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荒漠之上就要增加一具木乃伊了!
渐渐地,热量从我的脚底升腾,直冲头顶。
就在我被毁灭之际一道红光冲天而起——
红光冲破我头顶上的yin霾,顿时惊雷劈来——
轰隆隆,轰隆隆——
轰隆隆,轰隆隆——
天鼓响!
我的天这就是我小时候说的天鼓响,又会有什么声音传来?
“小邪儿,小邪儿——”妈妈的声音。
“小邪儿,回来呀,小邪儿——”爸爸的声音。
难道他们知道我要回来?
爸爸妈妈,我想你们,好想!
听见爸爸妈妈的声音,我的身体顿时没了力气,此刻,我好像让他们来抱抱我。
抱抱我吧,就像小时候一样。
爸爸,把我举到你的头顶吧,骑在爸爸的肩头,是我最威风的时候;牵着妈妈的手,是我最美的回忆。
我完完全全跌落在一片温馨里,这是我和另一个我已经成了一个统一体。
国师急了,他又在唱诗:
“公主跌落温馨中,
无量天尊心里惊。
缘何失去冲天志,
缘何自家乱阵营?
小溪公主听我言,
此次回归责不轻。
屠刀之下生存难,
亡国之都无人生。
忘却那边难民苦
恐怕苍天不应乘。
探访真神回故土,
谁轻谁重得分清。”
“我忘不了的国师,你不要再唱了。”一想起不能再爸爸妈妈身边,我痛哭流涕。
我趴在地上起不来了,但是我知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累其胫骨,我的双肩承受着报仇雪恨,光复家园的使命,我就不能轻言死亡。
爬起来我继续走,在我的血液彻底干涸之前我不会停下。但是没等我喊出张真人的名字时,一个形貌邋遢,眼射凶光的老太太出现在我面前。
她那暴怒的样子似乎马上就要把我撕成碎片,这形象好比亚伯拉罕,比他要凶很多,她手里拿着尖刀。
“老太太,我因累、因干、因渴几乎要死了,用不着你动手,我也会死。”我十分虚弱地说着。
老太太的凤冠上cha满刀枪,沟壑般的脸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我是你的命运之神,你死了,我在这干嘛?”
“可是你为什么这样暴戾?”我问。
她的军用水壶里倒出一些水,一滴一滴的滴在沙土上。
我喝极了,张着zuiba想去接,谁知那些水突然变成血液一点一点地滴在沙土上,来不及渗透,这些血液就发出滋滋的声音,被烈焰烤干了。
“你个小杂种,ShaLu在继续,你干嘛呆在这里不动?”
“我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我面对如此惨烈的一幕?”
“你问我,你个小杂种,我虽然是你的命运,但是在地球上,人世间有人在提着我,指挥着我,你以为我是你的命运,我就能为所欲为?”我的命运之神面目狰狞起来,说起话来凄厉吓人,“你应该去地球上,找你的父母,看看谁在操纵着你我,谁在你的王国里杀人?”
“我要死了,我将如何去?”
“死了最好,一了百了。但是你的百姓怎么办,和你一起死?王八蛋,你个小王八蛋,你给我起来。”她凤冠上的刀枪狠狠地扎进她的脑袋,血流了下来。
“快把刀枪拿下来。”没想到她会自残,我惊呼,“不行就把凤冠拿下来,这样你会死的。”
“死又怎么样?”她凄厉地叫着,并不把凤冠摘下来:“一将功成万骨枯,没有流血,没有ShaLu,怎么能报仇雪恨,怎么能光复家国?如果你的百姓能过上好日子,我作为你的命运之神,我愿意承受刀戳斧剁之苦。”
“老人家,可是我不忍心你为我遭受刀斧之刑。”看着我的命运之神受刑,我的心很痛。
突然,她惨叫起来:“你叫谁老人家,你二十三岁,我就不是二十三岁?”
“我的天,你也二十三岁?”我惊问,“你也二十三岁,怎么会如此苍老?”
“因为我在替你承受来自你小说带来的痛苦,他怎样写,我就得提前替你承受。”我的命运之神痛苦的扭动着身躯,凄惨相无法形容:“赶快去人间看看,谁在续写你的小说,他写的惨烈,我们就得经受惨烈,他写的顺畅,我们就会顺畅一些。”
“这样啊,我怎样去?”
没等我问完,我那十分邋遢却又十分凶狠的命运之神,从她的凤冠上拔下一把尖刀狠狠地朝我的xiong口刺去。
我在惊叫,她在狞笑。
难道这就是我的命运之神?
我已经挨了亚伯拉罕一枪把子,现在又挨了我的命运之神一刀,难道为帝为王都得任人宰割?一代帝王得的任人宰割,我的百姓将如何?
不能忘,我的百姓尸体成堆,血液成河。
板仓,阿苏宁王国的国王,总有一天我会叫你们跪在这些被杀死的民众面前请罪!
苍天,人若欺我,我变成恶;神若欺我,我便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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