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她老人家已经过世了,一年多以前就已经过世了,她就是因为太爱你了,所以才会选择去死,你这样死了,对得起她老人家吗?”
“原来父王……已经死了!”云半夏绝望的瘫坐在地上,两只瞳孔黯淡无光:“既然父王已经死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还有一个外公在,现在……你的外公一直在找你。”宁蔻提出要求:“只要小纯炀断奶之后,我会亲自派人送你去你外公那里,你觉得如何?”
外公?还有亲人?
云半夏双眼中流露出迷茫。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还有人愿意要我?”
“这两天一直守在你身边的侍卫明日,就是你外公专门派来保护你的,不是我,而是你!”宁蔻加重了“而是你”三个字的音量。
可以回到外公的身边,她还有亲人,而且身边还有外公派来的侍卫,云半夏的眼中一亮,心中重新燃起希望。
“你说的……是真的吗?”
宁蔻不悦的冲窗外喊了一声。
“明日,还不快拜见你的主子?”
明日应声而下,恭敬的在云半夏面前单膝跪下,郑重的承诺:“小小姐,属下誓死追随您!”
云半夏开心的抹着眼泪笑了起来。
“好……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她并不是独自一个人,她抬头冲宁蔻索求保证:“你要保证,以后真的会放我离开。”
“我保证,而且……”宁蔻指了指身侧的白九誊:“是所有人。”
“好,那我也答应你。”
宁蔻松了口气,总算把云半夏搞定了,她那一死,就要她跟着一起同归于尽。
晚膳过后,宁蔻和白九誊两人来魏紫光的房间里来找魏紫光,看到魏紫光的手里拿着一块玉佩把玩,
正出神的笑着。
“哟,这玉佩是哪里来的?”宁蔻打趣的问了一句。
魏紫光的脸上挂了一层薄红,想把玉佩收起来已经来不及:“是……是翩跹送给我的,我们两个……一人一块。”
“挺漂亮的,能让我看一看吗?”
魏紫光把玉佩递了过来,宁蔻接在手中看着,看着那玉佩的同时,宁蔻从玉佩中感觉到一丝异样。
此时此刻,在翩跹宫中,金翩跹拿着玉佩同样在卧室里把玩着,宫女们被她摒退,她站在窗子下,一边把玩着玉佩,一边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
突然听到有宫女跟男子说话的声音。
金翩跹敏感的听到是魏紫光的声音,待魏紫光走进了她的卧室,发现果真是魏紫光。
“紫光,这么晚了,你怎么了?”金翩跹诧异的问。
突然对方一把将金翩跹搂入怀中,唇用力的辗压了下来。
“唔~~紫……紫光……你……”金翩跹与魏紫光虽然偶有亲吻,却从未跨越最后一道防线。
对方粗鲁的吻着她的唇,双手迫不及待的探入她衣服内,轻易的抱起她放到床上。
“啪”的一声,宁蔻手中的玉佩掉落在地上,瞬间碎得满地都是。
咳咳,明天会有毛变故捏,明天再来。
只能赌赌运气。(5000+)
魏大将军府
早晨,魏紫光起身之时,丫鬟服侍他梳洗完毕后,端来了早膳。爱睍莼璩
他的近侍这个时候来报。
“大将军!”
魏紫光擦了擦手,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半侧脸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了句:“什么事?熨”
“白族少主他们在两刻钟之前已经离开了都城!”近侍报告道。
准备夹菜的筷子稍稍一顿,魏紫光叹了口气:“原来他们已经走了,果然是连道别都没有,来,陪本将军用早膳!”魏紫光指了指旁边的位置。
“是!轿”
在军营里,将军与将士一起用餐,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名近侍还没有坐下,便见皇宫里皇帝身边的单公公带了大内禁卫来到。
单公公一眼看到魏紫光,便扬起手中的明黄|色卷轴:“魏大将军接旨。”
魏紫光同近侍二人移到身侧,恭敬的跪在地上。
“臣接旨!”魏紫光恭敬的喊道。
单公公站在门槛内,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魏紫光,眉眼间透露出几分同情,然后打开卷轴。
单公公低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二品大将军魏紫光,思慕翩跹公主,公主不从反害之,限立即押入刑部大牢候审,钦此!
