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白九誊淡淡的接过明日的话尾。
太好了!明日的心里这样想着。
但是,表面上,明日却没有这样说,他苦着一张脸,纠结的道:“这样不好吧,一直以来,都是属下陪同小小姐的,再说了,您是客人,属下怎么好让您……”
“既然我人住在了这里,当然也要做些事情,否则,会被人认为是吃闲饭的,只是驾个车而已,只要有人不介意的话……”
白九誊微笑的说着,一边说一边冲宁蔻瞟过去一眼。
宁蔻高傲的翻了一个白眼:“只要你不会把我的车子弄翻,别耽误我的事情就行。”
明日心里窃喜着。
明日装作十分不情愿的,把手里的马鞭递到白九誊手中。
“白公子,那今天就麻烦您了,等属下好了之后,一定会尽早去找您和小小姐的!”
嘴上这么说,明日的心里想的却是:今天就好事成双吧,最后今天晚上也不要回来了。
“嗯。”白九誊淡淡的答着,然后接过明日递过来的马鞭。
白九誊作势要扶宁蔻上马车,宁蔻淡淡的瞟了一眼他的手,径直越过他的身侧,自己上了马车,放下车帘:“可以走了!”
白九誊笑了笑,也坐上马车,随即驱车离开。
等马车渐行渐远,明日放松的直起腰。
不一会儿,阿丙走出了小筑的大门,走到明日身侧,同他一起远远的眺望白九誊和宁蔻两人所乘马车的影子。
拍了拍明日的肩膀:“明日,这招到底管不管用?”
明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这招不管你,你自己再想个招出来?”
“这不是担心吗?”
“担心?”明日的声音拔了个尖:“我倒是想问问你,当初给小小姐下药的时候,你可是也参与了的,你居然卑鄙的大清早去接小小姐,害的小小姐只惩罚了我一个人,这笔帐,我还没有跟你算呢。”
阿丙摸了摸鼻子。
“这……这个嘛,我有老婆和孩子,若是破了相,怕是会影响家庭的和睦,还好,明日你深明大义,将所有的过错,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到现在我还很感激你。”阿丙淡淡的说道。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听到阿丙这么说,明日心里像喝了蜂蜜似的,突然也觉得自己伟大了起来。
明日转念一想,忍不住好奇的问着身侧的阿丙:“你觉得,今天小小姐与姑爷会怎样和好?”
“我怎么知道?”阿丙瞄他一眼。
彩雀得意的从屋顶飞走。
他们不知道,它却很快就会知晓。
彩雀飞离之前,冲阿丙和明日两人得意的叫了两声,然后飞离,将明日和阿丙两人气得跺脚直骂:“这只破鸟!”
明日继续。
199表明心迹1(6000+)
宁蔻一路上不管去任何地方,白九誊皆跟在她的身侧,连续几日宁蔻出门,皆不见白九誊的踪影,华城内的各管事以为宁蔻和白九誊两人已经不再有交集。
这一次,看到宁蔻再一次再白九誊出门,两人虽然不说话,却配合默契,众人猜测着两人已经合好,所以,众人虽然表面上不说话,私底下已经飞快的将这一消息传开。
每到一处,宁蔻便看到那些管事们笑眯眯的表情,还以暧昧的眼神看着她与白九誊。
看到那些眼神,宁蔻的心里便是一阵不舒服,不过,她已经决定与白九誊重新在一起,那些眼神她就该习惯才对,于是乎,后面再碰到这种情况时,她便自动忽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在她认真处理华城内及周边城市云氏连锁事务的同时,她也在思考到底该用什么办法与白九誊重归于好祧。
因为这个问题,她苦思弥想,一直没有结果。
因为没有结果,她与白九誊之间的关系,仍旧这样僵持着。
在下午时分,宁蔻与白九誊两人来到瓷窖咴。
早就已经接到关于宁蔻和白九誊两人关系传闻的黄管事,异常热情的上前来迎接二人。
来到瓷窖内,一切井然有序,刚好新一批的瓷器出窖。
“黄管事,真是不好意思,上一次毁了你最爱的净瓶!”宁蔻找到机会向黄管事致歉,这件事,宁蔻的心里一直耿耿于怀,怕黄管事还惦记着这件事,宁蔻便自发的向黄管事道歉。
“这种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不需要再提!”黄管事异常大方的冲宁蔻摆了摆手。
往常,若是碰到这种事情,宁蔻来到了瓷窖,黄管事起码会先傲娇半个时辰,不管宁蔻说什么,黄管事也不会答理她,哪里会像今天这么大方。
所以,在听到黄管事那么大方的冲她摆手,说事情过去就过去了的时候,宁蔻的心里自然也是惊讶,没想到黄管事会突然这么大方。
“真的没事了吗?”宁蔻不确定的问,深怕自己意会错了,这黄管可是她手下所有管事中,最难缠的对象。
“说没事就没事了!”黄管事被宁蔻问的烦了,板着脸冲宁蔻回了一句。
宁蔻拍了拍胸口,笑眯眯的看着他,讨好的赔着不是:“是我不好,又惹黄管事生气了,黄管事不要放在心事,是我小心眼,好不好?”
