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你已经很过分了,你现在不会还想……”
“我的夏夏,一年了,你知道你欠我多少吗?你以为,昨天晚上就可以弥补你这些年对我的亏欠了吗?”他笑眯眯的提醒她,她想的有多天真。
“我错了,我的身边只会有一个名叫白九誊的家伙,这样行了吧?”她连忙求饶,她可承受不住白九誊的再一次索欢,再这样下去,她会起不了床,被子风那几个混蛋笑话的。
那帮混蛋,现在又多了个明日,也是一个极没下限的混蛋,她必须要保持好她郡主的威严才行。
他的眸子忽闪:“哦?是这样吗?我怎么听你的语气,这么的心不甘情不愿,你确定你的心里是这样想的?”白九誊的眼角闪过笑意,看起来根本就相信她的话。
无耐之下,宁蔻只得举手发誓:“我发誓,我刚刚说的是真的。”
“真的吗?”
“比珍珠还真。”她可怜兮兮求饶的语调,就差跪在地上冲他磕头赔罪了。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诚意,白九誊大发慈悲的点了点头。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暂时饶过你吧。”
明明是他卑鄙的在威胁她,到最后,反而要她这样卑微的迎合他,真是够了。
如果说评选地球上最无耻最腹黑的人是谁,那个人一定是白九誊,没有之一。
“可是,这个时候,你怎么闲在这里?”宁蔻
赶紧转移了话题,原来的话题太过危险,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再继续下去,只会再刷新白九誊的道德底线。
淡淡的瞟她一眼,他凉凉的回了一句:“在这个时候,闲的人,好像不是我吧?”他若有所指的说道。
他这是在指桑骂槐呢?故意说她很闲?
她现在会无所事事的躺在这里,都是某人的杰作,某人还好意思埋汰她,太过分了。
不对,无耻是某人的本能,哪在不无耻,那就不是他了,她只得暗暗的将这件事记下,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与他唱反调的好。
“是呀,我现在很闲,那不知道白大少主又做了什么,不如说来听听?”
“嗯,今天有一蚂蚁搬家。”白九誊突然抛出一句。
蚂蚁搬家?
宁蔻皱眉,只要不是刚才那么危险的话题,再奇怪的问题她此时也不会得很奇怪。
“蚂蚁搬家的时候,不知白大少主在做什么?”
“当然是看了。”白九誊理所当然的语调。
看蚂蚁搬家,他果然很无聊,居然闲到了这种程度,此时此刻,宁蔻不知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你就只是看了?”
“当然不是。”
“哦?那不知你除了看还做了什么?”她心里盼望着能听到某些有建设性的答案。
心里才刚这样想着,那边便听到白九誊用一副认真的表情凝视他,一字一顿的说:“当它快到达终点的时候,我就把它移回原位。”
“……”他果然还是在一点点的刷新他自己的底线,只能用无语俩字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居然会跟一只蚂蚁过不去,她抚额呻。吟了一声。
“那请问白大少主,你把它移回去之后,有没有想过它的感受?人家辛辛苦苦搬东西,你却把它移回原位,你不觉得这样很缺德吗?”
“缺德的是它们好吗?你以为它们的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当然是从我们人类这里偷去的,既然原本就是我们的东西,我为什么要让它搬走?”
感情他是在阻止别人偷东西不成?
与白九誊说话,能气着自己,宁蔻翻了一个白眼,阖上眼睛,打算继续睡觉不理会他。
“你继续去阻止它们搬家吧。”真被他偶尔的孩子气给打败了,有时候还是睁眼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
“不必了。”他似漫不经心的三个字。
“不必了?什么意思?”