听到前半句,魏紫光还以为皇帝是要为他与金翩跹赐婚,听到后面半句,他的脸色瞬间倏变,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抓住单公公的手腕,力道之大,令单公公直喊疼。
“你刚刚……说什么?”魏紫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确信的问道,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单公公担心的缩回自己的手。
“魏大将军,昨夜你闯入翩跹宫,将翩跹公主玷。污了之后杀害,翩跹宫的宫女皆指认你昨晚入了翩跹公主的卧室,还请魏大将军到刑部走一趟。”
“本将军不是问你这个,你刚刚说杀害!”魏紫光声音颤抖的睁大眼大声质问:“翩跹她怎么了?”
“早晨宫女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单公公沉痛的低头:“来人哪,把他带走!”
两名大内禁卫上前来,准备将魏紫光抓住,被魏紫光用力甩开。
他双眼因怒突出,双手抓紧单公公的衣领,生气的喝斥:“你为什么要诬蔑翩跹她已经死了?昨天下午本将军看到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死?”
单公公被魏紫光粗鲁的动作激怒,扯掉衣领间魏紫光的手。
“魏大将军,现在已经有人证指证是您杀的翩跹公主,您最好还是乖乖的到刑部受审。”
金翩跹死了,这让魏紫光怎么接受?昨天她还好好的,还一脸高兴的说等着他迎娶她,还送了她贴身的玉佩当定情信物。
这才一夜而已。
突然魏紫光转身冲向门外。
“本将军不相信,本将军要亲眼看到翩跹,你们都是骗本将军的,都是骗本将军的。”
单公公怒了,指着魏紫光疯狂的背影,冲那些愣住的大内禁卫道:“你们还不快把他抓起来?”
“是!”十名大内禁卫听到单公公的指令,一起将魏紫光围了起来。
这十名大内禁卫,都是大内高手,而魏紫光现在心里很乱,早已乱了章法,与大内禁卫对打了十个回合之后,魏紫光的颈项被一把把雪亮的冷剑指住了颈项,再也无法动弹。
一名大内禁卫趁机点住了魏紫光,将魏紫光抓了起来。
无法动弹的魏紫光,嘴里仍喃喃的念着:“翩跹,翩跹……”念着念着,他的眼睛里落下泪来。
“带走!”单公公冲那些大内禁卫们挥了挥手,那些大内禁卫立即将魏紫光拖着往大将军府外面走。
近侍看到魏紫光被带走,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当天傍晚,白九誊等人已经赶
到了金国与庆国国界之间的一个城内,他们在一家客栈落脚,把马车放在了客栈的马厩,白九誊等人一路赶路很累,因为一路赶路,吃饭的时候,饭菜也让他们感觉格外的香甜。
“小二,再来一碗米饭!”明日端起刚刚吃完的空碗,对小二又喊了一声。
明日刚喊完,与他同坐一桌的子风、阿丙和伊心三人同时抬头看了他一眼,再看了看他面前的四个空碗。
“明日,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的饭量这么大!”伊心含蓄的说了一句。
“确实很大!”阿丙顺着伊心的话用了加重肯定的词。
伊心和阿丙那都是内敛的人,子风鼻子里哼了一声,非常不客气的嘲讽道:“没想到个子那么小,居然那么能吃,阿七家的那只猪,恐怕都没有你能吃!”
明日挑眉瞪了他一眼,接过小二递过来的饭碗,拿起筷子扒了一口才道:“是吗?听你这话的口气,你是连猪都不如了?”
子风的脸马上变色。
“你说谁连猪都不如了?”
又扒了一口,明日边咀嚼边嘲讽:“不是你刚刚自己说的?你不是连猪的饭量都不如吗?那不就是不如猪了?”
