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不远处的屋顶
白九誊和子风二人直立在那里,看着宁蔻和副总管二人离开的背影。
弹了弹身上的尘土,子风满面春风:“好久没有打架打的这么爽了。”在他的背后,躺着数名便装打扮的死士。
白九誊看也懒的看他一眼,眼睛直勾勾的
盯着宁蔻的身影。
“尊主,都办妥了,现在要做什么?”
白九誊莫测高深的微笑答:“回茶楼!”
。。
三年后的重逢3(6000+)
茶楼包厢
宁蔻刚刚坐下,明日便飞奔赶来传递了消息,说是在一刻钟之前,官兵已经包围了刘尚520小说本人也被抓了起来。。
从头到尾,刘尚书府的死士却一个都没有出来。
说到死士时,明日心里那个怨念呀,。
这一次在尚书府里,他本来是想好好的解解手痒,结果,一个死士也没看到,令他白高兴了一场旄剑佛。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宁蔻挥了挥手。
“是。”明日一脸忧郁的走了出去,唯独彩雀还站在宁蔻肩头。
“麻雀!”宁蔻冲肩头唤了一声崽。
“我是……”暴张起羽毛的彩雀,刚想要叫出来,被宁蔻犀利的目光一扫,吓得羽毛又缩了回去,乖乖的站在她肩头,缩着小脑袋,精豆大的两只眼睛怯怯的看着她:“主人想说什么?”
“说,你给我的那张字条,是谁给你的?”
“是副总管!”彩雀飞快的回答。
“真的?”
彩雀理直气壮的扬起长长的鸟脖子:“当然是真的了。”
副总管恭敬的站立在宁蔻的身侧,脸上始终挂着恭敬的笑容。
“夫人,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宁蔻斜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不是说人早就已经在这里等了吗?可是,我怎么一个人影也没看到?”
她最没有耐性等别人,迟到或是撒谎的人,都不在她合作的对象范围内。
“这个……”副总管迟疑着。
照理说,对方应该已经在隔壁了才对,既然已经在隔壁了,为什么又不出声呢?
副总管的心里慌了,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如果对方没有诚意的话,这次的合作可以取消了!”宁蔻斩钉截铁的说着,然后便准备起身离开。
“夫人,您等一下,我去隔壁看看,说不定是有什么原因!”副总管机灵的劝道:“毕竟,他们刚刚为了您的事情出去,也许只是稍稍的迟了些,要不……您再等一会儿,到时再……”
她宁蔻最讨厌欠别人的。
别人帮了她,她只因为别人稍稍迟了些就取消合作,着实说不过去,想了一下她便又坐了回去。
“一刻钟,我只等一刻钟,若是一刻钟之后对方还没来的话,就可以取消了!”
“这……好!”副总管满头大汗的答应。
副总管赶紧从宁蔻所在的包厢里出来,然后来到隔壁的包厢,隔壁的包厢纱帘后早已有人坐在那里。
“您不是已经来了吗?怎么不出声呢?”副总管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对方当真不在。“我这就将夫人请到这里!”
子风微笑的站在帘外,伸手递给了副总管一张纸:“我家主子今天身子不适,不宜见客,嗓子有恙,也不宜出声,还请副总管代劳传话。”
副总管的嘴角抽了抽,接过纸,刚想打开,被子风拍住了手背:“副总管,这是给你家夫人的,不是给你的。”
副总管干笑了两声,不敢再打开:“我这就给夫人送去。”
重新赶回宁蔻所在的包厢,宁蔻稍稍回头。
“怎么了?”
副总管忙把纸递了上去:“夫人,对方身子不适,暂时不宜与您见面,打算暂时以书面相谈桃运特工俏佳人,。”
书面?