“为了除后患,刚刚我让人一把火把蚂蚁的窝给烧了。”他极平静的吐出一个事实。
仔细的闻了闻,空气中还残留着麦杆烧过的味道。
美丽的杏眼圆睁,深吸了口气,不生气不生气,生气她就输了,她不该跟一个,明明已经二十七岁高龄,却还总做七岁孩子该做之事的人生气,生气她就输了,所以……不生气,不生气,一定不能生气。
“你这是除蚁患,嗯,可以理解。”宁蔻一脸理解的说着。
“不过,烧的时候,不小心把一棵垂柳给烧着了。”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了:“请问白大少爷,白大少主,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想做什么?”
白九誊笑着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当然是……我刚刚都是骗你的。”
美眸呆呆的睁大,此时此刻,她已经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她有想掐死白九誊的冲动。
“呀……”白九誊你俯身附在她的身上,吻了吻她的嘴角,邪魅的眸底闪过邪恶的光亮:“不知娘子身上的火是否也燃起来了?”
她一脸无语的伸手把他推开:“够了,姓白的,你要是再这样的话,今天晚上,不许进我的房间。”
白九誊笑着侧躺在她身侧,笑着亲了亲她红润饱满的唇:“我亲爱的娘子,你能舍得吗?”
她的身体往床内侧挪了些,嗔怒的的瞪
着他:“早晚一天,我一定会被你气死。”
“在那之前我一定会把你救回来的。”他异常认真的说着,大手一探,便轻易的把她拉回怀中,任她挣扎,他也不放手。
“姓白的。”宁蔻大声叫了出来。她才刚刚叫出来,卧室外伊心恰恰好走了进来,宁蔻正生气的抬起一只手,薄被从她的肩头滑落,露出了身上光滑细嫩的肌肤,在那些皮肤上,吻痕表露无疑。
当宁蔻察觉到伊心尴尬的目光,宁蔻羞的赶紧把自己的身体缩回到被子中,狠狠的剜了白九誊一眼。
都是他,这个罪魁祸首。
害的她一次次在他人面前出丑,她的光辉形象啊。
“伊心,你现在是大将军的妹妹,不必再来亲自服侍我了。”宁蔻赶紧出声想缓解尴尬。
“郡主,不管奴婢是什么身份,奴婢始终当您是奴婢的主子,所以,郡主您就不要拒绝奴婢的这一点心意了。”
“你这个人……”宁蔻无耐。
“不过,看起来,郡主和九爷一时半会也起不来,如果奴婢打扰了你们的好事,奴婢就先在这里声抱歉了,等郡主想起的时候,再唤奴婢吧,奴婢随叫随到。”伊心打趣的挤了挤眼。
宁蔻的脸更红了。
“谁说的,我现在就……”宁蔻话未说完,被白九誊捂住了嘴巴,强制的按住她的肩头,将她按了回去,不让她出声。
“好,伊心,你就先出去吧,一会儿她起了,我会唤你。”
“是。”
说完,伊心便转身离开,留下宁蔻和白九誊两个在房间里面。
“都是你啦。”待伊心离开,宁蔻恼火的拍着白九誊的肩膀,小脸上满是怒意,每一次他丢人就罢了,还故意拉上她。
“是是是,都是我,不过,我亲爱的娘子,你是打算继续睡,还是现在就起来?”