明日一番理所当然的反驳,让原本嘲讽明日的子风瞬间被反击。
“你这话的意思是,阿丙也不如猪了?”子风不甘示弱的把阿丙也拉了进来。
“你们两个在那里争论,不要扯上我,我跟你们不是一路的!”
明日和子风两人危险的目光同时注视着阿丙,阿丙佯装没有看到他们二人的目光,亲密的为伊心夹着菜。
“来,伊心,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的吗?”
云半夏、朱砂、宁蔻还有白九誊坐在另一桌,当然的,小纯炀由宁蔻抱着,彩雀站在宁蔻的碗旁,吃着宁蔻用小碟子给它放的食物。
临桌的争论,听的宁蔻耳朵一阵发痒。
“你们几个很吵,如果真的觉的劲儿使不完的话,你们三个到外头去打一场,一会儿看你们谁身上挂的彩比较多!”宁蔻凉凉的丢了一句。
宁蔻的一句话落,刚刚还坐在那里吃东西的子风、明日和阿丙三人同时起身。
云半夏张了张嘴,看着那三人走出了客栈,心里很担心。
“他们……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他们三个人就这样,哪天不打了,才不像他们!”宁蔻漫不经心的回答着。“他们应该不会真打吧?”云半夏不理解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
“打起来,顶多就是骨折了几天不能动,死不了人的。”
云半夏双手摸了摸手臂,搓掉一层鸡皮疙瘩。
“啊,对了,朱砂、伊心,过来过来,押注,你们两个觉得,一会儿谁挨的拳头会比较多?”宁蔻心血来潮的冲朱砂和伊心两个人喊道。
“押什么?”
“对呀,押什么?”伊心微笑的转过头来。
“就押刷厕所,谁要是输了,谁今天晚上,就把这间客栈的厕所刷干净!”宁蔻笑眯眯的道。
“好呀,我押子风!”朱砂第一个举手开口。
伊心仔细的想想之后:“以前都是明日脸上的伤比较多,我押明日!”
宁蔻乌亮的眼珠转动了一下:“你们一个押子风,一个押明日,那我就押阿丙。”
“你们还有没有新鲜的?”白九誊白了她们三人一眼:“我也押阿丙!”
宁蔻嘿嘿的笑了一声,然后冲门外喊了一句:“阿丙,你今天要是挂了彩,以后别想跟伊心成亲了!”
“属下遵令!”门外阿丙异常亢奋的嗓音回答着。
这主仆四人和乐融融的说笑押注,原本融不进他们其中的云半夏,也被他们的气氛所感染。
她也敏感的发现,宁蔻就是那个快乐的源头,只要她一开口,僵硬的局面,马上就能变得欢快了起来,也难怪他们一行人都喜欢她,即使千里迢迢也跑来找她。<;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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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连她也慢慢的喜欢上了这个叫宁蔻的女人。
宁蔻他们快用完晚膳,这个时候临桌来了两名男子,他们点完了菜,就在那里讨论最近发生的事情,无疑就是哪家的寡妇跟哪家的汉子有一腿之类的话。
那些话听的宁蔻觉得耳朵很痒,为了不让自己动手打他们,她准备起身离开。
就在这个当儿,那两个人突然转移了话题。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知不知道?”
“什么事?”另一人好奇了。
“就是翩跹公主呀!”
刚刚起身的宁蔻,听到翩跹公主四个字,狐疑的坐了下来,她的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感觉有什么事好像发生了。
“翩跹公主怎么了?”
“我跟你说,这个消息是我刚刚听说的,听说这个翩跹公主呀,本来已经有心上人了,可是这个魏大将军从中横刀夺爱,喜欢不成,居然把她给奸。杀了!”
“不会吧,你说的那个是刚刚平定了西方之乱的魏大将军?”
“这还能有假?我跟你说,我这个消息是从衙门听来的,一定没错,听说呀,后天中午,魏大将军就要被推出午门斩首了!”
宁蔻还没有开口,在一旁听不下去的伊心就已经生气的站了起来。
“你们两个在胡说什么?你们是听谁说魏大将军要被斩首的?”
刚开始说话的人被伊心一番质问,心里不悦:“你是什么人?”