宁蔻不耐烦的皱眉:“如果对方没有诚意的话……”
“夫人,对方既然帮了我们,他们提这么小小的要求,不如您就……”副总管立马拿尚书府的事压宁蔻。。
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着曾经给过她恩惠的事情,对她提出无理要求。
不过,对方这次做的事情着实令她感激,就暂时忍了。
接过副总管手里的纸,打开信纸的那一瞬间,宁蔻的脸黑了一片,忍不住出声讥讽:“见过字差的,没见过字这么差的,相信写信的人一定其貌不扬!”
隔壁的白九誊和子风两人耳尖的听到了宁蔻的话。
趴在桌边听着白九誊的叙述,正挥笔疾书的子风,受到了刺激,一笔拉长,雪白的纸被毁了一半。
“尊主,我觉得,还是您自己写的好。”子风冲白九誊提议,心里那个不爽啊。
虽然他的字不像别人写的那么好,也不像别人写的那么差,咳……只是差了那么一丁点。
可是,听听宁蔻说说的:见过字差的,没见过字这么差的。
这也太伤人了,严重的打击了他男性的自尊,写字的热情瞬间被浇熄。
“写!”白九誊淡漠的嗓音带着不容违抗的命令,琥珀色的眸子盯着他,眸底闪过阴鸷。
那一瞅,犹如西伯利亚的冷风吹过,冷的子风浑身瑟瑟发抖。
“可是尊主,刚刚夫人在侮辱您,毕竟……与她谈生意的人是您。”子风垂死挣扎着。
“写!”又是斩钉截铁的一个字。
子风的头焉了般的垂下去,认命的拿起笔,重新拿过一张纸,硬着头皮再在上面写下白九誊刚刚嘱咐的话。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宁蔻与对方达成协议,对方以合理的价格,购进云氏连锁新出的一批新产品。
在签定协议的时候,副总管一脸郑重的表情,拿了协议过来,放在宁蔻的面前。
“夫人,只要您在这上面签个字就行了!”副总管指着签字的位置。
“等一下!”
宁蔻淡淡的瞟他一眼,然后拿起协议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便在第二页的页尾签下了“云半夏”三个字。
然后副总管拿出第二份,直接将第二张纸放在上面,指着签字的位置:“再在这里签上您的名字就可以了。”
宁蔻提笔,打算在上面签上名字,突然她的指关节酸疼了一下,手中的笔一下子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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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在那一瞬间,她听到了副总管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副总管为宁蔻捡起笔,表情如常,微笑的提醒她:“夫人,笔!”
“嗯!”宁蔻的眸底闪过精光,突然拿起第二份协议打算再看一遍。
副总管急了,手遮住了签名的那张纸,对上宁蔻质疑的眸,副总管尴尬的解释:“夫人,刚刚您已经看过了……”
宁蔻的心里更怀疑,坚决且冷漠抚开副总管的手指:“可是,我现在还想要再看一遍极品都市太子,:。”
拗不过宁蔻,副总管只得将手移开。
移开上面的那张纸,露出原本的第一张协议,在那张协议上,宁蔻一眼便发现了不对劲。
在协议中央比第一份多加了一个条款,即城北的丘陵。
副总管发现宁蔻发现了这一点,双手不安的绞着。
被自己相信的人出卖,是宁蔻最痛恨的事。
“副总管!”宁蔻的手指在协议上点了点,指尖点在桌子上,发出叩叩的声响,声声敲打在副总管心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副总管慌张的六神无主。。
宁蔻突然起身,将协议拿起来,撕拉几声撕成了碎片,狠狠的砸在副总管的脸上。
“副总管,今天晚上之前,给我一个解释!”
冷酷的说完,宁蔻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完了,全完了!副总管瘫坐在地上,看着早已成碎片的那些纸片,心中一片黑暗。
即使隔壁包厢中的人,不将他的罪证交给宁蔻,他在云氏连锁也待不下去了。
他懊恼的捶地。
差那么一点,只差那么一点,他就可以成功了。
出了茶楼,明日紧追了上来。
“小小姐,您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明日劝导着她。
“今年已经是第二个副总管了。”在这三年内,连续三个副总管出事,着实令宁蔻心凉。
这家茶庄,恰好是属于云氏连锁的,明日给茶庄的伙计使了个眼色,令茶庄的伙计将马车牵了过来。
待马车牵到了茶楼门前,明日扶了宁蔻上车,明日则坐在车前驾车离开。
马车刚起步,马车内的宁蔻隔着车帘嘱咐道:“明日,回头查查这次的副总管到底落了什么把柄在对方手上!”