横了他一眼:“当然是起来了,我要是再继续躺下去,一会儿子风他们都会知道,转而嘲笑我。”
“反正他们已经知道了。”白九誊小声的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
“反正你现在不管起或不起,他们也知道我们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夫妻之间嘛,这都是正常的。”
“别人也没有你这么过分。”她咬牙切齿。
每次,他都折腾她半死,结果她睡到第二天早上,别人不会说他能力多强,只会说她不行。
“是是是,我的错,为了弥补过错,今天相公我亲自服侍你穿衣服,如何?”邪魅的眼中闪过邪恶的光亮。
“不、需、要。”咬牙切齿的三个字。
这个白九誊,脑子里想的都是龌龊的思想,要是让他来替她穿衣服的话,那还得了,到时候真的就要一直烧下去了。
她还没有那么笨的去羊入虎口。
“不必了,我自己穿就行了。”
她立即推开她,捍卫自己的主权。
“那好吧,我在外面等你。”以免她羞的无法起身,白九誊只得离开。
刚刚来到外厅,一道青色的人影早已在外面等他。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好些日子未见的清尘。
那个他向来信任,从小到大一直当好朋友、好兄弟来看待,不对他隐瞒任何事情的人。
熟悉了二十多年的人,此时此刻,竟让他觉得十分陌生。
“听说,你这几天,一直在找我。”清尘淡淡的望着他,那张平时表情极少的脸上,此时也是十分淡然。
“对,我一直在找你,想必,你也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事。”白九誊深邃的直勾勾的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变化,锐利的目光,似要穿透他的心底,看透他的内心。
“看来,你已经全部都知道了。”清尘的目光略显昏暗,嘴角挂着一丝了然,一点儿也不意外的模样。
刚刚换
好衣服出了卧室的宁蔻,突然发现清尘站在厅内,与白九誊两人对峙,三个多月未见清尘,宁蔻格外高兴。
“清尘,没想到在这里能看到你,三个多月前,多谢你救了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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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迹(6000+)
“云姑娘客气了,再一次见到你,我也很高兴。舒睍莼璩”清尘微笑的道,脸上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清尘的语调令宁蔻的心里有几分怀疑。
如果她没记错,这是她恢复身体之后,与清尘的第一次见面,可是,清尘看到她现在的脸却是一点儿也不意外,而且,还一眼就认出了她。
不过,她心里将清尘当成朋友,自然将这一点在心里替清晨蒙了过去。
想着应当是白九誊与他说过了,他才会一点儿也不惊讶燧。
“不过,你会出现在大将军府,倒是在我的预料之外,你怎么会在这里找到我们的?”
“是九誊传递了消息给我。”
“原来如此。”她现在的脸跟以前不一样的事情,应当就是白九誊告诉他的:“可是,我怎么没有听你说清尘也来金国的消息?猷”
宁蔻把视线转向了一旁的白九誊,眸子微微眯紧。
“夏夏。”白九誊冷不叮的唤了她一声。
“嗯,怎么了?”宁蔻抬头皱眉看着她。
当着清尘的面,白九誊低头在宁蔻的脸上亲了一下,暧昧的气息浮在她的颊边,伴随着低沉的磁性嗓音:“亲爱的娘子,你的脖子上有很多痕迹,不怕了吗?”
什么?痕迹?
听到这两个字的宁蔻顿时小脸红了起来,小手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颈项。
可恶,因为夏天很热,她贪凉的故意穿了低领的衣裳,领子一低,那昨天晚上他留在她颈间的那些吻痕不就表露无疑了吗?
他在提醒她的时候,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让她有种他昨天晚上故意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的感觉。
这个白九誊太贼了,做某一件事,都是经过考虑的,怎么会没有考虑到这种事情?想必,他就是想看到她在众人面前出糗吧?
每一次,他在她的面前说没关系,转脸就与其他人一起嘲笑她,这就是白九誊,与她在一起这么久,他的习性,她总算是摸清了些。
她只能愤愤的看他一眼,捂着颈项,飞快的逃回了卧室,对白九誊和清尘之间微妙的气氛并没有在意。
“这件事,我并不想让夏夏知晓。”白九誊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知道,因为你很爱她。”
“你今天过来,是打算告诉我,你背叛我的原因吗?”白九誊突然问了一句。
清尘摇了摇头。
“就算我解释了,你也不会相信,再说了,我也不喜欢解释,如果你想杀我的话,现在就可以动手,我是不会还手的。”清尘淡若清风般的吐出一句,似乎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要是我想杀你,在你刚进门的时候,我就已经杀了你,我现在只想知道原因。”
清尘微笑的低头。
“但是,你也明白,我是不可能会告诉你的。”
十指握紧,白九誊的指关节因用力泛着一丝白色,怒意在他的心底狂燃,有那么一瞬间,他冲动的想将清尘杀掉,可是……他又明白,现在杀掉清尘也是于事无补。
要说怒的话,现在他心底里的失望却是更多,二十年的友情,在今天的一瞬间土崩瓦解。
他想过千万个人会背叛他,会在背后陷害他,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人会是清尘。
“你若是现在不杀我的话,将来有可能会后悔,这样你还是不愿意动手吗?”
