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胡渣,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苍老的痕迹,满是皱纹的眼,仍能看出那双眼年轻时的神彩,年轻时,也一定是一名帅哥。
可惜,她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他。“大叔,我们两个……不认识吧?”宁蔻狐疑的盯着对方,下颌微收:“如果你只是来找我搭讪的,不好意思告诉你,我现在有丈夫有孩子,我对其他男人没兴趣,对你这样可以做我爷爷的人,更没兴趣。”
宁蔻的一番嘲讽,令眼前的男子噗哧一下笑了起来。
“丫头,你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吗?”
“你这么说,我就一定要认识你吗?况且……地球上那么多人,我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认识?”宁蔻不禁翻了一个白眼。
“你再好好想想。”
“提示?”
“雪峰上,我救过你的,忘了吗?”
雪峰?
熟悉的声音。
丫头。
所有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宁蔻总算想起来眼前的人是谁了,可是……虽然已经想起来对方是谁,可记忆中的脸,与现在的这张脸差距太大,这两个人的脸,她完全无法对放在一起。
“你是黑狼爷爷!”宁蔻惊讶的叫了出来,手中的银针也移开,不敢置信的眼睛瞠大,久久无法回神。
黑狼点点头。
“丫头,你终于想起来了。”
宁蔻的双眼上下打量着黑狼,啧啧赞道:“没想到,黑狼爷爷你的脸上没有胡须、头发梳整之后,居然年轻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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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就很年轻!”黑狼不高兴的冲她板起脸。
“是是是,黑狼爷爷你很年轻,很年轻,是我说错话了。”
“这还差不多。”
“不过,黑狼爷爷,你怎么会找来金国的?而且……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黑狼突然出现在这里,一定不会是偶然。
“当然有,你现在马上跟我离开这里。”
宁蔻懵了:“我在这里待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这里?要去哪?”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很累,很想睡觉,哪里也不想去。
“如果不走的话,你会没命的。”
宁蔻半信半疑的上下打量着黑狼:“我说黑狼爷爷,开玩笑也要有个度,不是什么玩笑都可以开的,如果黑狼爷爷你暂时没有地方去,我让九誊安排小二给你整理一个房间。”
“这个由不得你,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带你离开的。”说完,黑狼不由分说的把宁蔻从床上拉了下来。
“我不……”宁蔻张口拒绝,才刚说了两个字就被黑狼点住了哑|穴,不管她说什么也无法说出来。
这个无耻的老头。
宁蔻在心里骂着黑狼,她现在没有力气与黑狼对抗,只能任由黑狼将她从窗子背了出去。
屋顶
明日把自己搜集来的消息告诉白九誊。
“你说清尘今晚在金禅寺?”白九誊剑眉紧皱。
“我亲眼看到他进了金禅寺!”明日一字一顿的回答。
既然明日这样说,那就应该没错了,可是,这个时候,清尘在金禅寺中做什么?又有什么目的?
“你继续去跟踪清尘,不管他有什么动作,马上来通知我。”
“是!”
明日抱拳离开。
白九誊在明日离开后,又去嘱咐了一番子风和阿丙好好守着客栈四周,这才回到他和宁蔻的房间。
可是,当他回到房间后,房间里,宁蔻的外衣和鞋子都在,唯独宁蔻自己不见了!
大街上,黑狼背着宁蔻累了,把她从肩上放在地上,刚放下她,她就张口在他的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丫头,你的牙齿很利,你知不知道?”黑狼愤愤的抱怨了一句。
宁蔻不满的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示意黑狼解开她的|穴道。
现在离客栈已经很远,又是子时过后,大街上无人,黑狼没有怀疑的伸手解开她的|穴道。
喉咙得到解脱,宁蔻第一句就生气冲黑狼吼道:“黑狼爷爷,你太过分了,你把我绑出来就绑出来,可是,你却没有给我穿鞋。”
昏暗的月光下,黑狼低头看了一眼宁蔻的脚,光溜溜的两只白嫩脚丫子,不停的蹭啊蹭的。
“你自己怎么不穿?”黑狼脱口反问。
太过分了!