“我问你,你刚刚的消息,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伊心火大的怒问,完全失了平时的冷静。
“当然是衙门了,魏大将军奸。污公主,即将问斩的消息,都已经贴了告示了!”那人马上回答道。
白九誊和宁蔻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而伊心听到这话之后,激动的跑了出去。
“我们也去看看!”宁蔻说了一句。
“好!”
白九誊和宁蔻两人起身,宁蔻把孩子塞给朱砂:“你就留下来,不要乱跑,跟云半夏一起照顾好纯炀。”
“哦,好!”朱砂愣愣的点头。
门外正在打斗的阿丙、子风和明日三人,看到白九誊和宁蔻他们从客栈里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见白九誊、宁蔻和伊心匆匆离去,三人敏感的感觉到应当是发生了什么事,便停止了打斗,由明日回到客栈,子风和阿丙两人追了上去。
当他们来到御门门口的时候,那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皆对着告示牌上面新贴的告示指指点点。
“没想到,魏大将军居然是这样的人。”
“是呀是呀,这就是人不可貌相。”
“翩跹公主可真可怜。”
伊心用力的挤进人群,跑到人群的最前面,白九誊等人跟在她的身后,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
当他们挤到了最前面,也终于看到了告示。
告示上明显的贴着魏紫光的画像,画像的旁边写着问斩的日期、问斩的原由及告示的日期。
上面明确的写着,魏紫光将于两日后午门问斩。
看到这个消息的那一瞬间,伊心不敢相信的全身颤抖,用力的摇头,突然眼前一黑,伊心便昏了过去。
“伊心!”阿丙忙扶住昏倒的伊心,免得她倒在地上。
“我们先回客栈!”宁蔻镇定的嘱咐道。
“好!”
阿丙答应着,便抱起伊心跟着众人先回客栈。
客栈
微弱烛光的映照下,伊心满脸的苍白,缓缓的醒了过来。
她按了按太阳|穴,只觉一阵酸疼难耐。
“伊
心,你醒了吗?”身侧,阿丙关切的声音传来。
她幽幽的睁开眼睛,果然看到身侧坐着的阿丙,而她居然躺在床上。
“阿丙,我怎么了?”她呻。吟了一声,感觉浑身乏力。
阿丙温柔的扶起她。
“你只是昏倒了而已。”
扶了扶额,她皱眉:“我昏倒了,我怎么会昏倒了的?”
“这……”
才刚刚沉默了三秒钟,昏迷前的所有记忆涌来,令伊心一下子想到曾经发生过什么。
“哥哥……哥哥要被问斩了,阿丙,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她抓住了阿丙的袖子,焦急的想从阿丙的口中问出肯定的答案。
“伊心,你不要逼阿丙,这件事是真的,刚刚我们已经查过了!”宁蔻沉重的嗓音从身侧传来。
伊心这才发现,她的身侧除了云半夏和小纯炀这外,其他的人都在。
而宁蔻的话,更是给伊心当头一棒。
“不……不会的,哥哥一定不会有事的,哥哥怎么会奸。污翩跹公主呢?一定是有人陷害哥哥,一定是!”她激动的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我要去救哥哥!”她刚下了床,便被阿丙伸手拽住。
“伊心,现在你先别冲动。”阿丙劝道。
伊心生气的甩开他的手:“他不是你的哥哥,你当然不冲动了,他是我的亲哥哥!”伊心的怒火一下子暴发了出来。
阿丙略略皱眉。
“现在我们先从长计议,否则,即使现在去了,也没有办法救他出来。”
“是呀,伊心,你先别激动,先坐下来。”宁蔻耐心的劝导她。
火气消了些,她才想到自己刚刚到底说了些什么,面对宁蔻,伊心痛苦的眼泪一下子掉落下来。
“郡主,我真的好担心哥哥。”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把你的哥哥救出来的,再怎么说,你的哥哥都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出来的。”宁蔻安慰的握住她的手。
