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尽处总是春》寒霜尽处总是春 十八、经典之谈

    第二天钟高吃了早饭，心情倍爽的去了砖厂。他的车还没停稳，六师傅就迎了上去。
    “小钟！你昨天什么时候回去的？”
    “我昨晚到家八点多了。”
    “怎么样！满意不？”
    “满意！”
    钟高把车停好跳下车。
    “来！各位师傅抽烟。”
    “怎么！小钟！你昨天去相亲了？那这是抽你的喜烟啰。什么时候吃你的喜糖呢。”
    “吃喜糖不用急，我这才刚开始呢，再怎么快，也得有几个回合。”
    “那是！到时喝喜酒，你别不请我们啰。”
    “只要你们瞧得起，我都接。”
    “那好！我们都等着！”
    此时己是六月天了，天气己炎热，早晨的凉爽，让人们心情愉快的，又迎来了新的一天，这天，钟高又接了一个大单，一万五千砖要送到府里乡去，于是他又拉了六师傅的伙。
    “六师傅！府里乡您去过没有，我有个一万五千砖的单，包头老板把单交给我了，要我负责给他送去。是乡里中心小学的。”
    “府里乡去过！那边多山路，这去有近三十里。”
    “那您同我去吧，这个单我俩去送，行不？”
    “行！”
    “那走吧，把你的车开到那边去。叫他们给抓紧上车。上到您车上的砖，您就负责点一下数。”
    “好吶！”
    早上凉快，赶早装车的客户也多，钟高便自己动手装起自己的车来，这装车是他的拿手，三千砖一车，他只要一会儿就给装上了。
    “胡队长！您来查一下数，这一车是三千，还有六师傅的那一车，是同一个单的。”
    “好的！”
    说着胡队长走了过来。看了一下。
    “你这到底是上过砖的，懂套路。是府里乡中心校吧？”
    “是！”
    “那等会儿连同六师傅的那一车查了，一起签字。他的一车也快装满了。”
    “胡队长！六师傅这一车装满了！”
    “多少？”
    “三千！”
    “啊！这两车是六千，小钟！你签个字吧！”
    “好的！”
    钟高利索的签了字，接着便迅速的发动了车。
    “六师傅！您走前面！”
    “好的！”
    说着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吐着浓烟驶出了砖厂，往西奔了去。这到各乡镇去的路，都属县道，路自然是好走，不过到府里乡的路全是山路，那是弯弯曲曲的，车速不能加快。因此车在路上，走了近一个多小时，才到达府里乡中心小学。
    “老板！砖来了！卸在哪里？您点一下数！”
    钟高停下车喊道；
    “啊！我不是负责这个事的，您去财务室，找丰会计去。”
    一个站在草坪里，老板模样的人说。
    钟高停稳了车，跳下车来，走到那人跟前。
    “叔！您抽烟！”
    “谢谢！我不抽烟的。”
    “啊！那请问财务室在哪里？”
    “那栋房子从这去的第三间。”
    “啊！谢谢您，”
    说着钟高快步的向那栋房子走了去。他走到那财务室。见有一个月牙眉的女子坐在办公桌前。
    “请问，丰会计是哪位？给学校的砖拉来了，请他去查一下数。”
    “丰会计在里面，您稍等，我给您去喊。”
    说着在外间的那个月牙眉，忙向里间走了去。一会儿在她后面跟出来了一个戴眼镜的女子。
    “丰碧华！”
    “哎！钟高！怎么会是你啊？”
    “丰会计！你们俩认识？”
    在外间的那个月牙眉疑惑的问；
    “这是我高中时的同学。”
    “啊！怪不得你俩认识。”
    “你的砖拉到哪里了？”
    “在那边草坪里。”