“是你根本没有给我机会穿鞋。”宁蔻咬牙切齿的反驳。
“既然你没有穿鞋,那你当时怎么不提醒我?”黑狼反问的更快。
说到这一点,她就来气,他不问还问,一问之下,宁蔻的火气更大。
“我倒是想提醒你,可是,我还没有开口说话,你就点了我的哑|穴,你让我怎么提醒你?路上我倒是提醒你了,你理我了吗?”
黑狼理亏的缩了缩脑袋。
“你路上一直踢我,就是因为这个?”
“不然,你以为呢?”宁蔻气急败坏的指着黑狼:“现在我没有鞋子,你说怎么办?”
“这是在街上,到处都有店铺,随便找一家铺子,总能找到适合你的鞋子。”黑狼提议。
宁蔻非常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带银子了吗?”<;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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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没有!”
“没有给银子就拿别人的鞋子,这是偷盗的行为。”
“那你想怎么样?”
宁蔻的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你现在回到客栈里去给我拿嘛。”
“不行!”黑狼斩钉截铁的拒绝:“现在的少主一定已经发现你不见了,现在回去,只会让他发现你在我手里。”
“可是……你为什么要绑架我嘛!”宁蔻恼了。
“不是绑你,是为了要救你。”黑狼认真的一字一顿郑重说道。
“你口口声声说要救我,谁要杀我?”
月光下,黑狼的眼怔怔的盯住宁蔻,吐出两个字:“尊主!”
“你的意思是……他在金国?”
黑狼点头:“一直都在。”
“为什么?”
“难道你不觉得自从你来到金国之后,就遇到很多离奇的事吗?”
宁蔻皱眉:“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既然他想杀了我,为什么要搞出这么多名堂来?”
“白族的人,特别是白尊的尊主,不能亲手杀人!”
“那不就好了?”宁蔻松了口气:“他现在不能亲手杀了我,那我还是安全的。”
“现在事情已经没有那么简单了。”黑狼一本正经的盯着她的眼睛,一副“事情严重”的表情。
“什么意思?”“你碰过白族黑影了吧?”
宁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黑狼爷爷,能不能麻烦你说重点呢?黑影是什么?”
“白族至宝,黑影!”黑狼用手比划了一下:“就是这么大的一个黑色珠子,除了四大长老和尊主之外,没有人知晓它的存在。”
黑色珠子,那不就是……
“碰到那个珠子会怎样?”宁蔻马上反问。
说的那颗珠子,应当就是金震南前两天让她碰的那颗黑色珠子,当时她就发觉金震南很奇怪,把那么名贵的珠子摆放在她面前。
在她起身的时候,还特地将它打翻在地,若非她伸手去接,那颗珠子已经被摔碎了。
当时,她的心里下意识的抗拒那颗珠子,后来还是鬼始神差的接了那颗珠子。
现在只希望,那颗珠子留下的影响并不是很大。
“现在……白族的任何人,都可以杀了你。”黑狼严肃的警告宁蔻:“所以,你现在很危险。”
宁蔻半信半疑的打量他:“黑狼爷爷,你是故意在唬我的吧?”
“我像吗?”