“可是,金禅子不是说过,让你不管发生事,都不能回去?”白九誊不安的吐出一句。
“就一天而已,我们明天救了人再离开,应该不会有问题。”宁蔻乐观的安慰他。
她心想着,那个金禅子应当没有那么厉害,一下子就知道她突然回去了吧。
只能赌赌运气。
我的女人(10000+)
都城
白九誊等人在第二天上午,重新抵达了金国的都城,再一次回到都城,每个人的心情都很复杂。爱睍莼璩
一来,他们这次回来,是为了救人。
二来,他们这次回来,也是冒着被金禅子发现的危险,至今为止,他们仍不知晓金禅子到底有多少能耐。
他们一行人进了城之后,直接一路先来到将军府外熨。
往日霸气的大将军府牌匾已经被拆下,那些守护在将军府外的卫兵也已经撤退,朱漆大门被贴上了印有官府印记的封条,红红的“封”字煞是显眼。
“我哥哥怎么可能会杀翩跹公主,一定是有人诬蔑他,将军府不该被封了的!”激动的伊心,就要冲上前去将封条揭下来,幸亏她身后的阿丙拉住了她。
“伊心,不要冲动,你现在若是揭下了那封条,你也会被关进去,到时候你还怎么救你哥哥?”阿丙劝道轿。
经过阿丙的劝说,伊心的情绪平稳了许多,但是,看到那交叉的两只封条,她的眼睛仍然红红的。
这才一天而已,将军府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一名中年妇女从将军府的门前经过,突然冲大门吐了口唾沫:“什么大将军,就是一个畜生!”
宁蔻生气的拦住那名中年妇女。
“我说这位大婶,你骂谁是畜生呢?他在边关为了金国打杖的时候,你们却在城里享福,不帮人就算了,还在这里骂人!”
朱砂和伊心两个连忙上前将宁蔻拉住。
“大婶,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朱砂忙向那位中年妇女道歉。
中年妇女被吓得后退了两步,弹了弹身上的泥巴哼道:“一看就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骂谁呢?有本事你给我站住!”宁蔻气的七窍生烟。
那名中年妇女看宁蔻那气急败坏欲杀人的模样,吓得慌忙逃走,不敢在原地停留半分。
“伊心,朱砂,你们两个拦我做什么?你听她骂的是什么话!”宁蔻指着中年妇女的背影,气愤的心情久久无法平息。
“郡主,刚刚他们才劝过奴婢,您现在又冲动了。”伊心无耐的看着她。
宁蔻的嘴巴动了动没有说话,看到将军府被封了她不生气,可是,看到有人在背后说魏紫光的坏话,她觉得魏紫光这么多年拼命打杖真心不值,一朝被诬陷,得到的全部都是谩骂声。
这就是舆。论的威力。
“对呀,郡主,现在只要能将大将军的罪名平反,大家自然就不会再这样以为了!”朱砂亦劝着。
“看来……我是该进宫一趟了!”宁蔻若有所思的道。
“我陪你一起。”白九誊淡淡的道。
“属下也去!”明日、子风和阿丙三人立即附和。
“奴婢也去!”朱砂和伊心两个亦异口同声的说。
“那……我也一起去。”云半夏怯怯的应着。
“还有我,还有我!”彩雀站在宁蔻的肩头欢快的喊道。
宁蔻的脸黑了,这一帮人当她是去菜市场呢?一个个全部都要跟着。
“行了行了,除了九誊和麻雀之外,其他人都在客栈等着!”宁蔻当机立断。
“我是凤凰,是凤凰!”彩雀暴张着翅膀,不满的冲宁蔻喊道。
宁蔻连看也懒的看它一眼,拉着白九誊便往皇宫的方向:“我们走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
“我们去客栈吧!”子风冲众人扬了扬手。
众人刚离开,他们刚刚离开的位置,一名百姓装扮的瘦小男子,远远的冲云半夏等人离开的方向窥探。
在打探到云半夏等人所进的客栈之后,转身悄悄的离开。
凤鸣宫
听到宫
女来报,是宁蔻和白九誊两人来了,皇后马上便让人将他们两人请进了凤鸣宫。
皇后仪态端庄的坐在凤椅上,看到他们两人进来,便指了旁边的椅子。
“你们两个快点坐吧!”