“走,你走,不要让我再看到你。”白九誊面无表情的一字一顿从齿缝中发出。
动了动嘴唇,看着白九誊的样子,清尘想说些什么。
此时的白九誊不相信他了。
小的时候,白九誊曾经握住他的手对他说:清尘,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世界上谁都可以背叛我,唯你不可以。
那时候白九誊还小,能力不足,唯有靠自己母亲的庇护才在夹缝中生存下去,那个时候清尘给予了他援助之手,他们约定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十一年前,白九誊想娶云半夏为妻,白族所有人都反对,唯有他支持他,那个时候白九誊很感激他:谢谢你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支持我。
一次次的承诺,一次次的信任,他们这两个交心的朋友,此时此刻,变得陌生人都不如。
信任,就像是一张白纸上被突然画了一笔,即使将那一笔擦去,白纸上依然会留下痕迹。
人的信任也是如此,只要信任被破坏,以后再想获得信任,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与白九誊相识二十多年,清尘是第一次看到白九誊对他露出那种冷酷又陌生的表情。
他想说些什么,想了想之后,不由得自嘲一笑,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都已经无意义。
“既然如此,我在这里先多谢少主的不杀之恩。”清尘淡淡的说着,疏离的少主两个字,将两人二十多年的友情在今天画上了句点。
白九誊背过身去,懒的回头再看他一眼。
清尘的目光略显黯然,毅然的转身离开,脚步没有半丝停顿。
白九誊深深的看着清尘的背影,自嘲一笑。
他总是嘲讽宁蔻在处理身边人事情的时候太过优柔寡断,现在发现,他自己也一样,他根本没有资格去嘲讽别人。
他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一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伴随着“卡嚓”一声,桌子上的一只茶杯被他一掌拍碎,茶杯的碎片,一下子刺进了他的皮肉中。
换了件高领衣裳从卧室中走出的宁蔻,恰好瞧见了白九誊这自虐的一幕,拔腿冲了过来。
执起他的手,在他宽厚的掌心中,几片瓷杯的碎片,扎进了他掌心的皮肉之中,掌心已经冒出了血丝。
白九誊的武功高强,极少有人能伤得了他,除非是他自己。
看到他掌心中染血的瓷杯碎片,宁蔻担心的慌了神,她的手捧着他的手掌,抬头心疼的望着他:“你怎么会突然这么不小心?疼不疼?”
白九誊摇了摇头。
掌心中的疼并不算什么,现在最难过的是心疼,心疼根本不知该用什么去治。
另一只手摸摸她担心的小脸:“别担心,并不疼。”愤愤的瞪他一眼,拍掉颊边他的手,慌忙拉他走到一旁,找出房间里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镊子、棉花、酒精、纱布和伤药等物。
“还说不疼!!”看着他掌心中的那些碎片,她又气又恼的斥责道:“你不是武功很高强吗?随便伸出手掌,就可以将一只砖头震碎,这只是一个杯子而已,你怎么就直接将手撞上去,你的内力留着它做什么?只是摆设吗?”
宁蔻一边为他包扎,一边叽叽喳喳念个不停,白九誊微笑的听着,深深的凝视她表情丰富的脸。
宁蔻仔细的处理完他掌心的伤口,好不容易处理完,她松了口气,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薄汗。
突然,白九誊冷不叮的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他那双有力的手臂,发狠的搂着她,几乎要将她的身体嵌入怀中般。
宁蔻吃痛的在他怀里,刚想挣扎,却感觉到他身体异常的僵硬。
两个相信的人,可以凭着对方的呼吸动作,甚至是心跳来辨别出对方以及对方的心情。
不知为什么,她从白九誊的身上,感觉到了失望的表情,而且,此时的情绪相当低落,甚至是生气,但是,他生谁的气呢?
