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砖头的儿子,明明是WuYe子时,从家里,明慧大师为自己的老爷子摆的法场上,背着一个纸人出来。
但是,到了半路,就觉得纸人有点儿蹊跷,重量越来越大。
当自己的父亲的坟头,已经触手可及的时候,突然,自己身后传来了说话的声音,那就是这个自己背着的纸人,开始说话了。
说是她不愿意嫁给自己的父亲,说她才十五岁,毕竟年龄差距太大,反而,她想嫁给老砖头的儿子。
一个漆黑的雨夜,任凭老砖头的儿子胆子再大,也会支撑不住了。
老砖头的儿子确实支撑不住了。
因为,他也gao不清楚自己背着的,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了。
眼看再有一步之遥,就是自己的父亲的坟头了。
老砖头的儿子又想起了自己临出门的时候,明慧大师的女徒弟,给自己说过的话,那就在是到自己的父亲的坟头以前,自己不能回头。
可是,那个女人没有说,自己能不能把背上的这个纸人给扔出去。
老砖头的儿子想到这里,一为了看看自己背上背着的这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二为了尽早地给自己的父亲,把配yin婚的事情给了了。
因为,这总在一种极度的恐惧的气氛中,受着无穷的煎熬,决然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老砖头的儿子不再犹豫,一哈腰,一用劲,把自己背上背着的纸人给扔了出去。
这一扔不要紧,这个背上的纸人,正好撞在自己的父亲坟前的石碑上。
老砖头的儿子更困惑了,因为,也不知道是由于自己扔的力道太大了,还是怎么回事,就见石碑被撞的摇晃了几下。
黑暗之中,老砖头的儿子赶紧shen.出自己的双手,把石碑给扶住了。
当然,自己的脚下,也被绊了一下,而自己的脑袋,正好撞在了自己父亲的坟前,那个用砖头砌起来的祭桌儿上。
一阵儿钻心的疼痛之后,老砖头的儿子觉得自己的脸颊上有点热。
而且,刚才自己脑袋上被撞的地方,在雨水的冲涮下,有点疼的更加厉害了。
老砖头的儿子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因为,还有最后一道工序没有完。
当然,当老砖头的儿子,在自己的父亲的坟前,跪好以后,ting直身子的同时,也没有忘,顺手在自己的脸上抹一把。
这一抹不要紧,老砖头的儿子感觉到自己的手,好像触到脸上,刚刚淌下的温热的ye体,是自己的血。
因为,自己的手触碰到这条儿温热的ye体有点粘。
但是,老砖头的儿子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赶忙从自己贴身的xiong前的衣服里,掏出了那张明慧大师,给他父亲——老砖头开好的结婚证明。
由于天上还在下着雨,虽然是小雨,但是,如果结婚证明,暴露的时间太长了,也会被雨水给打shi了。
所以,老砖头的儿子,还得把自己的身体弯得很低很低。
以至于明慧大师,为自己的父亲开的那张结婚证明,才不会被雨水打shi。
那样,自己才能非常顺利地把这张结婚证明给烧了。
只有把结婚证明给烧了,自己的父亲才能在yin间不会犯那未婚先同居的错误。
老砖头的儿子想到,这样的天气,火柴肯定是不能用了,幸好,自己还做了第二手准备。
就怕这样的天气火柴不好用,因此,自己的兜里还装了两个打火机。
老砖头的儿子,现在觉得好像终于看到了希望。
完成为自己的父亲,配yin婚的任务就要完成了的希望。
于是,老砖头的儿子就从自己的口袋里,把打火机拿了出来。
啪,啪,两下打着了打火机。
然后,又去引燃那张结婚证明。
可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自己的父亲,还真的该配这个yin魂,因为,这张明慧大师开的结婚证明烧的相当顺利。
也就是这张结婚证明,刚一接触到打火机的火苗儿,立刻就着了。
也就是一眨眼的时间,就烧完了。
就和小孩子们过年的时候,点的那个和导火索差不多的炮仗的引线一样,嗞嗞着完了。
也是那样的速度,也发着那样的声音。
这结婚证明烧完了,这自己背来的纸人,也就该烧了。
但是,想起自己来的路上,所发生的事情,老砖头的儿子不敢回头去看这个纸人。
现在老砖头的儿子,仍然把它说成是纸人,那只是老砖头的儿子想象的,也是他心里的一种愿望。
其实他的心里非常明白,自己最后背着的肯定不是一个纸人。
由于害怕,他不敢回头看清楚了。
他也就是随意的shen.出自己的手,别着自己的脑袋,往记忆当中,自己扔纸人的地方摸过去。
但是,他摸空了。
他什么都没有摸到。
于是,老砖头的儿子就在自己的心里暗暗地骂了起来。
“奶奶的,这假人还会自己挪地方吗?”