宁蔻用力的点了点头:“非常像。”
“不管怎么样,今天你都不能回去,只要你摸过那颗珠子之后的三天之内不出现,你就会没事。”黑狼不由分说的叽叽喳喳说道。
听了黑狼的这一番说词,宁蔻半信半疑。
黑狼救过她多次,如果不是黑狼,现在小纯炀也可能生不下来,在她的心里,一直将黑狼当做尊敬的长辈。
他的话……也由不得她不信。
她并不是不怕死,初听到黑狼所说,她直觉的想答应黑狼在这两天躲起来,等着时间过了,她就可以躲避一死。
但是……
转念一想,她现在就算躲得了一次,又怎么可能躲得了后面的每一次。
再说了,她现在担心,如果她不在客栈,现在已经丧心病狂,生出各种办法想要杀她的白傲天,会不会拿她身边的人开涮。
说不定……现在客栈中的人已经遇袭。
黑狼对她确实是一片好意,但是,她现在只能辜负他了。
“那好吧,可是,我现在脚上没有穿任何东西,实在是不想走动,你去帮我找双鞋子来,到时
候我们再一起走,如何?”宁蔻佯装同意的冲黑狼提议。
黑狼松了口气,宁蔻总算答应与他一起躲避了。
“好,我去找双鞋子来,你就先站在这里不要乱跑,我马上就回来。”黑狼临走之前,不忘冲宁蔻再一次叮嘱。
“知道了,你快点去找,一个人站在这里挺恐怖的。”宁蔻笑眯眯的冲黑狼挥了挥手。
黑狼这才放心的离开。
然,黑狼才刚刚离开,宁蔻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然后她抓到了打更的人问到了金禅寺山脚下的客栈。
宁蔻一路赶回客栈,刚到客栈内,她的双脚已经疼的几乎无法沾地。
客栈内白九誊等人一个都不见,她找客栈的伙计要了开水,打听到白九誊他们正四处寻找她,于是,她便坐在客栈内,等着他们回来,给他们一个惊喜。
可怜她的脚掌心,一路上被不少的碎片扎出了一个个的小血痕,好不容易清理完毕,上了药包扎好,她才重新穿上鞋子。
等了这么一会儿也不见白九誊他们回来,她决定出门去找他们。
才刚刚坐起身,就听到门外有人推门进来的“吱呀”声。
宁蔻以为是白九誊他们回来了。
欣喜的抬头朝门边望去。
那张脸与白九誊相似,但绝对不是白九誊的脸。
那张脸分明是……
宁蔻脸上的笑容隐去。
“白族尊主,好久不见!”她运气太背了,刚回来就撞到了白傲天。
——
第四卷完(中)(6000+)
白九誊跟着清尘一路往前走,眼看已经出了小镇,一路往小镇外的树林中走去。舒睍莼璩
出了小镇,就已经很安静了。
白九誊停住脚步。
“清尘,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白九誊唤住了清尘,盯住清尘的后背,拒绝再往前走。
清尘走在前头,突然听到白九誊的声音,他的脚步稍作停顿,脸半侧丢下一一句:“到了地方之后我再说。煦”
不给白九誊反对的机会,清尘继续往前走,没有停下脚步的打算。
白九誊好看的眉蹙紧,直觉清尘要告诉他什么事,这件事他听了可能会后悔。
这个想法在脑中仅持续了三秒钟,他又抬脚继续跟了上去值。
白九誊跟着清尘一起来到了金禅寺后山的一个山洞外。
来到山洞外,清尘径直往里面走,这一次,白九誊没有任何迟疑的继续跟在他的身后。
山洞中,一根火把燃着,在火把的映照下,依稀可见在石床上躺着一个人。
依着火把微弱的光亮,白九誊一下子看出了躺在石床上的人。
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躺在石床上的那个人,现在应该在哪里正精神的想着如何对付他,而不是一副脸色苍白、虚弱不堪模样的躺在这里。
“如果你想让我看到的是这个,我现在已经看到了,我该回去了,怕是夏夏要等的急了。”白九誊冷淡的说着,转身就要走开。
“少主,既然已经来了,难道你不想听听我要说什么再走吗?”清尘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白九誊嘴角挂着讥诮的笑,懒的看他一眼。
“你能说什么?”他一字一顿的嘲弄:“早先,你就已经表明了立场,如果你跟父主一起合谋设计我,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这一次,若不是情非得已,我是不会找少主来的,既然你已经来了,听完我说的话再走也不迟。”清尘固执的挡在白九誊身前,仰起头毫无畏惧的迎向白九誊的眼。
从清尘的眼中,白九誊看到“固执”两个字。
白九誊琥珀色的眸子动了动,转回身来。
“说吧,你想说的,到底是什么?”现在……不管是什么事,都无法动摇他。
