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来后,一朵还在那里看电视。我说走吧,房间什么的不管了,让他们来退吧。我和一朵坐着电梯来到楼下,在门口拦了辆的士,一朵说去东亭。在车上,我说:“对不起,我说那话不是有意的。”一朵冷着脸说:“无所谓了。”我头昏得厉害,见她这样,也的确是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就懒得说了。车到东亭后,她下车,砰地一声把门关上,把我吓一跳。心想,这个女孩好吊啊!就像没有食欲,来的点开胃菜。心想,你越吊我越钓。
第十六章
天下起了雨,空气更加潮湿起来。在窗外,绿色的树叶上在滴着雨。我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到乌乌那里去了。乌乌打电话来说病了,电话中也听得到她鼻塞后的加重的鼻音,那时已经晚上八点钟。我说要不要我过来看一下?她说算了,也不是很严重,感冒而已,过几天就好了。可是我想到孤寂的一个人,又病了。想来想去决定去看看她。
我出门叫了辆的士直奔黄州,心里想着,见了她她一定惊喜得不得了。当我用钥匙找开房门时,里面冷冷清清的,来到房里。乌乌正趟在床上,她见我来了,吃了一惊,说:“你怎么来了?”我笑着说:“我是来捉奸的。当然要出奇不意。”
她说:“别开玩笑了,头痛。你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我说在发烧。她一把推开我,又说你回去吧。
我说:“你他妈是不是烧糊涂了?一遍遍叫我走?”
她说:“你还是走吧。其实我们之间早就完了。”
正在我们纠缠不清时,忽然有人敲门。我看到了她眼中惊慌的眼神。我去把门打开,一个男孩进来,手里拿着一碗汤。
很奇怪,这个人我不认识。我几乎认识所有的她的朋友和同事。他见了我,也有些吃惊,说:“你过来了。”好像认识我一样,我正在琢磨时,这个男孩走到乌乌的面前对她说:“我走的。”乌乌说:“别走。”我看到乌乌的眼睛里流出了眼泪。
我心想,如果真有一个人这样待她,也许的确是她最好的归宿了。我说走了。
然后我就不知如何走到大街上,心里是一种解脱。解脱得只是向走机械地走着,身上被雨水淋透了。街上在深夜里很冷清,几辆的士刷地从身边而过,顶上的红灯在雾中闪耀,如同在一个科幻世界里。
轻松之后是痛苦,当我走了大半个小时来到江边的时候,眼泪就流了下来。我也懒得去擦一下了。
心很痛……
这时坐车去武汉已经是不大可能的了,叫的士他们都仔细打量着我,以为我是的士劫匪不愿去。我走到汽车渡口,上了渡船,想找一班班去武汉的车,顺便带,以为并不是件困难的事。然而在问了多辆武汉牌照的汽车后,都打量着我,说不去武汉。
我站在渡船的栏杆旁,看着江水在夜里泛着青光,看起来是多么温暖。人生绝望时不过如此。
那天后来是一辆外地牌照的车带我到武汉的,在车上见我湿透了还拿毛巾我擦。两个朴实的汉子,一辆大货车。
在武昌我下车后,我想去买一条烟给他们,结果好多店子都关门了,于是我把一百块钱丢在车上,车开动了以后,钱又被驾驶室里一只手给扔了出来。然后一只脑袋伸出来,向我挥手。我站在那里拼命地感激他们。他们是当过兵的,所以一直到现在,我都对当兵的有好感。那天他们见我四处问有没有去武汉的车,是他们对我说他经过武汉的。在车上,他问我,为什么这么晚去武汉。我说到一个同学这里,结果同学不在家,晚了没地方去。他说你何不找个宾馆住下,第二天一早就走?
我无言以对。
我只是想离开那个地方,我想我再也不会去那个地方了。四年的感情就那么容易地结束了。回到武汉后已经是转点了。我从在屋里后着烟,听着王非的歌曲,不停地流着泪。当我洗个澡把衣服换了后,才发现手机淋坏了。才发现手机坏了电话就响了起来。
乌乌问:“你到武汉了吗?”