    “走吧！你什么时候学开车的？”
    “今年！才开几个月。”
    “结婚了没有？”
    “没呢！”
    “你和美凤那么好，还不结婚干嘛？”
    “还哪有我的美凤呢！她早就飞到别人的富贵窝里去了。”
    “怎么！她嫁人了？”
    “早嫁了！”
    “那你岂不惨了！”
    “惨了，有什么办法呢！”
    “那你现有女朋友了没有？”
    “有人给我介绍了，昨天才只见面。”
    “相中了没？”
    “相倒是相中了，谁知又有什么变化没有呢？”
    “啊！”
    远远的，六师傅坐在车上，见钟高和丰会计肩并肩的走了过来，很是亲热的样子，这让他感到很奇怪。一会儿钟高和丰会计来到了车前。
    “这两车砖是多少？”
    “六千！”
    “那你俩开到那边去吧，自己卸车。”
    “好的！六师傅！把车开到那围墙边去。”
    说罢钟高把车开了过去，丰会计又回财务室去了。
    “小钟！这丰会计你认识呀！”
    六师傅边卸砖边问。
    “她是我高中的同学。”
    钟高也边卸边说；
    “她结婚了没？”
    “不知道，问她那么多干嘛？”
    “你俩以前好不？”
    “在一起读书的同学，有什么好不好。反正走出社会了，比一般的朋友要强。”
    “那这就是好呗！”
    “六师傅！这今天怎么喊价呢。”
    “今天这一车要二十五，因我们这卸砖要算工钱。”
    “这价是不是高了点？”
    “高啥！这是公家的钱，就是高喊价也没事，这不比私人老板要同你还价。但咋不那么做。就这个价适中。”
    “那好！我就给他们报这个价。”
    说着他们很快卸完了砖，又迅速的发动车往回返了。来到砖厂，还只有十一点。
    “六师傅！咱们先把车装好了，停在这里，等吃了中饭，再送行不？”
    “行！吃了中饭再去。”
    “胡队长！您现给我安排人装吧，两车。”
    “好的！才发！你带四个人来上这两台车，每辆车照样装三千，快点，要下中班了。”
    于是钟高也同着装了起来。不一会儿这两台车装满了，钟高签了字。
    “六师傅！走！咱们也下班，下馆子去。今天您点菜。”
    “有啥好点的，又不喝酒，随便点两个菜吃得下饭就得了。”
    说着他俩来到馆子里又是排队。
    “老板！给我来个青椒炒肉，再来一个猪肝。”
    “好的！请里面坐，稍等！”
    “六师傅！咱们仍坐在靠墙那一边去，那里不挤。”
    “好的！”
    于是他俩在那桌边坐了下来。
    “怎么样？还是来瓶饮料解解渴吧。”
    “随你，反正除了喝酒，我什么都不感兴趣。”
    “哈哈！那我这是革你的命啰。服务员，来两瓶饮料。”
    “好的！”
    一个转身，那女子机灵的拿来了两瓶饮料，随后菜也端来了。
    “六师傅！咱们边喝边吃吧！”
    “喝饮料吃饭我不习惯，要喝，你自己喝吧，我先吃饭了。”
    “好！我也吃饭，不过那我不同您，我是饮料，饭、菜同时享用。这样，您看多滋润。”
    “嗯！你那样消遣也是好。不过小心别伤了胃。”
    “这没事！”
    很快他俩吃完了饭，让出了桌子，钟高结了帐，出了餐馆，六师傅边走边喝着饮料。
    “六师傅！来抽支烟，咱俩到树下坐会去吧，刚吃完饭消化消化。”
    “好的！就那颗树下最好。”
    说着他俩走到了那树下。各自拿了一块砖垫着，坐了下来。
    “小钟！这男人不抽烟不喝酒，那是没品味的，我看你多少还是要学一点。要不，你出门在外交朋处友，不抽烟，不喝酒，怎么能与别人融洽呢。酒色财气。一个男人不喝酒不抽烟那是不行的。你别看到女人爱唠叨，讨厌男人抽烟喝酒，其实抽烟喝酒的男人更具有魅力。不是现在有一句时髦的话，叫烟酒生吗。这话的意思你懂不？”
