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呼伦胜昏迷不醒,他的脸肿成了包子模样,浑身上下虽然没有明显伤口,却是到处内伤,起码要躺在床上好几日才能下床。
“丞相大人,丞相大人,求您饶命。”呼伦烈怒不可遏的指着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呼伦胜道:“你看看,本丞相的胜儿都成什么样子了,你们到底是怎么保护他的?到现在,你们居然还不知道伤了胜儿的人是谁,来人哪,把他拖出去!!”
“因为小人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而且那个人的身手很高,当我们醒来的时候,将军已经昏了过去。”侍卫颤抖着声音解释。
“饭桶,就是饭桶,本丞相养着你们,就是为了好好保护胜儿,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居然把胜儿保护到床上来了。”
“丞相大人,丞相大人。”突然一名守卫焦急的跑来。
“什么事?”呼伦烈生气的冲门外大吼。
门外的人听到他的吼声,身体下意识的缩了缩。
“丞相大人,已经知道是谁打伤的二公子了。”来人赶紧汇报道。
“进来说。”听到此呼伦烈立即唤人进来。
守卫进门后,恭敬的跪在地上:“丞相大人。”
呼伦烈坐在床边,阴沉着一张脸:“你刚刚说,知道是谁伤了胜儿的了?”
“是。”守卫马上回答:“刚刚一名医馆的大夫来传信,说是打伤将军的人曾经带着被将军打伤的人在那里治伤,清楚的听到了那人住在哪里。”
“住在哪里?”
“魏大将军府。”
呼伦烈眯眼:“你刚刚说,魏大将军府?”
“对,是一男一女,其中一个人穿着一身白衣,男的唤女的为夏夏,女的唤男的为九誊。”
bsp;听到名字的瞬间,呼伦烈一下子便想出了对方是谁。
原来……是他们两个。
一年前,这个叫宁蔻当时还叫云半夏的女人,杀了他的大儿子,现在……一年后,居然将他的二儿子也差点打成残废。
怒火在呼伦烈的胸臆间凝聚,一点点的爆发出来。
“白九誊,宁蔻,本丞相这一次绝对不会再饶恕你们。”
话落,呼伦烈一拳狠狠的打在桌子上,“哗啦”一声,桌角被他一拳击碎。
魏大将军府·书房
“你说什么?皇上要你……继承皇位?”魏紫光不敢置信的惊讶问道。
本来,宁蔻是没有打算告诉魏紫光这件事的,但是,魏紫光因为突然被放出来,以为宁蔻答应了皇上什么条件,一定要去跟皇上认错,让皇上放过宁蔻。
万般无耐之下,宁蔻只得让魏紫光把所有的人都摒退了下去,告诉了他这个事实。
捕捉到魏紫光脸上不敢相信的目光,宁蔻叹了口气:“魏大将军,你一定觉得,这件事非常荒唐吧?”
魏紫光点了点头。
“这件事,确实出乎我的预料之外,可是,皇上为什么一定要你来接替皇位?”
