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处女之死》第 4 部分阅读

    后也给局长打了个电话,告诉别人答复的一些事情,局长很高兴,说一起吃饭。我说算了,有事。其实我的事就是晚上要陪一朵去汉口逛街。局长心里清楚得很,说玩高兴点,你们年轻人,现在可以认识就上床,到了我这把年纪只得花钱买了,成了交易。才挂完电话,一朵就飞一般地跑过来了,一下当着街上那么多人的面飞到我身上,那是她最喜欢的“上树”。反正我也习惯了,然后她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下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她说去中山大道上走走,就喜欢在那里走。我说可以,只要不要我背就行了。
    我们俩坐着公汽来到中山大道,一朵就把头轻轻地靠在我的肩上。才改造后的中山大道看起来很美,灯光下的街道人群如织,两边商店里都是衣服什么的打五折六折之类的。一朵看到了一件t恤,对我说:“你过来。”我过去说:“怎么啦?”她说:“这件衣服你穿起来肯定很帅的,要不要试试?”我说:“算了,我对穿不怎感兴趣,只要鸡芭不露出来就行了。”一朵笑得往后仰,店子里的那个姑娘听了跑一边去了。一朵笑完了,说:“以后不许在外面说这样的话,这话容易引女人上钩的。”我说:“不是吧,这样才能把女人吓跑咧。”一朵没有说话,非要强迫我把那件衣服试一下。拗不过,我便脱了身上的t恤就穿上去了。一朵就在一边摇头,说一点也不讲形象。穿上后在镜子里看了看,的确让我精神了很多。我说那就买吧。说完就掏钱包。一朵一把按住我的手,说:“我给你买!”我说:“那怎么行?”一朵大声说:“有什么不行的?你是我老公啊!”那几个姑娘就看着我们笑。我说行吧行吧,你买,开玩笑说我等会给你买内裤。一朵听了,转身望着我,问:“真的?”我说真的。她说了一声好付了钱拉我就去找女人的内衣店。
    在一家内衣店门口,一朵拉着我非要我进去,我看里面都是女人,进去不给别人笑死?我非不进去,一朵火了,不说话,就站在那里生闷气。我说那我进去吧。我进去以后,把眼睛盯着天花板,一朵大声说:“你来看这件行不行?”我望着天花板说:“行,蛮好的,买了吧。”一朵说你看都没看呢。我看看她,店里面的人都朝我望着。我走过去,鼓起勇气说:“这件小了吧,你屁股那么大的!”其他人一下笑了起来,一朵盯着我,说:“妈的,你看你脸都红了,像个姑娘。”
    其实我知道一朵挺喜欢这样子的,我也经常故意在众人面前这样无理地说话。她说她喜欢我的那种坏坏的却又装得很可爱的样子。我说:“是不是说反了?应该是很可爱却又装得坏坏的样子。”她说:“你骨子里其实坏透了,表面看起来老实,唉,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男孩不坏女孩不爱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在我们最开心的时候,一朵的脸上就会写上忧郁的印迹。我一直没有答案,以为只是她喜欢伤感而已,只是一种敏感的性格所致。那天逛得很晚才回来,在车上,一朵说:“你千万可别爱上我了。首先声明,我可不爱你啊。”我说:“傻瓜,我一点都不爱你,除了在床上。”一朵说:“我可是说真的。”我说:“我也是说真的。”一朵把头还是靠在我的肩膀上,说:“不过,和你一起我很开心,很放纵自己。”我说:“你是头猪啊,别说这些伤感的话了。”一朵说…www..:“我是头猪你是什么?”我说:“你比得上猪吗?一头猪一胎能生十几二十个。”一朵笑了起来,问:“那你是什么?公猪?专门配种吧?”我紧紧把她搂在怀里,小声说:“我只给你配种。”一朵咯咯地笑了起来,说:“真有你的,总能哄我开心。”
