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尽处总是春》寒霜尽处总是春 十一、同行生嫉妒

    钟高开着车直向县城奔去,他来到农机配件中心。
    “老板!我这拖拉机买个后轮胎,什么样的最好。”
    “这加力轮胎最好,它承受的压力大,耐磨。”
    “那要多少钱呢?”
    “得三十五块。”
    “这么贵呀!”
    “嘿!一份价钱一份货,您要便宜的也有,那种就是一般的,二十多块钱一个。我看您的车是拉砖的,还是买贵的好。”
    “老板!您抽烟!”
    “啊!谢谢!我不会抽。”
    “您做生意的不会抽烟?那您也蛮节省呢。”
    “嗨哟!都一样,我们做这生意也难。”
    “那这样吧!我听您的建议买贵的,请您给我少一点,行不?您也知道,这跑运输的车最容易坏,经常要换这换那的,我今天跑了一趟,爆了胎,就只挣了二十块,还得倒贴,我今天身上没带多的钱,您就三十块钱,卖一个我吧,以后我换这换那的就专照顾您的生意。”
    “三十!我卖给你那确实亏了。我们这利润也不大。”
    “那您就算照本卖一个我吧,我以后照顾您的生意,也能补得上您这个利润的,我今天的钱确实不够。您就算帮我一下吧。”
    “哟!你这小伙子,说得也怪可怜的。那好吧!给你一个帮助,不过你可别说出去,象这种胎只卖三十啰。”
    “这我懂,做生意都有自己的行事。”
    说罢老板拿出了那质量最好的胎。
    “国阳!把这胎拿去给这师傅安上去。你看我还得给你安上,连工钱都没有。”
    “老板!您这样做不会亏的。您的仁善会给您带来更多的财运。”
    “哈哈!你小伙子真会奉承人。”
    “来!老板!我身上仅有的三十块全给您,另外这盒烟,您就给那个帮我上胎的师傅去,谢谢他!”
    “好!看来你这小伙子也挺仁善的哟。”
    “这是跟着您学的,我也想求我的财运更好。”
    “那是,做生意都讲的是财运。”
    说完钟高又走到那正安装轮胎的师傅旁边。
    “来!师傅!您抽支烟吧!”
    “谢谢!”
    那师傅接过烟继续安装着,过了一会。
    “师傅!您的车胎给您安好了。”
    “好!谢谢,老板!谢谢啦!”
    “不客气!以后来照顾我就是。”
    “那是当然。”
    说罢钟高很是高兴的发动了车,又是突突突的一道黑烟,疾驰的奔出了县城。下午还早,他本想到砖厂还去蹲一会儿,又怕没了生意,想到家里活儿很多。不如回家。去多干点活,于是便把车直接开了回去。
    “妈!”
    “诶!今天就收了!”
    “收了,今天的生意是倒贴。”
    “那是咋回事?”
    “上午跑了一趟岩石乡,挣了二十,在那里车胎爆了,于是又去县城买胎花了三十,这样倒贴十块。”
    “那不碍事,能挣回来的。”
    “我刚从县城回来怕没了生意,加上家里活多,就没再去砖厂了。”
    “那好!你爹正在地里整瓜苗,你去吧!看今年能不能整点西瓜出来,到时好用你的车拉到县城去卖。”
    “好的!那我上地里去了。”
    钟高很快就到了五斗冲。
    “爹!这瓜秧长这么旺了。”
    “可不!我得赶紧打叉了,要不然那不结瓜的蔓藤,就会把养肥吸走,还有这地里的草也得赶紧锄了,这样它也会把土壤里的养肥吸走。你来了,就帮助锄草吧,这蔓藤你整不好,你不知那条蔓藤有瓜结,别帮我把那些结瓜的蔓藤给掐,那就完了。”
    “好的!我锄草。”
    “你锄草也得小心,别把蔓藤给锄断了,那瓜秧旁边的草都用手拔。”
    “爹!那这么锄,一天锄不了多少啦!”
    “就是!我挺急的,再迟土壤里的肥就会被吸完。”
    “那我明天早点回来帮您!”
    “你今天怎么回这么早?”
    “今天生意倒贴,跑了一趟岩石乡,挣了二十元,胎爆了,到县城去买了一个胎,花了三十。就这样我买了胎就回来了。”
    “那没关系,胎换了,钱能挣回来,这地里的活,你有时间就帮我干一下,没时间就没必要想着。”
    “不要紧!我会做到两者都不会耽搁的。就是挤时间,我也要把这块地的草锄完。”
    就这样钟高他每天计划只跑一趟生意了,就收的。可他越是计划只跑一趟,越是有许多人要叫他的车。一般的都是两趟。这让同行那些很少揽到生意的人很是嫉妒。
    有一天,钟高又是早早的来到了砖厂。那些揽生意的也来得早。他们也学钟高,主动的找买砖的客户答话递烟。赶巧钟高与另一个开小车的师傅,同时搭上了一个客户,本来钟高见那个师傅答上话了,就没说多的,只给那客户递了一支烟,没想到那客户反倒叫了他的车,这把那个师傅气得了不得,硬是认为钟高抢了他的生意。
    “姓钟的!你这小子是什么意思啊?”