“在此之前,少主怕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少主可先探尊主的脉搏,然后我再说。”清尘先提议。
白九誊深吸了口气,按捺着性子照清尘的话走到石床边探白傲天的脉搏。
然,当他的指,落在白傲天的脉搏上时,那张俊美的脸瞬间倏变,手指再继续往他的脉搏探去,好一会儿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未褪。
等到他的手指缩回来,清尘松了口气,白九誊总算愿意去探白傲天的脉搏了。
“这是怎么回事?”白九誊脸色难看的质问清尘,双眼中写着不敢置信。
他一直觉得白傲天的身体很好,刚刚他探他脉搏时,却发现他气若游丝,而且……已经病入膏荒。
“这就是我今天找少主来的目的。”清尘平静的说道。
“找我来的目的?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白九誊的脸色瞬间漆黑一片,生气的冲清尘斥道:“你不是白族医术最好的吗?你一直跟他在一起,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清尘的眼睫微垂。
看白九誊生气的表情,就知道他还是担心白傲天的,这就是所谓的血浓于水、父子连心,他们的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
不过,听白九誊的话,清尘的心里也有了底。
“因为……尊主现在的身体,已经药石无效。”
“你说什么?药石无效?”白九誊冷笑:“你们一定是故意在骗我,我要回去了。”
白九誊喃喃着,便往石洞外面走。
“少主,您现在走的话,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尊主了!”清尘冲白九誊的后背大声喊了一句。
这句话,成功的让白九誊的脚步停了下来。
看白九誊没有再往外走,静静的站在原地,也不转身,清尘知道白九誊已经接受了现实。
“其实,尊主的身体,在二十七年前就已经作下了,就是少主您出生的时候,为了保住您,您拥有了寒珠一百年的功力,可是尊主却中了寒毒,十一年前,是师父拼尽了所学,才让尊主醒来,可是,他体内的寒毒不同于他人。”
白九誊还是没有说话,清尘顿了一下之后,脸上露出伤痛之色:“师父当时说过,尊主只剩下十年的寿命,这十年间,尊主苦心修炼,延长了寿命之后,你才能避免接受白族尊主的厄运,你这么多年,一直平安无事,都只因为尊主的关系。”
“都是因为他的关系,为什么?”白九誊冷笑,清尘的话让他感觉到可笑。
“只有尊主一直坐在尊主的位置上,你才能免做尊主,承受尊主该承受的诅咒。”
“诅咒?”白九誊鼻子里逸出一声冷哼:“你现在的话,有几句我能相信的?清尘?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可是你……”
“少主,我也一直把你当朋友,所以才会一直陪在尊主身边,因为我也不想让你承受那个诅咒。”清尘失控的喊了出来。
他们向来性子沉稳,极少失控。
这一次失控,说明他已经忍到了极点。
“诅咒?什么诅咒?”
“一个在坐上尊主位置之后,就必须要杀掉心爱女人的诅咒。”清尘如实的告诉白九誊。
“什么意思?”白九誊突然抓住这话其中的一个点。
“意思就是,只要你决定做尊主,就必须要杀掉自己心爱的女人。”
“父主?”
清尘叹了口气:“虽然不想告诉你,但是,你的母亲,确实并不是尊主心爱的女人。”
并且,据四长老所说,当年白傲天是不愿意娶其他的女人,但是,当年白九誊的母亲使用了计策,迷惑了白傲天,有了白九誊之后,白傲天出于责任才娶了白九誊的母亲。
因为这件事也相当于一件丑闻,除了四大长老之外,并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白九誊再一次冷笑。
“清尘,你现在告诉我,我的母亲不是父主心爱的女人,父主杀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到底是想要告诉我什么?”
“因为,您命中注定是下一任尊主。”清尘一字一顿的吐出一句。
白九誊长长的叹了口气,用可笑的语调质问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今天让我过来,就是想说服我,变成我父主那样做白族的尊主,然后杀掉夏夏,是吗?”