“是!”
彩雀站在宁蔻的肩膀上,小小的身子轻蹭着宁蔻的颈项:“主人,您怎么知道他有把柄落在对方手上?”
“他在我身边七年,一直安分守己,除了三年前我不在的那一年,如果他肯牺牲掉自己的前途帮助别人,除非……”
“原来是这样。”
宁蔻瞪了它一眼:“你一只鸟,想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彩雀嘻嘻的笑道:“我是想看看主人您有多聪明呀。”
宁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哪天要是让我知道你也背叛了我,你会比他的下场还惨。”
话落,彩雀的羽毛剧烈的抖了一下。
“我……我可不敢!”
“不敢就好重生之校园特种兵最新章节,:。”宁蔻的手指温柔的轻抚彩雀的羽毛。
感觉到宁蔻的手指抚在自己的身上,彩雀的羽毛抖的更厉害。
主人很可怕,宁蔻的话配上她的动作再一次验证了这个事实。
傍晚时分,宁蔻打算回湖边小筑,明日驾了车来接她。
“怎么样?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刚上了车,宁蔻便问道。
“查到的东西,已经放在马车小桌子的抽屉里了!”明日一边驾车一边回答。
宁蔻捏了捏酸涩的鼻梁,随手打开马车内座位旁边小桌子的抽屉。
抽开抽屉,一沓资料映入宁蔻的眼底。
拿起资料随手翻着。
当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宁蔻的瞳孔骤然收紧。
突然,宁蔻掀开车帘,一把抓住明日的衣领。
正在驾车的明日,衣领被宁蔻抓住,吓的他赶紧扯紧了缰绳,以免马儿冲了出去。
“小……小小姐,怎么了?”他紧张的问。
“今天跟副总管一起来与我们商谈生意的那个外来商,住在哪家客栈,你是不是知道?”宁蔻张口便问。
明日愣了一下:“呃……”
“你到底知不知道?”宁蔻生气的冲明日大声吼。
耳朵几乎被宁蔻的声音震聋,掏了掏耳朵,明日才点了点头:“知道!”
“知道的话,马上驾车去那里。”
“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我们不回湖边小筑吗?”明日纳闷的问了一句。
“那你去哪里就去哪里,哪来那么多废话?”
说完,宁蔻拉上了车帘,阻隔了明日的视线。
明日的意识好一会儿没有恢复,待反应过来,只得按照宁蔻所说,朝着宁蔻所指的客栈驶去。
马车内,宁蔻将一沓资料的最后一张纸前压着的字条重复看了一遍。
上面只有一行字:你的罪证在我手中。
仅仅八个字,这八个字,对宁蔻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最重要的……却是字迹。
那个曾经她熟悉的字迹,如今再一次出现在她的眼前,而能写出这字迹的却只有一个人。
白九誊!
难道是他吗?是他来了吗?
