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夫君的团宠甜妻》第339章 又能如何

    “看来这几年你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还是如以往一般心狠,都到这个时候了,仍要这般决绝地跟我撇清关系。不过你也不用剌激我了,既然今日我来了此地,就断不会舍你而去。小叔子?莫说你算不上我的大嫂,便是,又能如何!”
    “你……也罢。”写意的活音落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便徒然有些尴尬了起来。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云晞方出言打破了寂静,虽说语气依旧有些冷淡,但她说出的话却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妥协。
    而写意见云晞安分下来,脸上的神色也不由缓和了几分,不过那舒缓的脸色,在感受到怀中人再一次的挣扎后,复又黑了下去。
    “你还是先放我下来……”云晞在挣扎着说完这话后,却意外发现写意没有半点反应,甚至连前行的速度都没有慢下来几分,当下她也只能艰难地抬起头,瞥了眼他的表情,见他脸色不好,她方知道原来他又是误会了,只能出言解释。
    “我不是让你先行离去……”云晞说到这里,不好意思地一顿,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般服软的话,只是这话已出口,却是覆水难收,云晞也只能期盼着写意未曾注意到。
    不过她却是不知道,此刻她的脸,已是飘上了一朵红云,便连往日如玉石一般的耳朵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那等艳色便是易容面具都掩饰不了,写意如何能注意不到。更何况,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还极其多余地咳了一声。
    若不是写意不愿放过此刻她难得的小女儿情态,只怕早已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盖因此时的云晞已经没有半点在朝堂上的威严高贵,有的只有因羞窘而产生的躲闪。
    不过哪怕如此,写意依旧有些遗憾,因为此时云晞的脸偏偏有张易容面具挡着。看来人果然是贪心的,得到了一点就会期盼得到更多。
    “咳……”写意的沉思,被云晞不断响起的咳声打断,他以为她的伤势又严重了,连忙低头查看怀中人的气色,不过看来倒是他关心则乱了,云晞的咳声仅仅只是为了掩盖尴尬而发。而云晞在咳完之后,见写意慌忙查看她的伤势,表情严肃不似作假,才知道自己有些过了,顿了顿后,方继续说道“阿鼬他们还等在这附近,既然我已经出来了,理应让他们来接应我。”
    “你也应该知晓,云衡为人有多么谨慎。因此我的眼线耳目虽遍布天下,但对他的居所了解,也仅仅是局限于他身处罗州城郊,便是花大力气安插了不少人进去,他们也仅能做到潜伏,传达一些次要的消息,对于准确的位置,这么多年来,他们却是一直无法确定,也是因为如此,我才会兵行险招,暗中不断将自己的踪迹透漏给他知晓。”
    而写意听闻云晞的解释,脸上的笑意却是愈发浓烈了起来。他了解云晞,可谓了解到了骨子里,又怎么会不知晓今日的她已是过于反常。平日,若是没有要紧事,她甚少说话,更别提耐着性子解释了。
    今日会如此,只怕她是当真有些乱了,要不然以她的性子又怎么会解释这么多。只可惜她这一面却是难得一见,他也不好逼得紧了。
    她之于他啊,便如稀世宝蔵于赤贫之人,越是深入挖掘,越是心动。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他是要熬不到十年之期了。
    毕竟当相思已然入骨之时,又有何人能承受地起长久的别离……
    而云晞被轻轻放下后,便有一声绵长的长啸从她口中传出,使得这片树林一下子失去了原本的寂静,不少鸟兽纷纷被惊动,不安地从原本潜伏处窜了出来。
    在云晞的这一声长啸过后,这片有些热闹起来的树林,又迎来了一声比方才还要惊异的巨响,却是写意拿出了一枚造型奇特的物品,这看似不起眼的小东西却弹射出了不啻于烈火的焰芒。
    云晞见状自是讶异万分,她自认也算是见多识广,但对于这东西,她却是一丝了解都无。
    而写意也是料定了她的惊讶,不过此时显然不是什么解释的好时机,这般显眼地信号,虽说能引来强援,但对那老者来说,却也是个另类的定位。
    云晞显然也明白此理,因此她虽有些羞窘,但见写意身形微低,也甚是配合地趴伏上了他的背脊。
    生死之际,自是没有什么旖旎,两人不再交谈,而是一门心思地向前跃去。只是云晞伤重能做得也仅是勉强提气,减轻自己的重量,两人的性命便全压在了此时全力前行的写意身上。
    不过他们刚才委实耽误了太长时间,因此没过多久,他们的后方就传来了一声响过一声的破风声,却是那老者已然追了上来。
    “这东西你拿着。”写意知晓一番争斗是在所难免了,因此掏出了原先就准备好的一把银针,递给了云晞。
    而被他这么一耽搁,他们瞬间就被老者追了上来,如此他们能做得也仅是且战且退了……
    “你这小丫头当真不可小瞧,不仅本身实力不错,连那勾人的本事都同你那师父如出一辙。”
    同云晞师父结怨的原因却是因着情仇。
    而且这怨结得还不小,盖因这老者对着云晞说完之后,竟还出乎意料对着写意流露出了些许善意,只是他这善意的流露,却是不知是因着同病相怜,还是因着其他的了。
    “小子,看来你倒是这世间难得一见的痴情种子,这时候还背着这女娃不放,也罢,老夫念你练武不易,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现在离去,老夫就权当未曾见过你。”
    不过老者这善意显然是落到了空处,若是写意有意自己逃命,此时也断不会在此了。只是他虽有意出言嘲讽,但思及形势,这话绕到嘴边却又变了一番意思。
    “呵呵,前辈的好意晚辈心领了,只是前辈既然都说晚辈乃是痴情种子一枚了,又如何会在此时弃佳人而去。如若前辈当真感念小子情深,不如给晚辈一个机会,晚辈只需一炷香时间,过后,纵算魂堕九幽,也定当铭感五内。”
    “一炷香时间……也罢,老夫看在你先祖的份上,便给你这一炷香时间。”老者本不想横生变数,但身为强者,欺辱小辈,本就过不去,再想到写意方才所使的轻功套路分明有商家的影子,遂也就应了下来。
    除此之外,他也是想看看,就这么一炷香时间,这两个小辈能翻出什么浪来!