黄管事瞪了她一眼:“我生什么气?我一向可是最大肚的!”黄管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表明自己的立场。
是呀,最大肚,可是……
宁蔻低头小声的咕哝了一句:“才怪!”
“你一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说什么?”黄管事不满的蹙眉质问。
“没什么没什么。”宁蔻的脸上重新露出笑容:“黄管事千万不要误会,其实我刚刚就一直在想,我所有的管事中,只有黄管事您最大肚、最通情达理的了!”
黄管事听了这话,心里乐开了花。
“那是当然,那些老东西,一个个小气又爱计较,每一次跟我谈论某件事,都会跟我争论半天。”
宁蔻心里又想了:可不是他们想跟您争论,是您一直巴着一件事不放,爱钻牛角尖,人家才不得不与您争论的。
但是,心里想的却不能说出来,要知道,黄管事出了名的小气,特别是对待自己喜爱的瓷器上面。
倘若是其他人,恐怕早就被黄管事列为拒绝来往户。
可惜,她是黄管事的老板,黄管事就算对她不满,也只能慢慢的将气消下去。
另外,黄管事就算消了气,短时间内对宁蔻也不会有好脸色。
有了往日教训的宁蔻,已经做好了被黄管事冷战的准备,可惜的是,她准备好了,黄管事却是如无事人一般,还露出这么热情的笑容迎接她,不得不让她怀疑黄管事是不是有什么其他惩罚她的计谋。
以她对黄管事的了解,他的脑袋只会用在瓷器上面,对于计谋方面,那可是欠缺的很,难道……他突然转性了不成?
心里疑惑归疑惑,宁蔻表面上还是没有说出来,免得被黄管事冲。
“对对对,确实是这样,那都是他们的不是。”宁蔻附和着黄管事。
宁蔻这边正说着,黄管事的眼睛余光瞟了一眼白九誊,然后一脸神秘兮兮的把宁蔻拉到一旁无人事。
宁蔻皱眉,诧异的盯着黄管事:“黄管事,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宁蔻以为黄管事有大事要找她商量,不禁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没有没事,我这里能有什么事?”黄管事随意的摆了摆手。
宁蔻狐疑的眯眼:“那黄管事你拉我到这里来是为了?”宁蔻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臂上黄管事的手。
黄管事不理会她的提醒,依然抓着他的手臂不放。
“先不要管这件事,我有件事要问你。”黄管事的眼睛里闪烁着精光。
根据宁蔻多年的观人经验,那精光,绝对是不怀好意或是八卦的光亮。
他的那种目光,让宁蔻的心里更加怀疑。
“问我?黄管事有话直说就是,我洗耳恭听!”宁蔻笑眯眯的回答,脸上写着戒备。
黄管事立马指向白九誊的方向。
“是关于你和白公子之间的事情。”黄管事一本正经的开口。
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宁蔻不禁翻了一个白眼。
“黄管事,你所说的事情,就是指这件事?我和他之间怎么了?”宁蔻抚额,对黄管事相当无语。
“你们两个是不是……”黄管事的两根食指暧昧的对在一起。
“当然没有!”