她心里不确定的雀跃感觉,她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她现在急切的想要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
>;马车发出吱嘎的声音,继续往前行驶着。
“到了!”马车停了下来,明日的声音从车帘外传来。
明日拉开车帘,宁蔻的心依旧没有平静。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客栈门前的两盏灯笼照亮了客栈门前的台阶,客栈内一片灯火通明帝凰:神医弃妃全文阅读,。
明日扶了宁蔻下了马车,感觉到宁蔻手指略带一丝颤意,明日心里担心的看着她:“小小姐,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宁蔻飞快的缩回自己的手指。
“我没有不舒服。”
宁蔻往客栈内走去,明日打算跟在她的身后,宁蔻突然又停了下来,半侧过脸冲明日嘱咐:“你在这里看着马车,我进去一下,马上就出来。”
“呃,好!”明日心里疑惑的答应着,依言留在门外。
嘱咐完,宁蔻头也不回的往客栈里面走去,径直上了楼梯,往客栈的二楼而去。
到了二楼,宁蔻按照门上面的编号,总算找到了明日所报的那名外商所住的门牌号。
站在门前,宁蔻的心里浮过一阵复杂的情绪,看着门牌号,宁蔻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只要敲开这道门,就可以看到那个人。
三年不见了,不知道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她的手握拳举起,想要敲门,可是,刚刚举起,手却又缩了回去。
她为自己的动作感觉可笑。
她现在是在做什么?三年前,明明是她说恨他,让他不要再来见她的,现在……她却又冷不叮的出现在这里,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再者,若在这里面的人真的是白九誊,她又该以怎样的面貌来面对他?
他们现在不是可以见面的关系。
她恨他,她恨他!
伸出的手缓缓缩了回来。
她自嘲一笑,打算挪步离开。
却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
宁蔻的双腿下意识的停下来,转脸往打开门的人看去。
在看到打开门的人时,她的心里油然的生出一股失望。
眼前是一名陌生的瘦小男子,视线与宁蔻撞个正着。
对方看到宁蔻,被吓了一跳。
“你是……”瘦小男子似乎认出了宁蔻,微笑的问道:“云老板吧?”
“你是?”宁蔻上下打量着对方,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
“今天茶庄的事情,云老板不记得了?”瘦小男子提醒道。
宁蔻眯眼:“你说……今天在茶庄里的那位外商,就是你?”
瘦小男子点头:“没错,上午在下身体不适,未能与云老板见面,既然云老板来了,就进来坐吧!”
瘦小男子让开了一条路,邀请宁蔻进门。
宁蔻狐疑的眼珠子骨碌转动了两下。
“那我就不客气了。”
宁蔻走了进去,打量了一下四周。
四周很干净,看起来刚刚整理过的样子官场之财色诱人,。
宁蔻走进去之后,直接往床边走去,突然她在床边坐了下来。
“云老板,您还是坐在这边吧!”那名瘦小男子突然紧张的冲宁蔻唤了一声,指着套房卧室的外厅桌子。
宁蔻似没听到他的话般,摸了摸床头上放着的一柄剑。
那名瘦小男子更紧张了:“云老板!”
他突然跑上前来,将剑拿走。
那紧张、担心的模样,哪里还有老板的样子?
宁蔻歉疚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看到这把柄挺名贵,所以就看一看。”宁蔻道了歉便往卧室外面走。
瘦小男子长长的吁了口气。
在外厅与瘦小男子简单的聊了两句之后,宁蔻便借口还有事,便先离开了。
送了宁蔻出门,瘦小男子关上房门,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太可怕了,差一点就被宁蔻发现他了。
好一会儿,瘦小男子方朝屏风后面走去,恭敬的向屏风后面恭敬的唤了一声:“尊主,子风,夫人已经走了。”
话落,一身白衣的白九誊,身后跟着子风,两个人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在这之前,子风发现了在天上飞的彩雀。
彩雀的羽毛与平常的麻雀羽毛不同,颇带有几分流光溢彩,灯光一照,便看的十分明显。
当下,白九誊便知晓宁蔻来到这里,恰好一名白族中人来找白九誊,白九誊便嘱咐他暂时冒充,借以瞒过宁蔻。
不出他的所料,宁蔻果然来到。
“差一点就被夫人发现了!”子风庆幸的拍了拍胸口,以为已经骗过去了。
“我刚刚也吓了一跳。”瘦小男子摸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辛苦你了,这一次骗过了夫人,你可是立了一件大功。”子风拍了拍瘦小男子的肩膀夸赞着。
白九誊不同于两个人的高兴,脸色一片凝重的看着床头的柱子。
“少主,您怎么了?”子风发现了白九誊的奇怪表情。
白九誊淡淡的回答:“你们两个,都被夏夏给骗了。”
“什么?”子风和瘦小男子两人皆是一头雾水,不知白九誊说的是什么。
只见,白九誊的手指轻抚柱子上的一个字,手指抚过,字迹显露,上面是一个“九”字。
她早已发现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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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子风睁大了眼睛。
“夫人已经知道是您了!那块地不就……”子风担心的说着。
聪明如她,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这其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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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的重逢4(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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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睡梦中的小纯炀再一次开口:“可是,我更想爹爹和娘亲能跟纯炀在一起。”
宁蔻的泪水从眼眶中夺眶而出,滚烫的泪水落在手背上,灼的她感觉到灼烫。
睡梦中的纯炀,听到啜泣声,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便看到昏暗房间中的宁蔻。
“娘亲?”纯炀迷迷糊糊的声音唤了一声。
宁蔻赶紧擦掉脸上的泪水。
“是娘亲不好,娘亲把你吵醒了!”宁蔻慌张的向纯炀道歉,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肚子:“乖,你继续睡。”
听着宁蔻嗓音中的沙哑,纯炀机灵的问道:“娘亲,你哭了吗?”