宁蔻耸耸肩摊了摊手:“你问我呀,我还想问别人呢,皇上还说给我七天的时间考虑,还说什么,他只想到肯定的答案。”
魏紫光惊讶的嘴巴收起。
“可能,皇上看中的是你的才能,以前你不是曾经掌管过云氏连锁吗?”魏紫光指了一点。
“商业跟政治可不是一码事,再说了,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当什么女皇帝,而且,朝中有太子,据听说这个太子也是有能之人,你说这皇帝好好的太子放着不要,要我去当什么女皇帝。”
“嗯。”魏紫光仔细的想了想,给出了中肯的答案:“如果是宁姑娘你做皇帝的话并无不可,再说了,也没有人规定一定得男人才能做皇帝。”
“魏大将军。”宁蔻板起脸:“这个时候了,连你也来打趣我。”
“我并没有打趣你,只不过是实话实说,如果皇上坚持的话,宁姑娘就不要推辞了。”
“你就别说这种话了,我告诉你实情,可不是让你来调侃我的,我觉得,现在我们主要的问题,还是该如何找到杀害翩跹公主的凶手才是。”
说到翩跹公主的事,魏紫光脸上的表情便黯然了下去。
“翩跹……她……”魏紫光哑声艰难的道:“不知她一个人在黄泉路好不好。”
“可是,如果翩跹公主知道你为了她这么伤心、难过,她也一定不会好,所以……魏大将军,你还是看开些吧,这样翩跹公主的在天之灵,也会安心。
“谢谢宁姑娘的开导,魏某已经明白了。”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劝了。”
金国都城某一无人的巷子
白九誊按照一个字条上的指示,来到了这条巷子中,在那巷子里,金禅子已经等候他多时。
到了那巷子中,白九誊站定,琥珀色的瞳孔深不见底的望着金禅子,下颌微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白施主!”金禅子右手握着金锡禅杖,左手单掌合十:“老衲已经等候施主多时了。”
“在下与大师似乎……不熟?”白九誊的脸上是惯有的温和笑容,语调淡然无温度,眸底染上了几分敌意。
“佛曰:众生皆兄弟。”
白九誊皱眉,不爱听那些神佛的大道理:“不知大师找白某来到底所谓何意?想必大师已收到圣旨,夏夏无意去金禅寺。”
“老衲只想让白施主看个东西,看完之后,施主自会明白老衲的苦心,到时候施主再决定也不迟。”金禅子不慌不忙的道。
“哦?不知大师还想要怎么做,如果大师只为了抓夏夏回金禅子,那大师的苦
心就要白废了。”
“现在……就算老衲想带那位姑娘回金禅寺,已经解决不了问题,等白施主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之后,施主自己会知道该怎么做。”金禅子语重心长的道。
“什么意思?”
金禅子单手合十:“老衲现在会用自己的一半功力,将所有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诉白施主,施主只要看就可以了。”
白九誊的鼻中逸出一声嗤笑。
当金禅子的手在白九誊的眼前划过时,一连串的画面在白九誊的眼前出现,他亦可以听到清晰的声音。
金震南满身憔悴的躺在榻上,气息奄奄。
“金国皇帝,你如今身患重病,即将不久于人世,如果你还想继续活下去,本尊可以帮你。”
“你是什么人?”金震南虚弱的睁开眼睛。“白族尊主!”
“你能帮……帮我吗?”
“当然可以,不过,本尊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的皇位,只能传给一个人,素瑶公主的后人,当今庆国北辰王云狂之女云半夏!”
“好,只要你能帮助我,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只要你说云半夏生产之时就是她命末之际,九誊一定会相信。”这是白傲天的声音。
画面突然一转,白傲天的面前还出现了一个人。
“清尘遵令。”
清尘……那张熟悉的脸,画面再一转,又到了白九誊与清尘商谈云半夏身体状况。
云半夏生产的那一天,清尘的手上戴着曾经将宁蔻灵魂镇住的那只镯子。
云半夏在他的怀里咽气之后,清尘悄悄的出了医殿后门,然后把水晶镯交给了白傲天。
“清尘果然不负本尊的期望。”白傲天接过水晶镯。
“但是,尊主,您会把这镯子送到哪里?”清尘突然问了一句。
“一个不会玷。污了白族土地的地方!”
夜晚时分,魏紫光听到窗外有一阵声音,便起身打开窗户去看,突见一条人影闪过。
“什么人?”
魏紫光立马去追,才追了几步,骤然感觉到身后一阵凉意,他下意识的回头,突觉颈间一痛,嘴巴才刚一张开,便有什么东西扔进了他的嘴里,他猝不及防的咽下。
黑暗的卧室中,金翩跹一步步后退,魏紫光一步步逼近。
“紫光,你睁开眼睛看清楚,我是翩跹啊,我是翩跹!”
