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见过我舅舅?”
萧正霖和景阳王确实一直在找景恒,不过,这些事情都是暗中进行,除了各自的心腹少有人知道,穆轲这些年一直在域外不曾回中原,既然知道,想来最近定然见过景阳王。
穆轲坦言:“老头子我这几个月都在北璃,就住在他府上!”
楼月卿了然:“原来如此!”
穆轲是景媃的舅舅,自然也是景阳王的舅舅,他去北璃住在景阳王府也实属正常。
而且,听闻长乐公主被带回酆都之后,四肢筋脉皆断,且容貌尽毁,已是废人一个,宫中太医皆束手无策,景阳王带进宫一个人,不仅接回了长乐公主断掉的筋脉,还让她恢复了几分,虽然不如以前利落了,却也能走能动了,这个人想来就是穆轲。
果然,穆轲也不瞒着,直言道:“我还见到了那个冒充你的丫头!”
楼月卿点头:“我知道!”
想了想,穆轲不解的问:“丫头,既然你厌恶她,为何不直接杀了她?”
把人四肢筋脉割断,毁去容貌,等于将人废掉了,倒不如直接杀了。
楼月卿眸色渐深,微微一笑,风轻云淡道:“直接杀了她……太便宜她了!”
死亡,往往是最好的解脱,她怎么可能让那个人得到解脱?
穆轲闻言,眉头一拧,默然不语。
楼月卿抬头望了望天,随即转头望着穆轲淡淡的道:“时辰快到了,前辈快进去看看吧!”
穆轲闻言,一语不发的转身走向药房门口,然而,刚走到门口,就停下脚步。
转过头来,看着楼月卿,他皱眉想了想,道:“小丫头,以后你可以和这臭小子一样叫我师叔,也可以叫我舅公,莫要再叫前辈了!”
太生分!
明明是一家人,作何如此见外!
楼月卿闻言,垂眸想了想,随即抬眸看着穆轲,淡淡一笑轻唤一声:“师叔!”
穆轲老眼中划过一丝讶异,不过,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转身走回药房。
一个时辰过去,容郅从药房里出来,脸色不是很好。
楼月卿忙上前扶着他回了水阁。
接下来的日子里,容郅一天天恢复,他也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政务繁忙中,楚京也从一阵低迷中慢慢恢复过来,经过一番整顿休整,渐渐恢复到了战乱之前的状态,而日子一天天过去,离先帝太后出殡和新帝登基大典越来越近了。
越靠近新帝登基,容郅就越来越忙,有时候一整日都在宫里,因为这几个月楚国的各种乱子,大量官员将领的缺失,朝廷也要开始新一轮的人才选拔和调整,所以他每日都很忙。
所有官员的调整和选拔,他都很上心,容郅是一个很好的掌权者,不会用人唯亲,也不会根据个人好恶来决策朝中的事务,而是站在民生的角度做决定,所以,他每天都很忙,除了用膳时间和休息时间之外,他都在处理政务。
自从伤势好了,他便愈发的忙了,也少有时间陪着楼月卿,白天很少在府中见到他的。
楼月卿日日都送午膳入宫给他,因为穆轲开了一些药膳方子吩咐厨房煮给他吃,虽然他已经完全痊愈了,可是为了他身体着想,穆轲就让楼月卿日日催着他吃,每日午时,她都亲自送膳食入宫。
今日,她也一如既往的带着容郅的午膳和药膳入宫,然而,刚走到宣政殿的御书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东西砸碎的声音,显然是里面有人发怒了。
楼月卿脚步一顿,蹙了蹙眉,转头看着候在门口的冥夙,挑挑眉:“出什么事了?”
冥夙低声回答:“是秦相!”
楼月卿挑挑眉:“他?”
冥夙低声道:“王爷将官员选拔的事情交给了秦相和慎王爷去办,秦相却趁机在六部中安插自己的人,以图掌控朝中六部大权,王爷甚是恼怒,如今正在里面斥责他!”
楼月卿闻言,眉梢一挑,随即了然。
如今秦相作为新帝的外公,想要巩固自己和新帝的势力是无可厚非的,毕竟如今秦太后和小皇帝唯一能依仗的就是他这个外公,而他原本就没多大的实权,如今容郅把这事儿交给他,他自然是想要抓紧机会。
只是,容郅最容不下这种事情。
而且,容郅最生气的可不止这点,还有的就是,他本就无心帝位,只想好好培养小皇帝,可是秦相却如此防备他,他自然是不爽。
秦相一直是和他站在同一个立场的,如今却如此看他,他岂能不怒?
没说什么,她拎着食盒走进御书房,果然看到御书房的地上跪着几个官员,其中一个就是秦相,容郅坐在御案后面,面色很是难看,地上如她预料般,一片狼藉。
她一进来,跪着的几个人纷纷看了过来,容郅也抬头看了过来,见到她,面色一缓,随即冷眼一扫下面的秦相等人,淡声道:“都退下吧!”
“是!”
秦相等人纷纷起来,转身离开御书房,走到楼月卿前面的时候,都面色僵硬的行礼,然后急急离开。
楼月卿见他们都走了,才走到容郅旁边。
瞥了一眼地上的一片狼藉,她微拧着眉,放下食盒,淡淡的说:“不过是些小事儿,何必动如此大怒?这身子才刚好,再气出个好歹来我可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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