小家伙坐了起来,在黑暗中摸索着宁蔻的脸,摸到了她脸上的湿润感。
宁蔻微笑的拉开纯炀的小手。
“娘亲只是刚刚眼睛里进了东西。”
“真的吗?”纯炀不相信的语调。
“当然是真的了。”宁蔻不由分说的把纯炀扶着重新躺下:“乖,快睡吧。”
“那娘亲你也早点睡。”纯炀不舍的拉着宁蔻的手。
“好,娘亲马上就去睡,你快点睡!”宁蔻温柔的低头吻了吻纯炀的额头,笑着说道:“记得梦里要梦到娘亲哦!”
“嗯!”纯炀满心欢喜的重新阖上眼睛。
宁蔻陪在纯炀的身边,因为他紧紧的拉着她的手不放,等到纯炀睡熟了之后,拉着她的手才松开。
看着已经沉睡的纯炀,宁蔻欣慰的笑了,心口处却是隐隐作痛。
纯炀,娘亲要把你怎么样才好呢?
躺在卧室的床上,后窗外的月光一片皎洁,层层纱幔的笼罩,给这个夜色增加了一股神秘。
宁蔻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想着的是在客栈里看到的事物,以及她刻在床柱上的那个“九”字。
白九誊果然来了,不过他没有直接见她,他也是打算不再见她的吧。
毕竟……是她亲口说以后再也不想见他的。
白九誊,想到这个名字,她的心口就一阵阵的抽痛。
揉了揉酸涩发涨的额头。
她逼迫自己不要再想了,现在即使再想,也是枉然。
她歪头阖上眼睛,打算睡觉,头刚歪了一下,突然发现另一边的窗户前,出现了一道人影。
即使三年不见,他的身影依然深刻的印在她的脑海中,她一下子就认出了那身影的主人——白九誊。
心脏“扑通扑通”几乎跳出心口,她要很努力,才能不让自己的心脏跳出来。
“什么人?”她沉声冲窗外喝了一声,若是仔细听去,还可听到她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颤抖。
宁蔻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窗子上他的身影,视线无法移开。
外面的人影似乎僵硬了一下:“是我!”
低沉的两个字,带着压抑的情感。
是我!这两个字,犹如锤子般,重重的打在她的心上,胸口闷闷的。
“原来是白尊族主!”宁蔻冷漠的嗤笑道:“这么晚了,白族尊主来我的闺房外造访,不知有何目的?”
“夏夏~~”白九誊低低的唤了一声,饱含浓浓的感情。
“够了!”宁蔻冷冷的打断他:“白族尊主,夏夏这两个字,不是您该唤的,您可以唤我云老板,我们白天才刚刚谈过的,不是吗?”
