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谜语人哥谭经营中》第84章 第 84 章

    银弹、圣水、盐袋, 随着时间过去，迪恩他们收集的装备也达到了饱和，布鲁德海文的赌博节已经开始预热, 从各个城市赶来的杂技团, 舞蹈团还有赌客如同潮水一般涌入这座城市。
    当然，他们的繁华与哥谭无关，毕竟就算在布鲁德海文住满了旅客，也没人会以身涉险住到哥谭来。不止如此, 因为赌博节太过繁华的缘故, 哥谭本地的帮派也分流了一些赌棍和逐利者去布鲁德海文，比如企鹅人，就是其中的一员。
    迪克在这期间跟着本叔的车去过两次布鲁德海文，他说是去看自己未来上学的地方, 同时也帮着年纪较大的本叔搬点盐袋，帮他减轻一下负担。
    迪恩他们要走这件事迪克早知道，但他们离开哥谭要在布鲁德海文做什么他不清楚，爱德华口风太紧，芭芭拉没注意过迪恩, 就只有迪克自己既对问题感兴趣又一无所知，只好亲身涉险想查个明白。
    盐和水，稍微有点威胁性的实验都看不上这两种物质, 迪克还偷偷各拿了一点回去进行化验, 结果和市面上售卖的盐与水没什么区别, 浪费时间。
    蝙蝠侠最近因为变种人的事情很忙，身为他的助手，罗宾也要提起精神，在确认两次之后, 迪克对迪恩要做的事情暂时放下注意，他得集中精神，确保变种人问题得以解决，如果不出意外，这将是他离开哥谭前最后一次作为蝙蝠侠的助手，与他一同携手迎来胜利的曙光。
    迪克希望，一切能如期解决。
    爱德华对迪克和迪恩的动作都了然于心，因为思维限制的原因，迪克是不可能发现问题的，在没有神的世界里所有的一切神迹都可以用还未了解到的科学，量子来进行解释，所以在迪克的眼中，盐就是盐，水就是水，哪有盐水可以杀人的道理呢。
    在这几天的时间内，爱德华想的种种暂停赌博节的主意都被他自己推翻，时间已经无比接近正日子，他能做的就只剩帮助迪恩这一件事了，迪恩他们当然不想让爱德华参与进来，所以爱德华也没打算告诉迪恩自己的想法。
    布鲁德海文赌博节，可不会拒绝任何一个想要加入的客人。
    在迪恩收拾的这最后几天，前台最终还是依靠查尔斯教授的资助，招来了两个变种人，只不过这两位是一直以普通人身份生存，并没有依靠查尔斯或艾瑞克进行生活，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哥谭，恰好安全。
    托迪恩细致又全面的教学，在布鲁德海文赌博节开幕前，密室前台的工作都交接完毕，而接手的变种人也很是上道，不仅是密室的日常工作，对纽约另一个密室的营业和机关谜语的更新都用心在操办，不知道查尔斯从哪找来这么两位热爱工作的变种人，爱德华得承他一份情。
    正式告别的那天还没有到赌博节。
    迪恩想了很多，他认为自己需要先离开密室，这样万一在赌博节上出现问题，也不至于牵连到爱德华和密室的头上，他们分开时没有聚会，没有拥抱，只有一瓶开了盖子的啤酒，分到三个杯子里，一人灌了一杯，本叔载走两个没喝醉的醉鬼，带走了爱德华房间中最后的乱糟糟。
    时间的指针转动飞快，布鲁德海文赌博节正式开幕的剪彩仪式只剩下一个小时，爱德华站在赌场中央，手里拿着两枚筹码，等着节日的开始。
    老虎机、□□、麻将、二十一点，出现在这里所有的游乐都只为了一件事而工作，那就是为背后之人，赚到更多的钱。
    爱德华根本不愿意为了这种愚蠢的计算比率掏出自己的钱包，所以他只带了两个最基本的筹码，等着上一位自觉无趣的赌客离开老虎机，借助他之前已经试出来的频率，赢来更多的筹码。
    一般情况下，做到别人椅子上一发就出金是要给对方一些补偿的，可是爱德华看了对方一眼，量对方也没那个本事来跟他要，施舍般的把自己手上另一枚筹码放到椅子上起身，老虎机可没那么快让人能聚集起财富，他得换一个场子。
    赌骰子，比大小，二十一点，随着爱德华赢到的筹码越来越多，他所选择的盘口也越来越大，闻风而动围在他身边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多，正待高潮之时，爱德华把筹码袋子一提，停止了他的连胜。
    在布鲁德海文当然要遵守布鲁德海文的规则，爱德华把自己的筹码数了又数，刚好卡在最危险的数额上，所谓危险，是指超出这个数额就很可能引发地下谋杀事件，让他有来无回。