    我问她:“今晚回去吗?”她把嘴巴贴在我的耳边说:“不回去,你还没配种呢……”
    那天晚上和她做了一次爱,少了以往的那么多激|情,只是缓缓地,慢慢地做着。一朵还把电脑打开,放着叫什么动力火车的《还隐隐作痛》的歌,一遍遍地。看得出来,一朵很享受。完了,她问我:“你和乌乌是怎么做的?”我说:“能怎样,习惯了总那样做。一遍遍地没什么激|情,只是需要,做完了就蒙着大睡。”
    一朵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那你们第一次怎么做的啊?”我想了想,说:“才放进去两秒就射了。”一朵笑得打颤,说:“你阳萎了?”我说哪有,紧张啊。她又问:“那然后呢?”我说:“然后帮她擦干净,心里怕得不得了。怕她不爱我了,谁知道她第二天还给我洗内裤。”一朵说:“你真幸福啊,你觉得是现在幸福还是那时幸福。”我说:“你问这干嘛?过去几百年了,你还非得翻出来臭一下自己。”一朵撒娇说:“哪里臭我自己啦,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过去。”我说:“有什么好了解的,这事抽完了插完了感情也就完了,最后就剩那点jing液还被冲进下水道和屎尿为伍。”
    一朵说,你说话太恶心了,让人翻胃。我说:“明天梅莓可能要过来,怎么办?”一朵把头一蒙,说:“我装作没看见就行了,你明天好好陪她吧,说不定是你未来的老婆。”我问:“你明天干什么?”一朵说,回家睡懒觉!
    第二天,一朵很早就起床了,她走的时候说:“跟你说清楚,不能和她上这床,要上了我到你单位去一哭二闹三上吊。”我还睡在床上,说知道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了,星期天上午能睡上一觉真的是很舒服,如果头天晚上做了次爱就更舒服了,如果头天晚上做了爱而早上女人又走了睡到十点钟那是最最舒服了。我洗着凉水澡,唱着《北京的金山上》。然后在电脑前面把一些没完成的工作给做了。到了中午的时候,梅莓就打电话来了,说在洪山商场前面等我在,末了还加一句:“快点来,外面热死了。”我赶紧坐个的士赶过去,老远就看她穿着牛仔裤在那里像个傻瓜样地东张西望。我走过去,她就看着我,我说:“不认识了?”她奇怪地问:“你在哪里理的发呀?怪怪的,哎,还穿上了新衣服,是不是哪个女人买的?”我说:“自己买的,哪有那福份女人给我买衣服啊。”我一想挺后悔的,不该穿着一朵买的衣服来和梅莓约会,心里有些不安。她说:“就是啊,像你现在这熊样,别的女人避都来不及,去小巷里剃三块钱的头发。”我问:“今天怎么安排?”她眼睛一翻,说:“我们看书吧。”我说:“真要命,我看见书头都是大的。”梅莓说:“我就知道你是不思进取的人。唉,算陪陪我吧。”
    第二十一章
    那时洪山商场的五楼上家书店,里面有很多书摊,更重要的是,那里还有一个冷饮点,有一排颜色鲜艳的坐椅,更更重要的是那里有冷气。买冷饮的那姑娘如果大家有印象的话,看起来傻傻的(真要命,要是她看见了怕是要告我诽谤),我们去了以后,里面人并不多。我要了一杯苹果味的醒目,梅莓要了一杯可乐。
    我们就那样面对面坐着,她在那里看着一本英语书,也不知道看进去了没有,时不时地抬起头看着我笑一下。旁边坐的都是大学生,三三两两的,我想在别人的眼中我们大概也是吧。我忽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问梅莓:“你擦口红了?我还没看出来。”我记得上回在航空路那里说起要她把钱买些化妆品的,没想到她真的买了。她吃惊地看着我,问:“你现在才看出来啊?”我从裤袋里拿出酒店的餐巾纸,说:“擦了擦了,本来看起来就小,打扮得像个不良女孩。”她委屈地接过去,把嘴巴狠狠地擦了几下,恶狠狠地说:“你放屁!”眼泪直打转。我一看开玩笑过火了,没办法,在一朵面前习惯了。只得说:“对不起啊,我只是说说,我喜欢不化妆的女孩的,你看你看起来那么纯洁老实,化妆真的让人不习惯。”她没有说话,就把头埋在书里去了。