后面的画面渐渐模糊,白九誊眼前的画面渐渐归于现实,耳边传来一阵粗喘,金禅子已经面色苍白,握着金锡禅杖的手在微微颤抖。
“老衲的能力只能到这里,其他的……就只能白施主自己去探知了。”
从那些画面中清醒过来,白九誊只觉很可笑。
“大师故意让我看这些画面,有什么意图?”
“白施主自己去查探,自然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也可以知晓老衲有没有在骗你。”金禅子微笑的说完,然后握着手中的金锡禅杖缓缓的转身离开。
白九誊皱眉,只当金禅子刚刚给他看的都是故意捏造。
才刚刚出了巷子,白九誊突然又听到不远处两名百姓的对话。
“对了,听说前两天突然来了个神医,把你儿子的顽疾治好了,是不是?”
“是呀是呀,那个神医来的可真是时候。”
“那神医家住哪里?我儿子也突然得了顽疾,想找那位神医来给我家儿子治一治。”
“神医没有说,不过他倒是有说自己的名字。”
“名字是什么?”
白九誊离开的脚步一怔,侧耳仔细的听着。
“清尘,他说他叫清尘。”
清尘!!
魏大将军府
白九誊刚回到魏大将军府,便看到宁蔻苦恼的在客院中来回不停的踱步。
宁蔻一个转身,与身后的白九誊撞在一起,猝不及防的宁蔻被这一撞,险险的差点跌倒,幸亏白九誊伸手扶住了她。
摸摸被撞痛的鼻梁。
“你怎么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宁蔻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胸口。
“是你的胆子太小了。”白九誊邪魅一笑的戳戳她的额头。“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当然是翩跹公主的死因了,这件事,我总觉得不简单。”
突然,白九誊紧握住宁蔻的手,认真的看着她,略带沙哑的嗓音一字一顿带着肯求的语调:“夏夏,这件事,我们不要管了,马上离开金国,好不好?”
“不行!”宁蔻皱眉:“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等帮魏大将军洗脱了罪名,我们再离开。”
夏夏啊夏夏,虽然很残忍,可是,所有的事实证明,魏紫光却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可是,这个事实,我要怎么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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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洗好了(6000+)
连续三天,宁蔻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金翩跹被杀,又无关魏紫光的证据,面临着给金震南答案的日子越来越近,她的心里也是越来越焦急。
这一天,一直待在房间里不喜欢出门的云半夏,突然提出要出门逛一逛。
云半夏一说要出门逛逛,遭到了所有人的一致反对,但是,宁蔻看出了云半夏一直想向外的心。
宁蔻做了十一年的云半夏,理解云半夏造成懦弱性子的原因,她做出每一个决定都很艰难,于是,在所有人的反对之下,宁蔻却独独的站出来,同意云半夏出去,而且……由她亲自护卫。
宁蔻的决定,令所有人差点跌掉了下巴熨。
当下,白九誊、和子风等人一致要求陪同。
不过,云半夏最后只选择了让明日一起陪同。
于是乎,在做完了选择之后,宁蔻、云半夏和明日三人便从将军府的后门,悄悄的出了府睫。
云半夏在北辰王府的时候,便从未出过门,这一次跟着白九誊他们一起走走停停,却从来没有在外面待过。
踏出将军府的大门,云半夏怯怯的看着宽阔的马路,和热闹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禁好奇,脚步在原地磨蹭了许久之后,她深吸了口气,放开矜持,咬紧牙关踏出了第一步。
阳光从树梢洒下,照在脸上暖暖的,那温暖的感觉,打开了云半夏心底里的勇气。
等再踏出第二步的时候,脚步轻松了许多。
此时此刻,宁蔻也能感觉到云半夏心里的开心。
起初,云半夏走在街上不敢抬头,怕路人投注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后来发现,百姓的目光其实很纯朴,带着善意,她的脸上才慢慢的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跟在云半夏身侧的宁蔻和明日,均能感觉到云半夏的心理变化。
突然一辆马车从云半夏的身边经过,云半夏正准备往前走,没有注意到那辆车子,再加上,她的心里根本没有任何的危险意识,眼看车子就要撞到她。
宁蔻皱眉,飞身扑了过去,一下子将云半夏推到一旁,车子经过之后停了下来,马车的车夫担心的从车子上跳下来。
