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伯母!您忙啊。”
“哎呀!是纪兰呀!你今天咋有空来啦?快屋里坐。”
此时钟高他爹妈正码着砖。
“不用!您忙吧!”
说着纪兰把单车靠在一边,也同着码了起来。
“哎呀!闺女!你歇着吧,别把手磨破了。”
“伯母!没事,我帮着码一块是一块。”
“那你戴手套吧。”
说着钟高他爹拿来了一双手套递给了纪兰。
“好的!”
纪兰接过手套戴着。
“闺女!你今天哪有时间来?”
“我听钟高说了,家里在准备做屋,我是特来看看,准备得啥样了。”
“啊!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只等泥瓦匠来后,定个日子就开工。”
“那这做房子,得把您二老辛苦啰。”
“你这孩子能这么说,我们再辛苦也高兴。”
说着钟高又拖了一车砖回来。
“纪兰!你咋来了?”
钟高看到纪兰惊喜的停了车,他有几天没上纪兰那里去了。这突然看到她上家里来了,着实高兴。
“咋的!我不能来?”
“那你这是来给咋帮忙的哟?”
说着钟高也同着码起了砖。
“哈!也是来帮忙,也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找到新的工作了。”
“啊!在哪里?”
“在县城里,啤酒厂,幸亏那天说得及时,那啤酒厂有一个会计,他考起会计师了,正准备在找人,顶替他的位置,我的事,我嫂子告诉他爸后,便立马就给啤酒厂打了招呼,今天上午我亮哥抽空,开着车来带我,去那酒厂看了看,那啤酒厂很是气派,不愧是县属企业。那厂长见了我很是客气。”
“呵!你是县长介绍去的人,谁不对你客气三分。那啥时候上班去?”
“等两天,我把村里的财务交了就去。”
“那不用我送啰?”
“你不送我,那我来干嘛的?”
“你这不是来给我帮忙的吗?”
“那我也不能白帮呀。你不送我,谁送我。我不要你送,你以后怎么知道我在哪里?”
“那是!你这不要我送,我都得赖着送,要不然我还真难找到你。”
“那你们在这里码吧,我去做饭了,闺女,你就在这里吃晚饭。你这上县城去了,也难回来一次。”
“好的!妈!你快去做吧,让纪兰吃了饭,好早点回去。”
“行!我去了。”
说着钟高TaMa放下手套就去了。
“纪兰!你来这里,你妈知道不?”
“知道!我是从屋里出来的。”
“那你今天没去村部?”
“没去!给村支书说了,我辞工。他同意了,明天他要我把财务去交接一下。”
“那你这是高升啰,到时也当个会计师吧。”
“哈!想是这么想,不过这要你的支持。”
“只要你想上进,我全力支持。”
“那就好,那里的环境舒适,我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争取转正。”
“嗯!我相信你的梦一定会实现,只是,那你以后,不会回乡下啰。”
“还回乡下干嘛呢?”
“那你不回来了,我咋办?我一个人住在这家里?”
“那你也跟着我到城里去吧?”
“我去城里能干啥呢?”
“到时候了就自然有路的。”
“那我看,你还是别考起会计师的好,要不然,我就靠你养活了。”
“哈!只要我能考起会计师,你还怕我供不了你。军功章里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到时你就只管进城。”
“可我是男人,靠女人养活,人家不笑话吗?”
“谁笑话你?女人愿养活男人,那是男人的本事。”
“哪有你这样的逻辑,有本事的男人,怎么会要女人养活呢,那只有出了问题的男人,才会这样。你这逻辑可怕。到了我要你养活,那我就出了问题。看来,我还是住在乡里好,我可没那个福进城。”
“哈!事情可不是你那么想的哟。”
说着他们又卸起了车上的砖。
“纪兰!你这是头一次干活吧?”
“谁说的!大热天,我帮着在家晒谷呢,洗衣做饭,哪一样我没干过,不过我倒是没下过田。”
“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能干。”
“你以为我是娇JiaoXiao姐呀。”
“哈!真的是人不可貌相。你这一块块的码砖,累不累?”
“累啥?这也是一种锻炼。劳动创造了人类,你知道不?”
“那你还是蛮热爱劳动啰?”
“你啥时候看到过我,懒惰了?你别以为我当会计,坐在办公室里,就没干活。”
“不过说实在的,要说我看到你干活,今天这是第一次。你这干活的姿势,还蛮象劳动的样。可给你打个九十分。”
“那我还有十分,哪里不象?”
“哪里都象?就是十分不象。”
“伯伯!您在一边给评评,他说我十分不象,是的吗?”
“听他说!只要在干活都是劳动的样。”
“听到没,这就是金典,你别以为,你一下搬那么多,就是在劳动,我这一块块的拿,就不是劳动。”
“好啦!你也是在劳动,你拿一块,我就少搬一块,这剩下的由我来吧,你休息去,辛苦你了,爹!您也不用搬了,去歇会儿。”
“就这几块,一同搬了都休息去。”
钟高爹说着继续搬着,纪兰也还是一块一块的拿。不一会儿就把车上的砖卸完了。
“好!都辛苦了,把手洗了都休息去吧。妈!饭做得咋样了。”
“很快就好了!你们先歇会吧。”
TaMa在厨房里答道;
“好的!纪兰!到屋里坐去,我给你打盆热水来洗手。”
说着他和纪兰便进了屋,一个转身,他就端着一盆热水,进了纪兰坐的房间。
“来!洗手!”