    我觉得无聊透顶,想跑又没法跑。只得到处看有没有能多看上几眼的美女,没想到这小偷动作也被她悄悄看见了。轻声地说:“狗改不了吃屎。”我说:“你是不是也这样骂你的学生?”她说:“才失恋多长时间啊,就不老实了。”我说:“这根失恋有什么关系啊?就是失恋了,我也看。”正好我看见一位女孩蹲在书摊那里看书,把屁股都露了一半了。我轻声地往那里一指,说:“你看。”梅莓朝我指的方向一看,脸立马就红了,说:“真是流氓,死性不改!”我想念一朵,在和一朵一起的时候,看到这样的场景是我是我和她最快乐的时候了。
    我就坐在梅莓的对面,想着一朵,很想给她打个电话,当然只是妄想而已。我叹了叹气,伸了下懒腰,看着梅莓那认真的样子,不由得羡慕起来。才毕业多久啊,所有的激|情就那样被磨蚀了,而她还像当初在校园里那样,静静地看着书,看起来像个在校大学生。想起了她原来所讲的那些话:做萝卜就做个白白胖胖的萝卜……。
    我知道有些梦想,就那样一去不复返了……我拿起一本她的书,也翻了起来,都是些政治经济学之类的最令我头痛的东西,随便翻两下就甩在一边,时间过得真慢。
    终于她再次把头抬起来的时候,我问:“可不可以出去转一下?”梅莓反问:“太阳下山了吗?”我说没下也差不多了吧。梅莓就说:“好的,那你送我去我小姑姑家吧,这个暑假得在她家住段时间了。”我说好吧。便和她一起下楼来,下楼的时候她又顺便逛了逛衣服,然后这件不行那件很差的。我问:“你教学生的时候是不是也挑学生啊?这个不行那个很差的。”她说:“那不一样,差的可以花时间补,争取把他赶上来。这衣服做成了就这样,没法改了。”
    我和梅莓就走在华师的校园里,准备从汽车工业大学里穿出去,沿街南下就差不多了。放暑假了,学校里的学生不多,三三两两的,没有以前那种成群结队的热闹。但在上桂子山时,还是感觉轻凉了许多。我故意想戏弄一下她,便牵着她的手,她也没有拒绝,只是过十几秒钟就把我的手甩开了。然后我又故意走在她身后,突然停下来。她走得老远才发现我没有跟上来,回头盯着我,问:“腿被打跛了?”我摇了摇头,真是没情趣。赶紧赶上她。进了汽工大以后,汽工大里面有一个小游园,正值黄昏,里面没什么人。我说进去坐坐吧。她同意了,我们就坐在一个石板上,并排一起,怎么看怎么别扭。她说:“你应该读书的,你现在工作这样混着也不是长久之计。”我叹了口气,说:“哪里还读得进书,脑子里被女人装满了。”我试图牵过她的手,然后在她的手上轻轻地抚摸着,我问:“你穿牛仔裤不热吗?”她说:“建建,你真的应该读书的。”她这一句话使我没了继续捉弄她的心情。我说:“你别老是读书读书的好不好?求你了。你再说我要封你的嘴了。”她一本正经地说:“你怎么就不听劝呢?”我一把抱过她,把她的嘴唇给压住,拼命地亲她。她没有拒绝,还把双手搂着我的脖子。
    我和她就那样迷醉地接吻,其实也没多大意思。我把她想像成一朵了。此时我却毫无羞愧感。人啊,就这样一步步地变了。变得他妈的自己也不知道。
    后来我想把手伸进她的裤子里时,才明白了她穿牛仔裤的用意了。手根本就伸不进去。那时天已经黑了,四周是一些景观竹子,弯着腰,像是要向我们俩压过来。
    我们手挽着手,走出校园,走在街边的一个酒店里吃了点饭,喝了点酒,抽了支烟。梅莓的嘴巴就不停空了,抽烟如何伤身体啊,喝酒如何误事啊。我烦了,说:“吃饭还要拉屎,是不是也懒得吃。”她起身要走,说:“完全没修养,没素质!”我说:“就这样,怎么啦,别总是这样那样的,把老子当初中生调教!”梅莓看起来脸气得发紫,但还是强忍住坐下了。我就在那里强装一副吊而啷铛的样子,吐着烟圈。