“姑娘,真不好意思,刚刚马儿有些失控,没有撞到你吧?”车夫冲惊魂未定的云半夏道。
“没……没什么!”云半夏结结巴巴的回答,回答旁人的话时,她仍不敢对视别人的眼睛。
“那就好!”车夫庆幸的松了口气。
待车夫离去,宁蔻松开了云半夏的手臂,她的双眼惊讶的望着云半夏。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刚刚她在推开云半夏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不由自主的撞向云半夏,有那么一瞬间,她赶紧自己的灵魂差点飞了出去,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你……你怎么这么……这么看着我?”被宁蔻瞅的浑身不自在,云半夏不安的冲宁蔻问道。
宁蔻灵动的美眸眨了眨,伸手摘掉她头顶的一片树叶,随手丢在地上:“刚刚有片树叶落到你的头顶了。”
“原来是这样。”云半夏笑了笑。“刚才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可能就被撞到了。”
宁蔻扬眉,冲她挤了挤眼:“我们两个,你觉得还有必要说谢谢吗?”
“也对。”云半夏笑的更舒心了些。
两人曾共用过一具身体,有着相当的默契。
“还想去哪里吗?”宁蔻笑问。
云半夏娇羞的垂下了头:“我想去吃东西了!”她摸着瘪瘪的肚子,肚子里传来一阵饥肠辘辘的声音,听到那阵声音,云半夏羞的头差点低到地上去。
“那我们就找个地方坐下来吃东西吧,我想……你也很想尝尝外面的美食,对吧?”
云半夏用力的点点头:“我从来没有在外面吃过东西。”她又羞怯又兴奋的说道,一双眼睛因为激动而发亮。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找个摊位坐下来吧!”宁蔻提议。
“不行,坐在外面太危险了,还是找一家饭庄的包间吧!”明日不同意的立即打断。
“好…”云半夏的“呀”字还没有出口,便被明日打断,后面的话她生生的咽了回去,没敢再说出来。
云半夏很想过过新鲜的瘾,满脸写满了失望,却又因为不敢违逆他的话闭嘴不言。
“明日,她现在是你的小小姐,你的小小姐想吃什么东西,你的回答只能是“是”!”宁蔻板着脸冲明日斥责。
“可是……”明日担心的还想说什么。
宁蔻的脸板的更紧,最后,明日只得叹了口气认命的点头:“好吧,小小姐用完之后,要尽快离开。”
云半夏赶紧点头。
不过,她有敏感的发现一点,明日明显还是向着宁蔻的,对于她这个真正的小小姐,并没有多少关心。
不过,今天宁蔻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这一点,还是让她很感动的。
深吸了口气,她总算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么被人讨厌。
宁蔻带着云半夏走了一圈,最后,云半夏挑了一家干净些的馄饨摊位坐了下来。
“老板,三碗馄饨!”云半夏张口道。
“好咧,客倌稍等,马上就来。”馄饨摊的老板,擦了擦桌子之后,不一会儿送上了三碗热腾腾的馄饨。
三个人坐下来开始吃着馄饨,吃完了一碗,云半夏意犹未尽,红着脸道:“老板,再来一碗。”
本来只是吃着东西,不过,很快,明日担心的事情就来了,三名地痞流氓打扮的人,经过馄饨摊位的时候,瞧见了云半夏和宁蔻两人,立即被两人的美貌所吸引。
三名地痞流氓互视了一眼,同时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兴趣两个字,便一同朝馄饨摊位走了过来。
明日警觉的站了起来,伸手挡在三名地痞流氓面前。
看着像是十岁左右孩子的明日,在那三人面前,毫无威胁力,只让那三名地痞流氓觉得十分可笑。
皮肤较黑的一人低头看了一眼明日的脸,脸上挂着讥讽的笑。
“小弟弟,那两位是你的姐姐吧,我们哥儿三个,看上你的姐姐们了,被我们哥儿三个看上,那是你姐姐们的福气。”
“你们三个若是敢上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明日那张孩子般的脸因怒扭曲,吐出的嗓音威胁带有威慑力。“哟,没想到一个小娃娃,说话还挺像个大人,我告诉你,是小孩子就乖乖的待在一旁,要是一会儿不小心伤了你,你的姐姐们,怕是会心疼了。”
明日还想说什么,宁蔻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的冲他道:“明日,你先后退。”
“但……”
“唉呀,还是你的姐姐识相,大美人……”一名流氓贪婪的望着宁蔻美丽的脸,嘴角流着口水,猥琐的目光,似早已将对方的衣服扒尽,心里开始幻想对方在自己的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
然而,那名流氓的手指手刚刚伸出,宁蔻不慌不忙的伸手,“卡嚓”一声,伴随着一声尖叫,那名流氓的手指被掰断,指头在手上如秋千椅般荡着。
“你这个臭婊。子,居然敢掰断大爷的手指!”