清尘愧疚的低头。
“的确如此!”他不想欺瞒他。
“很好!”白九誊眸底闪过阴鸷,双手暗暗握紧:“除非你今天能打得过我,否则,你今天就拦不住我离开这里。”
不管这件事有多么荒谬,但是要他亲手杀掉宁蔻的话,他绝对做不到,也不会去做。
“九誊!!”清尘低低的唤了一声:“我不会拦你,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难,你跟云姑娘经历了那么多,舍不得她。”
白九誊猝然回头,大声冲他怒吼:“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任何人碰夏夏一下。”
“我保证,她一定不会死的。”清尘抬头拍着胸脯保证道。
“保证?”白九誊嘴角挂着狞笑,讥讽的看着他,眼角闪动着阴鸷的光芒:“你拿什么保证?”
“我以我的性命担保,她一定会没事,只是……”
“只是什么?”
“她以后再也无法进入白族!”清尘吐出答案。
“你不仅要我杀了她,而且……还打算让我们两个一刀两断是吗?”
“的确如此。”清尘听似无力的回答,虽然他也不想这个结果。
“并且,是要让我抛妻弃子,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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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尘咬紧了下唇,没有了声音。
没有听到清尘的回答,白九誊冷笑着再一次质问:“你说是我的朋友,却让我抛妻弃子,是这样的吗?清尘,你回答我,你是不是我的朋友?”
面对白九誊的质问,清尘哑口无言。
因为这个抉择很难,并不是常人可以办到的。
“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朋友,清尘!”白九誊恼了,声音比刚刚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是!”清尘低头小声的回答。
“既然是朋友,你为什么要逼我做出这种决定?这是一个朋友该做的事吗?”
一声声质问在耳边,清尘被逼到了绝境。
突然清尘抬头大声的喊了出来:“我也不想逼你,可是,如果你不做尊主,尊主在死去的那天,白族也将面临诅咒,不仅是你,还有你刚刚出生三个月的儿子,都不会幸免于难。”
“无法说服我,你现在改用威胁了吗?”白九誊一脸不相信的冷笑反问。
“这绝非威胁,我看到过白族的史册,早就已经记录着,到了你这里,会放弃白族,于是就有了这个诅咒,因为……只要白族没有了尊主,就没有人承受诅咒,白族的人……都会死。”清尘吐出了其中的严重性。
“你说这些,以为我就会信吗?”
“尊主您也许会不信,但是在半个月之内,你自然会相信,到时候,您再决定也不迟,最关键的是……尊主最多也只能撑到那个时候。”
最后,清尘若有所指的抛出实情。
“其实,在这十多年间,尊主一直想找到解决的办法,但是,找不到,即使到了现在,尊主已经性命垂危,他还是一直在找!将云姑娘的灵魂从白族送出,其实是想救她,如果你不启动八大定坛柱,开启了祭坛,找不到云姑娘,她必然可以平安一生,但是……”
所以,现在他跑来这里找宁蔻,与她重新在一起,反而是害了她?
“总归,我绝对不会杀夏夏的,除非我死。”
“即使你……还有刚出生几个月的纯炀死也没有关系?”
“……”顿了一下白九誊才继续道:“现在什么都是未知数,父主的事情暂时交给你,夏夏还在等我。”
清尘看着白九誊离开的背影,重重的叹了口气。
不管他怎么抗拒,可是……这就是事实。
回头看了一眼石床上的白傲天,此时他已经醒来。
“尊主,您醒了!”清尘恭敬的立在石床边。
“九誊走了?”