    梅莓叹了口气说:“你变了。”我轻描淡写地说:“哪里变了,和以往一样,还是个男人。”梅莓说:“我不和你说话了!你要活活把我气死才高兴。”我说:“吃饭吧,真是吃饭也不安宁,要是以后我们睡一起了,怕是要阳萎了。”梅莓装着笑眯眯地说:“你不管说什么我都不生气。”我说:“那就好,别气出病来了我还成了罪人。”
    我送她到她小姑姑那里,她还用心过来抱了我一下,让我有心里还有点温暖。而当我一转身时,心情就轻松多了。马上拿起电话给一朵打过去。一朵听起来一副没睡醒的声音。我说:“你这个懒虫还在睡呀?”她说:“你今天老实交待,和她亲嘴了没?”我说亲了。她问摸她了没,我说没摸。她说你骗谁啊?我说是没摸,别人穿牛仔裤呢。一朵哈哈大笑起来,说:“她在防着我的坏建建呢。”我说:“嗯,我是你的建建。”她说别肉麻了,唉,男人真不是东西!我问她晚上还过来吗。她说算了,几天晚上没回家,家里都差严刑拷打要我招是哪个男人。
    我说:“你妈那么急着把你嫁出去,干脆你不如把我给租了算了。”
    一朵说:“你那臭男人架子,我租你亏大了。”
    要挂电话的时候,一朵一再强调:不能和梅莓上床,这是底线。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老陈说要一起出差到宁波去一趟,火车票已经叫办公室定了,过两天出发,同时还会有一些同行在一起。
    我说:“去就去吧。”其实我内心进而还是舍不得一朵。接到消息后我给一朵打了个电话,一朵说那这两天就不能在一起了,我:“要不要我带点什么东西给你?”
    她说:“最好是胸罩内裤之类的。”
    我一咬牙,说:“行!”
    中午的时候局长打电话来说,要我把我的老师叫在一起吃个饭,还是为他孩子高考的那个事情。他的意思是要把家属带着一起,这样就可以谈话融洽一些。我想来想去,带一朵去显然不合适,毕竟她和局长是一单位的,单人去也不太好,只得给梅莓打了个电话,梅莓正好说她有时间,我说那就过来吧。
    我们一行六人约在一起去了水果湖的德宝酒店,那里面安静。德宝酒店里面吃饭的地方穿来穿去的像迷宫。梅莓还是打扮得像个学生伢样的。师母和师父看着我和她嘿嘿直笑,开玩笑地问着…什么时候能吃喜糖。好不容易在服务员小姐的带领下找到了吃饭的地方。然后坐下来都拿我开玩笑,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接起来,是家里打来的。妈妈怒气冲冲地问:“你和乌乌吹了?”
    我莫名其妙地说:“是哪,怎么啦?”
    妈妈说:“你给我回来,把事情给我讲清楚。”
    我问:“什么事啊?”
    妈妈一听气了,说:“还有什么事?你和乌乌的事。你今天晚上回来。”然后把电话给挂了。
    家里一般没有什么事情是不会给我打电话的,我在想着事情的严重性,难道乌乌出了什么事?应该不会吧。难道她现在在我家?也应该不会。虽然我把她带回去过几次,但是一般的时候她也没有和我家联系什么。乌乌乖巧的嘴巴和勤劳的行为早就把我爸妈给征服了,甚至替我扬言非她不娶。我只得和他们道别要回家去,他们不知所以,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搞得他们也慌张起来。
    我急忙回到家里,妈妈和爸爸正在生闷气,一看我回来了恨不得要拿棍子打。我问:“什么事啊?”
    妈妈说:“你和乌乌分手了?”
    我吃惊地说:“是啊,都两三个月了。”
    妈妈问:“是你不要她的?”