我强装平静地说:“到了,有什么事?”
“你还好吧?”
“我很好啊。”我还轻轻地笑了笑。
“明天我过来。”
“算了,来干什么,明天我还很忙咧。”
然后我轻轻地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乌乌来了。我打开门时眼睛肯定是红的。她到我房里坐下,没有说话。我就坐在电脑前面玩着扫雷的游戏。
“我不能忍受没有你的寂寞。”
……
“我只是报复你。”
……
“你别这样子好吗?”她的声音带着哀求。我还是在那里,静静地玩着游戏,其实心里在想着她说的每一句话。她过来,从后面轻轻地搂着我。我轻轻地把她的手推开。我轻轻地说:“我该上班了。”
说完就去卫生间洗口洗脸穿衣,然后把门关上出门。我不知道她会不会留下来,但是今晚我肯定是不会回的。我听到她在后面叫我的名字,我听见了,喊我一声心痛一下。但是我的步伐并没有减慢。到办公室后,我把门关上,拔了电话,就在里面静静地坐着。
到了中午,我想起了梅莓,给她打了个电话。我说你好。她很惊奇,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哈哈大笑起来,说能有什么事,就是和她分手了。她说那你还笑?心里怕是痛苦得不得吧。我压抑着想哭的欲望,挂上了电话,挂上电话后眼泪就流了下来。外面老陈在拍着门,说电话,你他妈发什么神经在里面好多人进不去。
我说不接,进不来就放假好了。老陈可能见我不开门,在外面哝了一声:难道是失恋了?现在的年轻人都古里古怪的。
……
第十七章
第二天局长打电话问我为什么跑了,到了宾馆找不到人,我说你叫一朵去我哪里是个么意思?说实话,我真的发火了。他说没什么,只是找个人照顾我一下,你不会上了她吧。他最后问,我说算了,真不是东西,把别个女孩往火炕里推。他说:“你莫装精,你喜欢她我还看不出来?那天吃饭你都在流口水了。”我真是哭笑不得,我说:“现在倒好,她都恨死我了。”他说:“你有个鸟的用?女人多哄几次就好了。学倒点,经验之谈。”
局长就能这样,我无论多么大的火气,他三言两语就能灭下来。我思索着,是不是真的把一朵追一下?想一想还是作罢。梅莓那边的事还没搞定,多出个一朵来够麻烦的。唉,男人就是这样,对自己好一点的女人不当数,对自己搞不定的女人则伸长脖子望着。
虽然和梅莓在同一座城市,我在武昌,她在汉口。但来去一次的确是很麻烦。星期六她要补课,星期天她想睡下懒觉,我们每星期见面甚至比当初乌乌的次数还少。在电话中,至少我们还是谈恋爱的样子,可是在一起,那种感觉全没有了。梅莓说,马上到暑假了,她会到师大来进修,那时候就可以多见见面了。我说好的。
小黑弄来了一朵的电话,问我要不要。我说不要,没意思。谈朋友无非就是你伤害我我伤害你,搞得心里都不痛快后才觉得这是爱情。他说你总结得真是经典,就这么回事,伤害完了想找个老婆成家的时候发现没合适的了。我说你不是过得挺快活的?他说毛哦,都半月没回家了,准备离婚。我说那是何必,好不容易结个婚的,又要离,我说为孩子着想吧。他说女人成天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没事找事无事生非,哪像你单身,自由快活没人管。
我说单身也有单身的痛苦,不能一概而论的。他说着把一朵的电话丢在我的电脑旁,然后说:“走了,多跟她联系,有机会莫放弃。”我说还是回去吧,嫂子孩子都在家,莫把关系搞僵了,这些事其实也没什么事,过了就过了,大度点。他说蛇钻洞舒服快活只有蛇晓得,你也莫把女人当回事,能玩就玩下,你就是太重感情了,不好。
我说真是罪过罪过,我是从来没有把女人当回事的。
他哈哈大笑起来,说你就是有那个胆没那个心,你有本事当面给我打个电话给一朵,别个还没谈朋友的。我说你以为我不敢打这个电话?我把电话拿起来,照着那个号码拔了一个。电话里半天才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谁呀?”