    “六师傅!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这刚才明明是我在你前面谈的一个客户,你跑上来递什么烟啰。”
    “呵!我给认识的人递支烟,碍你的事了?那你明天看到我揽生意的时候,你过去递烟不就得了。”
    “我没你那么贱!不象是在外跑的人,玩这一套!”
    “六师傅!都是同行,你这么说,那可是太伤人了。生意各做各的,您没揽上生意找我出什么气。”
    “谁找你出气啦!是你这小子太贱!你小心点!”
    “小钟!你是不是跑的运输费收得很低啊,怎么这些客户都爱叫你的车呢,你可别乱了我们跑运输的行事啊!”
    “看来这小子是不懂行。得想办法治治他。”
    “各位师傅,你们不要说这样的话,谁也不是一出生就懂行的,你们要欺负我,那我也不会怕你们。”
    说罢钟高发动车,去那边上砖去了,这里几个揽生意的小车主,见没有生意,闲着便动起了治钟高的歪脑子。
    “这小子太狂,我看叫几个地方上的地痞流氓,很很的去敲敲他。让他有生意也得花去几个。”
    “这是个办法。”
    “六师傅!你要找老大,我有一帮哥们。”
    “那好!你给他们说说,不管走到哪里遇到了都很很敲敲他,告诉他们这小子有钱。”
    “这不用你教,我自然会说这些,今晚我回去了就去找他们。他们也正愁没地方找油水。”
    一段时间,钟高每天下来,几乎都要挣二三十多块,这让他很是高兴。但他不知道这高兴的后面,很快就有麻烦来。
    那是与六师傅发生口角的第三天,他送了一车砖到里才村,在回来的路上,有一个小伙子,长头发,穿着花衬衫,男不男女不女的,骑着单车,晃悠悠的走在他的前面,并且走在路的中间,始终不让他的路,他见上午时间还早,急着还想去揽一下生意。
    “前面兄弟!请您让一下,走边上一点行不?”
    那前面花衣男只当没听见,钟高只好耐着性子跟在后面慢行,那花衣男见钟高很有耐性,便稍往边上走了一点,钟高见他让的道可以过去了,便踩了一下油门,提了一下速,没想到在与那花衣男,擦身而过的时候,那花衣男一摆单车龙头,撞到了他的后车箱上。
    只听‘砰’的一声,钟高立即刹住了车。把车停了走到车后。
    “兄弟!咋回事?”
    “你的车撞着我了。”
    “我开得这么慢,怎么会撞着你呢。”
    “那你说!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你这是怎么回事?你自己看看,你走的道,你还让不让别人的车过去呢?”
    “你不知道是吧!那你今天就别想走了!”
    “为什么?”
    “为什么!给我把伤治好了再走!”
    那花衣男坐在地上赖着道;这时不知从哪里来了五六个戴着墨镜,留着长发的年轻人,他们走着路向钟高这边走了过来。
    “这是咋回事?”
    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子道;
    “他的车撞着我了。”
    “撞着你了!师傅!那咋办?”
    “我没撞着他,是他自己碰到了我的后车箱。”
    “那你的意思是不管啰!给我砸他的车!”
    “各位兄弟,你们先别急,有话好说,我并没有说不管。来!各位兄弟先请抽支烟,我是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知道你们今天是来找我茬子的。说白了就是来敲我。这位兄弟你起来,抽支烟吧。我相信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也不会恨着我,咱们都是一个乡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我相信你们不是不讲情义的人。也不会与我过不去,这样吧!我身上就只有刚才送了货的十五块钱,在这里先给大家去买盒烟抽,如果你们瞧得起我,明天下午我请你们喝一顿,交个朋友,以后十里八乡的给个照应怎么样。”
    “你这话说得蛮中听,还挺大方,让人爽快。好!我们愿与你交个朋友,这钱就不要了,你就请我们喝一顿吧!”
    “好!那就一言为定,我名叫钟高,明天下午收工的时候在砖厂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
    “各位兄弟!那我先走了!”
    “走吧!”
    就这样钟高利用他的三寸不乱之舌,化解了一场麻烦。他很高兴的开着车,又到砖厂接了一个一万砖的大单,是去坪顶乡的,路好走。于是他跑了三趟,挣了六十元。这让那些嫉妒他的人更是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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