宁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有我在,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她抬头轻轻的在他耳边许诺。
听到她的话,他的身体蓦然一震,手臂更加用力的搂紧她。
还好……还好,此时此刻,他的身边还有她,有她在,其他的事情,他都不在乎。
“是呀,幸好我的身边还有你,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了,这辈子,我也只信你一个。”他动情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因为清尘受伤的心,因为宁蔻的话而到了安慰,正如宁蔻所说,他的身边还有她,有她……就够了。
nbsp;这个白九誊,又在这里说傻话了。
突然想到,旁边清尘还在,他们两个这样,岂不是让他占了便宜,看了场免费的表演?
宁蔻慌忙推开白九誊,尴尬的四周看去,预料中的人影没有看到,不知何时清尘已经不见了。
“咦?九誊,清尘怎么不见了?我刚刚去换衣服的时候,他还在的。”她纳闷的说道。
提到清尘,白九誊的脸色又淡漠了几分。
此时此刻,他非常不想提到清尘,但是,他又不想把清尘的事情告诉她,他最爱看她高兴时候的明朗笑容,不想看到她伤心难过。
“他已经走了。”
“走了?你怎么就放了他走了呢?我这么久才看到他,有很多话想对他说的,而且,我还想向他道谢的来着,你怎么就让他走了呢?”
“他突然有急事要走。”
宁蔻不满的嘟了嘟嘴。
“这个清尘也真是的,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都是你。”她又横了他一眼。
“我怎么了?”
她羞的将衣领更裹紧了几分,咬紧下唇,一字一顿的指控:“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错过与清尘的谈话,现在他人也走了。”
他斜睨她一眼。
“我能不能把你此时此刻的心情理解为,对其他男人的喜欢?”
宁蔻板起了脸:“清尘的醋你也吃?”
“我暂时不想听到这个名字,你肚子饿了没有,我带你去厨房里偷点东西吃吧。”白九誊兴致勃勃的提议。
宁蔻皱眉:“我饿是饿了,可是……偷?”这个字眼,怎么听都感觉十分诡异。
“总是让人送来,多没意思,不如我们去厨房偷偷瞧瞧,体会体会其中的乐趣。”白九誊一本正经的向她解释。
宁蔻抚额。
这个白九誊果然是没下限。
她要好好的、仔细的想一想,她怎么就对他死心塌地的了呢?似乎该好好的想一想了。
“怎么样?去不去?到时候看到厨房中手忙脚乱的身影,难道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听着感觉是很有意思,可是,让她真的去就……
不多给她考虑的时间,白九誊已经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出了客院。
“唉呀,你慢一点,我还没有考虑好。”
“等到了之后再考虑也不迟。”白九誊淡淡的说了一句。
宁蔻冲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这个可恶的白九誊,分明是独断,哪里是等她的考虑,看在是为她肚子着想的份上,暂时就不跟他计较了。
呼伦府·万胜院
呼伦胜的病突然恶化,呼伦烈被呼伦府的下人匆匆唤到万胜院,刚进门,便看到丞相夫人趴在床边,不停的拿着手帕擦拭眼泪。
刚看到呼伦烈进门,丞相夫人爬了起来,抓到救星般的死命抓紧呼伦烈的手臂:“老爷,老爷,你快看看我们的胜儿。”
“胜儿怎么了?”呼伦烈安慰的轻拍了拍丞相夫人的手背。
丞相夫人的手在发抖,声音也抖的不成样子:“大夫来过了,他说胜儿他……胜儿他……”丞相夫人泣不成声,后面的话无认如何也说不去。
“到底怎么了?”呼伦烈怒声冲一侧的丫鬟质问。
丫鬟吓得两腿一软,跌坐了下去:“回……回丞相大人,大夫说,二少爷的身体已经药石无灵。”
