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兄。”
李渊yin沉着双眸,“代我传令建成,世民。”
“让他们暂时听命李元霸,表面上以其为尊,暗地积蓄力量。”
“待攻伐刘武周成功,我要让他们将这孽障五花大绑,亲自押到本府面前受刑。”
李渊牙龈紧咬,眸中放射出灼灼恨意。
……
“哎!”
裴寂感叹。
他知道,从今往后这对父子,就是不见面的仇人,再无缓和的可能。
……
不过。
貌似他们从一开始就没缓和过。
不同的是,先前是李渊一意孤行,现在却调换了位置。
……
李家的家事,他没资格过问。
只要不影响攻伐刘武周,其他都是小事。
李渊凭白遭罪,俨能不怒?
话说回来。
李元霸这小子未免太过猖狂,乱世堪用,但如此不服管教,收拾一番也是应当。
……
裴寂拱手,
“李兄放心,我这就去传信于两位世侄,以他们的聪明才智,必然知道如何处理。”
“嗯!”
李渊点头,眸中满是yin鹫之光。
……
李元霸,你想要军权本府给你,可你别忘了,本府能给你就能收回来。
刘武周势大,老子就让你先去前面顶着。
待攻克刘武周,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囚禁本府?本府要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还有什么裁缝、铁匠、厨子、小偷,这特么都是什么玩意?
征讨刘武周回来,本府就将你们统统砍了。
……
山阳关!
再往前,就出了太原府地界。
“大帅。”
刘文静终于鼓足了勇气,策马来到了李元霸身边。
有事?
李元霸以探寻的目光看着他。
……
“属下有一事不明,还望大帅解惑。”刘文静抱拳以礼。
……
“讲。”
李元霸言简意赅。
……
刘文静略一踌躇。
终于还是没能按捺住心中想法。
躬身道:“属下想知道,李国公位高权重,手掌晋阳军政大权,怎会被关入铁笼?”
……
“刘大人。”
裁缝笑眯眯的道:“这个问题,裴寂裴大人不是做过解释吗?”
……
解释?
刘文静一脸郁闷。
误打误撞,钻入了府中铁匠设计的天机锁中?
骗鬼了吧!
堂堂国公、太原留守,会没事去钻铁笼玩?
打死他都不信。
……
想了一路。
他总觉得这事跟李元霸有脱不开的干系。
所以才按耐不住,上前相询。
因为他觉得这支队伍,有太多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这让他有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十分不好。
……
李元霸摆手,示意裁缝退下。
目光如龙似电,落在了刘文静身上。
“告诉你也无妨,李渊老儿,是被老子关进铁笼,所以裴寂才会带他前来。”
……
“啊!”
刘文静面色“唰”的变白,眸中满是惊恐。
虽然早有准备,但李元霸亲口说出,还是那样的不可置信。
堂堂国公、太原留守,晋阳之地最高统治者,居然被李元霸关了起来?
……
李元霸勒马不前,zui角上扬,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
眯眼打量着刘文静,“你怕了?”
“如果怕了,现在就滚,老子的军中,不要怂包软蛋。”
……
“呼哧、呼哧。”
刘文静喘着粗气,一张脸憋得通红。
一方面是源自于上下级、等级森严的制度,一方面是源自于李元霸冷酷、残暴的威压。
……
裁缝、铁匠、厨子、小偷没有说话。
却下意识的勒马不前,飘向刘文静的眸中,隐含不善。
……
终于。
刘文静憋红着脸,双拳紧握。
“我不怕,更不是什么怂包软蛋。”
说着,咬牙直视李元霸的双眸。
那双眸子深邃、幽暗,好似沉寂的黑幕,直让人心惊胆战、魂飞魄散。
刘文静愣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
渐渐地。
裁缝、铁匠等人从最初的敌视,化作了赞叹。
他们深知李元霸的恐怖,刘文静一介文弱,竟能刚强的与之直视,这家伙是个人才。
……
李元霸满意一笑,满眼煞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深深的看了刘文静一眼。
“你只需记住,普天之下,除了老子以外,你们不需要敬任何人、怕任何人。”
说着,拨转马头,“哒哒哒”超前而去。
……
“走吧,路还很长。”
裁缝、铁匠、厨子、小偷四人路过的时候,朝他露出友善的笑容。
……
一时间。
刘文静只觉得春暖花开,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意充斥心田。
这是……
被接纳的喜悦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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