    而写意见老者答应,眉眼间却也没有什么惊异之色。他轻轻地将云晞放下后,便脱去了自己身上的外衫,待得衣裳被他撕成一条条长长的布条后,他方再次将云晞驮到了背上,随后便分外小心地用这些布条将云晞牢牢地捆绑在了他的身上。
    他在做这些时,那老者便一直静静地在旁边观看着,眉眼漠然,其间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欣赏或是讥讽。不过这漠然却在他的眼神上移,定格在写意脸上时,消失了,他的神色甚至难得地现了一点恍惚。
    而这点恍惚却不是为的别个,只是因为眼前男子脸上那般小心翼翼,将背后之人视若珍宝的神情。
    曾几何时,这般表情也曾在他的脸上出现过,不过被他细心呵护的那人,却似飞蛾扑火般,为另一个人,燃尽了生命。
    如今岁月匆匆,他再不复当年年少,那人却依旧每晚入梦而来,倩影楚楚,眉目依旧。每次他都渴盼长睡不醒,但佳人嘤嘤地恳求犹在耳边,他又如何能安心离去。
    不过他同她相会的时日总算是近了,昔年他一时不查才让她的侄女误入风尘,惨遭践踏。这些年他悔恨不已,方会明知不可为,依旧助其子密谋造反。现下他能求得也就是他的谋划能尽早达成,到那时他的尘缘便也算是了了,之后碧落黄泉,他自当追随伊人而去。
    想到这,老者发现自己的手臂,竟是有些不可自抑地颤抖了起来,当下也不由自嘲地低喃了一声,“你呀你,明明都是一把行将就木的老骨头了,还激动个什么劲。看来还真是越老越糊涂,才会看什么都容易触景生情。”只是他虽自嘲自己是老糊涂,但他的五感,却依旧敏锐地可怕,几乎是在写意迈出了第一步后,他就反应了过来,故作厉声喝道。
    “小子,老夫只说给你一炷香时间,如今时间已过,你带着那女娃偷偷摸摸想去哪儿?”