“没有?怎么还没有?”黄管事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引来了附近瓷窖工人的注意,瞥到那些人的目光,黄管事一脸不爽的冲众人斥道:“看什么看?你们手上的事情都完成了吗?”
被黄管事一阵训斥,无辜的众人赶紧低头继续忙着手中的事情,不敢再偷窥。
宁蔻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黄管事,你似乎对大家太严厉了些。”
“哼!”黄管事鼻子里哼了一声:“要是不严厉一些,他们不还登鼻子上脸了?”
“嗯,果然还是黄管事教导有方。”宁蔻附和着。
“那当然了!”黄管事摸了摸自己的衣领,一副很自豪的模样,眼珠子一眼,视线又盯在宁蔻的脸上:“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倒是你……”
“我?我怎么了?”宁蔻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睛睁大。
“你跟人家白公子到现在怎么还是没有一点进展?我起码以为你们上次来的那天晚上,就在一起了!”黄管事口无遮拦的说着。
宁蔻的脸露出可疑的红。
不愧是黄管事,当真一针见血。
那天晚上,他们两个确实在一起了,可是……
“黄管事,现在不是谈论这件事的时候,我们还是谈谈瓷器吧,这一次出的……”
宁蔻尴尬的想要转移话题。
不过,八卦的黄管事固执起来,可不是普通人能招架得住的。
“你们两个是什么原因?还是你不愿意原谅他?”黄管事继续问着。
宁蔻抚额,看来……这个问题是绕不出去了。
既然躲不掉,那就只能硬着头皮面对。
宁蔻叹了口气:“现在不是我不愿意原谅他,我现在是已经原谅他了,但是……我暂时还不知道怎么开口。”
黄管事质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宁蔻。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您黄管事这么正直的人,对着您我哪里敢说假话?”宁蔻继续吹捧道。
黄管事扬起下巴,双手负在身后,很自豪的点头:“这确实是。”
“那我们就继续谈论瓷器的事情,这一次的瓷器……”
宁蔻的话还未说完,黄管事再一次打断了宁蔻的话:“既然你已经原谅他了,就直接说呗,男人嘛,只要你开口的话,他就会……”
宁蔻叹了口气,这黄管事,也太八卦了,第一次发现他有这样的一面。
“我已经在想办法了,明天一定会给你好消息,这样你满意了吧?”宁蔻笑眯眯的宁黄管事保证。
黄管事挑起眉梢。
“真的?明天?”
宁蔻连连点头:“没错,就是明天,等明天您一定会收到我的好消息,而且……有了好消息,我也一定让人先通知您!”
黄管事满意的点头,笑的合不拢嘴:“既然如此,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你放心吧。”宁蔻笑容满面,眼睛几乎笑成了一条缝儿:“那现在……我们可以谈论瓷器的事情了吗?”
“瓷器?”方才还面带笑容的黄管事,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鼻子里哼出声:“你还好意思提瓷器?上一次你摔了我一只净瓶,那可是我最喜欢的?”
宁蔻张了张嘴,无语至极。
是谁说男人都是大方的动物?某个男人在这之前,还说自己非常大肚来着,这时间才过去了几分钟?翻脸比翻书还快。
宁蔻只好赔着笑脸道歉:“黄管事,是我不好,不会再有下次了好不好?”
“不会再有下次了?你上次打碎我一只花瓶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那是一年前的事情,现在才过了一年,你又打碎我一只瓶子。”
真小气,一年前的事情,到现在还记得。
“呃,有句话说的好,人有失常、马有乱蹄,黄管事您德高望重,一定不会与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的,对不对?”
宁蔻和黄管事纠缠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将瓷窖的事情告一断落,末了时,宁蔻已经筋疲力尽。
与黄管事纠缠,耗费了她不少的精力和体力,得罪一个老顽固,果然没有好下场。
坐在马车里,宁蔻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马车正驶往华城的方向,到了三叉路口时,白九誊驾着马车停了下来。
“前方一边是前往华城,一边是前往湖边小筑的,现在是去哪里?”
