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谜语人哥谭经营中》第83章 第 83 章

    爱德华也不知道是否如他推断, 艾瑞克居住在这个城市中，但只要他语气坚定，瑞雯就会相信, 她的视线就能转移到这件事情上, 而不会在背后偷偷帮忙变成了帮倒忙。
    既然查尔斯选择让瑞雯把这件事告诉他，就说明现在他们别无办法。
    整件事情中所有被梳理出来的线索几乎都来自于蝙蝠侠，蝙蝠侠透露给变种人的情报，查尔斯自然没有对爱德华隐瞒的必要。
    变种人的招聘会是自愿发起的, 因为一些龌龊的原因而被传为捕捉变种人, 强迫性质的拍卖会，哪怕万分之一是巧合，也需要提起心来，这些变种人既然在招聘会上也意图不良, 想要取代招聘会元老的位置，怎么可能乖乖地为别人卖命。
    想到这里，爱德华又在自己的心里默默多想了一句：“琴，别什么都和别人说，我有纠正我自己想法的能力, 而你们顺着我的想法走只会变成傻瓜，明白吗。”
    爱德华没看到琴，但这里是他的古堡, 瑞雯也在这里, 那琴当然不会远到哪去, 想到有精神系的变种人在观察他的心理，爱德华就得在心里多说上两句。
    他自己在推理这些谜局时，总是会先把问题往大想，再往负面扩散, 这是他的思想，当然由他说了算，哪怕负面情绪过多，也不是什么坏事，他能掌控自己的情绪，及时地进行复盘，重新抽离自身的思维，从不在一个思维死胡同打转。
    但对于琴来说，很危险，她还不具备查尔斯的能力，一旦按照别人的思维方式进行思考，很难抽离，被困在死胡同之后容易全盘否定，不适合勾心斗角的技术活。
    提醒琴不要全信自己脑中的推断，是爱德华对于琴和这些变种人的保护，玩手段，他们还是太嫩了，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爱德华有试错的本钱，而变种人，没有。
    一时的逃走算不上什么解决办法，爱德华当着瑞雯的面给芭芭拉打了电话，在芭芭拉赶来之前，瑞雯变回了天使的样子，从古堡中走了出去。
    看起来一切如常，背后却早已发生转变。
    爱德华把从帕米拉那里得到的线索交到芭芭拉手中，芭芭拉的反应当然很激烈，她没想到爱德华居然还在追查帕米拉背后的故事，那很危险。
    但好在爱德华还是把证据交到她的手里，没有再继续追查下去，芭芭拉一时不知该生气，还是该欣慰。
    在芭芭拉离开之前，爱德华看着她的眼睛要她保证，这份证据只会交到警察局，或者说，这份证据只能交到戈登局长的手中，“芭芭拉，我想找到背后凶手，也想要借此向你的父亲表示歉意，毕竟没有他的帮助，帕米拉的离狱审批不可能下来，我很抱歉利用你局长女儿的身份为我自己做了那么多，所以请一定要把这个信息只传递给局长，好吗。”
    芭芭拉听懂了爱德华在“只”上面加注的重音，她看向爱德华，爱德华也看向她。
    “我不算是个好人，但我从没想过伤害你，芭芭拉，如果你和我真的只是普通人，那我们不该让迪恩在这工作，也不应该让帕米拉走进密室，更不能拜托你去保护这个密室。”爱德华本想说我们算是朋友，可是在这个语境下，那太像威胁，一点也不体面。
    芭芭拉握紧了拳头，爱德华站在那里，动也没动，他不想揣摩芭芭拉在这一刻的心理，他已经用自己的行动选择了谜底，现在只是到了芭芭拉来验证这个谜底是否如她所想的时刻。
    爱德华被抱住了。
    “我们都要小心。”芭芭拉在他耳边说，然后退开几步锤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长叹出一口气来。
    “你知道吗，我们每天都在想自己会不会在你面前露馅，这也是一种折磨，终于把这口郁气吐出来也算是好事一件，别担心，爱德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芭芭拉笑着摇摇头，“我们永远都无法成为普世价值观的好人。”
    爱德华同样笑了一声，也是，都是哥谭人，走出哥谭这个城市他们也不会被别的城市接纳，因为从根开始，就不相同，他们所生长的这座城市无法抚育纯白无暇的天使。
    “那么，再见芭芭拉，小心一些。”
    “再见，爱德华，到家我会给你打电话。”
    监狱内部的问题交给警察局长来解决，内部、单线解决，这种解决方法并不会打草惊蛇，戈登局长的行动会如同迷雾弹一样把其他的问题掩盖起来，让他们只以为这是戈登局长需要做业绩，在找替罪羊。
    同时把对付变种人的背后之人交给蝙蝠侠，不管背后之人联合起来想做什么，第一步打乱他们的对线，让他们清楚，只要站上这场赌局，谁能坐庄，谁又能完美离场可不一定按他们的剧本来。
