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之无上召唤》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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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
    “苏苏，鸡ròu里有骨头。+酷—虎]”
    那就别吃。
    “苏苏，我要喝牛.奶。”
    多大人了，还喝牛.奶，不丢人哦。…….莫非他长这么高都是喝牛.奶喝的？唔，那他也可以试试。
    “苏苏，水是冷的。”
    废话，你不按开关，当然是冷的。
    “啊！苏苏，水好烫！”
    怎么了怎么了，我看看。真笨哦，怎么能一下子就调到最高点呢，不烫才怪！擦点药油好了，哎，这手嫩的，不像个男人啊！
    “苏苏，好早哦，睡不着。”
    “那就看书。”
    “不想看。”
    “那就看电视。”
    “不想看”
    “那就睡觉”
    “睡不着。”
    “……”
    “苏苏，讲故事吧。”
    “你几岁？”
    “岁零个月又七天。”
    。。。。。。
    第二天
    “苏苏，不要动，我还要睡。”
    睡个屁呀，要迟到了。
    “苏苏，好困，不想吃饭，你喂我。”
    那就别吃了。
    “苏苏，同学们都偷偷瞪我。”
    那我能有什么办法。再说了真是偷偷瞪你还能让你发现？人家只是长得凶，在看你而已。
    “哦”
    “苏苏~~”
    “又有什么事啊”
    “不是，苏苏，你好凶哦。”
    “……”
    第三天
    “苏苏，扣子打结了。”
    “我看看。”
    “。。。。。。”
    “。。。。。。”
    “。。。。。。”
    “打结？这是打结吗？哈？这明明是你穿反了吧，哈？脱下来！”
    “苏苏，哪里反了呀！”
    我……算了，我来帮你穿，我来帮你穿总行了吧，祖宗哎，你真是我的活祖宗！
    苏苏想抽回收，奈何自认无缘无故被骂了的南痕同学不高兴了，非要让他说出个一二三来。
    这一刻，苏苏无比理解南痕的家人的苦恼。但她想，她可能比他的那些家人还不幸，至少他们不会经历这种有话没处说的尴尬。
    “祖宗哎！我错了，我不该骂你，你是天才，行了吧！”
    “苏苏，你在敷衍我，我不喜欢！”
    在南痕控诉的眼神下，苏苏有些心虚。
    “哼！都是苏苏的错，所以苏苏需要负责解决。”
    这小子，真会得寸进尺！于是苏苏也不理人了。
    “苏苏？”等了半天也不见苏苏说话的南痕到底是没忍住，先出了声。
    哼，不理你！
    “苏苏？”憋了半个小时后，南痕再次忍不住出了声，他知道苏苏生气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哼，继续不理，让你娇气！
    “苏苏~~”
    再叫也没用，我……喂，一个大男生，怎么说哭就哭，不带这样的。
    这下轮到苏苏急了，该死的，在听到南痕的声音不对时他就应该见好就收了，现在好了，这小子红着眼眶瞪着他呢，怎么办！
    能怎么办？哄呗！
    “南痕，别哭啊！有什么事好商量么！”苏苏主动挨过去，试着拍了拍他的背。很好，没有被躲开。
    “我没哭！”少年说着将头搭在了屈起的膝盖上。
    是还没哭，但你这副快要哭了的表情更让人难受啊，我可真没欺负你。
    “嗯，我知道你没哭。但是你很难过对不对？苏苏知道错了，是我不对，所以，原谅我好不好？”苏苏被自己雷到了，这么温柔的声音，这么宠溺的话语，这么诱哄的语气，虽然是形势所迫，但依旧不改其雷人本质。
    瘪瘪zui，南痕的头低得更深了，“我知道我很烦人。kuuhuu我听过很多人说我不好，说我是天才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有缺陷，生活都无法自理，以后还能有什么成就。我有试过改变啊，可我就是做不好嘛，我能有什么办法。
    爸爸说这样没什么不好，妈妈说‘怕什么，大不了跟妈妈住一辈子’，徐阿姨说以后娶个好老婆就好了……可即使这样我也一直有在努力啊，但好像总是多做多错。家里人都没有怪我，我就更难受了。所以……”
    “嗯，知道了。不说了啊！是苏苏错了，南痕是男子汉，不用在乎这些的哦！乖，没事的，苏苏没有嫌你烦，苏苏很喜欢南痕的。所以南痕不要难过好不好？”
    谁对谁错已无所谓，这一刻苏苏只想好好安慰这个默默垂泪的不为人知的天才少年，不想看他消沉的脸，不想听他闷闷的声音，不想让他将高大的身形越缩越小。