    在对恶魔的了解中，爱德华知道迪恩他们这次面对的都是最普通的恶魔，也就是人转变成的恶魔，他们来自地狱，为了寻找灵魂业绩而发愁，所以在他们身上推销员的性质很是明显，而他们要寻找的客户特征也很明显，越是渴望一夜暴富，无法忍受他人的能力、金钱在自己之上的，越是容易被恶魔提出的条件勾住。
    爱德华在刚才的连胜中观察到了几十个这样的蠢货，他相信，恶魔也同样找到了，他和恶魔之间自这一刻开始产生交集，只要能把这些人都攥到一起，恶魔也会乖乖地进到这个圈子里来。
    爱德华很会装腔作势，迷惑人心，他只是在刚赢过钱的老虎机前刻意地慢走了几步，他所看到的蠢货们就如同闻到肉味的豺狼，一股脑地涌了上来，想从爱德华口中得知赢钱的诀窍。
    他很是没头脑的说了一通看似有逻辑，实则全部都是套话的话术，成功洗掉两个还算有头脑的游客，剩下一堆虾头虾脑妄想一步暴富的蠢货们，说好在一个酒店的会客厅内为他们讲解如何通过智商的增加而提高赌博赢钱的概率。
    被留下的这一批，是最有可能被恶魔盯上的人，现在留下的缓冲时间是留给恶魔的，如果在晚上会客厅内，这一批人少掉了几个，那爱德华有十足的理由相信，他们已经从恶魔那里得到想要的财富，正是他要找的饵料和被钓上来的鱼。
    恶魔的上门推销和保险员的推销也没什么不同，都得在一个人心理薄弱的时候进行游说，他们没把握同时攻略两个人，而且因为恶魔能给的太多了，他们自己也担心若是同时和两个人签订契约，双方内卷起来容易出问题。
    所以在晚上的酒店会客厅内，爱德华告诉这些被他诱惑而来的蠢货，为了避免他所讲的窍门被大肆传播，一旦有人要出门，不管去哪里，都必须保持在两个人以上。
    人类在面对利益的时候，总是过分听话。为了赢得信任，爱德华也的确放了一些料出来，就比如如何依靠别人玩老虎机时出金的频率来判断这台机子被调整的频率，好让这些人中有一些人能吃到点甜头，更增长他们想要赢钱或者是想要自己比别人赢得多的欲望。
    在他养蛊的第二天，山姆找上了门，不愧是打算当律师的高材生，比起迪恩反应要快上很多。
    山姆试图阻拦他，但最后还是被爱德华给说动了，山姆在保护迪恩这件事上总是有些偏执，爱德华很自得地利用了山姆的偏执。
    第二天的下午，果然少人了，爱德华装作被背叛的样子把这些人统统从酒店的会客厅赶了出去，其中情绪最为激动的几个，他记下名字，而没来的那几位，爱德华跟山姆一人一边，摸排到他们暂住的酒店，找到了他们出卖灵魂的证据。
    不知道山姆是如何跟迪恩撒谎把这一切圆过去的，当爱德华摸排到第三个恶魔时，他先前发给山姆的恶魔已经干脆利落地被迪恩解决了，还拍了张照片作为留证。
    但没到爱德华把这些人找全，迪恩就感觉出不对，夺命连环call，最终以把爱德华送进警察局，让芭芭拉来认领这种威胁成功将爱德华驱逐出境，赶回了哥谭。
    在近距离的接触中，爱德华更多的感受到了猎魔人对于恶魔的无奈，他们只能依靠这种方式来对恶魔进行识别，自己承担着恐惧与疲惫前行。爱德华主动给查尔斯打了电话，他需要查尔斯的能力，心灵感应在布鲁德海文如同海岸线上的一座灯塔，没有这盏灯，迪恩这艘船迟早会因为暗礁而沉底。
    再次听到爱德华这个要求的查尔斯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推脱，他很确定地在电话听筒中对爱德华说，“请你和迪恩先生完全地相信我。”
    爱德华答应下来，他知道变种人的能力有限制，带有变种人抑制芯片的人也有可能不会被读取心理活动，但比起爱德华打窝放饵的海钓行为，查尔斯能帮助他们在一个数据库中筛除所有不符合规定的数据，留下嫌疑人。
    听到嫌疑人的名字后，爱德华才明白，为什么在查尔斯答应之时，他要求爱德华和迪恩对他完全信任，因为他报出来的名字实在有够荒唐，如果连布鲁德海文的市长都是与恶魔交换灵魂换来的职权，那布鲁德海文成为恶魔的狂欢城也不是今年恶魔们的一时兴起，而是早有准备。
    毕竟在剪彩仪式上，爱德华可没看见市长先生身上有可能阻碍查尔斯能力发挥的变种人芯片存在，反倒是他的发迹过程，像极了如有神助一般。
    原来在整场赌局中最想坐庄的人早已坐在市政厅的第一把交椅上，爱德华笑着舔了舔嘴唇，觉得这真是有玩头。
    路易十八曾说过，每个士兵的子弹里都有一根元帅杖。那现在，爱德华就要把市长的元帅杖给他夺过来，重新给他塞回子弹中，再将这枚子弹射向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