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卿没想到,第一个来牢房见她的,会是景恒。
已经是深夜,她睡不着,只坐在木板床上,怔然看着摇曳的烛光发呆,忽然听见外面有些动静,之后又有脚步声传来,越来越靠近,她转头看去,正好看到木兰墙外走过来的人。
领头的是蒙轶,被蒙轶领进来的人,戴着面具,一身白衣……
景恒!
楼月卿蹙了蹙眉,略有讶异的坐直了身子,看着木栏外的人。
景恒也看着她,因为带着面具,所以,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他的眼神,也是晦暗难辨。
蒙轶把人领进来后,面色恭敬的朝着她和景恒各揖了揖手,便带着门口守着的两个玄衣女子退下了。
牢房内,只剩下兄妹二人。
四目相对,两人都没有任何动作和言语,好一会儿,景恒推开了没上锁的门,走了进来,站在她面前,摘下面具,垂眸看着她。
眸色复杂的垂眸看着她,眼底有些心疼。
楼月卿微仰着头望着他,凝神片刻,蓦然冷笑道:“看来,你终究还是去见他了?”
景恒眸色微动,垂眸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他没说话,楼月卿也不意外,景恒一向沉默寡言,她习惯了,是而也不理会,继续挑挑眉问:“他让你来见我,是什么意思?是相信我?还是让你来处置我这个居心不良的人?”
景恒缓缓开口,声音温和:“我不放心你,所以,想来看看你!”
楼月卿闻言,嗤笑一声,淡淡的问:“看我?看我笑话么?”
景恒听到楼月卿的话,不由得一愣,随即眉头一皱,沉声道:“无忧,你明知道我……”
楼月卿忽然厉声打断景恒的话:“不要叫我无忧!”
景恒声音一顿,随即脸色僵硬起来,愣愣的看着她。
楼月卿缓缓站起来,目光凌厉冷傲的看着景恒,冷声道:“这个名字,是我母后给我取的,在这个世上,只有我最亲最在意的人才有资格这样叫我,而你……没有资格!”
景恒闻言,面色愕然,讷讷的看着她,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哑声问:“你还在怪我回来这里?”
楼月卿微微撇开目光,看向一旁,淡淡的说:“你想多了!”
“我知道你怪我,怪我不顾你的意愿擅自回到这里,可是无忧,我回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来都不曾想过认祖归宗争夺帝位,我只是……”说着说着,景恒顿了顿,才闭了闭眼,哑声道:“你本不该承受这些的……”
她也好,长乐也好,在这场阴谋之中,她们是最无辜的,可是,却没有一个逃得过,一个比一个过得痛苦,而这些,本该是他这个哥哥来承受的。
闻言,楼月卿眸色微闪,有些红润,微抿着唇,没说话。
她该不该承受这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可不管是否应该她来承受,她都已经深陷其中,该与不该,有何区别……
苦笑一声,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情绪,转身坐在木板床上,仰头看着他,眼底一片清冷,淡淡的问:“说吧,你今夜来这里,想做什么?”
景恒也不敢期待她对他的态度会立刻变好,所以,听到她冷淡疏远的语气,也并不在意,只是轻声道:“你若是不想待在这里,我带你出去!”
她闻言,稍愣片刻,眉梢一挑,问:“带我出去?然后呢?”
景恒轻声道:“跟我回景阳王府,有什么事,我们从长计议,你不该待在这里的!”
楼月卿闻言,眼眸微眯:“是他让你来的?”
景恒抿唇,淡淡的说:“是我不放心你,所以让他放我进来的,但是,如果我想带你出去,他不会阻止!”
楼月卿静默片刻,问:“所以,他不相信我?”
景恒没说话,他什么都知道,怎会不相信?可是如今,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都没有用了。
楼月卿讽刺一笑,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你走吧,我不需要你来管我的事情!”
“无……”
楼月卿冷声打断了他的声音:“出去!”