“庸医,庸医,来人哪,把庸医给本丞相拖出去砍了,马上派人到宫里,把最好的太医给本丞相请过来。”呼伦烈气急败坏的吼着。
说话间,下人已经带了两名太医从门外进来。
“丞相大人,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两名太医
匆匆忙忙的进来,丞相夫人焦急的亲自把两人带到床边。
“快快,胜儿就在这里,你们一定要救活我的胜儿,一定要。”丞相夫人泪眼婆娑的冲两名太医下跪乞求。
两名太医承受不住的赶紧把她扶了起来。
“丞相夫人,您快快请起,您这样让我们二人如何承受得起,我们二人定会竭尽全力救二公子。”
“太医都这样说了,夫人您就快快起身吧。”丫鬟吃力的将地上的丞相夫人扶了起来。
丞相夫人紧张的抓紧了呼伦烈的手,紧张的不能自己,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等了好一会儿,两名太医轮流为呼伦胜把完脉后起身。“两位太医,怎么样?我家的胜儿,是不是很快就能治好?”她一双带着希望的眼紧紧的盯着两名太医。
“夫人,这……”两名太医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
“这什么?”丞相夫人急红了眼:“啊,是不是要什么名贵的药材?你们尽管开口,不管是什么药材,我们丞相府一定都能找到。”
面对丞相夫人的连番质问,两名太医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胜儿到底怎么样了?你们两个给本丞相立即回答。”呼伦烈暴怒着一张脸冷声质问。
两名太医为难的对视了一眼,最终由一名太医出面回答:“丞相大人,二公子的情况非常不好。”
“你们既然是太医院最好的太医,一定知晓该如何救胜儿的吧?”
“这……”太医愧疚的低头:“恕下官直说,二公子已经病入膏荒,丞相大人,还是为二公子准备后事吧。”
“你们说什么?”呼伦烈怒不可遏的抓住二人的衣领:“本丞相唤你们来,不是让你们说一句话的,本丞相要的是你们治好胜儿,否则,本丞相要你们何用?”
“可是二公子现在已经是回天乏力,就算是神仙也救不回来。”其中一名太医慌张的解释着。
“你们不是一直自称是太医院的神医吗?既然是神医,怎么可能有治不好的病?前两天只说胜儿受了点内伤,养两天就会没事,可是,你们现在却突说他病入膏荒,回天乏力?”
两名太医的头垂的更低。
病床上的呼伦胜幽幽转醒,丞相夫人焦急的跑上前去,握住呼伦胜已经渐渐冰凉的手。
“胜儿,我可怜的胜儿,娘在这,娘在这儿呢。”丞相夫人含泪温柔的扶摸他脸颊。
“娘……”呼伦胜用微弱的声音吃力的唤着。
“胜儿乖,如果没有力气的话就不要说,你放心,爹和娘一定会办法治好你的。”丞相夫人含泪在呼伦胜的耳边保证道。
“娘,我知道我就快死了,但是……我死不瞑目。”呼伦胜的眼中充斥着怒和恨。
丞相夫人的泪掉的更凶。
“胜儿,别说傻话,你不会死的,你的大哥已经去了,娘现在就剩你一个儿子了,你可不能丢下娘不管。”
“爹……娘……我有一个请求。”
“你说,你说……”丞相夫人急拉过呼伦烈。
呼伦烈的脸上亦挂上了哀伤之意,同握住呼伦胜的手。
“胜儿,你说,不管你有什么要求,爹都会答应你。”
呼伦胜欣慰一笑。
“爹,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那个姓白的为我陪葬。”他憎恨的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着。
呼伦烈点头。
“好,爹答应你。”
呼伦胜开心的笑了:“谢谢爹,这样的话,我就是死……也能瞑目了。”
说完,呼伦胜便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看到呼伦胜停止了呼吸,他的手也从自己的掌心中滑了下去,丞相夫人痛不欲生的嘶喊:“不,胜儿,你不能丢下娘不管,胜儿,胜……”
伤心欲绝的丞相夫人,承受不住爱子就这样死去,突然,一个气血上升,两眼一翻,身体直挺挺的倒了