窗外的白九誊,头低垂了一下。
“夏夏,今天的事情……”白九誊固执的唤“夏夏”。
宁蔻皱眉。
“白族尊主,请唤我云老板。”
“夏夏,难道你连这个权利也要剥夺走吗?”窗外的白九誊突然低低的
质问着。
宁蔻咬紧下唇,张了张嘴巴,想要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
“随便你吧。”宁蔻深吸了口气之后甩了甩手:“不过,白族尊主这么晚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对不起!”
宁蔻的心被狠狠的撞击。
她冷笑:“白族尊主是为了今天没有以真面目示我而道歉吗?既然如此,这个道歉我接受。”
“夏夏,我是……”
“你的道歉我已经接受了,你也可以离开了。”宁蔻冷冷的再一次下逐客令。
“是为了三年前的事。”白九誊飞快的解释。
“三年前?三年前什么事?”宁蔻淡漠的语调没有一丝感情:“三年前的事情我已经忘了,我已经忘了的事情,白族尊主不必道歉。”
“你现在……是不是还很恨我?”
恨?三年的时间,她对他的恨意,早就已经转化为了另一种寄托。
“白族尊主,我记得我们两个现在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也说不上恨与不恨,请白族尊主马上离开,否则,我要叫人了。”宁蔻冷冷的威胁。
“夏夏……”
他一再的提起当年的事情,激怒了宁蔻,她火了、怒了。
“姓白的,白九誊,三年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起,我逼迫自己忘掉,现在已经差不多忘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我……”
“如果你只是因为这件事来找我的话,你现在可以离开了,你的道歉……”宁蔻用冷漠的嗓音一字一顿的吐出四个字:“我、不、接、受!”
她的话,更像是鞭子,一下又一下的狠狠抽打在白九誊的身上。
是呀,她是不会接受的,也不可能接受的,这种事情……任谁都不会接受。
“其实……我今天来,也为了另一件事!”白九誊转移了话题。
“哦?”
“关于你近日在购买的城北十里外的一片丘陵。”白九誊吐出实情:“那里是白族的一个分坛!”
宁蔻的心里冷意更甚。
他果然不是特地来找她道歉的,他根本就没有心道歉,刚刚的道歉,也只是为了城北的那块丘陵,白族的分坛。
他的道歉,只是为了可以让她将那块地卖出去。
她冷笑了一声。
“那块地?”
“对!”
“那块地我已经打算做牧场,恐怕无法满足白族尊主您的要求。”
“我可以出更高的价格!”
“……”果真是为了那块地,宁蔻仿若被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凉水。
好一会儿没有听到宁蔻的回答,白九誊略提高了声音:“不知夏夏你觉得怎么样?”
宁蔻感觉自己的心里乱的很,烦躁的挥了挥手:“这件事我要好好的考虑考虑。”
“只要你愿意考虑,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就住在原来的客栈,你……”白九誊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之前已经去过了,知道我住的是哪间客房。”
“我知道了。”
“那个……”白九誊低低着声音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怎么了?”宁蔻死死的盯着窗子上他的人影,口气不善的又问了一句。
“夏夏……”
“不知白族尊主还有什么话要说?如果没有的话,我要休息了。”宁蔻冷漠的质问。
好一会儿,窗外的白九誊没有一丝动静,久久才淡淡的吐出三个字:“没有了!”
“不送!”
宁蔻阖上眼睛,干脆转过身去,看向床内侧,不再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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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窗外的白九誊,感觉到注视在他身上的那两道锐利目光移开,他这方转过身,透过窗纱,依稀望见窗内宁蔻倔强的背影。
看了她久久,他的嘴巴一张一合,无声的吐出三个字:我、想、你!
然后他转身离开。
待白九誊离开之后,彩雀自窗外飞了进来,扑腾着翅膀落在宁蔻的枕边,叽叽喳喳的叫着:“主人,他已经走了,已经走了!”
宁蔻再一次转过身来,随手弹了一下彩雀的脑袋,愤愤的斥责:“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
“明明你也很想他的,干吗不见他?”彩雀凉凉的道。
“谁说我想他了?我一点儿也不想他!”被戳穿了心思的宁蔻,怒火被激了起来,突然她起身,抓着彩雀往后窗走去。
知道宁蔻要做什么,彩雀吓得大声叫着:“主人饶命,饶命啊,不要把我丢下去,我怕水啊,上次我掉下去,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
“反正你也死不掉!”