    原来并不是少年过于娇气，原来并不是少年在无路取闹，原来并不是少年在虚与委蛇。是他肤浅了，一边相信着自己所看到的少年的纯真，一边嫉妒着上天的不公，提醒着自己要保持戒心，不要轻易相信少年的所作所为。
    是他错怪了少年，这一刻，他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无谓的猜忌只会伤人伤己，倒不如凭心而定，即使将来发现事实与所想有所出入，至少无悔于今日。
    这么想着，苏苏的动作越发轻柔，这是个需要人照顾、需要人疼爱的少年。身为万众瞩目的天才，他如今的天真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一点缺陷就能造就的，可以想象他一路走来是受到了怎样严密的保护才能完好地保有了这份纯真和直率。
    “真的吗？苏苏真的这么想？”略带鼻音的声音从苏苏的怀里发出，头埋在他怀里的人边说着边吸了吸鼻涕，又吸了吸，在第三次试图吸时终于被看不过去的人抽了张纸终结。
    鼻头红通通的高大少年显得格外惹人怜惜，虽然这词用得有些不当，却再合适不过。苏苏“嗯”了一声，亲亲他的额头，领着他去浴^室洗洗脸，“苏苏说错话了，但苏苏不是故意的，所以，南痕不会生苏苏的气的哦？”
    “我本来就没生苏苏的气啊！”仰着脸配合着的南痕说道。
    他说得毫无芥蒂，苏苏却在心里为这话打了个折扣。几天相处下来，她对南痕多少有了些了解，加上之前那番说辞，更加深了他对南痕的了解。南痕的世界很单纯，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
    因为太过纯粹，所以很容易让人误解却不自知。因为过于简单，所以脑海里没有生气一说，只有情绪的最直接反应。好比这次，在她看来，南痕确实是生气了，在南痕看来却不是这么回事，他能分辨别人是否在生气，对自己却没有这个概念，所以很容易产生误解和矛盾。
    跟南痕相处，不能想得太复杂，是什么就是什么，最直接的感觉往往是最真实的感觉。所以，跟南痕相处得久了，虽然会喜欢这难得轻松的相处模式，但也很容易产生对复杂的交往模式的厌倦感，而人活生活的环境总是复杂的，这是个矛盾。南痕就是这样的存在，既让人忍不住想亲近，又必须理智地提醒自己要保持距离，一如之前的苏苏。
    想通了这一点后，苏苏总算找回了自己一贯的温和，和南痕相处起来也更加融洽了。人就是这样，因为活得不纯粹，所以下意识地排斥着过于纯粹的事物，说得好听点是自我保护的本能，说得难听点就是自惭形秽。
    苏苏觉得自己的世界还是相对单纯的，没有过多的复杂事物的干扰，唯一的牵挂就是年迈的爷爷，所以他没有充足的理由去排斥南痕，所以他愿意遵从自己的心意去亲近南痕。在知道症结所在之后，解除了心理上的不自觉的抗拒，与南痕的相处越发自然起来。其实很简单，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就可以了。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南痕在苏苏家里已经呆了一个月了。说来，人的适应力是可怕的，之前觉得极其不合理的事情，在做好了思想准备，辅助以实践训练后，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早上，清脆的铃声响起时，苏苏在第一时间h手准确地按掉。闭着眼亲了亲怀里人的额头后，果断爬起来洗漱。向来早起的爷爷已经出门溜达去了，清醒了的苏苏开始准备早餐。昨晚就煮好了的宝粥只要热一热就可以了，放在小火上就可以不用管了。各种小菜一一摆好，煎了三个荷包蛋后，盛上三碗粥凉着，差不多就可以去叫南痕起g了。
    半梦半醒间的南痕很好伺^候，所以苏苏一般不会将他完全叫醒，增加没必要的负担，当然，迷迷糊糊的乖宝宝模样也很可爱就是了。照例诱哄着极度配合的南痕换好提前选好了的衣物，半搂着着他去浴^室洗漱，在帮着洗好脸后，好命的南大少爷终于清醒了一半。
    “苏苏，早。”
    “嗯，早。今天吃荷包蛋好不好？”苏苏很平静地接受了南痕的qi吻，甚至还心情很好地回吻了下。不就亲个zui儿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是个情感上单纯如孩童的少年，计较得多了反倒显得不正常了。
    “不想吃”
    “嗯？不好吃吗？你昨天还说很喜欢的。”
    “可是，已经连续吃了一个星期了，苏苏，换一个好不好？”
    “那你想吃什么，我下楼去买。”
    “荷包蛋”
    “为什么？”
    “我喜欢吃啊！”
    “不是说腻了吗？”