“去华城吧!”宁蔻有气无力的说着。
“以你现在的状态,恐怕已经没有精力再处理其他的事情。”白九誊关心的声音从车帘外传来。
“这个不用你管,现在去华城!”宁蔻严肃的说着,强硬的语调不容人违抗。
白九誊还想说什么,不过,看到宁蔻这么坚持,他只得耸耸肩,扬起手中的鞭子,打在马臀上,催促着马儿前行。
马儿再一次行驶着,坐在马车中的宁蔻微微睁开眼睛,她望着车顶,昏昏沉沉的想着。
今天阿丙和明日两个都给他制造了这个好机会,倘若这会儿他就回小筑的话,这两人的苦心就白废了,再说了,她也不想再拖那么长时间,拖泥带水也确实不是她的风格。
回到华城的话,她再找机会跟他说清楚。
除了这件事,还有另一件事令她很气愤。
出了瓷窖之前,黄管事才告诉她,原来,华城内外的各管事们,均纷纷猜测着宁蔻与白九誊有没有和好,而且……还下了赌注。
平时老实八交的黄管事,居然也参与其中,当从宁蔻的嘴里得知宁蔻与白九誊暂时还没和好的时候,黄管事心里那个高兴呀,他表明自己就赌的她与白九誊还没和好。
这些闲着没事的混蛋,拿着她给的薪水在背后设立赌局,赌的人居然还是自己。
当然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当然还是正在驾车的某人。
“你在想什么?”正在驾车的白九誊突然开口,引起了思索中宁蔻的注意。
她的心倏的被撞了一下,略显慌乱的回答:“没想什么。”
“在瓷窖中,黄管事是不是跟你说了些什么?”白九誊又问。
宁蔻狐疑的眯眼:“你听到什么了?”
“就是没听到,所以才会问的。”
宁蔻松了口气,还好他没有听到,如果他听到了的话,那可就惨了,还好没有听到。
“反正是与你无关的事情,你知不知道都没有关系。”宁蔻语调平淡的回答。
“你们说话的时候,似乎在看我。”他指出一点。
“看你也不代表是在说你,白族尊主您想太多了,这个时候你该想想你们白族的事情才对。”宁蔻冲了一句。
只因白九誊看不到,若是看到她可疑泛红的脸,就会知晓她在撒谎。
“看来,是我想的太多了。”白九誊微笑的说着。
“对,是你想的太多了。”宁蔻回答的又顺又快。
说完之后,两人没有再有交谈,而宁蔻心里懊恼不已,刚刚明明就是一个她开口的好机会,可惜又因为自己好强的性子给错失了。
时间已是半下午,斜阳洒在皇宫之中,给皇宫内五彩的琉璃瓦铺上了一层金黄的颜色,整个皇宫看起来更加的金碧辉煌。
御书房中,皇甫正雄认真的低头批阅着奏折,尚且年轻的他,岁月已经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
这些年皇甫正雄成为皇帝,不断的将庆国发展壮大,整治了那些贪污舞弊的官员,成为了一代好皇帝,可是,当一代好皇帝,是要付出代价的,那就是他的青春。
旁人看不到,皇甫正雄身边的那些近侍,却是将这些都看在眼中,也非常心疼皇甫正雄的努力。
另外,让他们非常担心的,就是皇甫正雄对云半夏的执著。
因为对云半夏的执著,竟然会留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在身边宠爱,虽然两人并没有跨越禁。忌的那道防线。
正是永嘉公主。
近侍站在门口处,一边看着认真批阅奏折的皇甫正雄叹气,一边守在门外。
突然,永嘉宫的一名太监一脸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那名太监在近侍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近侍听到,惊讶的脱口叫了声。
“怎么了?”批阅奏折中的皇甫正雄,不满听到有人打扰的声音,皱眉厉目射向了那名近侍。
近侍浑身瑟缩了一下,挥手命那名太监离开,脸上带着纠结的表情,双手不停的摸索着。
“皇上,是那个……”近侍纠结着,不知该怎么开口。
“有话直说,你知道朕不喜欢别人欺瞒于朕!”皇甫正雄的嗓音中掩不住的威严。
近侍被皇甫正雄的话威慑住,一双不安的眼偷偷的瞄了一眼皇甫正雄,然后才鼓起勇气开口:“是……是这样的,永嘉公主……永嘉公主她……”
皇甫正雄眯眼。
“永嘉?她怎么了?”