我说:“是我。”
“你是谁呀?”
“我是建建,那天晚上送你回家的。”
“哦,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给你道个歉,明天晚上有空吗?”
“请我吃饭啊?”
“行吗?”
“到时候再说吧。”
“那就这样,明天晚上给你打电话。”
挂了电话后,我发现手心里都是汗。小黑笑了起来,说不错,没有手忙脚乱的,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去接他,我开车。
第二天下班后,我给一朵找了个电话,她说她晚上加班,我心里凉了半截。马上问小黑,小黑说是骗人的,根本就没有加班的事。我又打了个电话,骗她说:“我问局长了,根本没加班的事。”一朵咯咯地笑了起来,说:“我就是不想吃你这个饭。行了吧?”我说:“那哪里行,今天非得吃不可,不吃我不依。”她问你怎么样不依法?我一想,也没办法。只得说:“给个面子,算是那天赔礼。”她说:“你别总是那天那天的,心里烦。在哪里等你?”我说你就在单位等我。她说不行,有熟人看见。我说:“又不是搞地下工作,那麻烦。”
后来那天是我打的去接她的,在单位旁边的一条马路上。我说去哪里吃饭?只要是武昌,哪里都可以。她说去吃烧烤,武测的后门那里不错。我说好不容易吃个饭去吃烧烤?她笑了笑,说是啊,然后把怀里的包搂得紧紧的。我说那行吧,难得找个替我节约的人。
后来我发现吃烧烤很容易拉近两人的距离产生恋情,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那天我和她一起吃烧烤,她竟然还喝了瓶啤酒。我说最好不喝,女孩子喝啤酒不太好。她笑着说:“喝醉了你正好干坏事。”我说:“我有那么坏么?”她把头往别处一别,说:“你们他们成天混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问:“你是指的局长他们么?”她问:“还有谁?”我说:“其实他们还是不错的,就是喜欢说些你们不喜欢听的话。还有就是喜欢玩女人。”一朵冷笑,说:“你不喜欢女人?不喜欢女人会一个劲地要请我吃饭?”她说这话后我有些翡哀,在我心里其实她是一个羞涩、腼腆的女孩,没想到说话这么直接,心里有些接受不了。我默默地喝着啤酒,她也是。她突然问我:“你谈朋友了吗?”我说:“别提了,吹了。”她笑了起来,说:“难怪看你的样子蛮落寞的。”我说:“哪有。你不会没谈过朋友吧。”她拿着一串烤的黄瓜在嘴里吃了几口,说:“早崩了,有两三年了。”我笑了起来说:“你用的崩字比我用的吹字要好。”她轻描淡写地说:“还不是一回事。”
我说:“怎么会是一回事呢?你用崩字说明你要痛苦些呢,崩溃呢。我只是吹了,就那口气,吹出来就完了。”一朵哈哈大笑起来,我看她的胸部一颤一颤的,她说:“你咬文嚼字还一套套的,服了你。”我说:“我是干这行的,未必不懂得这意思?”
她停止了笑,说:“的确是崩溃了,所以也懒得谈朋友了。”我说:“不会吧,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说:“哪来井绳,都是蛇而已,男人没好东西。”然后补充说:“包括你。”我说我是不是好东西。她说你倒还老实承认了。我说:“我不承认不行,今天赔罪的,你说什么我就同意什么。”
她说慢悠悠地说:“急什么,吃完了带你去个地方玩,你以为吃烧烤就把我打发了?”我连忙说:“哪敢,今天只要你高兴。”
一朵喝完了一瓶酒,傻看着我,问:“你说我漂亮吗?”我该怎么说呢?想了半天,说:“一般般,但是看起来很有味道。”她舌头都有些不利索了,说:“你还真是老实,算是说了实话。”我看她有些不对劲,就说:“算了吧,不玩了,我送你回家。”
她眼睛一翻:“这么小气?”
我无可奈何,只得说:“好吧,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吧。”我又说:“你不能喝酒喝什么酒?”
