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卿不得不说,这确实是求之不得的缘分!
她该高兴的,如果在以前,她一定会很开心,可如今,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甚至,无法面对。
但是,难以面对也好,欣然接受也罢,结果都是一样的,她会对这个孩子负起养育的责任,不管是否有血缘关系,她都是这个孩子的姑姑。
如今,她只需要一些时间。
回到摄政王府之后,楼月卿直接上了水阁二楼,在书架上翻出了一张羊皮卷。
那是一份楚国的行军布阵图。
捧着这份行军布阵图琢磨了好久,她让莫离找来了薛痕。
半个时辰后,薛痕带着楼月卿的亲笔书信和容郅留下来给她的兵符秘密出京。
交代完事情给薛痕去办后,已经日落西山。
回来两日了,楼月卿那还是第一次踏入摄政王府后面的紫竹林。
王府的紫竹林表面上看着只是一片普通竹林,但是王府里面的人才会知道,并不普通,因为偌大一片紫竹林下面,除了容郅蛊毒发作时待的密室知唉,还有一个偌大的地下牢房,里面设有牢房和刑房,这些年她家那位耿直的摄政王殿下的仇家可不少,特别是肃清朝政的那几年,想要把他除掉的人数之不尽,这不,三天两头都有各路人马不知死活的闯进来杀他,或者半路截杀,没死的,都被弄到这里面来,然后就都死了,当然,幕后派人来杀他的人,除了那些他不想杀的,其他的也很快就下地狱了。
这两年朝政基本被他整的差不多了,随着一波又一波人马倒台,没有人再敢不知死活的来送死,所以这些牢房刑房什么的,倒是空下来了,也就上个月,才重新打开了。
是的,容郅之前去南疆带回来的女巫救被关在紫竹林下面的一间地牢里,还有那只可以解容郅蛊毒的母蛊也被放在容郅之前蛊毒发作所待的地下密室里,分别派了跟他一起回来的冥青和玄影带着暗卫守在两个地方日夜看守。
玄影还好,先前在她身边一段时间很是熟悉,不过,和玄影一起的一个玄衣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
脚步一顿,她看着和玄影站在一起的玄衣男子,挑挑眉:“你……”
见楼月卿一脸疑惑,冥青立刻单膝跪下,恭恭敬敬的给楼月卿行了个大礼:“属下冥青,参见王妃!”
恭敬的态度,和面对容郅的时候,无声差别,可以说,整个摄政王府的人对楼月卿的态度和容郅是一样的,甚至,比对容郅还要恭敬。
楼月卿淡淡的看着冥青,片刻,开口道:“起来吧!”
“谢王妃!”
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楼月卿提步往前走去,进了密室的门。
那个女巫就关在第一间牢房内。
楼月卿站在铁栏墙外,静静的看着铁栏杆里面的场景。
这牢房倒是很干净,也很敞亮,一眼看进去,里面的所有摆设都看得一清二楚,牢房内的角落中,一个黑影缩在那里,那是一个周身穿着黑衣包着黑色头巾的人,仔细一看,仍可以看出那个身影在发抖,她的手脚,被几根又粗又大的铁链锁着。
楼月卿蹙了蹙眉,有些不解:“为何要这样栓着她?”
这些牢房的墙面都是用最钢硬的赤铁打造的,别说一个女巫,就是她和容郅这般武功都掰不开,实在没有必要这样用铁链再拴着。
冥青立刻道:“回禀王妃,这个女巫刚关进来的时候,是很正常的,但是,过了没几天,她忽然出手杀了给她送饭的侍卫,她身上养着蛊,若是被她碰到,怕是会必死无疑,属下没有办法,就只能在她不备之时用寒冰铁链将她栓起来,以防她再害人!”
闻言,楼月卿有些吃惊。
她记得容郅先前说过,他和这个女巫达成了交易,只要她肯交出母蛊,就留她一条命,虽然把她关在这里,却也吩咐了看守的人好生招待,倘若以后容郅的蛊毒真的解了,她就可以离开,既然达成了交易,这个女巫知道自己不会死,只需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就能离开,就断然没有这样大闹的道理,怎么会突然出手杀人?
她想了想,淡淡的问:“这件事情容郅知道么?”
容郅既然和这个女巫达成了交易,说了不会杀她,就一定不会出尔反尔,虽然焚心蛊是她给元太后的,但是,这次她交出了母蛊,若真的能救容郅,饶恕她一次也无妨,既然如此,他应该不会让人这样拴着这个女巫。
冥青愣了愣,随后忙道:“王爷只是让属下看着办,只要留她一命便可,之后就并未曾过问过,这段时间王爷不在,这两日回来后王爷也忙于朝政,从未来过这里,所以并不知道!”
闻言,楼月卿眸子微眯,淡淡的看着冥青,淡淡开口:“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你做的决定,不是容郅的意思?”
冥青一愣,迎上楼月卿略有凌厉之色的眼神,他忙低声开口:“……是!”
楼月卿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眼底看不出情绪。
冥青即使没有看着楼月卿,也能感觉到楼月卿不悦,立刻一脸惶恐的跪下请罪:“王妃恕罪,属下只是怕她再出手伤人,才出此下策,属下这就把锁链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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