“是那个……”
皇甫正雄不耐烦了:“到底是怎么了?是她不想吃东西了吗?如果她不想吃东西的话,只要拿她身边的人威胁于她,她就会……”
“皇上,并不是公主不想吃东西,而是……”近侍更加担心的看着皇甫正雄,声音也愈来愈小。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皇甫正雄没有耐性的低吼,手边的纸镇“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异常响亮。
近侍的心脏露跳了一拍,最后只得叹了口气然后回答:“刚刚永嘉宫的太监传来消息,一刻钟前,公主已经……咽气了。”
近侍的话说完,御书房内片刻的寂静。
好一会儿,皇甫正雄没有开口一个字,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近侍。
“你刚刚说什么?朕没有听清楚。”
近侍低头一字一顿的回答:“永嘉公主……殁了!”
皇甫正雄的脸色倏变,突然起身,身后的椅子因他突然的动作倒地,他也无暇去管。
华城
宁蔻如白九誊所料,刚进了华城,便疲惫不堪的无法注意精神,在一家分铺药铺中,点错了药材,害的整个药铺的人神经兮兮的以为自己弄错了,结果发现是宁蔻点错了。
窘迫的宁蔻,在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后,冲药铺的人道了歉,尴尬的出了药铺。
出了药铺,宁蔻一时分神,脚踩在台阶上时,突然一脚踏空,的白九誊扶住了宁蔻的手臂,她才得以免于受伤。
“现在回小筑?”白九誊又问。
宁蔻突然紧张的甩开了白九誊的手,连连摇头:“不,现在还不能回去。”
白九誊的双眼若有所思的望着她:“夏夏,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明天继续,嘿嘿……就快结局倒计时喽……
200表明心迹2(6000+)
夏夏,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一句话让宁蔻的心犹如被扔进了一颗石子,激荡不已。冰@火!中文ww。vm)
就是这个时候了,既然他已经开口问了,她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说出来。
她深吸了口气。
“我……”她话到嘴边,才刚刚开口了一个字祧。
“原来是云老板!”突然路旁有人开口唤住了宁蔻。
宁蔻心里那个怨恨啊,她刚刚已经有机会说出来了,可是,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打断了她,把她刚刚鼓起的勇气又打了回去。
她生气的回头看向那个打断了她话的冒失鬼咴。
定睛一看,对方竟是前些日子的饭庄掌柜。
“原来是掌柜的。”宁蔻的话中带着些恼意。
“前些日子,云老板用完膳,也没有说一声就离开了,在下一直担心云老板的安危,刚刚看到云老板,心里就想着应该是你吧,果然是你!”饭庄掌管脸上掩不住的喜色。
用完膳,没有说一声,就离开了,担心。
宁蔻聪明的脑袋,一下子抓住了这几个词语,敏感的想到了一件事。
她突然拍了拍脑门,恍然大悟。
“那天在你家饭庄用完膳,好像还没有付钱!”