当下,那人气的把整张桌子掀了,三碗馄饨一下子全落在地上,看到这一幕的云半夏吓呆了,蜷缩在一旁发抖。
宁蔻冷哼了一声,抬腿就是一脚,狠狠的踢中那人的腹部,把那人狠狠的踢倒在地。
另外两名流氓看到自己的同伴被宁蔻打,对视了一眼,同时上前来。
不过,不同于刚刚的那人,这两个人的武功颇强,刚刚对打了两个回合,宁蔻便觉吃力。
明日觉察到不对劲,马上加入参战,两人一对一的对打,却只能跟对方打个平手。
原本倒在地上的那名流氓,瞅准了机会,突然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瞄准了云半夏,冲上前去,匕首对准了云半夏的心脏。
宁蔻眼尖的发现了这一幕,飞快的转身,抱起云半夏滚落到一旁,双手伏地,双腿飞起,夹住那人的颈项,一个用力,转了一个圈,将那人旋摔倒在地上,那人头撞地上,翻了个白眼昏了过去。
一直躲在一旁的白九誊等人突然出现,那两人根本就不是白九誊等人的对手,那两人趁机把地上昏倒的人抓了起来,急速的后退,子风悄悄的跟了过去。
此时此刻,云半夏经历了这么一场激战,害怕的在宁蔻怀里瑟瑟发抖。
宁蔻轻轻的搂着她,拍着她的肩膀:“没事了,没事了,你已经没事了。”
许久之后,云半夏才缓和了过来。
今天会突然变成这样,也是她自己的问题,是她自己要出来,才会遇到危险。
“我们还是回去吧。”云半夏一脸歉疚的道。
白九誊关切的上下打量宁蔻。
“夏夏,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宁蔻摇了摇头。
“那两个人的武功虽然高强,一对一的打,我还吃不了什么亏,不过,他们的身手,并不像一般的地痞流氓。”
“嗯,我们回去再说。”
当他们回到将军府,子风也已经跟完了那三个人回到将军府。
“少主,少夫人,已经查到了,那三个人,都是呼伦府派来的。”刚进门,子风便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果然是呼伦府。”宁蔻一拍桌子:“呼伦这老头看来是还嫌教训不够。”
“夏夏,想来想去,我们还是尽快离开金国的好,你杀了呼伦丞相的大公子,又打伤了呼伦二公子,再留在这里,怕是你以后更危险。”
“是呀,郡主,奴婢没有亲眼看到,听到你们说就觉得十分惊险,郡主,您还是和那位郡主一起离开吧。”伊心心有余悸的劝说。
“伊心,连你也劝我吗?你可知晓,倘若我离开的话,魏大将军就会……”
“不管发生什么事,奴婢都会留下来陪哥哥的,但是,郡主……我们魏家已经欠了您太多,奴婢不希望郡主再留下来再遭受到危险的事情。”伊心真诚的一字一顿说道。
“唉呀,你们担心的太多了。”宁蔻挥了挥手不耐烦的道:“时间还早,我早就说过了,只要找到了杀害翩跹公主的背后真正凶手,我会毫不犹豫的立马离开。”
连那什么金禅子,都由皇帝出面替她摆平了,说金禅子不会来找她,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找到杀人凶手。
说到真正凶手四个字,白九誊的头略略低垂。
※
夜晚来临,宁蔻在经过了白天的奔走之后,感觉浑身的肌肉酸疼,便命人准备好了浴水,她满足的将自己的身体浸在浴水中,水的温度,浸进她的肌理中,只觉那些酸疼的肌肉一点点的舒展开来,不禁令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她的头仰在浴桶的边缘,脑子里想着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
今天当她打算保护云半夏的时候,她就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云半夏的身体吸引,这种感觉太过强烈,只有今天才有感觉,不知这到底代表了什么呢?