宁蔻无情的说着,然后拎着彩雀朝窗外狠狠的丢出去,手上的力道一点未减。
可怜的彩雀被宁蔻就这样丢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抛物线,“扑通”一声,掉进湖心中,平静的湖面,被彩雀的落水激出了道道波纹,在月光的映照下,那些波浪又倒映出层层的光亮,煞是美丽。
然后,宁蔻再一把将窗子关上,阻隔住彩雀的呼救声。
终于清净了。
两日后的早晨,宁蔻起身之后,却不见朱砂和伊心两个来服侍,她下了楼来,小筑的院子里也不见她们两个人。
明日端正的坐在屋顶的树荫下,随时保护着小筑的安全。
“朱砂和伊心他们两个去哪里了?”宁蔻狐疑的冲枝头的明日问道。
“这不来了?”明日指着不远处的长廊上,朱砂和伊心两个正朝她走来。
朱砂和伊心两个交头接耳的,似乎在商议着什么,不知道两个人在商议什么。
宁蔻皱眉,待两人走近,她才开口问道:“你们两个刚刚去了哪里?”
“呀,郡主,您已经醒了!”朱砂忙道:“奴婢这就去为您打水。”
“对了,郡主,皇宫里派来了轿子。”朱砂去打水的工夫,伊心拉着宁蔻回房梳理头发。
“派来了轿子?”宁蔻刚一回头,正在为她盘上的伊心不小心扯到了她的头皮,令宁蔻疼的只得把头又转了回去。
“啊,是我太不小心了。”伊心忙道歉。
“你没错,是我自己刚刚回头的错。”盯着镜中伊心的倒影,宁蔻忍不住又问:“你刚刚说,宫里派来了轿子?”
“对,是皇上嘱咐的,说让您今天一定要去宫里一趟。”
“皇上?”宁蔻的眉心打结。
自从四年前她离开庆国,与皇甫正雄说过那些无情的话之后,三年前她再一次回到庆国,这三年间,他们仅见过两次,两次都只是偶遇,往日的感情不再,他看着她时的表情也是平淡如水。
她也从来没有去皇宫刻意去找他,如今他特地派了轿子来接她,不禁让她狐疑了。
“对,派来接您的人,是宫里的一位公公,正在外面等着呢,奴婢和朱砂说您还没有起,他们说愿意等。”
宁蔻的眉毛打结的更狠。
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皇甫正雄会突然来找她。
不过,她在早膳之后,还是乖乖的坐上了轿子,毕竟她现在身份不同往常,与皇甫正雄还是要打好关系,毕竟……云氏连锁的总店就在庆国。
一路上,宁蔻都在思索皇甫正雄找她的原因,不过,思索下来,仍然是百思不得其解,就只有等到见了他才会知晓了。
皇宫·御花园·赏月亭
宁蔻进了宫之后,来接她的太监,便直接将她引进了赏月亭,还未走至赏月亭,远远的看到亭
内坐着两个人,明黄|色龙袍的自然就是皇甫正雄,而还有一人背对着她。
背对着她的人,一身白色的衣袍,怎么看怎么像白九誊。
可是,皇甫正雄和白九誊这两个人算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怎么会坐在一起的呢?
她的心里千万种理由,觉得白九誊和皇甫正雄两个不可能坐在一起。
可是,当她慢慢走近的时候,白色衣袍的人突然侧脸向旁边看去,那一瞬间,宁蔻的双腿如灌了铅般,沉重的无法移动。
是白九誊!确定是白九誊没错。
在这之前,他们两个虽然已经说过话,可是,却从来没有打过照面,这是白九誊来到华城之后,他们两个真正的第一次打照面,却没想到……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花园里四处是花团锦簇、鸟语花香,一片怡人的景象,在宁蔻的心中,却如秋风扫落叶般的寂寥。
她不想见到他,两天前的晚上,白九誊找她时说的话,似仍在耳边回旋不去。
她现在很生气。
“这位公公,我的身子突然不适,打算回去休息,你去告诉皇上,我就不去了,改日再进宫致歉!”宁蔻微笑的唤住太监,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太监上下打量着宁蔻:“云老板不是好好的吗?”