于是,他把脑袋别的更厉害了,而手shen的更长了,摸的范围更大了。
但是,他还是没有摸到。
于是,他用自己的眼睛的余光,斜睨了一下自己刚才扔纸人的地方,重新精确地确定了一下方位。
再然后,就是猛然地狠狠地咽了两口唾沫,把自己的双眼闭上。
完全凭着感觉,shen.出自己的双手,往刚才经过自己精确定位的地方,重新用自己的双手去mo索,去寻找那个纸人儿,也就明慧大师给自己的父亲,选择好了的yin间的妻子。
但是,他仍然没有摸着。
时间长了,总保持着跪着的姿势也不好受。
所以,老砖头的儿子打算休息一下,然后,再继续找。
老砖头的儿子由于害怕,总感觉到非常的紧张。
但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儿,他想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于是,他的脑袋当中就开始想着。
这yin间的配yin婚,却叫一个阳间的人给开一张结婚证明。
那么,如果这样推测下去,是不是这阳间的人结婚,都是yin间的人给开的结婚证明呢?
当然,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yin间配yin婚,是由阳间的法师,给糊一个纸人。
那么,这阳间的人结婚,是不yin间的法师给糊的纸人呢?
他蹲在地上,经过了一阵儿胡思乱想之后,觉得两条腿那种酸痛麻胀的感觉轻点了。
于是,就在记忆之中,向着经过自己先前精确的定位的地方,慢慢地摸了过去。
但是,他仍然没有摸到那个纸人。
他闭着眼睛扩大了mo索的范围,他把自己的身体周围都摸遍了,也没有摸到那个纸人儿。
他不得不睁开眼睛了,他也不得不回头了。
老砖头的儿子并不是忘记了明慧大师的女徒弟的话,而是他在极度的惊恐之中,已经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那就是忘记了明慧大师的女徒弟的话。
老砖头的儿子站了起来,开始往四下里寻找,他找见了那个纸人。
但是,躺在他眼前的,已经不是他一开始从家里,就一直背在背上的那个纸人,而是一具真正的女尸。
因为,在朦胧的夜光之下,他隐约地分辨出来了,这个女尸的身体之上,已经没有了那种红红绿绿,颜色非常鲜艳的纸糊的衣服。
呈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具看也看不太清楚,但是,却朦朦胧胧地能够看出来是一具尸体,而且,还是一具女尸。
因为,尸体的头上,有着长长的披肩散发。
紧张夹杂着好奇,老砖头的儿子又打着了自己手中的打火机。
借着打火机的光亮,他看的更清楚了,这具女尸是一具中学生的女尸,因为,尸体上穿的是校服。
而且,从尸体的外部形态上,也可以明显地看出来,这具女尸就是半路上,自己身上背着的那个脏物对自己说出来的年龄,十五六岁的样子。
但是,女尸的衣服,都没有经过整理。
因为,女尸的xiong部已经没有了任何特征。
衣服往下塌陷着,好像女尸的xiong部骨骼已经不存在了,也就是女尸的上半部身体,就剩下了一根脊椎骨。
借着打火机的光亮,老砖头的儿子觉得这个女尸的面容ting熟悉,但是,一时半时,自己又想不起来是谁。
正在他极力地在自己的记忆当中,搜索着有关女尸的面容的记忆的时候,就见女尸的zui,忽然张开了一条小缝儿。
一股yin冷的气体,从女尸的zui中吹了出来,呈一条无形的线型,直直地吹向了老砖头儿子手中的打火机。
打火机被吹灭了,同时,老砖头的儿子,又感觉到了有着一种极yin冷的气体,在向着自己的身体袭来。
瞬间,就透过了皮肤,凉到自己的肌ròu。因此,老砖头的儿子不由自主地,又开始颤抖起来。
牙齿又发出了那种咯咯地碰在一起的响声。
这种乱了节奏的响声,在夜空中听起来,更加让人的心里有着一种发毛的感觉。
当这种yin冷的气体,又透过肌ròu,钻到了自己的骨头里,让自己的身上,每一个骨头缝儿,都感觉到一种疼痛的时候,老砖头的儿子,再也支撑不住了。
就听一声阿的惨叫,这声惨叫,把几只正栖息在野地里的猫头鹰都惊的飞了起来。
然后,见老砖头的儿子咣地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当然,地上只传出了一声沉闷的扑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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