一朵看起来傻了样,说:“我原来能喝两瓶,二年没挨这东西了。头有些晕,正好去疯一下。”我说:“行吧,到时候送你回家你老娘莫骂死我就行了。”一朵笑了,说:“她巴不得咧,在家里都快容不下我了,每天罗里罗嗦的。”我苦笑,说:“和我差不多,所以我从不在家里呆超过三小时。”我又补充说:“跟你说清楚,我可在酒里没下药啊。到时候有什么还怪我一头包。”她哈哈大笑起来,旁边很多武大的情侣们都看过来。她指着我说:“就你还下药?你莫把我笑死了。”
我低声说:“别笑了,这里大庭广众之下影响不好,等会还把警察给招来了。”她说:“那好吧,我们去欧帕娜。”我还没听说过这地方,问:“什么?”她再一次说:“欧帕娜!”我说我们去坐车吧。她又笑了起来,把手往那里一指,说:“坐车?走两分钟就到了。”我大汗淋漓,真是洋相出尽了。她说:“你没去过?”我说:“没有。每个星期上班,双休到女朋友那里去,平时晚上就看黄|色图片和录像,有时候上网撩别个小姑娘伢玩。”一朵说:“哦,我还没有看过黄|色录相,么时候到你那里去看一下。”
我们来到欧帕娜,里面的气氛还真有些不习惯。里面的男男女女们像疯了样跳来跳去的,音箱的声音快把耳朵炸掉了。我和她找个地方坐下,我说:“你经常来这里?”她没听见,把耳朵凑过来,说:“再说一遍。”我又说了一遍。她对着我说:“是的,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了。”她又说:“我要喝酒。”我说:“你不能喝了,再喝真的倒了。”她说气愤地说:“小气鬼!”我说那好吧,我去拿了两瓶啤酒,然后两人慢慢地喝起来。里面的灯光闪来闪去的,一朵的脸在灯光下脸色红晕的,好看了许多(也许是我酒喝多了)。我点了一支烟,这时舞台上一下静了下来,表演开始了,其实都是些黄|色的小品和片段。一朵在那里边抿一点酒边咯咯地笑个不停。我想这有什么好笑的,这样的笑话我会讲一大箩筐。
节目完了,大噪声的音箱声音又起来了,大家都走向舞台,开始乱蹦乱跳起来。一朵站起身来,牵着我的手说:“来!”我大声说我不会,她吃惊地对我的耳朵说:“会还谁会来这里?”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我连拉带拖地拉进了中间。我心想,反正也没人注意我,豁出去了。然后和她一起乱跳起来。
她牵着我的手,叫我放开些。当一首慢四响起来时,我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这个我倒是会。一朵把头放在我的肩膀上,我把她的腰搂着,感觉到她圆滚滚的身材在衣服里燥动不安,于是我把她搂紧一些,她也把身体贴过来,下身在我下面轻轻地摩擦着。我心想完了,怎么办?说实在的,我除了乌乌,我还没有和第二个女人上过床。这样心里总有些不习惯,对于梅莓则是报复样的,其实我并不想和梅莓发生什么关系。但是我开始有反映了,酒精的作用也在脑子里让人不能更细致地考虑。我把她的头扳上来,把自己的嘴唇压上去。在那一瞬,我还注意了一下四周,没有人在乎,到处都是抱着亲嘴的。一朵张开嘴,用温暖的嘴舌头来迎接我,我陷入一种迷幻之中,慢慢地两个人都像醉了一般,我们整个身体贴在一起,说实话我有二三个月没有接触女人了,而她有可能是二三年。我并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一种感情维护,或许只是一种生理上的需要吧。我心想,老天给我一张床吧。
那天晚上我们还没有等到散场就出来了,坐上了的士。我说:“今晚到我那里去。”一朵点了点头,然后就俯在我身上,亲吻着我的脖子,还把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抚摸着我的胸部。滑溜溜的,让人受不了。我注意到的士司机从后视镜里不停地朝我们张望,在一个十字路口时,红灯亮了。我把一朵的头抬起来,我指着前面,说你看。她说看什么?我说前面汽车的尾灯像不像一朵朵红色的花?她说是的,挺美的,挺迷离的。