“已经走了。”
“看来,他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件事,罢了,白族当真是要毁在本尊的手上了!”白傲天阖眼叹息。
“尊主,少主会明白的。”
“一直以来,他对本尊都存有误解,罢了,这一次就由着他吧。”
“尊主,药好了,您还是先吃药吧!”清尘把搁置在石床旁石桌上的一碗药端了起来。
“在这个时候,本尊的身边却只有你一个,你对本尊如此忠心,本尊就是死在这里也没什么遗憾了。”
清尘默默的端着药,无言以对。
希望白九誊可以尽快想通。
从首饰店铺里出来,宁蔻挑了几样上档次的首饰,她正在挑的时候,白九誊就回来了,回来之后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宁蔻心里疑惑清尘到底跟白九誊说了什么,问他的时候,他却支支吾吾的不回答。
他不想说,宁蔻也不想逼他。
出首饰店铺的时候,宁蔻把刚买好包装起来的首饰盒们,都交到了白九誊的手中。
突然有个三四岁模样的孩子出现在白九誊面前,白九誊一眼没看到,差点撞到那小孩子,幸亏宁蔻眼尖,看到那孩子,便赶紧推开了白九誊,小孩子才没有被他撞到。
但是,她刚刚买的那些首饰,却被她的刚刚那一推,从白九誊的怀里,一下子全掉落到了地上。
其中一只玉镯掉到地上之后,一下子摔成了两半。
宁蔻捡起玉镯,心疼的看着。
“这个碎了,我们再重新买一个吧!”白九誊歉疚的道,都是因为他刚刚的出神才会导致这个结果。
“也只好这样了。”
返回首饰店,宁蔻一边挑一边询问白九誊。
“九誊,你现在……还是不能告诉我,清尘到底跟你说什么了吗?”
“没……没什么!”
一听这口气就知道有什么,说话的时候,眼睛忽闪的望向了门外。
聪明的宁蔻,从他的行为里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灵黠的美眸骨碌转动,她一边漫不经心的挑着镯子,一边问道:“是吗?容我猜猜看他是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要你做白族的尊主?”
“没有的事,你想太多了。”白九誊飞快的回答:“你不是要买镯子的吗?看好了吗?”
白九誊的双眼在满眼的首饰前扫了一眼,一眼瞅出了与之前那只镯子一模一样的那一只。
“就是这只,与之前那个一样的。”白九誊拿起那只镯子,冲首饰店的老板喊道:“老板,这只镯子要多少两银子?”
“要三万五千两!”老板伸出了三根手指。
“好,就三万五千两!”白九誊想也不想的就掏银票付银子。
就在这时,宁蔻飞快的拦住了白九誊打算付银票的手,然后把银票接到自己手中,抽出其中的五千两递给了老板。
“客人,不对呀,是三万五千两,您还差三万两呢!”老板陪笑的看着宁蔻。
“就只给五千两,你若是想要的话就拿着,否则,这镯子我们也不买了!”
说完,宁蔻把镯子放下,打算接回银票。
那老板见到了手的银票要被拿回去,脑子在零点一秒的时间就已经计算出了价格和亏盈。
“不必了,五千两就五千两,就便宜卖给你们了!”老板的脸上露出沉痛又不想割舍的表情。
宁蔻白了他一眼。
“刚才的那只才三千两,这一只五千两你还嫌便宜了?我不买了!”
“卖卖卖,当然卖!”老板飞快的把银票塞到袖子里,动作迅速的把白九誊指定的镯子包装好,再一脸恭敬的将镯子送到宁蔻的眼前:“夫人,您的镯子拿好。”
看在她今天心情好的份上,暂时不与这老板计较了,现在正准备着伊心和阿丙的婚礼,她也没有时间与这老板计较。
于是,宁蔻接过镯子,随手递给了白九誊。
“拿好,要是再掉下去,有你好看。”她横了他一眼,话中带着浓浓的威胁。
“一定不会再掉了。”白九誊保证道。
阿丙和伊心两个终于到了成亲的日子。
这一天上午,宁蔻请来了专门替新娘化妆的人,为伊心化妆,而其他人则忙着处理其他的事情。
彩雀跟着她飞来飞去。
“主人,姑爷还是不打算告诉你真相吗?”彩雀叽叽喳喳的在宁蔻耳边询问。
“他不想说,我总不能逼他吧?”宁蔻一边指挥着人在客栈的院子里布置喜堂,一边回答彩雀的话。
关于白九誊与清尘见过之后说了什么,宁蔻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应当与让他接位有关。
宁蔻的心里一直七上八下,不知道清尘跟白九誊到底说了什么。
“但是姑爷也太过分了,居然瞒着你什么都不说。”彩雀愤愤的指责道。
宁蔻拿手指弹了一下彩雀的脑袋。
“啊,主人,疼!”彩雀疼的飞高了些,与宁蔻保持安全距离,这样不会再遭到她的毒手:“主
人,你太坏了。”
“再在我的面前说九誊的坏话,下次我可就不是单单弹你一下这么简单了!”宁蔻冲彩雀警告道。
彩雀愤愤不平:“可是,他就是坏嘛,如果他有心的话,就该发觉你又有身孕了!”