宁蔻和白九誊对视了一眼,没有坐下。
“怎么了?你们两个怎么不坐?”皇后打探到两人脸上异样的神色。
“外祖母,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事想请外祖母帮忙的!”宁蔻开门见山的开口。
“哦?”皇后端起茶杯,微微眯眼的打量二人:“你们两个来找本宫,是想让本宫帮你们什么忙?”
“是关于魏大将军的事。”
“这件事本宫知道,皇上已经下旨了,这个魏大将军,本宫还想着替他做主将翩跹嫁给他,他却……”皇后搁下茶杯,头疼的扶额,面露疲惫的神情。
“外祖母,其实,我这次来,就是打算查这件事的,前两天,我们一直住在魏大将军府,魏大将军一直待在府中,没有出去过,翩跹公主的事情,不可能是他做的。”宁蔻努力想替魏紫光辩驳。
“孩子,人证物证俱在,这让本宫怎么能不相信?”皇后生气的道。
“但是,我确定魏大将军一定是无辜的,那个杀了翩跹公主的是另有其人,外祖母,您也不想魏大将军这样的一个国之栋梁就这样被冤死了吧?”
皇后叹了口气,按了按酸涨的太阳|穴。
“可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除非你能找到那个人,否则,明天午时,魏大将军被推出午门斩首的这件事就是铁板上的钉子。”
宁蔻嘿嘿一笑。
“只要外祖母您愿意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出凶手,还魏大将军一个清白。”
“本宫要看的只是证据,现在翩跹尸骨未寒,本宫一定要那个凶手为翩跹偿命。”皇后一字一顿的道。
“为了方便行事,我还想让外祖母您帮个忙!”宁蔻娇滴滴的撒娇道。
皇后无耐的看着她:“你就认定了本宫拿你没辙,你是不是想要皇宫的通行令牌?”
宁蔻连连点头:“还是外祖母您最高贵美丽、最善解人意了,不愧是金国的国母,一下子就知道外孙女的这一点小小要求。”
“得得得!”皇后嫌弃的看着她:“别给本宫戴高帽子,这些话本宫天天听都腻了,不就是想要令牌嘛,本宫给你就是了!”
皇后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一块金牌来。
宁蔻喜滋滋的就要上前接过,还没摸到金牌,皇后突然又把手缩了回去。“外祖母,您又怎么了?”眼看金牌就要到手了,宁蔻心里那个激动啊,只要能拿到那块金牌,在宫里她就畅行无阻了。
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皇后。
“本宫得好好的提醒你,这块金牌只是让你查证用,可不能用在其他的地方,否则,你要是闯出了什么祸,本宫可保不住你。”皇后眯眼警告道。
“知道了啦。”宁蔻灵动的美眸眨了眨。
皇后这才把令牌重新递了出去,宁蔻飞快的把令牌接到手中,沉甸甸的令牌,让她的心总算安抚了一些。
有了这块令牌,事情就好办了。
客栈
宁蔻和白九誊两个在午膳时分才回到客栈。
看到他们两人在客栈出现,伊心便迫不及待的冲过去。
“郡主,九爷,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已经可以证明我哥哥是无辜的了?”伊心焦急的看着二人,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宁蔻歉疚的看着她。
“伊心,不好意思,暂时还没有找到证据。”跑了一路,她渴的进来便端起水杯喝了下去,连喝了好几杯才感觉喉咙舒服了些:“翩跹宫里的那些宫女,一致的都说大将军前天晚上曾经到过翩跹宫!”
“他们是不是看错了?”
宁蔻摇了摇头。
“她们还说,当时大将军还跟她们说话了,平时大将军去了极少与她们对话的。”宁蔻指出其中的重要一点。
“那就是说,有人冒充哥哥!”伊心抓住了这点惊讶的道。
白九誊点点头:“那人是为了嫁祸给魏大将军,做足了戏。”
伊心急了:“那不就是说,哥哥没救了吗?”
