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莫言低低一笑,这才问道,“那主子要不要去见见闳王?”
楼月卿思索片刻,随即摇摇头,“不用!”
“呃……”为何?
莫言而是很清楚,闳王殿下应该是主子为数不多当成朋友的人,虽然说每次见到都没什么好脸色,但是,心里还是把他当好友。
还以为他来了,主子会去见一见。
楼月卿淡淡一笑,“总会见到的!”
所以,不急!
这两天她就不出门了,虽然说谣言她不在乎,但是,若是出去听到,心里也不会好受,与其如此,倒不如在家里好好的待着。
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某人吧。
莫言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
楼月卿这才问道,“对了,莫离那边如何了?”
莫言低声道,“估计这个月便可以回来!”
莫离的伤势已经好了,依照莫离的性子,能回来的话,绝对不会单个,所以,应该不用多久她就回来了。
闻言,楼月卿微微颔首,“那就好!”
这段时间没有莫离在身边,有些不太适应的,她这些年一直都习惯了莫离和莫言形影不离的在身边,突然有一个不在,总是不太适应。
想来有了那些东西,她的伤势应该也没什么大碍了,只等着她回来了。
章德殿。
元太后听完了暗卫的禀报,一扫这几日的阴霾,心情好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都容光焕发,完全没有这几日的病态。
容阑来的时候,元太后正在吃药。
皇后服侍在一旁,亲自喂完了药,便伺候她漱口,尽心尽力不敢有半丝大意。
所以,容阑一进来,就看到元太后正在喝药。
“参见皇上!”他一进来,殿内候着的人连忙跪下请安。
那边的人闻声看过来,除了元太后只是皱皱眉,其他人也都连忙行礼。
容阑,脸色并不好。
缓缓走到元太后的榻前,垂眸看着一旁的宫女手里端着的药碗,眉头一皱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即直接手一挥,整个药碗加托盘一起被甩在地上,瓷片破碎。
他的动作一出,整个寝殿的人顿时摒着呼吸不敢动,甚至有些颤抖。
虽然皇上一向性格温和但是,自从上次秦贵妃的宫人全部被杖毙之后,谁都知道,皇上看着温和,若是生起气来,绝不容情!
元太后看着他如此,凤眸一眯,有些诧异,随即淡淡的说,“你们都退下!”
她的声音一出,谁也不敢继续留下,忙躬身退下去。
所有人都退下后元太后坐在那里看着面前一脸阴沉的容阑,眯了眯眼,显然是不悦至极。
殿内顿时只有母子二人。
容阑没吭声,走到一旁坐下。
元太后看着容阑片刻,随即有些讽刺道,“哀家病了几日,皇上还是第一次来看哀家,有子如此,哀家当真是欣慰至极!”
这两日,容阑从不曾过来看过她,甚至,不曾过问。
容阑冷笑,“朕若是来了,怕是母后会病的更严重!”
元太后闻言,脸色一沉,倒是没说什么。
容阑看着元太后,眼神极致冷淡,声音更是带着讽刺,淡淡的说,“母后的手段,朕还真是小瞧了,还以为病了能安分几日,不曾想,这才几天过去,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呵,母后这次,是想做什么?”
闻言,元太后倒是笑了,“皇儿这是……生气了?”
容阑没说话,看着她。
元太后冷哼一声,“不过是一件小事,皇上用得着动肝火么?还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对哀家发脾气,若是传出去,皇上可是要被指责不孝的!”
反正这些流言蜚语传得再厉害,也与她无关!
“小事?”容阑脸色骤然一沉,“在母后看来,这是小事儿?”
元太后挑挑眉,不置可否。
反正楼月卿如何,与她无关,甚至,楼月卿越差,她越开心!
容阑岂会不明白自己这个母亲想什么,冷冷一笑,只道,“母后还真是……不知死活!”
元太后脸色骤然一冷,看着他,显然是不悦至极。
随即冷冷一笑,讽刺的看着容阑道,“呵,哀家真是生了个好儿子,以前为了容郅屡次来指责哀家,如今倒好,为了一个贱人,来对哀家发脾气,皇帝真是孝顺!”