    我心里火也来了,像审个犯人。我说:“你们管我这么多事干什么?少管我的事。”
    “少管你的事?你这事我非得要管。乌乌打电话来说你把她甩了,她现在怀孕了。你看怎么办吧。”妈妈怒气冲冲地说:“多好的女孩子,你这个没良心的。”
    我头脑里在飞速地旋转着,想像着这种可能性。我说:“等我想一下。”我回到自己的房里回忆着一些重要的时间,如果有三个月左右的话,答案是很可能。妈妈跟了进来,嘴里还是不停地说着乌乌的这好那好。最后她看了看我垂头丧气的脸,问:“是不是的?”我只得问:“有多长时间了?”
    “三个月。”
    我的头几乎一下炸开了,只得硬着头皮问:“她想怎样?”
    “也没什么,她就是说想和你结婚。”
    我早就应该想到这个有心计的女人会想出什么法子来对付我的,不论如何我得证实这件事情。
    我抬起却就要走,妈妈就追问我到哪里去,我说回自己窝里去。她指着我的房间大声地问道:“这不是你的窝?”
    我不耐烦地说:“我明天下午就要坐火车到宁波,好多事情还没有准备好。乌乌的事我会处理的,到时候告诉你。”
    妈妈叹了口气,说:“你去吧,路上小心。乌乌是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啊。”
    我反问说:“你和她交往几次?我和她交往多长时间?她好不好我心里有数。”
    我一出门就给一个高中同学打电话,她是学医的,虽然很晚了,她听起来还是很高兴。我把仔细情况一说,还有打胎的事。她肯定地说:“不可能,怀孕有可能,但不可能有三个月了。”我得到了答复心里顿时轻松了一大截。我当即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如果有孩子,不可能是我的。
    在路上就接到了局长的电话,大意是他们的饭局已经完了,谈得还不错,他愿意帮忙。我问:“梅莓呢?”
    局长说:“你对我还不放心?嫂子还在旁边盯着的。我叫个的士送她走了。”
    我说:“那就行了,你和教授之间的事情你们就自己联络去了,别找我了。”
    完了我就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我不知道乌乌在耍什么阴谋。她的脾气我是非常了解的,我就一直非常奇怪她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有来联系,原来是在等待时机,反正我就等着她来找我了。
    这件事情我没有给一朵说。虽然一朵总是说和我之间没有结果,但我知道她应该还是爱我的,我不想这件事情在我们之间投射阴影,总会有一天她会接爱我。而对于梅莓来说,以后她只会知难而退,知道我和她并没有融洽的交往氛围后就会自动离开我的。
    很天真的想法。
    第二十二章
    第二天下午我们一群人认识的不认识的一起到武昌火车站的时候,我给一朵打了个电话,我说我到火车站了,她说祝你一路顺风。火车开动以后,我又给她打了个电话,说火车开动了。她生气地说:“你他妈有完没完,我又不是瞎子要你报电视剧的情节。”我落寞地挂了电话,其实我想跟她说我想她。
    唉,就是这样的。虽然在同一座城市即使两人不在一起,但觉得很近。如果两人不在同一座城市了,感觉就那么远,思念那么强烈。在走上火车的时候,好像自己已经不在这座城市了……
    我们就在火车上的底铺上打牌,无聊透顶。汉口图书大世界那边有个年轻的嫂子和我坐对门打拖拉机,竟然很赢了几手。她不时地抛过来几笑,眼睛里充满了媚劲。难怪别人说年轻的嫂子迷人。我扯了个理由去两车厢交界的地方抽烟。火车一晃一晃的,像摇篮般的,我就抽着烟,想着一朵。想像着火车像一条发着光的蛇,在黑暗中向华东进发。
    一起年纪大的人多,我只得睡上铺了,那个年轻的嫂子在我对面,也是上铺。她看着我说:“你那样子,是不是在想朋友啊?”