“也不是说没救,只要能找到幕后黑手,自然就能洗清大将军的罪名。”
“可是,哥哥明天中午就要问斩了,现在就只剩下一天一夜,到哪里去找那个嫁祸哥哥的人?”
宁蔻冷笑了一声:“整个都城里,想让魏大将军死,又能做出这种事来的人,除了呼伦丞相府,还能是哪里?”
“奴婢现在就去丞相府,找他们问个明白!”伊心冲动的就要冲出去。
阿丙连忙拦住她。
“伊心,你怎么又冲动了,你现在就算冲过去问,他们也不会承认,再说了,你这样冲过去,他们只会把你也抓起来。”
“但是,总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吧?”伊心现在心里想的,只是如何将自己的哥哥救出来。
“郡主和九爷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阿丙求救的看向身后。
宁蔻站起来,同阿丙一起把伊心拉了回来,她按住了伊心的肩膀,郑重的向伊心保证道:“伊心,你放心,你哥哥怎么说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会找出那个人的!”
午膳过后,宁蔻和朱砂一起走到街上,打算给小纯炀买些小东西,刚走到一家首饰店铺的门前,一顶轿子迎面走来,宁蔻和朱砂两个下意识的站到路边。
就在那顶轿子路过宁蔻和朱砂面前时,宁蔻眼尖的看到那轿子中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手持着一把匕首,抵在了另一个人的颈间,下午刺眼的阳光,照在那把匕首上,折射出森冷的寒光。
宁蔻的眸子倏的眯紧。
“朱砂,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回来。”宁蔻一脸凝重的嘱咐身后的朱砂。
“可是,郡主,您去哪里呀?”朱砂担心的唤着,宁蔻已经离开,彩雀亦在她的身后飞着跟了过去。
宁蔻跟着那顶可疑的轿子,来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然后那顶轿子停了下来。
待那轿子停下来,宁蔻悄悄的躲在了巷子的外面。
轿子中一个光头的年轻男子,把一名富商打扮模样的中年男子从轿子里拖了出来。
“好了,你们几个,快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光年男子冲四名轿夫命令。
“是,老大。”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是犯法的行为,若是传到官府那里……”富商中年男子严词斥责光头男子等人。
“官府?少拿官府说事,我们都是从官府的大牢里出来的,还会怕了官府不成?”光头男冷笑了一声,讥讽富商男子的无知。
“老大,这轿子里面什么值钱的都没有!”进轿子里搜查的一名男子突然冲出来说了一句。
“什么?什么都没有?”光头男眯眼打量中年男子:“看他一身的衣服都是名贵的布料,不可能没有值钱的东西,再搜!”
宁蔻仔细的打量着这群众,应当是一群抢匪想要劫富,不过,眼前那个被劫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并非泛泛之辈,行为举止都有着王者风范。
当宁蔻仔细打量到中年男子鞋裸间的一抹明黄|色,不由得明白了几分。
“老大,还是什么都没有!”男子在轿子里找遍了,又冲光头男子禀报。
“只要你们肯悔改,官府一定会从轻发落!”中年男子又脱口说道。
光头男怒了。
“从轻发落?我看你才是要求我们从轻发落!”光头男当下就要将刀子刺进中年男子的胸口。
“铛”的一声,光头男手中的匕首被一颗石子击落,掉落在地上。
光头男警觉的向四周望去
“谁?是谁扔的石头?”