皇帝没说话。
元太后又咬牙道,“夕儿还在宗人府受苦,你却从不曾过问半句,她是你亲妹妹,你怎么狠得下心……”
容阑打断她的话,“有母后为她筹谋,朕何必多事?何况,她能有今日,母后难道不觉得是母后一手造成的么?朕早就说过,她的娇蛮任性,是要付出代价的!”
以前,他对这个妹妹尚是很宠爱的,可是,这些年,开始有了厌恶。
他一向不喜欢太过于娇蛮的女子,而他的这个妹妹,娇蛮得让人难以接受,而这些,是他这个母后一手宠出来的。
几年前,在昭琦还只是个十二岁多的小丫头的时候,在一次赏花宴上面,因为一个臣子的女儿无意中撞到了她,本也只是小碰撞,她却直接将那个臣女退下了御花园的太液池,直接把人淹死了,事后,太后却为了保住自己的女儿,命宫女作假,说是那个小姑娘自己掉下去的,此事不了了之,从那以后,他就对这个妹妹心生厌恶。
只觉得,她和自己的这个母后,像极了!
从小就活在母后的手段之下,看着自己的这个母后杀了那么多人,他本就厌恶至极,只是没有办法,可是,如今看着自己本来单纯的妹妹原来也是如此恶毒的人,如何能不厌恶。
元太后闻言,咬着牙不语。
容阑淡淡的说,“朕这次过来,只是想提醒母后一声,凡事适可而止,莫要把自己送上绝路,朕不是每次都能让七弟手下留情!”
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他,容郅不可能容得下元太后,但是,也不会真的因为他次次都能容忍,以前,凡事只是针对他,他不在意,可是,容郅多在乎楼月卿,容阑不是看不出来,这一次的事情,还不知道他会如何。
他始终不能明白为什么母后就不能宽待一些,为何要造那么多孽,一次又一次都不够……
闻言,元太后笑了,“那又如何?皇上总不会让容郅要哀家的命吧!”
这一点,她是很笃定的。
容阑和容郅年幼时便感情深厚,而当年,容郅被送去北璃为质子,容阑为此跪在宫门前求情,当时下着瓢泼大雨,他就这样跪了两天两夜,直至最后昏迷,自此之后便开始体弱多病,甚至一年比一年弱,便是那次的事情留下了病根,而容郅因此对这个哥哥十分感激,也因为这件事情,他对容阑的要求没有多少是不答应的,甚至,这些年明知道她屡次派人刺杀,可是却一次又一次的当做不知道,也只是因为容阑。
而这一点,元太后清清楚楚!
所以,才有恃无恐!
只要容阑活着,容郅就不会杀她!
容阑闻言,眉头一蹙,看着她,显然是对她的这句话感到十分的厌恶!
他还能如何?
站了起来,看着元太后淡淡的说,“母后好好休息吧!”
说完,不等元太后吭声,转身走了出去。
元太后粗了蹙眉,倒是没说什么。
然而,当天晚上,就出事了!
“啊!”清晨,一声带着惊惧和颤抖的尖叫声,响彻章德殿,甚至几乎整个皇宫都能听见一般……
楼月卿第二天刚起来,莫言就进来禀报。
“主子,方才宫中传出消息,皇上下令,章德殿的宫人全部赐死!”
楼月卿正在拿着梳子梳着长发,闻言,手一顿,转头看着她挑挑眉,“怎么?”
难道容郅的动作那么快?
莫言道,“具体出了何事倒是没说,不过,还有就是……这些年专门给元太后瞧病的周太医……也被皇上下令,凌迟处死!”
楼月卿若是还不懂出了何事,那就白活了,不过,她倒是奇怪了,容郅还真是行动派的啊,昨天才跟他说了此事儿,昨晚就马不停蹄的办了,嘿嘿嘿,深得她心啊!