    我说:“是哪,想一个人在。”
    她说:“你可以把她带来一起的。”
    “她还要上班呢?”我礼貌地说。
    她笑了起来,说:“一定是才谈的朋友吧,还依依不舍的。”
    我也笑了笑,算是回答。我和她原来总在一些场合见过几次面,非常热心的一个嫂子,他们干脆就喊她嫂子,我反正也随着叫了。
    第二天一大早到了杭州,然后得转车去宁波。
    在大巴上,心里不直隐隐不安,好像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伴随着这次旅行。旁边的嫂子总是开着玩笑,我不得不应承,还想着请她帮忙给一朵买内裤和胸罩。
    车至鄞县的时候,手机响起来了,在胸口的袋子里突然一震,把我吓了一大跳。像一颗炸弹的引线被点燃了。我一跳把旁边正在说话的嫂子也吓了一跳……
    我看手机号,一看区号就知道是乌乌打来的,心里顿时有了着落。
    她淡淡地问:“在干什么?”
    她越是这样我越是预感到背后潜伏着某种阴谋。
    我说:“在宁波呢,出差。”我接着问:“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她还是那种平静的语气,说:“没什么事就不能打了?”
    我说:“不但不能打,也不能给我家里打,别把我们之间的事扯到我家里去。”
    她没有提我所说的事,问:“你和梅莓怎样了?怕是上床了吧。”
    “这事根本就和你没关系,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我本想提她怀孕的事,但瞄了一眼旁边的嫂子,也就没提了。
    “怎么和我没关系?我和谈了四年的朋友,陪你上了三年的床。现在你倒好,我不到三个月不在旁边,你就和别的女人上了床。建建,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还为你打胎。”她说着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
    良心,什么是良心?在那一刻,我忽然感到自己真的没有良心,所有想到的针对她的话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在她的面前,我永远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我低声说:“你不是谈朋友了吗?”
    她呜呜地哭了一会儿,才说:“合不来,他文化程度太低。”
    我几乎是哀求着说:“文化程度太低了只要人好就行了。”
    她说:“不行,我就缠着你了。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我说:“你这不是要我脚踏两只船吗?”说完后,我才想到,这哪是两只,明明是三只,还有脚上哪找?
    她说:“你想得美,你得和她分手。”见我不说话,她接着说:“否则我闹得你们鸡犬不宁,到你们单位闹。”
    我急忙说:“你可别乱来啊,会出事的。”我相信她做得出来的。
    她说:“你嘴巴会讨女人喜欢,那你现在讨我喜欢。我三个月笑都没笑一下了。”
    晕了,我还哪有心思说些屁话。等了半天,她说:“我想你现在说不出了吧,你回来后给我打电话,我会过来。”
    我垂头丧气地说:“好吧。”
    我垂头丧气地挂了电话,坐在那里胡思乱想起来,本来在火车上就没睡好。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办啊!!
    嫂子看着我着急的样子,问:“是不是原来的女朋友回心转意了?”
    我假装轻松地说:“哪有,朋友闹脾气。”
    她说:“哦,那好办,你态度放好些,送支花过去,多哄几下就没事了。你们年轻人就喜欢没事找事地闹。呵呵,结了婚就好了。”
    我硬着头皮说:“是啊,蛮伤脑筋的。”
    到了宁波,安顿下来后,休息一下就四处逛了逛。老陈说:“这次开会你得做个记录。”我应了下来,心想,你们怕都是想出去到处去玩。
    宁波是个很安静、干净、平静的城市。但是我却无心闲逛。想着怎么样处理那些烂事情。梅莓现在放假了,每天都有可能到我那里去。而一朵我又想和她在一起,现在乌乌也杀一回马枪,要是任何两个人在我那里碰见了,都有可能爆炸。
    如果主动和梅莓分手的话,一朵未必同意,不知道她卖什么药,还非得要我和梅莓谈,再说了,虽然和她没上床,但也亲过摸过闹过,她心里早就以为我们在谈了。要是主动一说不跟她玩了,她一气之下……,她是个非常倔强的女孩,表面看起来柔弱,其实非常强硬的。
    如果和一朵分手,我不仅舍不得以前的快乐日子,也舍不得以后的快乐日子,和她在一起总是那么开心,没有负担,我想没了她自己都要成木乃伊了。
    乌乌的事就不说了,最头痛的。
    我天生就优柔寡断,作出不什么决定来。得过且过吧。
    白天就做着一些纪录。晚上我到嫂子那里,我说你出来一下,有个事请你帮忙。
    嫂子出来,开玩笑问:“什么事?不会请我吃饭吧。”
    我说:“吃饭的事是小事,我说想请你参谋一下,我买些女人的东西。”一想到内衣内裤的,就不自存。
    嫂子一看,笑得上气不接上气,我说:“怎么啦?”