后来,我经常在晚上坐车红灯亮起来的时候想起她,看到那些汽车的尾灯像红花一样美,开放在城市里,然后在绿灯亮起后短暂地一熄。
我们一回到家里就开始脱衣服,真是疯狂的一次。那天我们是在黑暗中完成的,我甚至没有来得及品味一朵的身体就开始插入她。在那里她轻声地啊了一下,然后任凭我不断地冲击着她的身体。她的ru房并不大,|乳头却很直立地挺着,在手心里让人感觉到无限的兴奋。想到这里,感觉到自己很无耻。的确,在与第二个女人zuo爱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拿女人的身体相比较。到后来,这种比较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或者说是一种乐趣,很低级的。
一朵刚开始的时候放不开,而且非要关灯,后来就慢慢地迎合我的冲撞了,其实没多大功夫我就一败涂地了。一朵还是那样躺着,像在努力地追回自己记忆中的某些东西,慢慢地清醒过来。这时我意识到一件非常严重的问题,我躺下去,在她的耳边问:“会怀孕么?”她说:“别问,我没力气说话了,就这样感觉很好的。”本来我是睡醒袭来,结果被这个问题吓醒了大半,就去卫生间冲了个凉。我不知道该怎样说和她的关系,心里想要是梅莓知道了肯定要拿刀剁我的。洗完澡后,一朵还是原样躺在那里,我找开灯,看到她的眼睛眯了一下,然后半睁开着,眼睛里发着散光,如同在病中一样。
我在她身边躺下,她咕哝着说:“你身上好冰,快来抱紧我。”我过去把她翻过身来,然后紧紧地抱着她。她说:“你是我第二个男人。”我说:“你是我第二个女人。”我看到她嘴唇咧了一下,做出一个想笑的样子,然后说:“我好久没zuo爱了,像要死了样的,我还想要,快干我吧,干得我不能思考不能呼吸。”
我又重新压上去,在她身体里抽插起来,她不停地呻吟着。与其说是呻吟,倒不如说是口在我的运动中有节奏地呼气的声音。一会儿,她会抱着我的腰,往自己身体里用力地抱着,然后嘴里叫起来。我知道她的高潮来了,但是她并没有停止,我不停地干下去。直到她紧紧的搂我趴在她身上,用嘴在我的肩膀上咬出一个鲜红的牙齿印,一阵刺痛从我的肩上传来。我叫了一声,然后就不动了。
真的是很痛。我说:“很痛。”她用舌头在咬的地方轻轻地添着,然后说:“不让你痛你不会记住我的,你高潮了吗?”我说还没呢,只差一点给结果被你咬得缩进去了。她说让我来。她转过身去,轻轻地把我的鸡芭含在嘴里,我感到无限羞耻,说:“不行。”她抬起头问:“怎么啦?”我说不习惯,很不习惯。她有些失望地说:“那算了吧,我还是第一次呢,只是想试试。”说完过来趴着我身上抱着我的头亲着我,轻轻地说:“我觉得总该有个第一次给你吧,傻瓜竟然不要。”
好久以来,我一直在思考男人或女人的第一次第二次的问题。男人的第一次总是冲动的,女人的第一次总是爱惜不舍的。可是,在男女之间总能从另外一个途径找到解决第一次的方法,比方说各种另类的zuo爱?是的,像一朵一样,我们即使只是一种肉体上的关系,谈不上什么感情,都在想着回避或逃脱了“第一次”的印迹。
那天晚上的zuo爱是一朵在我身上的姿势完成的,说实话她的技艺并不熟练,只是拼命想放纵自己样,累得满天大汗令人于心不忍。但是她还是拒绝了由我来干她的念头,她闭着眼睛边动边说:“别吵,我只是想做个真正的女人。”
第十八章
说实话,老陈表面上真的是个好人,但是骨子里的世故和圆滑却是我用文字所不能比喻的。他能容忍年轻人的一些过份的举止和行为,而且评批你的时候也是点到为止,绝对不让你难堪。那天下班我从办公室出来时,他叫住我,说:“失恋了?”我淡淡地说:“哪有。”他说:“哦,没有就好,别影响工作,有个女的打电话打了七八遍,都给转到我这来了。”我把脚一抬,准备走,说:“别理就行了,是一神经病。”我忽然又想起来什么,就径直回办公室把电话线接上,给小黑打了个电话,说我今晚上没地方去,去你那里歇个脚。他说来吧,正想找人喝点酒呢。