“你也同着洗吧。”
“好!你洗了我再洗,”
说着钟高蹲在一旁,看着纪兰那双满是灰尘的玉手,shen.进了那温水里。纪兰搅和着水洗了起来,洗了一会儿,便亮出了那Nei的手,钟高在一旁,赶紧用毛巾,轻轻的给她擦干了手上的水,那情形就象奴才服持主子一样,这让纪兰有一种至尊之感,很是快意。
“哟!你的手都磨红了,痛不?”
“不痛!这是刚才在水里洗,洗红的。手上血液活了。这是劳动的结果,劳动使人健康,懂不?”
“说得是,那我的手就更应该红了,因我这手是劳个不停的。”
“你那不是秀手,没我这么红。不信你洗洗看。”
“呵!那你这是秀手旁观啰。”
说着钟高在盆子里洗起了手。洗罢他把手擦干。
“咋样?”
“嗨!还真是没你红。”
说着他把水端了出去。纪兰也起身跟着他的后面,出了房间。
“他爹!准备吃饭了,把桌子摆开。”
“好的!”
说着他爹洗罢了手,走进厨房帮着摆起了桌子。
纪兰跟着钟高,倒了盆子里的水后,也进了厨房。钟高妈见纪兰在这里吃饭,便多弄了几个菜,也正好钟高每天都买了ròu回来。这让钟高妈做了一道拿手的红烧ròu。
“闺女!累了吧?快坐!狗娃!把这两样菜端到桌上去,给纪兰盛饭。”
“好的!”
说着钟高麻利的把菜端到了桌上,然后给纪兰盛了饭,自己也盛了一碗,他爹是老规矩先喝酒。
“哟!你妈今天的菜还弄了不少呢,闺女!快坐下吃吧。”
“来!纪兰!咱们吃。”
钟高说着把饭递给了她。
“伯母!你也快来吃呀?”
纪兰接过递上的饭碗道;
“我把锅里放上水了就来,你们先吃。”
钟高妈说着,麻利的把锅洗好后,又放上了水,再在灶里又添了把柴,她得烧锅热水,待会洗澡用。
“闺女!那红烧ròu你多吃点,你这上县城去了,也难回来一次。”
钟高妈烧了一把火来到小餐厅。
“伯母!您快来吃吧,我在吃着呢。”
“好!来啦!”
钟高妈说着盛了饭,坐下同着吃了起来。不一会儿他们吃完了饭。稍坐了会。
“妈!那我先送纪兰回去了,”
“好的!路上小心。”
“伯伯!伯母!那我和钟高先过去了,你二老多注意身体!慢些忙!我有休息的时间就会回来的。”
“好!好!你这到了新的地方,又有了新的见识。处处就多用些心,把事做好。”
“好!我会多学习,伯母您就放心,我会把事做好的。”
说着她走到车边,上了车,钟高早就把她的单车放在了车上。他发动车,等纪兰坐好了,便启动开了去。
“你这上县城了,我可不方便了啰。”
“有啥不方便的?”
“这上县城这么远,我能有时间经常去吗?”
“那我有休息的时间会回来的。等你把房子做好,我们结了婚,你就可上我那里去住。”
“我上你那里去住,还不是要回来。”
“那咋办?要我天天陪着你!不做事了?”
“唉!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那就让我当牛郎吧?”
“你别这么悲情,牛郎有你这么好吗?牛郎他一年见织女只有一次,而你一年只见一次吗?”
“那我比牛郎更悲。”
“为啥?”
“牛郎,他一年还能见织女一次,可我是要三年才能见一次。”
“那是怎么的?”
“你不知有这么一句话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想想看,我这一年该有多少时间不能与你见面。”
“哈!那你就让我一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不好么。”
“那也只有这样了。”
说着他俩很快就到了家。
“叔!阿姨!”
钟高停下车打着招呼。便和纪兰跳下了车。然后从车上把纪兰的单车给搬了下来。
“你俩吃饭了没有?”
纪兰她爸妈听到了车子的声音,便迎出了门外。
“吃了!爸!妈!您吃了没有?”
“我们刚吃完,以为你会回来,等了你一会。钟高!你做屋的材料准备得咋样了?”
“砖和沙拖了一些,还在抽时间继续拖。”
钟高说着把纪兰的单车给搬进了屋里。
“啊!那好,一点点的备,也别急,悠着点。”
纪兰她爸说着也跟进了屋,纪兰和她妈也随后跟着。
“叔!您抽烟。”
“好!坐!这一天天的忙个不停,你也累了。歇会吧,”
“不累!叔!您也坐吧。”
这时纪兰赶紧给钟高端来了一杯茶。钟高接过茶便坐了下来。她妈又赶紧拿出了一些茶点。
“阿姨!不用拿,我刚吃过饭,这些东西吃不下。”
“那你就嗑瓜子吧。来!”
“好!您放在哪里。”
“钟高!这些东西你不吃,那就上我房间里去坐会吧。”
“嗯!”
于是钟高端着茶杯,便站起身,跟着纪兰去了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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