饭庄掌柜忙摆手:“那点饭钱根本就不算什么,比起云老板您对我的恩惠,那当真是小巫见大巫,您不必放在心上。”
说是这样说,可是,平白无故吃霸王餐,这对于宁蔻来说还是第一次。
想了一下,宁蔻从怀里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出来,递到那饭庄掌柜的手中。
“掌柜的,这些银子,就当是那天晚上的饭钱了。”
饭庄掌柜一见宁蔻塞了银子过来,一脸严肃的把银子推了回去,拒绝道:“云老板,您这就见外了,这个银子,说什么我也不能收。”
宁蔻莞尔一笑:“掌柜的,如果你不收的话,那就是觉得这些银子少了。”
饭庄掌柜左右为难,只得收下银子。
那饭庄掌柜抬头看了看天色,再看了看宁蔻身后的白九誊,然后笑着邀请:“云老板,在下一直没有机会好好的答应你的救命之恩,现在已经到了晚膳时间,今天晚上,请云老板无论如何,也不要拒绝在下的一片诚意!”
宁蔻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那饭庄掌柜一脸的真诚,她想要拒绝的话只得咽了回去。
“那好吧!”
饭庄掌柜又瞧了一眼白九誊,笑着又道:“这位公子,上次也是与云老板一起来我家饭庄的,这次也一起去吧!”
宁蔻半侧过脸,淡淡的冲身后的白九誊说道:“既然人家这么热情,你不会拒绝的吧?”
“在下却之不恭!”白九誊立即回答。
饭庄掌柜瞬间笑容满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二位随在下来吧!”
永嘉宫内,华丽的紫檀木雕花木床上,明黄|色的纱帐,被勾至两边挂起,露出了大床上一张苍白又安祥的美丽容颜。
在雕花大床的床边,太监和宫女们跪在地上哭成了一片。
当皇甫正雄赶到,那些太监和宫女们一个个赶紧为他让开了路。
皇甫正雄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大床上皇甫永嘉的脸,此时的她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安静的躺在那里,没有一点生气。
在数天之前,她还活蹦乱跳的,他站在永嘉宫的外面,看到她跟永嘉宫内的宫女泼水嬉笑,笑的是那么开心。
可是,这才眨眼几天没见,她就突然这么毫无生气的出现在他的眼前,这让他怎么接受眼前的事实?
皇甫正雄一步一沉重的走进房间内,卧室的旁边,颤抖的手抚摸着皇甫永嘉的脸颊。
她的脸比以前瘦了许多,却是没有一点儿温度。
“永嘉,永嘉,皇兄知道,你还在气皇兄,皇兄总是逼你做你不想侨的事情,皇兄知错了,只要你醒来的话,不管你要什么,皇兄都会满足你的好不好?”皇甫正雄温柔的看着床榻上的皇琢永嘉微笑的劝说着。
他的话落,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可是,床榻上的皇甫永嘉始终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和嘴巴,半个字也无法吐出口。
时间越来越久,皇甫正雄脸上的笑容更温柔了几分,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小脸。
“永嘉,你不乖哦,要撒娇的话,适当的话就差不多了,否则皇兄可是会生气的。”皇甫正雄固执的冲床上的皇甫永嘉劝说。
旁边的宫女和太监们,看到这一幕,忍不住鼻子酸涩,默默无声的掉着眼泪,然后横臂擦去,不敢当着皇甫正雄的面哭出声。
不过,他们的动作,还是惊动了皇甫正雄。
只见,正在安慰皇甫永嘉的皇甫正雄,一下子转过头来,冷绝的目光带着威慑的寒光扫过众人,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没看到永嘉正在休息吗?通通给朕滚下去。”
那些太监和宫女们,被皇甫正雄的这一声威胁喝斥,吓得一个个临危正襟的回答着“是”,便赶紧跑了出去,由于跑的太快,其中一名宫女还不小心绊到了脚下的门槛,整个人跌了出去。
跌倒的宫女,膝盖和手掌被跌的渗出殷红的鲜血,她也不敢叫出声,默默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离开卧室的危险距离。
这个时候的皇甫正雄,是绝对不能惹的,所有人都深知这一点。
大家都担心的站在永嘉宫的大门外,一个个脸上均带着悲伤的神色。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侍卫模样的人,满头大汗的大步朝永嘉宫这边跑来。
刚刚跑到永嘉宫的门口,便急急的冲众人问道:“我刚刚去御房外的守卫说皇上在永嘉宫,皇上他是不是在这里?”