是不是老天爷觉得她现在太轻松了,打算连她的灵魂也收了去,还是金禅子在背后使了什么手段,总之……一切都太诡异。
不过,自从她穿越来了这里之后,她所遇到的每一件事都诡异到不可思议。
能预知未来的白族,她有一个有灵力的孩子,现在她自己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知道这一切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老天爷安排这一切,又有什么目的?
躺在浴桶中,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以至于白九誊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她也不知道。
当她发现时,不知道他已经在她的身边站了多长时间,那双幽暗的琥珀色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火热的目光,让她的身体不禁微微颤抖着。
两人四目相对,许久两个人都没有对话,气氛也越来越火热,她的身体往浴桶中沉了些,已经慢慢变凉的水,将她身上火热的温度浇退了些。
“你不是说要去呼伦府查探的吗?查探的怎么样了?”宁蔻赶紧找了个话题,缓解尴尬。
他的嗓音略带沙哑:“自从他们派人想杀云半夏失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动作,不过……”
“不过什么?”宁蔻立马追问。“不过,他们这次袭击的对象是云半夏,已经可以确定,他们已经知晓杀掉云半夏就可以杀掉你的事情。”
“什么?”宁蔻激动的手拍着水面,水面上的玫瑰花瓣随着浴水一起溅出浴桶外,香气在浴室中弥漫的更浓烈了几分。“他们居然已经知晓了,他们怎么会知道的?”
这件事,除了白九誊之外,她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呢?
“我猜想,大概是上次我们谈话的时候,被呼伦府的细作听到传到他耳中的吧?”白九誊平静的说道,天晓得,此时他的自制力已经几乎达到顶点,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瞅着浴桶中的宁蔻。
心爱的女人在眼前,这可不是任何正常男人能控制得住的。
偏偏,某个小女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情况处于危险之中。
而宁蔻还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说着:“呼伦府的细作还真到处都是,说不定我们的行动也是因此透露出去的,我得好好的在魏大将军府里排查一番,一定要将那些细作全部一一抓住才行,否则,以后就算行动的话,也会被泄密出去。”
“你打算怎么排查?”
听着白九誊的语气平静,宁蔻也暂时忘却了此情此景,如平常般的抬手扶额,毫无警觉的将自己身上的春光全部暴露在他的眼底:“我想了一下,就先从魏大将军身边的人开始查起,主要查探哪些人有过前科的,再看看哪些人跟呼伦府有渊源,应当会很好查的。”
“你说的,似乎也很在理。”白九誊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白九誊轻描淡写的态度惹的宁蔻心中不快。
宁蔻生气的又拍了拍水面:“不能总是我一个人想,你也不帮我一起想,我们两个是夫妻呢。”
白九誊眸中的颜色更深了几分,目光灼热的几乎自燃。
“是呀,我们是夫妻呢。”
宁蔻白了他一眼。
“那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提议?”
“俗话说的好,想要想出好主意,必须要天时、地利、人和。”
宁蔻皱眉。
她只是让他想个主意而已,他居然还跟她说起天时、地利、人和来了。
她扶额猛翻白天眼:“说人话!”她咬牙切齿的提醒他。
“就是吃饱、喝足、睡醒!”