宁蔻笑吟吟的从巷子入口处走了进来:“不好意思,刚刚踢石子,不小心射偏了。”
光头男一见宁蔻,瞬间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啧啧,居然来了位大美人!兄弟们……”光头男淫邪一笑,冲身侧的四名男子嘱咐。
那四名男子纷纷上前来,将宁蔻围了起来。
扫了一眼身侧的那四名男子,宁蔻嘲讽一笑。
“你们长的丑就罢了,长的丑还出来吓人,这可就是你们的不是了。”
“哟,嘴巴还挺溜!”光头男邪笑着,给那四名男子使了个眼色。
那四名男子接到光头男的指示,一致上前,打算将宁蔻绑起来。
宁蔻不慌不忙的双手着地,双腿腾空而起,“啪啪”几声,四名男子皆被踢倒在直哀鸣不已。
宁蔻拍了拍手掌上的泥巴,笑吟吟的看向光头男,手指轻蔑的冲他勾了勾。那光头男的嘴角猛烈的抽搐,丢下中年男子,便捡起地上的匕首冲向宁蔻。
宁蔻看到那光头男的刀子靠近,也不躲闪,当匕首差点刺到她时,她猛地一闪身子,握住光头男的手腕,稍稍用力,只听“卡嚓”一声,光头男的手腕被折断,匕首下一秒便抵住了自己的喉咙。
光头男吓的浑身发抖。
眼看那光头男害怕的尿了裤子,地上不一会儿便湿了一片,宁蔻嫌弃的将他踢开。
“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光头男和那四名男子听到宁蔻的话,再也不敢在原地停留,屁滚尿流的四处逃窜。
中年男子略微惊讶的看着宁蔻。
“这位姑娘好身手。”
宁蔻笑了笑,忙冲中年男子低头行礼:“民女见过皇上。”
中年男子听到宁蔻对他的称呼,脸色微微一变。
“你怎么知道我是皇上?”
“感觉吧,而且……您虽然穿着便服,可是,您的袜子忘换了,只有皇家的人才会穿着明黄|色的布料,依您的谈吐和眼神,民女才大胆猜测。”
中年男子看着宁蔻,微笑的点了点了点头:“你果然聪明,没错,朕就是皇上,微服出宫,居然遇到了这种事!”
宁蔻的眼中一亮:“你真的是皇上?”
金震南单手负在身后,一副踞傲的高高在上姿态:“怎么,难道不像吗?”
“像,当然像。”
“你倒是个很有趣的姑娘,你这一次救了朕,朕会重重的赏你,说吧,你想要什么?”金震南微笑的问道。
“真的民女要什么,皇上都会答应吗?”
“朕金口金口玉言,岂会有假?”
宁蔻灵动的美眸眨了眨:“民女倒是真的有一件事想求皇上。”
“说吧,什么事?”
“是魏大将军的事情。”
“他不是明日就要问斩了?”金震南皱眉。
“是呀,所以,民女就想求皇上,暂缓魏大将军的行刑,待民女找到杀害翩跹公主的真凶之后,皇上再处置也不迟。”
“这件事已经是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再说了,圣旨已下,你要朕反悔不成?”
宁蔻伶牙俐齿的反驳:“皇上刚刚不也答应我,不管什么条件都随我提的吗?皇上金口玉言,现在就要反悔?”
“这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金震南摆了摆手,刚说完,金震南狐疑的看着宁蔻:“你这么极力为魏大将军说话,你跟魏大将军之间是什么关系?”
“皇上,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我们还是谈谈我们之间刚刚的约定吧。”
宁蔻还未说完,彩雀突然从空中落在她的肩膀上,一边踢踢自己的羽毛,一边冲宁蔻抱怨:“主人,别跟他说了,
你说了他也不会答应你。”
“你闭嘴,滚到一边去。”宁蔻嫌弃的弹了弹彩雀的身体。
看到那彩雀的瞬间,金震南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你刚刚……能听到那只麻雀的话?”金震南惊讶的问了句。
说到麻雀两个字,彩雀生气的暴张起羽毛尖叫:“我是凤凰,是凤凰!”
脖子缩了缩,又掏了掏耳朵:“这只破鸟不喜欢别人叫它麻雀。”
金震南看着宁蔻的脸,表情越来越激动,身体微微颤抖:“你……你是素瑶的?”
宁蔻挑了挑眉,回答道:“据听说,她是我外祖母。”
“那云狂?”
“他是我父王,不过你若是想找我父王的话,恐怕不行,他在一年前就已经过世了。”
金震南激动的不能自已:“没想到……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到你。”
宁蔻灵黠的美眸眨了眨:“按理说,皇上应当是我的舅( 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 ./11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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