其中一名宫女点头:“皇上是在里面没错。”
“太好了,我总算找到皇上了!”那人惊喜的说着,便要闯进永嘉宫去。
在那名侍卫的脚离永嘉宫的大门仅剩一米的时候,两名太监飞快的上前去,拉住了那名侍卫,然后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叫出声。
待距离远一些的时候,太监才松开了捂住侍卫的手。
“你们在做什么?现在事情紧急,我必须要马上见到皇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侍卫冲捂住他嘴巴的那名太监生气的喝道,说完,他又想再进去。
不过,这一次,那两名太监连让他靠近永嘉宫也没有,便又将他拉了回来。
“这位小兄弟,我们两个劝你,暂时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其中一名偏瘦些的太监冲那名侍卫警告。
“事情紧急,就算是皇上怪罪下来的话,我也要……”
“你现在进去,恐怕不是怪罪下来那么简单!”瘦太监的手在脖子上面比了比:“你现在只要进去,你就会被……”
侍卫浑身瑟缩了一下。
“怎么可能?我只是禀报军情,皇上他不可能……”侍卫不禁问道。
“现在是非常时期,任何人现在进去,都会没命。”
侍卫好奇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我要禀报的这件事,可是关乎很多人的性命,倘若迟了的话。”
瘦太监叹了口气:“这个时候,就算是天大的事,皇上也不会管的,因为……”
在永嘉宫里突然传出一声嘶吼,替瘦太监回答了接下来的话。
“永嘉,永嘉……我不许你离开我,永嘉……”
侍卫听到这一声嘶吼,被吓了一跳,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皇甫正雄有这么强烈而又震憾的吼声,那种撕心裂肺,能让人清楚的感觉到他心中的悲伤。
仅仅只一句话,侍卫已经听出了大概。
他不敢相信的睁大眼:“莫非是……”
瘦太监冲他点了点头:“现在你明白我们为什么要拦着你了吧,如果你现在进去的话,就是谁都保不住你。”
“谁都不能将你从我的身边夺走,谁都不能!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抢走了朕的永嘉,永嘉……永嘉……”皇甫正雄撕裂般的痛呼声不断的从卧室中传出来。
嘶吼声响彻云霄,停在屋顶的鸟雀,被那声音惊住,一个个扑腾着翅膀,尖叫着仓惶逃走,留下数根美丽的羽毛随风摇曳,然后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侍卫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
“幸亏二位公公拦住了我,否则,我当真会性命不保。”
“大家同在宫中,当然是要互帮互助的。”瘦太监微笑的答。
侍卫在心有余悸的同时,不禁又叹了口气。
“可是,如今有一个城起了暴乱,现在已经有无数百姓响应,皇上在这个时候突然这样,这可如何是好。”
太监们不禁唏嘘着。
这件事果然很大,是应当马上要处理,可是,要处理的话,就必须要唤动皇甫正雄。
眼下这当儿,谁见了谁就会死,一个个摸着自己的脖子,谁也不敢大胆的跑进去。
更何况,进去禀报是一回事,此时的皇甫正雄会不会做出决策又是另外一回事。
别到时候性命没了,皇甫正雄又因为悲伤不决策,那就死的太不值了。
国家重要,可是自己的小命也很重要。
胖些的太监安慰的道:“皇上应当很快就会缓过来,到时候我们再递消息给你,到时候事情应该不会很严重。”
侍卫点头:“现在也只有这样了。”
宁蔻、饭庄掌柜和白九誊三人,在傍晚时分到达了掌柜所开的饭庄,掌柜嘱咐了小二送上最好的饭菜后,便带着宁蔻和白九誊来到了二楼的包厢,他们所在的包厢,恰好就是了一次宁蔻和白九誊两人所在的那个包厢。
因为是饭庄掌柜的嘱咐,小二们和厨房的速度都特别快,不一会儿便送上了丰盛的晚膳,有酒有肉还有菜。
饭庄掌柜相当高兴,亲自为宁蔻和白九誊两人斟酒,最后为自己也斟了一杯。
“今日能有幸请到云老板和白公子两位,我们先干一杯!”