“……”突然发现,她越来越难以理解白九誊的世界了。
觉得身体有点酸,她动了动身体,身体的大片春光浮出水面,此时,她听闻到一声激烈的抽气声。
这声音,她相当熟悉,再抬头时,她才突然发现他眸底氤氲的深沉欲色。
他……不会是想。
她吞了下口水,顿时口干舌燥了起来。
她刚刚与他说的兴起,一时忘了自己现在正在洗澡,而她浑身一丝不挂,赤条条的在她面前与他交谈了那么长时间。
难怪她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此时此刻,她才发现了自己的处境。
刚刚她还在想着到底该如何帮助魏大将军,现在……她该想想如何帮助自己才对。
她的身体在他灼热目光的注视下,微微颤抖。
心头刚刚开始想着如何应付白九誊,他高大的身躯已经来到了浴桶前。
“你已经洗的够久了。”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磁性。
她又吞了下口水:“我……我觉得……还没有洗好。”
“你已经洗好了。”他斩钉截铁的六个字,生生的斩断了她的幻想,长臂一伸,从屏风上扯下浴巾,将她从浴桶中拉了出来。
“我……我自己可……可以擦。”
话音未落,他灼热的手,和浴巾已经袭上她的娇躯,顿时,她浑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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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结合(6000+)
他带着薄茧的指,落在她滑腻如凝脂的肌肤上,惹的她浑身战粟不已,酥麻的感觉如电击般的,传遍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心不禁也跟着一起颤抖。舒睍莼璩
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自从上次他们分别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亲密接触过,这几天刚刚重逢,又遇到很多事情,他们两个就更不想那些事了。
如今,他的指掌抚摸着她的身体,所有的渴望在一瞬间被激起,她对他的抚摸也同样渴望,如同大旱遇甘霖般,迫切的想与他在一起,享受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
她的口中情不自禁的逸出一声轻吟,紧张又期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夏夏……可以了吗?”他低哑的嗓音落在她耳边,带着迫切的请求,即使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强烈的背叛了他,可是,他还是想要征求她的同意,不想强迫于她熨。
在这个时候,她身体的反应已经给了他答案,但是,他想让她亲自开口,让她亲口说出确定的答案。
宁蔻的脸通红,不知是水蒸汽还是羞的。
她咬紧下唇,含羞的低头点了点姐。
得到肯定答案的白九誊,心底里一阵狂喜,一把将宁蔻拦腰抱起,急切的抱着她往卧室急奔而去。
一路上,白九誊的双手也没闲着,他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扔在地上,擦拭宁蔻的浴巾也不知被他丢到了哪里去。
到了卧室,白九誊迫不及待的把宁蔻的身体放在床榻上,他随身附上。
两人的身体之间没有一丝缝隙,比印象中更加贴合。
白九誊的唇和手掌在她每一寸令他***的肌肤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宁蔻毫不吝啬的给予最热情的反应,双手紧紧的回搂住他,动情的唇中不断逸出暧昧的呻。吟。
听到她的呻吟声,白九誊更加卖力的在她身上制造点点激。情取悦于她。
当白九誊再也忍不住的时候,双手捧住她的臀:“夏夏,你是我的。”
话落,白九誊一下子填满了她。
久违的感觉,如浪潮般袭卷了她,两人如两尾缺水的鱼儿,突然来到了大海之中的欢乐,他一次比一次更深的达到她的最深处,她亦热情的随着他的节奏迎合,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很快便到达了只属于两个人的颠峰。
激。情过后,宁蔻浑身无力的瘫软在白九誊怀里,她累的动一根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昏昏沉沉之际,感觉到白九誊的手掌不断的爱抚她汗湿的身体。