是的!昨日,宁蔻上街,碰到了一位大夫,巧合之下,那位大夫探出她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当时她还以为那位大夫是个骗子、庸医。
因为心里疑惑,她后来还去找其他的大夫验证,这一验证不得了,连续找了三个大夫,都证明之前的那位大夫所说无假。
白九誊一直说还想要个女儿的。
宁蔻幸福的捧着自己的小腹。
“夏夏,你怎么了?在发什么呆?”白九誊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宁蔻笑着转身拥住他。
她神秘兮兮的道:“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
三年后(10000+)
s:别说偶后妈,几个月的娃不好戏弄,还是小正太好戏弄点。悫鹉琻浪
三年后
这是一座临湖而建的宅院,主屋二楼的窗子,正对着湖面,此时正是夏季,湖中荷花盛开,在层层绿色荷叶的掩映下,若隐若现,吐露着娇艳的芬芳,
虽然是炎炎夏季,湖面的风吹来,令这座宅院总是沐浴在清凉的春风中。
从窗子看进去,屋内垂缀着层层白色的纱幔,风吹起纱幔再往里去,便是一个宽敞的卧室,卧室中摆放的东西十分奢华、精致旄。
华丽的白玉床上,缀着一顶上好的纱帐,里面背对着床外躺着一具曼妙的身体,她一只手轻轻的抵着额头,睡的正香。
午后,清风绕过纱幔,钻进了卧室,掀起纱帐,吹在床上人儿的身上,撩起她的裙摆,两条白皙、修长的**露在外面,轻轻的交叠,引人暇思。
然,床上的人儿好看的蛾眉蹙紧,抵着额头的手慢慢的紧握成拳,身体慢慢的变得僵硬崞。
“啊!!”突然,床上的人儿控制不住的发出一声尖叫,一下子坐起身来,额头上满是惊吓出的冷汗,美丽的脸上掩不住的恐惧。
凌乱的脚步声,在卧室外响起,有人推门进来,撩开层层纱幔,掀开纱帐。
“郡主,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朱砂慌张的拉住宁蔻的手,担心的用手帕擦拭她额头上的汗水:“怎么会流这么多汗呢?”