景恒见她态度冷硬,这么长时间以来,也算是对她有些了解,知道她的性子,决定的事情谁劝都没用,他也只好离开。
景恒离开后,楼月卿坐在那里,彻夜无眠。
景恒离开牢房后不久,一个黑影闪入乾元殿。
此黑影正是本该守在天牢的蒙轶,一进来,蒙轶立刻朝着立于窗下望着外面黑夜的萧正霖揖手:“陛下!”
萧正霖闻声回神,转身看着蒙轶:“如何?”
蒙轶低声道:“公主不肯跟五殿下离开,如今还在牢房中!”
闻言,萧正霖剑眉一蹙,脸色有些沉重:“恒儿呢?”
“殿下已经回了景阳王府!”
萧正霖静默片刻,微微颔首,摆摆手淡淡的说:“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蒙轶揖手告退,随即黑影一闪,离开了乾元殿。
萧正霖抬头望着外面的夜色,眸色恍惚,半晌,一声无奈的叹息溢出。
“真是个傻孩子啊……”
当夜,整个酆都城,无数人彻夜难眠……
第二日,文武百官早早进宫,不为上朝,只为求见萧正霖,可是,萧正霖依旧不曾出现,文武百官在乾元殿外面跪了一地,但是,萧以恪求见的时候,萧正霖让人放他进去了。
“儿臣参见父皇!”
因为心中焦躁彻夜未眠,萧正霖眉宇间稍显憔悴,鬓角的头发也白了好几根。
摆摆手,淡淡的说:“平身,坐吧!”
萧以恪站直身子,不过,没有坐下,而是抬眸看着萧正霖,面色迟疑,欲言又止。
萧正霖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执笔写着,头也没抬,只是淡淡的说:“朕知道你是为何而来,坐下吧,朕一会儿再与你说!”
萧以恪只好应声坐下:“是!”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之后,萧正霖忙完了,把写好的东西,搁下笔,把写好的东西折叠好搁在一旁,这才抬头看着萧以恪,淡淡开口:“说吧,你想说什么?”
萧以恪微微垂眸,低声道:“儿臣只是来问问父皇,打算如何处理无忧的事?”
萧正霖不答反问:“你觉得,朕该如何做?”
萧以恪倒是没说话了。
萧正霖淡淡的说:“昨夜朕去见了你母妃,她给朕出了两个办法,让朕二选一!”
萧以恪一愣:“什么办法?”
萧正霖沉沉一叹,道:“把那些不堪的过往和皇室丑闻公之于众,无忧和长乐都认,但是,这两个孩子必然难以承受,要么在这两个丫头之间选择无忧,把长乐送走,当然,无忧怕是也不会善罢甘休!”
萧以恪闻言,拧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父皇的想法呢?”
萧正霖站起来,缓缓踱步而出,往不远处的窗台那边走去,一边沉声道:“无忧既然已经回来,又折腾了这一出,她的身份自然是瞒不住了的,她流落在外这么多年,朕也不愿她再离开,可是长乐……她毕竟也是朕的女儿……”
虽然他心中,最偏爱的还是无忧,可是长乐,始终是他的亲骨肉,对她的亏欠,不比她姐姐的少……
萧以恪站起来,朝着萧正霖的背影,低头垂眸,淡淡的道:“可是父皇,如今看来,留下无忧,把长乐送走,才是最好的办法!”
萧正霖闻言,微微回首,蹙了蹙眉:“所以,你也是想让还朕放弃长乐?”
萧以恪抿唇道:“只是送走,父皇可以将她送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让她衣食无忧,平静安稳的度过余生!”