小黑住在一个我们叫城中村的地方,路窄屋矮房密,小黑住的地方一进去就能闻到一股怪味。我说:“你他妈真是,有宽敞的地方不住,跑这里租这小间。”他连忙叫我坐下,找了半天不知道坐哪,最后坐在床上。他说:“回去心里烦,别提了,晚上我们出去玩一下,看你今天精神蛮不对劲,有什么事想对我说就说,不说我也不问。”我说:“那你还是别问了。”他哈哈地笑了起来,说:“肯定不是工作上的事,我看你把工作都搞得一套套的,局长就佩服你办事。一定是女人的事。女人有什么事,晚上我找两个一起的弟兄,一起喝酒。安排个女人你玩玩。”我说:“算了,老子从来不在外面搞女人。”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指着我说:“你就是这样子的,装副臭清高的样子。玩第一次就习惯了,后来就习惯了。”
小黑打了几个电话,约了两个人喝酒,我都不认识。便不怎么说话,其实他们都是当司机的,都能喝酒,而且都能说,像憋住了样的,虽然出口成脏,但却也是蛮有意思,小黑给他们介绍我的时候,说:“这哥们是个文化人,反正交往也蛮合一的,是个直性子,喝酒一般。自己说不能喝了就不能喝了,莫搞得他趴下了。”我说:“哪里是个文化人,别乱说。喝酒就不谈别的。”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叫什么,一个皮肤黑黑的,块头很壮实,还有一个也很壮实,只是一种混混像,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那个混混说:“武昌的文化人是多,我开的士上来八个有七个是文化人。”他对我说:“说个兄弟你不得怪的话,越有文化的人越虚伪。越小气。”我笑了起来,说:“哪里得怪,都不是这个样子,只是你在心里把他们的位子放高了些,感觉有些落差罢了。”他望了望小黑,说:“听我兄弟说你今天心情不好,那你也别装个文化人的样子,和我们一起去玩,都算我的,八万(武汉方言,非常豪爽,什么都不是问题)。”我说:“那哪里好意思。”
说实话我还不知道他所说的一起去玩是玩什么,后来几个人就在那里吹牛天南海北的。混混讲的些故事蛮有些意思。他说有一次一个打扮得像妖精的女人坐他的车去汉口,到了以后不给钱就他上一次算了,结果在上的时候给巡警给抓了。还说有一次两个鸡坐他的车,到了之后就扔到电话号码给他,说给他免费一次之类的。我问:“那你上的女人岂不是很多?”混混说:“是蛮多,其实也没有多少意思,就当是上厕所放次水。”
几个人谈着谈着我竟然把乌乌给忘了,忘记了失恋的事情。几瓶啤酒下去以后,小黑把手一招,说:“出发。”于是我们分乘两辆车离开了。只是我不知道会到哪里。来到一个像是个夜总会的地方,我们一群人一杀进去,就有几位小姐赶紧上前来。混混看起来蛮熟的,说:“今天这几个兄弟一定要招呼好。”他还特地指了指我。一个女人马上前来,看着我说:“还是稀客呢。”这时我立马就后悔了,不该来的,因为羞愧。倒不是为那些女人们羞愧,而是为自己羞愧,羞愧自己竟然还是不能放开。我悄悄把小黑拉到外面,对他说我想吐,受不了得回去。他吃惊地问你不是不回去的吗?我说我还是得回去才行。身体不舒服。他说你去跟他们打个招呼我送你回去。我说算了,我还是走的。我立马去叫了个的士,嗖地溜了。
后来我再也没有碰见混混他们了,小黑后来还责怪我的,说他们其实蛮瞧得起我,我没有给他们面子。我只得苦笑了。回家后其实乌乌早就走了,只是在桌子上留了个条子,上面写着:我走了,我还会打电话你的。