    蝙蝠侠拒绝变种人的参与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这些项圈里设置的芯片会对变种人起作用，那当初售卖的人肯定知道买这些的人就是为了专门对付变种人，在交易关系达成后，他们就散了联系，这种谎话说出去谁信，肯定还有更多的芯片被藏着，用来对付变种人。
    天使被藏了那么长时间，靠的可不仅仅是设备，还有谨慎。
    当然，论谨慎，谁能敌得过蝙蝠侠。
    爱德华不违心地说句实话，若不是认识得够早，要是让现在的迪克或者芭芭拉重新跟爱德华认识，他能保证自己能在第一时间把蝙蝠女和罗宾与他们两人对应起来，教导学生都有这种水准，爱德华对于蝙蝠侠的能力还是能认可并且赞赏一下。
    但是把事情都拨出去之后，爱德华意外地将自己也拨了个干净，没什么事是需要他的，他和瑞雯一样，也变成不要掺和进去的局外人。
    看来只剩迪恩那里，他还能帮上忙。
    布鲁德海文的赌博节，这是重点，爱德华想，能不能想个办法让赌博节取消呢。
    取消赌博节后，早已经到场的恶魔会走一部分，还没到的人类和恶魔统统都滚回自己原有的圈子。恶魔是杀不完的，减少恶魔的数量就是减少此次任务的难度。
    可是转念一想，爱德华又觉得这次机会难得，若是杀死的恶魔少，那么下次找迪恩麻烦的恶魔就会多，这是一个守恒定理，不趁着这次变种人、超级英雄的目光都聚集在此，让恶魔知道厉害，等过了风头，只剩迪恩他们这些猎魔人去与恶魔进行对抗的时候，迪恩的处境就会变得更难。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恶魔是杀不尽的，迪恩也不可能一辈子被超级英雄或是变种人关注保护。
    人被杀，就会死，爱德华在接受这个未来的前提下，能选择的只有帮助迪恩多杀死几个恶魔或者不帮迪恩让他自己去杀死恶魔，爱德华知道，迪恩不可能作为普通人来生活。
    爱德华依靠在椅子上，重新打开手机拜读不知道是不是上帝写的《邪恶力量》，文字是最诚实直白的，他希望从中得到他想要的信息。
    不必杀死恶魔的方法只有一个，绑架这群恶魔，为他们注射人类的血液，直到他们变回人类，但是这个过程时间很长，很难熬。
    人类的血液对于恶魔来说是毒药，虽然注射进去才有用，但这也算得上一个有用的情报，爱德华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迪克，若是迪克是一位猎魔人，估计他会是那种天天守在血站，等着血液过期就偷出来然后找一个恶魔给他注射的猎人。
    想要拯救所有还能拯救的人，迪克自己是不是这么想爱德华不知道，但在爱德华的心中，迪克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不会使用还能救人的血，反而会等着血站的血过期。
    越想爱德华越是逻辑自洽地给迪克编造出一个生活在平行世界的猎魔人生活，他也是有够无聊的。
    好在外宿了两天的迪恩愿意和爱德华一同回家中，路上还能说上几句。
    眼看布鲁德海文的赌博节就要到了，迪恩很无奈，现在哥谭地下的问题已经在表面若有浮现，大量增加的暴力事件导致其他城市过来的客流减少，而哥谭本地的客流也变得不稳定，客人都不稳定，更别说招工了，上次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意向员工，结果没到第二天，对方就被吓得再也没有出现在哥谭。
    迪恩不可能不走，密室的前台也不能没有人，虽然有人说密室前台不需要培训，可是迪恩想到自己招揽来的那些客户，自己辛苦记下的谜语答案，还有恢复机关的小妙招，他怎么能不把这些全都告诉下一个交接者呢，他不想让“谜语”变得乱通通的。
    他想珍惜。
    察觉到迪恩的意动，爱德华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有见过哥谭的黑暗吗？”
    “喝醉酒回家的时候我可看了太多黑的东西了，黑暗又有什么特别。”迪恩摇摇头，他怎么也比爱德华年长，明白他的意思，若是想走，现在爱德华已经不会留他，他说想留，爱德华也怕他日后后悔，非要把这个城市最不堪的一面翻给他看，好让他清楚自己做了一个什么样的选择。
    迪恩是不会留在哥谭的，他是温切斯特的儿子，早已在命运这本书上写满自己要做的事情，没有反悔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