挑挑眉,“元太后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莫言轻咳了两声,面色有些别扭的道,“据说……还在昏迷,而且,是因为殿内点了迷情香,纵欲过度所以……”
原谅她还是个姑娘,实在是难以启齿啊……
楼月卿愣了愣,随即脱口而出,略显兴奋,“还来真的?”
她还以为容郅不过是送个男人到元太后的床榻上,没想到……
竟然还真的是出了那档子事儿,咳咳,不是她想吐槽,元太后已经四十多了,虽然保养得好风韵犹存,可是,怎么说也是个半老徐娘,啧啧,迷情香的效果,她应该招架不住了吧……
啧啧,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对某位摄政王更加满意了怎么办……
莫言:“……”主子,您这么兴奋是几个意思……
楼月卿微微一叹,“可惜了……”
“主子可惜什么?”都已经让一国太后受了这般羞辱,还有什么好可惜的?
楼月卿淡淡一笑,“这事儿皇帝怕是要压下来,传不出来了,不过也没关系,毕竟关乎皇室颜面,只要元太后心里憋屈,我就满意了!”
皇帝既然下令赐死那么多人,那么,就是打定主意要将此事瞒下来,而且,皇帝也一定猜得到,这事儿跟她脱不了干系,皇帝虽然信任宁国公府,可是元太后始终是他的生身之母,他若是因此对宁国公府生了嫌隙,不是什么好事。
闻言,莫言挑挑眉,“那主子是不打算插手这事儿?”
这不像主子一贯的风格啊……
不是应该也让元太后颜面扫地受尽世人谴责的么?
楼月卿颔首,“不必理会了!”
反正她还没打算就此要了元太后的命,不希望让容郅因此和皇帝结仇,这于他而言,并非好事儿!
不过,让元太后活着,也只是暂时的!
“那主子接下来打算……”
“先把容郅的衣服做好先!”再没有比这事儿更加重要的了!
“呃……”你强!
元太后的事情,外面毫不知情,可是,在元太后的宫里,几乎是炸开了锅。
昨夜,章德殿内的宫人全部都昏迷过去,而一大早,守夜的宫女醒来,连忙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却看到元太后的床榻上,两具白花花的身体躺在那里……
一个是元太后,而另一个则是专门给太后看诊的周太医,两人都已经精疲力尽昏迷不醒,然而,看到这一幕的宫女立刻就吓坏了,一声尖叫,引来了章德殿的许多人,于是乎,这样的一幕,就被整个章德殿的人知道了。
这么大的事情,容阑自然是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赶过来,看到这一幕,也是脸色大变,当即二话不说就把章德殿看到这一幕的人全部赐了毒酒。
元太后因为纵欲过度而昏迷不醒,而周太医则是昏迷着就被拖了下去,以意图谋害太后的罪名直接凌迟处死。
容阑怎么也没想到,容郅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回报元太后的所作所为,真是……和楼月卿相关的,半点也不肯让步!
看着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元太后,容阑脸色极其阴沉,冷冷的说,“传朕旨意,太后病情恶化,章德殿封宫,派御林军驻守,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今日所发生的事情若是有人敢传出去,诛九族!”
说完,颤抖着脚步转身走出章德殿。
所以,一大早,章德殿就被封宫了。
和上次秦贵妃的事情一样,赐死了一群人便直接封宫,且这次封的,竟然是太后居住的地方。
容郅依旧在上朝,这事儿完全没有影响到朝堂,因为今日南宫翊身体抱恙,所以东宥使臣今日还没有进宫,朝中也只是议论了这次东宥来楚的事情,当然,也谈到了和亲事件,所以,整整两个时辰的早朝,都没人敢打扰,然而,他一下朝,就被容阑派人直接请到了宣文殿。
容郅并非拒绝,而是跟着顺德公公来了宣文殿。
一走进宣文殿,就看到容阑脸色阴沉的坐在榻上,手紧紧地扣着榻上的檀木矮桌的边缘,似乎十分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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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说了万更,但是,最近天气多变,所以重感冒,整个人没什么精神,卡文卡的死死的,我已经尽力了,明天看看情况能不能补上吧,么么哒,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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