下去。
“夫人,夫人。”
呼伦烈一把扶住丞相夫人,意外摸到丞相夫人的脉搏全无,下意识的探手去探她的鼻息,却探到丞相夫人的气息已经全无。
呼伦烈抱着丞相夫人跌坐在地上。
“夫人,夫人,你快醒醒啊,夫人……”
呼伦胜和丞相夫人同一天死亡的消息,很快传遍了金国的都城。
听到这个消息的宁蔻觉得不可思议,便赶紧去找了白九誊询问。
“死了?看来是有人想把这件事嫁祸到我头上。”白九誊皱眉道。
“能是什么人呢?”宁蔻是相信白九誊的。
“我会先去查,你就……”
白九誊话未说完,突然宁蔻感觉到心口一阵刺痛,像是利刃插进心口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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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已经喜欢上(6000+)
宁蔻捂着胸口痛苦的弯下腰去。舒睍莼璩
“夏夏……”白九誊立马伸手扶住她:“夏夏,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宁蔻疼的倒抽了一口气,吃力的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心口好疼,我好难过,好像……有人在刺我的心。”
这里哪有人刺她的心脏,可是她突然有这种感觉,唯一的可能就是……
白九誊和宁蔻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有了同一个答案燧。
如果不是她的话,那就只能是云半夏。
当下,白九誊抱起宁蔻离开原地,匆忙向对面的客房赶去,朱砂恰好正在收拾房间,看到白九誊和宁蔻突然闯了进来,奇怪的问了句:“咦,郡主,九爷,郡主怎么了?”
“云半夏呢?”白九誊张口就问辂。
朱砂心里虽然奇怪,但还是乖乖的回答:“刚刚她抱着小少爷到花园去了,说是要带小少爷出去转转。”
“花园?”白九誊皱眉。
宁蔻脸色苍白的拍了拍他的肩头:“九誊,我们要快……快点找到她,我能感觉到她现在很痛苦。”
宁蔻说完,白九誊便抱起她往花园冲去。
彩雀一直跟在他们身侧,宁蔻冲头顶的彩雀吩咐:“你先去找,找到之后马上通知我们。”
“好。”
彩雀先行一步离开。
当他们两人来到花园的时候,彩雀恰好从花园中飞了出来,冲白九誊叽叽喳喳的叫着什么。
听不懂它说的是什么,但是大约可以猜到它的意思。
“你是不是已经找到云半夏的下落了?”
彩雀的小脑袋点了点头。
“带路。”
白九誊一声令下,彩雀便赶紧在前面带路,白九誊和宁蔻两人跟在它的身后。
刚转了两个弯,白九誊和宁蔻两人便看到了不远处倒在血泊中的云半夏。
白九誊把宁蔻放在旁边,急奔上前去探云半夏的脉搏。
而云半夏的脉搏微弱,已经几乎探不到。
“九誊,她怎么样了?”
“她……”白九誊面无表情的咬紧牙关,额头上暴突的青筋,显露出他此时的心情:“我一定会救活她的。”
说完,白九誊扶起地上的云半夏,将她的身体盘坐着,而他坐在她的身后,双手缓缓抬起,聚起真气,将自己的真气输进云半夏的体内。
只看他的动作,宁蔻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渐渐的,宁蔻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而白九誊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靠在石壁上,宁蔻心疼的看着他:“九誊,你快停手吧,再这样下去,你也会死的。”
“我一定会救活你的,一定会,我们两个才重逢几天,我们一定不会就这样分开的,一定。”
白九誊字字沙哑,声音里透着坚定。
“本来我就是该死的人,我能活到今天,已经是老天爷的恩赐,现在老天爷要把我的命夺走,我也已经够了,我们不该再奢求,九誊,放手吧。”
白九誊咬牙一字一顿的回答:“不!绝、不!”