看了以后心情一下就坏了起来,我想我还是爱她的,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把她忘了的。既然和和她之间没有出口,现在终于有了出口,却无法掩饰心中的痛楚。我觉得她要是能和那个男孩在一起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她的痛苦也会减轻不少的。为了减轻失恋后头脑里的一些乱七八糟的杂念,于是干脆就不睡觉了,就在家里把工作上面的一些事做了起来。才到十二点的时候,竟然接到了梅莓的电话,她说:“你不是和乌乌分手了吗?怎么我下午打电话给你是她接的啊。”我听了这话觉得真是无法解释。中午给她打电话说我和乌乌分手了,下午她打电话过来是乌乌接的。我只得把乌乌来的事情讲给她听。梅莓神秘地说:“记得我给你们算过的命吗?你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我问:“那你算算我们能不能在一起呢?”她哈哈地笑起来,像一个胜利者的角色说:“你想得美啊!”然后又说:“本小姐得防着你点,你现在有暴力倾向。”我说:“行啊,你要是想和我见面最好穿牛仔裤来。”她咯咯地笑了起来,说:“你呀,给坏事你都干不了。太老实了,现在被人甩了吧?是不是心很痛啊?哈哈,有时间让我看看你受伤的样子。”我说:“切,算什么,只是件小事而已。”她说:“你装吧,你越装越痛苦,中午打电话给我还哭呢,哪里像个男人?”我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问:“在干什么呢?”我说我在编东西,她说你早点睡吧,过几天就好了,别太在意了。
第十九章
真是奇怪,那天本来瞌睡能打昏头,结果和一朵那么一折腾两个人竟然都不想睡觉了。一朵说她想看黄|色电影,本来我电脑里也挺多的,就找了一个让她看了起来。我靠在床头上,她靠在我身上,不自觉地我想起来乌乌,我想她此时也应该靠在一个男人边上吧。唉,算是扯平了。一朵看着黄|色电影,一边把手伸到我底下轻轻地抚摸着。她好像发现新大陆似地说:“哎,你看那女的,肯定没有快感,下面都成都个样子了。”我摸着她的光滑的小腹说:“谁知道啊,听起来叫得挺辛苦的。”她笑了,问:“你认为我是一个怎样的人?”我在她的肚上揪了一下,说:“问这干嘛,别人那些女人相提并论。”她说:“你肯定以为我是一个不良的女孩吧?”我说:“哪有,只是身体压抑太久了,感情也压抑太久了。”她握住我的手往下伸,我立即摸到了她毛丛丛的地方,然后就把手放在那里不动。她说:“我们之间的事最好不要产生感情。反正我是不爱你的,也不会嫁给你。”我问:“为什么?”她说:“别问,迟早你就会知道的。”我说:“搞得那神秘干什么。”她说:“你不懂的。”
我的确不懂,没见过这样的感情方式。至少在肉体上都是快乐的就行了,但我还是想,对于我而言,精神上一定就能快乐吗?我不知道。在后来的一个月当中,一朵经常偷偷地打电话给我,叫我老公。而且时常提醒我,不能让别人知道了。小黑好像对我和她的关系很感兴趣,老是问起,我总是矢口否认只是有时一起聚一下,绝对没有发生任何关系。当然这是骗不过局长的,局长有天打电话问:“个表子的上了我的女职工是不是该请我喝酒?”我说:“莫瞎说,说多了出问题。”他语气一下缓和下来,说:“有个事你留心一下,小伢今年高中毕业,你的关系多,到时候帮下忙。”我说:“成绩出来再说吧,现在说得太早了。”他说:“先给你交个底,你嫂子在家里急得跳脚。”我说:“急什么,你有钱,有钱就莫急。”
一晃一个月就快过去了。一朵经常暧昧地打电话问:“想不想我啊?”我说想,想死了。她就问:“是上面想还是下面想?”我说:“上下一起想。她就在晚上经常溜过来和我一起睡觉zuo爱。没想到在这一个月里我竟然容光满面,精神焕发。一朵和我经常看黄片,然后学黄片里面的情节zuo爱,我也从不习惯也变得习惯起来,干脆从无耻的感觉到无耻的快感。其实只是一步之一遥而已。我有时候怕弄痛她,她却抱怨我不够投入,真的是很难拒绝。