    “不懂！”
    “那我告诉你吧！这就是说，没有烟没有酒，就谈不成生意。”
    “哈！这我确是不懂这方面的学问。”
    “不懂！我这不教你啦。还有，找女朋友别斯斯文文，别象电视里演的那样羞羞答答。男人要有男人的气派，只要你看中了的女人，如果她同意了就上。别那么扭扭捏捏，其实真正的女人是不喜欢这种男人的，你去看，有好多丑男娶的都是漂亮的女人，为什么？因为那些男人胆大，你看那些品行卑鄙的男人，没把女人当回事，玩一个又一个，那有什么情呀爱的，可那些女人，也偏偏就是要爱这样的男人，而且还爱得死去活来，你说这是为什么？”
    “不知道！”
    “这就叫着男人不坏，女人不赖。我说的坏，是别在女人面前装斯文。懂不？”
    “那没有爱的男人，女人怎么会赖呢？”
    “什么叫爱？你给我说说。今天我想听听你这个大知识分子的高见。”
    “这爱是多方面的，那咋说得清呢！”
    “即然说不清，那你又怎么知道是有爱还是无爱？你看，你读了这么大的书，连这个简单的问题都答不来。还谈爱，我不知你这从哪里谈起。”
    “那您当年是怎么谈的爱呢？”
    “我怎么谈的呀，那你听我说，当时我也是通过别人介绍，两人相中了，并交了见面礼。这见面礼交后，我也不知怎么发展，反正就只知道两人己中意，这仅仅中意显然是不行的，还得进一步产生感情，我们农村你也知道，上一趟街很不容易，哪有象现在的年轻人那样，为讨好女朋友请吃请玩的，说谈爱没有这些做铺垫也确实难堪，弄得不好就会拉倒，象我当时的那穷酸样，在女人面前是很危险的，稍有不慎，就会熄火。怎么办？于是我就采取了紧急措施，我们相亲了几天，就到了五月端午。这相中了就得拜节，那天我早早的去了。就在女朋友房间里与她闲聊亲热，并把她房间里看了个仔细。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我装着多喝了一杯酒，走路晃晃摇摇，这样他们当然就不会让我回去了。于是就把我安排到了她弟弟的房间里，让我睡下了。其实我并没有醉，到了半夜他们都睡着了，五月天气己热，我女朋友的房门是敞开的，我便悄悄的遛了进去，很顺利的就把她给睡了，她声都没吭。因她相中了我，觉得迟早是我的人，所以她没必要反抗，就这样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后来我不常到她家去了，她反倒找上了我家来。交往了一段她怀了孕，媒人上门来要彩礼催我家看日子，我家穷得叮当响，哪有什么彩礼。只看了个日子，爱嫁不嫁，无奈她们到了那天还给我倒贴。我谈爱就是这么简单。”
    “这真的是简单！佩服！”
    “佩服不！这就谈爱的秘诀，告诉你！年轻人！什么是爱，只有男女两个人，相互之间称呼他爸他妈的时候，那就是爱。你要求这种爱，就直奔主题别啰嗦。啰嗦了就会失去机遇。明白了不，我不看着你这后生太实诚了，我不会给说这些。”
    “那是！有些我是得好好学习。咋走吧，下午还有一车，我来送，您的运费，结账了我就给您，来！还抽支烟，谢谢您传授经典。”
    “哈！我这也是算你的老师也！”
    “那是！三人行必有我师。”
    “怎么！要三人才能当老师？那我们现在只有两人，看来我要当这老师，还得去找个人啰。”
    “哈哈！六师傅！您真幽默”
    “不是我幽默，是同有知识的年轻人在一起有趣。好好把握吧！人这一辈子，命运是靠自己掌握的。好好的抓住每一个机遇。男人，要活得风风火火，那才能闯九州。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