眼看白九誊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宁蔻感觉自己非常无力,却也无法阻止他。
白九誊这个傻瓜,明明知道救不了了,却还是这么拼命,这个傻瓜,这样他会丢掉自己性命的。
随着云半夏身体慢慢的倒一下去,白九誊气急败坏的拉了她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你给我站起来,夏夏一定会没事的。”
“九誊,你还不明白吗?已经迟了。”
宁蔻缓缓的移到他身侧,拉住他的手。
白九誊慌忙将她扶了起来,将她娇小的身体用力的搂入怀中,颤抖的身体,掩不住他的害怕和无助。
因为救不了宁蔻而害怕,因为自己的能力不够强大而无助。
“夏夏,告诉我,要怎么才能够救你?”一滴泪从白九誊的眼角滑落,滴落到宁蔻的颊边,滚烫的温度,令她感觉到灼人,心疼他,却已经没有力气为他擦掉眼泪。
“九誊,已经够了,你为我做的已经够了,不需要再做其他的事了。”
“不够,不够,这怎么够,夏夏,告诉我,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还有的。”
随着云半夏的气息慢慢消息,宁蔻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生命也在一点点的流逝。
“对……不起,我不能再陪你了。”
宁蔻拼尽最后的力气吐出一句,搁在腹间的手缓缓的垂落到地上。
“不,夏夏,你不能就这样离开我,不能,夏夏。”白九誊红了眼眶,用力摇晃宁蔻的身体,在她的耳边大声唤着她的名字。
但是,宁蔻越来越失温的身体,提醒着白九誊宁蔻已经死去的这个事实,但是,他然无法相信。
风起,吹起地上的落叶,卷起白九誊垂落在鬓角的发,露出他满是哀伤的脸。
躺在地上的小纯炀,瞪着大大的眼睛,看起来一副纯真的模样,他的一双小手臂扑腾着,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在这个时候显的格外凄凉。
就在白九誊伤心欲绝的时候,花园的一角,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白九誊的眼角瞥见一抹青色的人影。
沉浸在初失去宁蔻悲伤中的白九誊,并没有在意那一道人影,只是紧紧的抱着宁蔻的身体。
那道青色的人影看了一眼白九誊和他怀里的宁蔻,径直的走向了云半夏的尸体。
看了看云半夏身上的伤口,冷不叮的冒出了一句:“云半夏还有救。”
白九誊抬头,眼角瞥见了来人是清尘,他目光昏黯的仍紧紧抱着宁蔻。
“是吗?”
“这一次,总算是可以让一切归位了。”
清尘淡淡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粒药丸让云半夏服下。
混沌中,宁蔻的灵魂在空气中飘飘荡荡不定,她不知该何去何从,一道阴冷的风吹的她浑身冰冷,她一不小心差跌倒,突然一只手将她拉住,阻止了她的跌倒。
“你这样不小心。”一道温柔的女声从耳边传来。
这声音是……
宁蔻抬头,果然看到在自己身前的不远处,竟然站着云半夏。
“你……”她看了看云半夏,再看了看自己:“我们……”
“现在,我们两个都已经不属于那个世界了。”云半夏提醒了她一个事实。“看来……”宁蔻叹了口气:“我又死了。”
“不,你没有死,而且……你很快还会再回到那个世界。”云半夏微笑的说着。
宁蔻皱眉:“你说什么?什么回去。”
“就是说,你还会回到他的身边,以后,不管是云半夏还是宁蔻都只有一个人。”
“那你呢?”
“我?”云半夏笑了笑:“在我重新活了一次发现,我根本还是适应不了,这三个月以来,属于我的一切,都不是我的,现在……我重新还给你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都听不明白?”
“你听不听得明白都没关系,你只要明白,以后好好的活下去就行了。”云半夏温柔的笑着说道。
宁蔻一头雾水。
不等她反应过来,云半夏突然冲宁蔻推了一把。
“宁蔻,现在你就回去吧,记得,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把我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你做云半夏,会比我?( 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 ./11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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