“夏夏,还有力气吗?”他低头吻了吻她汗湿的发,深情凝视她的眼中,带着浓浓的深情,眼角眉梢是满足的弧度。
她无力的倚在他怀中,阖上眼睛摇了摇头,虚弱的回应了一句:“没有了。”
他宠溺的看着他,将她汗湿的身体抱在怀中,微笑的道:“这样汗湿着,睡着也不舒服,我抱你去洗澡吧。”
“随便你。”反正不是她自己动手,她也没有力气去决定。
吻了吻她的额头,白九誊抱起宁蔻,重新来到了屏风后的浴室中,湿热的水洗去了两人身上的污秽,也令两人舒慰的同时发出一声呻吟。
洗去汗渍,宁蔻感觉舒服多了,她靠在白九誊的怀里,任由他的手掌掬起温水拂过她的身体,但是……渐渐的,她感觉那只手掌越来越不规矩。
初时,白九誊还在正儿八经的用手掌为她擦洗身体,可是,后来他的手掌并没有在为她擦洗身体,而是故意抚摸她的敏感点,令她抽气连连。
另外,抚摸着她身体的手掌温度越来越高,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池水的温度也在不知不觉中升高,喷吐在她颈间的灼热气息,也令她感觉十分敏感。
突然,腰间的手一个用力,将她往他的怀里带,在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他再一次雄起的昂扬。
他不会是……
宁蔻下意识的抬头,冷不叮的撞进了白九誊火热的视线中。
他眼中熟悉的温度令她浑身滚烫不已,不由自主的吞了下口水。
“九……九誊,你不会是想……”她的声音在发抖。
“你说呢?”
刚刚……她不是才跟他那……什么过吗?他怎么这么快就……
“可是,我现在还很累。”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眼睛里写着“求放过”。
但是,已经一年的时间没有碰过她,他的身体早已疯狂的想要她,就刚刚的那一次,根本就不够塞牙缝的。
“夏夏,我相信,你可以的。”白九誊诱。惑的嗓音吐入她耳中,与此同时,他的手掌邪恶的开始在她的身上做全程旅游,誓要勾起她热烈的反应。
卑鄙!!
宁蔻在心里这样骂着,又不得不臣服在他所制造的诱。惑之中,渐渐的迷失了自己。
早晨,宁蔻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而且还不是她自然醒来,是被某个恶劣的人用什么东西挠她的痒,她不得不醒来。
脖子里很痒,不管她伸手去抓多少次,总是抓不到那让自己痒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连续无数次有同样的感觉,宁蔻又气又烦,一双含怒的眼缓缓睁开。
“醒了?”伴随着温柔的两个字,宁蔻的眼前出现了白九誊那张俊美却又让人又爱又恨的脸。
宁蔻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怎么是你?”宁蔻抚额,视线不小心落到自己的手臂上,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青紫吻痕,那些痕迹深到令她无法忽视。
大脑当机了三秒钟,忽地,昨夜那些羞人的回忆一下子涌入脑中,还记得他邪恶的唇吻遍她全身时的模样。
顿时,她的身体如煮熟的鸭子般,一下子红透,白嫩的手臂飞快的缩回到薄被中,双手稍稍拉开身上的被子。
此时此刻,她可是浑身一丝不挂呢。
这个可恶的白九誊,昨天晚上那么卑鄙的诱。惑她,让她陪着他的一起沉沦。
“我的夏夏,在这种时候,你还想你的身边有什么样的男人?”一双看的眼眯紧,眸底闪过威胁的光亮。
乌亮的眼珠子骨碌一转:“这个谁知道呢?”沉重的身躯,突然压下,他的坚硬危险的抵着她的柔软摩擦了两下,惹的她倒抽了一口气,他居然……
她脸上的热度更强了几分。
“如果你不知道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现在再提醒你一次。”白九誊那双深不见底的琥珀色眸子发亮嘴角挂着邪恶的弧度。
在不知他下一秒要做什么的情况下,宁蔻心里那个紧张啊,深怕他会当真再来一次,她的身体到现在还很酸疼。
“昨天晚上,你已经很过分了,你现在不会还想……”
“我的夏夏,一年了,( 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 ./11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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