萧正霖闻言,望着外面湛蓝的天际,眉宇间尽是愁态,无奈叹息:“若是如此,朕与她的父女情份,可就到此为止了……”
对这个女儿,哪怕不曾像当年对无忧那般溺爱在意,可毕竟是他的孩子,养了十几年,他岂会不在意,若是真的送走,这一辈子怕是都难有再见的机会,那孩子,也永远不会知道,其实她也是他的女儿,也是璃国尊贵的公主……
萧以恪眸色微动,眸间有些挣扎不忍,可还是道:“可父皇,这是最好的办法,不管是对于无忧还是长乐,这都是最好的结果,长乐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能知道,否则您让她如何自处?”
她从被带回这里,就开始提心吊胆的活着,为了保护自己,不惜践踏自己来讨好汤卉,这么多年,做了那么多傻事,如果她知道,自己做了那么多,不过都是徒劳,如果她知道,她明明是璃国真正的公主,明明现在她拥有的一切,都是她生来该得到的,却从一出生就因为她的亲生母亲的一场算计而沦为棋子,她又如何面对,如何自处?
而不送她走,自然只能把当年的秘密公之于众才能领璃国百官和千万子民信服,可是,伤害到的,是两个人。
他们最不愿的,就是揭开这些不堪的过往,令她们一生痛苦。
萧正霖既无奈又伤怀,叹息道:“你说的不错,也只能这样了,不过……”顿了顿,他转头看着萧以恪,拧眉道:“如今这个局势,想送走长乐,怕也不易!”
无忧定是不会善罢甘休,这也就罢了,怕是到时候,文武百官和整个璃国的人,都会逼着他处死长乐,就像当年,逼他处死无忧一样。
当年无忧不过是一个无辜的孩子,就因为那一句谶语,他们都不肯放过,何况是这个冒名顶替堪称祸国殃民的长乐。
萧以恪闻言,也知道萧正霖担心什么,想了想,他低声道:“父皇忘了当年,母后是怎么离开的么?”
萧正霖神色一怔,当年……
恍惚片刻,萧正霖沉沉一叹,无力道:“知道该怎么做了……”
萧以恪又问:“那父皇既然做好选择的了,那何时才……”
萧正霖淡淡的道:“你让朕再好好想想!”
萧以恪闻言,微微颔首,想起什么,忙道:“儿臣还有一事……
“何事?”
萧以恪忙道:“儿臣想去看看无忧,如果可以,儿臣想带她离开那里,她现在不宜自己一个人待在那里,还请父皇应允!”
萧正霖面色有些凝重,道:“她应该不肯随你离开!”
萧以恪有些疑惑:“父皇何出此言?”
萧正霖倒是没解释,只是淡淡的道:“好了,你先去看看她吧……”
萧以恪面色一喜,没再多问,立刻道:“那儿臣先行告退!”
“嗯!”
萧以恪立刻揖手告退,然后急忙离开乾元殿。
萧以恪离开后,萧正霖叫了吕安进来。
吕安一进来,他便淡淡的问:“他们都跪在外面?”
吕安低声回话:“陛下,文武百官都跪在外面,说陛下若不肯见他们,他们便跪着!”
闻言,萧正霖眉宇间划过一抹不悦,还有烦躁,淡淡的说:“你去告诉他们,让他们都回去,过两日朕自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吕安一听,忙道:“是,奴才这就去!”
说完,躬身退出乾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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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强军女王穿越成了村姑,种田、盖房、鸡鸭成群,偶尔来只极品亲戚来找茬,打的你屁滚尿流。瓜果蔬菜样样鲜,美酒佳肴惹人妒,后面还跟着个‘吃货’美夫,身份大有来头。
逗比剧场:
“小丫头,求合作!”
听了理由合作了,反正获利的也是自己。
“小丫头,要亲亲!”
吧唧一口,反正这公子生的美,自己也不吃亏。
“娘子,名分很重要,求正名、求啪啪……”
“滚,我都还没过够姑娘的瘾,这就要当娘了,还啪个屁!”
“要不,走后门?”
“……马不停蹄的滚!”这谁家邪恶夫君,能不能退货,太无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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