    她说:“十年没碰见过会红脸的男孩子了。你怎么像个姑娘伢样的?”
    我一恼,说:“哪里有的事,你帮是不帮?”
    她问:“买什么?内衣内裤还是女人的成|人用品?”
    我说:“前者。”
    她们坐一的士来到一座大型的购物中心,其实离住的地方并不远,可是不熟。晚上下起了小雨,宁波比武汉真是凉爽多了。可是还是想着早点武汉。
    在商场的内衣那里,眼睛都花了。我还真是一窍不通。
    嫂子问我:“她穿几大尺码的胸罩?”
    我摸了摸头,说:“不知道。”嫂子看着一个走过来的女孩,问:“和她的相比呢?”
    我看了一眼赶紧把目光离开,说:“要小一点点。”
    嫂子说:“知道了,你看看选哪一种吧。男人应该有发言权的,或者说你喜欢你朋友穿哪一种颜色啊什么的?”
    我看了看,指着一种黑色的,说:“买一种她没穿过的颜色。”
    嫂子说:“夏天穿这种颜色不太好,在衣服里太显眼了。”我一想也是,我说:“还是买这种,秋天也可以穿的。”
    没想到买这东西比装电脑还难。嫂子在那售货员小姐的目光下,一遍一遍地问得我心慌,真是想逃离。最后终于给一朵买了两套,一套黑色的,一套蓝色的。
    黑色是性感的颜色,即使夏天不能穿出去也可以在屋里穿给我看啊,死改不了色性。
    回来的时候,嫂子就打着伞,我们慢慢走着。伞下如果是我和一朵该多好啊,可是不是,但是嫂子像个大姐样的还替我打伞,心里的各种烦恼也平静了不少。
    但是我还是在想,如果此时我和一朵在一起的话,也面对这么多烦心的事。这时候世界大战爆发了,或者说外星人毁灭地球了。我们在一瞬间化为灰烬,也不是不快乐的事情。
    嫂子见我笑了一下,问:“你在笑你买内衣啊?”
    我说:“哪里,我在想着外星要炸地球了。”然后我把我的事情都讲给她听了。我想,也无所谓了,或许她可以给我什么帮助呢。
    嫂子半天没有说话,听我静静地讲完了。然后把我拉到一个偏僻的地方,非常严肃地说:“你一定要处理好这些事情,不然你会很痛苦的。不过有一点,不要和在一起不快乐的女人一起,哪怕你爱她也不行,你的事情太复杂了,别人没办法帮你呀。”
    我说:“也不是要你帮什么,只是说出来心里好受些。”
    她说:“也是,你现在最好是脱离和她们三个人的关系,一个人安静半个月,再来看有没有什么转机。”她接着说:“反正你是编稿子的,关起门来别的就不管了,老陈那里我可以替你说。”
    我说:“不用了,我自己会和他说的。”
    对嫂子,我感激得说不出话来,真是有好人啊。我一激动,竟然一下抱住了她。她被我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把伞都丢到一旁。
    雨落在我的头顶,感觉到了那份冰凉。可是我还是感觉到了她脖子里的那份成熟女人的气味,一下让我平静了下来。
    嫂子轻轻地推开我,说,想不想听我的故事?
    我说你这好的人,肯定是什么故事可言。平常总见她一脸的笑,她的生活肯定能挤得出蜂蜜来。
    她的脸上一下写满了忧郁,正是在安静的小雨中的夜里,但是我听到了她的一声叹息。
    她拉着我上了一辆的士,说到某某酒店。我心想她想干嘛呢?难道是想对我说她的什么隐秘的事情还是传说中牛郎织女的一夜情?
    我不知道,我是一个阴险的男人。甚至还在盼望着某种事情的发生,只不过有些时候,要给自己一个比较体面的理由罢了。
    我想起了乌乌和一朵说过的话,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但是如果没有男人呢?