宁蔻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些,安慰的笑看朱砂。
“我没事,刚刚只是做了一个梦。”她轻描淡写的回答着。
“郡主,您……又做了那个梦了吗?”朱砂心疼的看着她。
宁蔻点了点头。
三年前,白九誊冷漠的站在她面前,将刀子刺进她的心脏,那血淋淋令她心寒的一幕,至今天为止,她仍然忘不掉,这是她不知道第几次被这个噩梦惊醒。
一想到自己的爱人,拿着把刀子刺进自己的心脏,那种感觉,无比刺痛,她心痛的感觉,比身体的疼痛,更深了几分。
“郡主,您还是不要再多想了,已经过去三年了,您该忘记那件事了。”朱砂苦心劝说。
虽然,这个劝说一定不管用。
就算是任何人,也无法轻易忘记,那种痛彻心扉的滋味。
是呀,一晃眼三年这么快就过去了,她与白九誊分开也已经三年了,当三年前他刺在他心口上那一刀之后,便回去了他的白族,做了他的尊主。
三年前的事情,到现在她仍记忆犹新,仿佛昨天才刚刚发生过。
※
当他把匕首刺到她的心上,她不敢置信,她心口的那把刀子,是白九誊刺过来的,她愣愣的看着白九誊,他的眼中,对她却无一丝感情,看她时的眼神,更如看仇敌一般。
“姑爷,您在做什么?”明日第一个冲了上来。
白九誊的手轻轻一挥,明日便被白九誊的掌力挥退。
紧接着,阿丙、伊心和朱砂三人想救她,无一幸免的,都被白九誊打伤跌在一旁。
“九誊,你……不认识我了吗?”宁蔻的嘴巴动了动,试探的问了一句。
眼前的一幕,与她预想中的重叠,没想到,这件事还是发生了。
白九誊的目光仍然冷漠,也没有回答她的话,唯一的答复,就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刺进她心脏的匕首又拔了出去。
当匕首被拔出的瞬间,宁蔻感觉自己的血液如泉涌般的汩汩流出,她身体里的力气被抽尽,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她眼睛的余光,看到白九誊的双脚,漠然的自她眼前一步一步离开,最后消失不见。
然后她的意识变的模糊起来。
在模糊的意识中,她听到有人喊着清尘的名字,然后她被人抱起,后面便失去了意识。
她再一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在十天后的胡府。
疲惫的她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胡非。
“云妹妹,你总算醒了。”胡非惊喜的看着他,他略显憔悴的脸上,挂着两只大大的熊猫眼,看起来比三个月前看到的要削瘦许多。
宁蔻蹙眉,不确定的眯眼,沙哑着声音轻唤:“你是……胡大哥?”
“没错,是我。”胡非激动的猛点头,此时的他眼圈儿有些红:“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美眸四周打探了一下:“这里……是哪里?”这里并不是她所住的客栈。
“这里是金国胡府。”
“我怎么会在这里?”
“七天前我将你带回来的,在这里你才能好好的养伤。”胡非回答道,声音里带着心有余悸的颤抖。
当他纠结万分赶到金国,却得知了她被白九誊伤了的消息,当下他火冒三丈。
白九誊答应过他,会好好照顾她,永远不会伤害她的,可是,他却给了她致命的一刀。
幸亏清尘三天三夜拼尽全力,才将她抢救了回来。
再加上金国的太后派人***扰她,胡非当下让人连夜将宁蔻带回了庆国的胡府。
伤!
听到这个字,宁蔻的眼睛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胸前,她试图挪动一下身体,心口处立即传来一股刺痛的感觉,一瞬间疼的她浑身痉。挛,脸上的血色也瞬间褪去。
“你不要动,你的身体暂时还没好,不能乱动,以免触动了伤口,清尘说了,你的伤口若是裂开的话,就很难再愈合,到时神仙也难救了!”胡非担心的叮嘱她。
“我昏迷多少天了?”
“十天了。”
不得不说,心口真的很疼。
比起疼,她的心里感觉最多的是心凉。
连续十天了,已经十天了,可是,她现在受伤差点死去,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人,却不是白九誊。
他……违背了他们两个之间的约定。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急急的道:“胡大哥,能先给我弄些东西吃吗?”
“你饿了是吗?我让人马上去准备。”胡非紧张的说着。
“我是担心我肚子里的孩子会饿着。”宁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十天没吃东西了,她一定也跟着我十天没吃东西了。”
说到孩子两个字,胡非的脸色一下子失去了血色,准备离开的动作一顿,眼睛不敢看向宁蔻。
“胡大哥,你怎么了?你不是说帮我弄些吃的吗?”宁蔻奇怪胡非怎么突然不动了。
“云妹妹,这个……”胡非的神情紧张,眼神飘乎不定,面对着宁蔻,他不知该从何说起。
“怎么了胡大哥?( 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 ./11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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