胸前她的小脑袋,眼中掩不住的温柔和宠溺。
“这个嘛,说来就话长了!”宁蔻笑答着,然后原原本本的将清尘的话全部告诉了白九誊,末了,宁蔻补充道:“我犹豫了很久,觉得清尘说的很对,人生在世,有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既然我可以扭转这个命运,我为什么不去做呢?”
听完宁蔻的解释,白九誊笑了笑打趣道:“所以,今天一天,你都故意在找机会,想要与我坦白心迹对吗?”
宁蔻抬头,对上了黑夜中他那双妖冶的琥珀色眸子,她微恼的瞪着他:“其实,你早就已经知道了对不对?”
白九誊不予置否的笑了笑:“你向来有心事都会写在脸上,当阿丙表情怪异的告诉我明日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我就已经怀疑了,后来我看到明日故意装病,还有你不再拒绝让我靠近你,就觉得事有蹊跷。”
“但是,你虽然怀疑,可是你却没有开口问我。”宁蔻哼了一声,结果,她全部都暴露了自己还不知道,像个傻瓜一样被他当作猴子耍,他倒好,冷眼旁边她的手足无措,欣赏了一天的好戏。
想必,她与各管事谈论的时候,他大概也知道他们谈论的是什么事情,可是,奸诈的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已经猜测到了。
刚开始白九誊只是怀疑,恐怕是因为后来,那些管事每个都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与白九誊,所以才会确定她的心思。
她越想越恼。
“那是因为……我当时……”白九誊的语调略显沉重,目光中的光亮也掩去了几分。
宁蔻眯眼,狐疑的打量他。
“那因为你当时?你当时怎么了?”宁蔻直觉白九誊有话要说。
“当时我确实不想再动摇你,所以才准备在你不知道的时候离开。”白九誊不再掩饰自己的心,如实回答道。
原来如此,宁蔻的目光低垂了一下,小手在他的胸前轻轻的划着圈:“那……你为什么突然又打算留下来了?你不是说不想再动摇我的吗?那你现在是……”
白九誊微笑的握住胸前那只胡乱画圈圈的小手,抬头在她的?( 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 ./11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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