正如同高考快来了样,夏天也快来了,梅莓也要放暑假了,注定这个暑假将会很热闹。我一直在想着怎么向梅莓交待,虽然后来只是见过几次面,电话打得n多的,但是她还是没有怀疑我身边已经有另外一个女人存在了。梅莓那天说暑假进修时不回汉口,就在武昌尤李村的小姑姑家住,这样就可以有多些时间一起学学谈恋爱了,她说你到时候一定要教教我啊。一朵却知道了梅莓的存在,我早就讲给她听了。她说:“你一定要待人家好,没结婚千万别和她上床。”我好奇地问:“为什么?”她淡淡地说:“不为什么,你听我的话就对了。管那么多干嘛?”一般的时候我和她很少谈及此类问题。有时梅莓打电话来时她正躺在我的旁边,甚至有时候我和她正在zuo爱。梅莓就会问:“你怎么气喘吁吁的?”我说:“才爬上楼,累的。”她关心地说:“你的身体是不是越来越差了啊。”我真是哭笑不得。我讲给一朵听,一朵也笑死了。在zuo爱的时候,一朵总喜欢我叫她的小名朵朵,我后面干脆就叫她朵朵了,有时候到高潮的时候还要我叫她老婆,我也叫,落个轻松,叫得她高潮迭起的样子,心里也很满足的。
夏天来了……
第二十章
夏天来了,上面的情节就合二为一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它们分开写,其实我并不是想让造成大家的阅读困难,上面跳章读就可以了,也许只是想把这些指向到这个夏天。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这个夏天里发生了。就像江河汇成大海,然后乱搅一通上面看来平静,其实里面暗潮涌涌。武汉的夏天是很热的,热得生命就像干枯了样。池莉还是方方说过,冷也好热也好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余华也写过一本叫《活着》的小说,在杂志上看了一遍然后还去买了个单行本。如果说,只是为了活着,我们可以找出很多理由,千万条不成问题,如果说想死,也许只要一条就够了,但绝对不是因为武汉那么热的夏天。但是在那个夏天,我感受到了这座城市里隐隐跃动的灵魂。
在我的心目中,武汉是四座城市而不是一座,武昌是我最爱的地方,有山有水的阻隔,总令人一眼看不到底的神秘风情。而汉口的商业氛围走进时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汉阳是个过客,除非去汉口时仅仅是路过那里。或许有人说有的青山人近十年没有去过汉口,你千万不要奇怪,青山整整齐齐的街道在武汉看来更多的像个另类,还好,那里的人多半不是本地人,夹杂着一种怪味普通话的汉腔听起来很有点意思。我之所以提这,只是想扯个野棉花。其实武汉的四座城相当于四种不同类型的女人,我一直想写这样一篇随笔,想到贴子里多半是武汉网友关注就带一下。武昌的女人的韵味,在于积玉桥那里。积玉桥可以说是武汉最破的地方,但是如果你在矮小的屋丛中的小路上,一位漂亮的淑女穿着一袭白色连衣裙从那里缓缓而过从你眼中消失时,你会震憾,这就是武昌的魅力,就像一朵,表面上的淑女而骨子里的那种邪劲。而汉口女人更多功利性,商业码头打造出来的,没办法,可惜在汉口土生土长的梅莓却是一个老师,在这种氛围下竟然是那样一种内敛的性格,不如说不是一个奇迹,而奇迹的背后却往往都是格格不入的心理抵触。乌乌算是汉阳吧,感情很深却又最终是一个过客,不是港湾,不可停泊的,但是你却总得面对她在面前的事实。没办法的事。青山呢?后面会说到的。
局长跟我所说的事情,我也给几个好友和自己的导师打了招呼,毕竟他们在一些高校中,也有些关系。导师说这事会给我留意着的,叫我放心。然后也给局长打了个电话?( 武汉处女之死 ./15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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