    老者这话一出,原本以为眼前这小子怎么说也得有些不好意思,哪知道写意见自己的行动被揭穿,竟是没有半点尴尬。
    其实这事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怎么说也得有些尴尬之色,但写意他本就不是墨守成规之人,见到老者神思不属,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么个好机会,只是他没想到老者能这么快就回过神来,却是可惜了。
    “你这小子脸皮也确实是厚,怪道这女娃会对你有意思,只是就不知道禁不禁打。"
    老者这话已是有了约战的意思,写意的脸上也不由多了几分凛然之色,当下抽出一直深藏于鞘的鸿光,挺直脊梁,正色道“晚辈的本事,前辈一试便知。”
    “好,名剑配英雄,你小子本事虽还不知道,但这身气势却也不比这女娃差了。”
    写意见老者一眼就看出了他手中的鸿光不是凡品,也不由在心里暗叹了一句不愧是一把年纪的老怪物,这见识阅历确实不是一般的老辣。
    武功奇高也就罢了,偏偏经验又丰富,写意知晓今日自己是讨不了好了,只能主动出招,打算以奇制胜。
    谢氏的剑法本就胜在奇诡,再加之凤临皇室这几百年来搜罗地武功秘籍,在抢先出击之下,倒委实让老者狼狈了一下,但也仅止于狼狈。
    老者身上除了袍袖被突如其来的剑气弄出了几道破口外,全身上下却是连一道伤口都没有。不过写意原本就没指望一招制敌,他在挥出了这一剑后,就立马轻身向后退去,后来索性就直接转身,拼命向前奔去。
    而见到写意这毫不犹豫地动作,老者在稳下身形后,也不由怔了一怔。他这些年虽然跟商家往来不甚密切,但在他记忆中,商家也没有这般厚颜之人啊。
    莫不是这小辈的轻功身法乃是偷学而来?那他却是有必要将他擒住后,问个清楚了。
    只是他这擒拿却是要费上一点力气了,因为就那么一转眼的功夫,写意背着云晞已是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不过老者却也不急,以他的身手,无论如何都是能追得上两个小辈的。
    而这一点显然写意他们也知晓,因此在奔出老者视线后,他就停了下来,仔细地查看过后,便跃上了一株枝叶十分茂盛的树木,隐匿了起来。
    因此在老者追至此地时,他见到的便是前方依旧没人影出现,此一番情景,虽让他有些惊讶,但他到底还是没有起疑,相反,他却是更快地向前追去……
    “唔一”在老者离开不久后,云晞便因为骤然地松懈,开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不过那咳嗽声,却是诡异地未曾发出任何声响。而造成此种情况的原因,却是因着云晞她用手强捂住了口鼻,使的那阵原本剧烈的咳嗽声,被硬生生地堵在了喉腔之中。
    只是饶是如此,写意还是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滞闷的声响。
    其实根本不需要用耳朵去倾听,单是凭着身后那人抖如筛糠的身体,写意也能知道身后之人的身体已是差到了极点了。
    而此时云晞的脸色却并不像重伤之人一般呈现惨白之色,那等潮红的血色,便是隔着一层面皮都能清晰地透出来,让人望之心惊。
    当然写意是看不到云晞此时的表情的,不过他猜都可以猜出来,身后之人已是伤重到何种程度。因此他在沉默了一会儿,终还是忍不住叹道“唉,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理智,那老者迟早会发现不对,你又何苦这么憋着跟自己过不去。”
    而在写意的话音落下后,距他们不远处,就徒然响起了一道苍老的声音。这道声音的语气算不上凌厉,但就是这么一道甚至称得上平和的声音,却是让得躲在树上的写意和云晞,齐齐变了脸色。
    “嘿,看来你这小子倒也有几分自知之明,竟然知道凭你们瞒不了老夫多久。小子,你既然知道瞒不了多久,就快点从树上下来吧,老夫年纪大了,可不愿爬这么高了。
    至于那女娃,你也不用强忍着了,老夫虽不是怜香惜玉之徒,但也不至于无耻到不给小辈一点喘气的时间。”
    老者话音落下后,写意却是连半点反应都无,这让老者也不由有些着恼了。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如何不知道这两个小辈是抱着拖时间的念头。
    之前不管不顾,不过是因着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但如若再耽误下去,却是显得他有些愚蠢了。无论是谁,都不喜欢节外生枝,强者尚还有力尽之时呢!
    “也罢,之前废话也说得够多了,老夫就认真跟你会会吧。”
    老者说完,也不理会云晞和写意的反应,慢条斯理地将手伸进了他自己的大袖之中。在摸索了一会儿后,他方皱着眉,取出了其中一件物事。不过却不是云晞他们认为的武器,而是一件看似再平凡不过的葫芦,倒像是装酒用的。
    老者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们两人的惊讶神色,半是尴尬,半是镇定地将那葫芦一甩,复又伸手继续摸索了起来。
    “嗯,烧鸡,半两牛肉,花雕,还有半斤花生……这都是老夫什么时候放的。”在云晞他们愈发惊讶的目光注视下,老者脸上的尴尬之色也愈发浓烈了起来,方才的镇定也慢慢不在了。
    看来这老者倒是挺注重口腹之欲的,不过云晞他们更好奇地倒是这么多东西,这老者究竟是怎么塞进去的。
    而在这么摸索了片刻后,老者的左袖却是掏空了,当下他只能继续摸索起右袖来。几经辗转,再又掏出了一大堆杂物后,老者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抹激动的笑意,“埃,原来是在右袖,这差一点,老夫的颜面可就保不住了。”
    老者边说边将自己从右袖中拿出的东西打开,却是一根再平常不过的长鞭,但就是这么一根长鞭,却是让得写意徒然变了脸色,连原本看着底下闹剧而展露的笑意,也在一瞬间敛去了。
    “你是'灵蛇'钟磬?”
    “哦,没想到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有小辈知道老夫的名头。”
    听到肯定的答复,饶是写意已是有了几分定论,那脸上的神色也愈发添了几许无奈。
    钟磬,那可是江湖已然成名数十年的人物。当年一根长鞭使得出神入化,连败数位江湖名宿,之后虽莫名销声匿迹,但也足以堪称一段传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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