    第二十三章
    嫂子在那家酒店里开了一间标准间,我抢着要付钱,结果被她一手推了,把我推得老远的。我怔怔地看着她的背景,一个女人哪有这大的力气?
    她拿着门牌钥匙过来把我的手拉着去坐电梯。我回过头,看着服务台上那个小姐漠然无神的目光,然后再看看宾馆里温馨的气氛,我的灵魂就在那一瞬间被铺开了,静静地躺在某一个角落里,我的身体可以肆意妄为了。
    在一个标准间里,我们进去后,她狠狠地把门关上,对我说:“我想zuo爱!”
    我的身体替我回答说:“我也想zuo爱。”
    我们各自脱光了衣服,然后看着对方,等待着对方的一个动作。我的身体向前走了一步,然后过来凶狠地把她扔在床上,这里我的灵魂听到了空调里发出冷气的嗖嗖的声音,像蛇吐着红血的信子,蛰伏在那里,看着我被嫂子扳在身下。
    没有接吻,没有抚摸,没有言语。
    我的下面一下被她吞入体内,然后她在上面拼命地抽插起来。忽略了谁是男人谁是女人,我自己也不知道了,只是觉得,此时睁开眼睛是罪恶的。
    只是没有几下,我就被她的凶猛一泄千里。我的灵魂一下收了回来,下面是疲惫后的疼痛和不舒服。
    我用手紧紧地按住她的臀部,不让她动,说:“不行了,已经射了。”
    她的汗滴落在我的身上,用潮潮的声音说:“把手拿开,我会让你再飞一次。”
    我是一个听话的男人,我把手拿开。她的动作停了几秒,然后把身体往前移了移,再次拼命地抽插起来。
    我的下面感觉到了一种被摩擦后的热量,再次变得坚硬起来,一点一点的疼痛,从那里慢慢传导到全身。在疼痛中,夹杂着快感,一切都是那么持久……
    这是我记忆中最深刻的一次zuo爱。当我们从兴奋中落入人间时,麻木得一动都不想动。她躺在那里,用手握着我的还坚挺着的下面。扯着干涸的嗓子说:“你看起来很纯,我早就想干你了。”
    我没有说话,陷入一种半醒半梦中间的状态。她一把拉起我,温柔地说:“走吧,我给你洗澡。”
    我的身体像中了邪似地站了起来,乖乖地和她一起走进了卫生间。
    在热水的淋浴下,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用丰满的ru房轻轻地擦拭着我的身体。我闭上眼睛,感受着她的柔情。她问:“有女人给你洗过澡吗?”我说没有。
    她说:“女人最喜欢给心爱的男人洗澡,最喜欢心爱的男人给她洗脚。”
    我说:“是吧,可是我应该不能算是你心爱的男人吧?”
    她轻轻地说:“你和他很像,但是他现在根本就不碰我了。”
    我吃惊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生育。”她说完捧着脸蹲在卫生间的角落里大声哭了起来。
    我不知所措,只是赤身过去,也坐在她的身边,把她的头搂在怀里。
    她大哭然后变成了呜咽,最后可怜兮兮地望着我,问:“我该怎么办?他现在很少回家了,在外面找了女人,我还贴钱给他用,我不想离婚,我爱他。你说怎么办?”
    我哪里有办法,我自己都没有办法,我被她的绝望情绪感染了,抚着她的头,说:“上医院查过了吗?”
    她点点头,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说:“全国到处都查遍了,是不可能治好的。他妈妈还不知道,我们都推说过几年再要孩子的。”
    我问:“那你准备怎么办?”
    她说:“只有离婚了。”然后她把手摸着我的脸,说:“你真的和他很像,三年前他就像你这个样子,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还差点认错了。只是你比他稍微矮一些。”
    我说:“是吗?难怪你对我这么好。”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试图站起来,差一点滑倒了。我连忙把她扶起来,用毛巾把她身上擦干净。她就闭着眼睛,乖乖地让我把她的全身轻轻地用毛巾擦着……
    我躺在床上?( 武汉处女之死  ./15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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