宁蔻的嘴角抽了抽。
她现在是好好的没错,可是,在看到白九誊之后,她的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太监也太没眼力见了。
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了出去,宁蔻趁无人的时候,塞入太监的手中。
“这张银票,就当是我请公公您喝酒了,只要你去跟皇上……”
太监慌张的把银票塞回宁蔻的手中。
“云老板,这可使不得,奴才怎么能拿您的银子?”
嫌少?
宁蔻直接掏出一万两银子的银票出来,再重新塞回太监的手中:“公公,这银子已经够您置办一桩宅子了,公公可千万不要再推辞了!”
太监看起来似乎生气了,再一次把银票推回宁蔻的手中。
“云老板,奴才是不会拿您的银子的,还请云老板不要跟奴才开玩笑了!”
太监忒没眼力的,突然冲亭子中大声喊道:“云老板到!”
一声话落,亭子上的二人同时转头朝宁蔻的方向看来。
这一下,宁蔻的身体顿时无所遁形,暴露在了白九誊和皇甫正雄的眼中。
白九誊的眼中也露出了几分惊讶,似乎也没料到宁蔻会来一般。
那个眼神一定是装的,宁蔻心里暗忖着。
既然被发现了,她现在再离开的话,只会被当成是缩头乌龟,没办法,她只得硬着头皮面对。
太监匆匆离开,宁蔻愤愤的瞪了他的背影一眼,然后一脸平静的朝赏月亭走去。
她表面上看起来一脸的平静,实际,她的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这个皇甫正雄也真是的,为什么一定要把她跟白九誊凑在一起,他到底是什么居心?
“你终于来了。”皇甫正雄笑看宁蔻,他让开自己的座位,坐到了白九誊的对面:“快坐吧!”
石桌只有四个位置,皇甫正雄与白九誊坐在对面,她只得坐白九誊两边的其中一个位置。
她迟疑了三秒钟,还是硬着头皮在其中的一只石凳上坐下。
有宫女送来了茶水,待宫女离开后,皇甫正雄方冲宁蔻寒喧:“半夏,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最近的云氏连锁,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三年前我重归,倒是给皇上添了不少麻烦。”宁蔻歉疚的道。
四年前,皇甫正雄已经宣布宁蔻暴毙,三年前,宁蔻重归,可是她已经是死亡的身份,没办法,皇甫正雄又对外公布,说四年前的尸体为他人假扮,实际的宁蔻被人劫走方才回归。
这才还了宁蔻云半夏的身份,也让她可以以
云半夏的名字继续生存下去。
对于这个,宁蔻对皇甫正雄是十分感激的。
当时,她还一度担心,皇甫正雄会因为四年前的事情记恨她,可是他还这么帮她。
“确实是很麻烦。”皇甫正雄抚额。
“皇宫最近是不是缺少什么?只要皇上您开口,云氏连锁马上免费提供!”宁蔻大方的表示。
皇甫正雄哈哈笑了起来:“有你的这句话,朕倒是真的就不客气了,等你离开之后,朕马上让人开一条单子交给你,你到时候可不要食言哦!”
他还来真的了。
宁蔻的眼前已经开始浮现出她口袋里的银子往外飞的画面。
她就这么一说,这皇甫正雄当真不客气。
“当然不会,只要皇上不要太过分。”宁蔻笑眯眯的提醒。
“放心吧,朕给的,一定是在你的承受范围之内!”
承受范围之内?瞧他那奸诈的目光,宁蔻就觉得他所谓的承受范围,仍然是在抽她( 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 ./11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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