宁蔻端起杯子,才刚刚要喝,一只手突然袭来,罩住了她的杯子:“你不能喝酒。”
宁蔻瞪着杯子上的那只手,另一边饭庄掌柜已经仰头一杯酒饮尽,她没好气的冲白九誊斥道:“我能不能喝酒,白族尊主你好像管不着吧。”
“你喝酒之后只会耍酒疯……”
“在下的这里也有几间客房,倘若两位喝醉的话,完全可以在这里休息!”饭庄掌柜非常大方的说着。
宁蔻又瞪了他一眼。
“听到了没有?就算我喝醉了,也不用你管。”
“不过,既然我看到了,那就一定要管!”白九誊端过宁蔻的酒杯,送到自己的唇头,一口饮下,顺便再次自己酒杯里的酒干尽。
这个白九誊,宁蔻愤愤的再一次瞪他,当着饭庄掌柜的面,他这酒抢的也太自然了。
“如果你想喝酒的话,这里多的事,不必抢我的!”宁蔻一把夺回了自己的酒杯。
饭庄掌柜来回看着宁蔻和白九誊两人,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然后笑着冲两人道:“云老板和这位白公子,不知是什么关系?”
“我们两个?”宁蔻鼻子里哼了一声:“我跟他不认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个人不但认识,而且很熟。
饭庄掌柜讪讪的笑着。
“不认识?”白九誊瞟她一眼,慢腾腾的回答了一句:“四年前成亲,三年前有了儿子,这样的关系是不熟!”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峙,激起了一片火花。
饭庄掌柜恍然大悟:“原来这位白公子,就是您家纯炀的父亲呀,原来是云老板的丈夫,那真是失敬了!”
饭庄掌柜这边马上就准备向白九誊行礼。
“不必,我们两个已经离婚了,现在什么都不是!”宁蔻斩钉截铁的说着。
离婚了?
饭庄掌柜僵住,白九誊和宁蔻两人暗中对峙、较劲,被夹在中央的他,就像是两块饼干中的夹心一样,被夹的好难过。
待在这里,只会成为这对夫妻之间的耙子。
聪明的饭庄掌柜,机灵的眼珠子骨碌转动,突然笑着道:“今天柜台里还有些事情,在下先去处理一下,你们两个先用,不用等在下!在下一会儿再过来!”
说完,饭庄掌柜便赶紧挑着机会,逃也似的出了包厢。
出了包厢的瞬间,饭庄掌柜长长的吁出了口气。
有句话说的好,清官难断家务事,别人家夫妻的事,任何人都不要在旁边插手的好。
待饭庄掌柜离开包厢的时候,宁蔻便别过头去,与白九誊两个人谁也没开口。
宁蔻在心底里深深的懊恼着,明明她是想与白九誊两人和好的,可是,因为习惯,她却又一次次的将他推开。
每一次都是这样,她有点鄙视自己了。
她端着茶杯喝着杯中的茶,平日里爱喝的龙井,那甘甜清新的滋味,喝在嘴里,却让她觉得异常苦涩。
再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想了一下,宁蔻咬紧牙关,心一横,打算鼓起勇气再一次说出来。
“我……”
宁蔻鼓起勇气,才又刚刚说了一个“我”字,包厢的房门却不巧的被人突然推开,再一次打断了宁蔻的话。
白九誊蹙眉看着她,然后与她一同看向包厢的入口处。
一名红色衣裙的妙龄少女,从包厢外面走进来,初进门,望见包厢内并不是自己预料中的人,脸上的表情略显尴尬。
走错门了的红衣少女,忙点头哈腰的道歉:“不好意思,我好像进错门了。”
宁蔻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没关系!”
她刚刚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被呛没了,她的心情实在好不到哪里去。
只盼着这名红衣少女赶紧离开,等她离开之后,她再重新酝酿情绪,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话说出来。
然,与宁蔻的期待相反,那名红衣少女歉完歉后,准备离开,可是,刚转了个身,突然又转回身来。
“怎么了?( 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 ./11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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