    “哦，味道不一样么。”
    明白了。也就是说南痕还是很喜欢吃荷包蛋，但是吃腻了他做的的味道，想换个口味的荷包蛋吃。行，他明天换种口味做，今天就去买好了。
    若是在一个月前，苏苏肯定是要炸毛的。这破少爷，怎么就那么娇气啊，事儿怎么那么多啊，故意找茬呢吧这是，天下的荷包蛋还不都是一个味儿啊！但现在，他知道南痕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是很认真的思考着、回答着、解释着。所以他也得认真对待才行。
    王爷爷很准时地回来了，肚子也饿得差不多了，赶紧开饭是正道。多余的荷包蛋进了他爷的肚子，老人家胃口好，一大碗粥也滚滚地下肚了。苏苏确认粥已经不烫了后才递给南痕，冲了两杯牛.奶一杯燕麦后，也呼呼开吃了。放下碗，喝牛.奶的喝牛.奶，喝燕麦的喝燕麦，早餐便这么结束了。很好，没出什么状况，对今天而言，是个很好的开端。
    班级生活也很平稳，一个月的相处之下很难再有人会讨厌南痕，当然也谈不上多喜欢就是了。南痕在班里很安静，除非被点名，否则绝不张扬，渐渐地也就被同学们接受了。反倒是苏苏的立场变得有些微妙起来，本来不起眼的存在突然变成了与天才少年i吮无间的存在，特别是在天才少年明显排斥他人亲近的前提下，这份i吮就显得更加扎眼了。
    倒是学习氛围前所未有地高涨起来，受到刺激的众人化悲愤为力量，一个个憋着股气狠命读书，连带的，本就因南痕长期盘踞本班而压力颇大的各任课老师的压力更大了。亲爱的同学们，我们的学习理念是劳逸结合哦，要注意休息，过于疲劳反而会降低学习效率哦！
    苏苏失笑。少年人的心思毕竟单纯，在最初的羡慕嫉妒恨之后，憧憬之情无可避免地凌驾于各种情绪之上，却苦于无从接近高高在上的同龄人。小小的试探无果之后，骄傲的少年们赌起气来，试图通过学习拉近彼此间的差距的同时，期待着能因此引起关注。发现得不到关注后更加气恼，于是越发努力，如此循环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受不住班里的低气压的辅导员终于采取措施了，下午三节课全部改为体育课，所有同学必须参加各类室外活动，教室里不准待人。
    “唉~~怎么这样啊！这也太霸道了吧，我想看书都不行啊，什么世道！”
    “就是就是！以前天天耳提面命学习的重要性，努力的必要性，成果的可操纵性，现在倒好……”
    “那下午玩什么？”
    “排球？”
    “篮球？”
    ……
    辅导员视而不见各种抱怨，满意地腆着肚子离开了，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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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体育场上热闹非凡。Z中很大，在校学生将近一万，现在是星期三的下午，本来就是活动课集中的时段，加上学校的体育场对外开放，外来人员也占据了不小的场地，理所当然的显得十分拥挤。站在旁边看着的人远比真正活动着的人多，好在大家自觉地采取了轮流制，否则还真不能不会这么太平。
    医特班在Z中之所以特殊，除了相比普通高中教学专业性更强外，最重要的是从学习、生活到娱乐都自成体系。室内体育馆的三楼是他们的专用场地，仅为医特班的学生开放开放，随时随地都能使用。不得不说，虽然一路上收到了无数的白眼，但这份优越感确实是让人很受用的，原本不怎么情愿被赶出教室的众人不知不觉中已是趾高气昂。
    苏苏不喜欢被人盯着看的感觉，更不喜欢本班同学洋洋得意的神情，很难看，与小丑无异，于是他不着痕迹地与他们保持着距离。明明都是一个学校的学生，他实在不觉得有何优越感可言。学校给他们安排专用场地不是让他们用来显摆的，而是为了更好地配合他们的学习进度。这样一对比，身旁好奇地张望着的南痕就显得无比可亲了。果然，他还是更喜欢与南痕在一起。
    “苏苏，鞋带散了。”一个没注意被自己的鞋带绊了一下的南痕眼疾手快地搂住了身旁的苏苏，毫无准备的苏苏差点一头栽到，好在他平衡感还不错，总算稳住了身形。挂在他身上的南痕意识到差点闯了祸，见苏苏回头，赶紧推出罪魁祸首，讨好地笑了笑，眼看着还想给个亲亲。总算机灵了一把的苏苏迅速挡住凑过来的大脑袋，杜绝一切可疑动作。开玩笑，这么多人看着呢，青天白日的，要注意影响。
    张荣军路过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高大俊美的少年颇为无赖地挂在长相平凡的少年身上，边h.出散了鞋带的一脚边努力地摆着副无辜神情讨好着皱着眉头的少年。抵不过俊美少年的蜜糖攻势，平凡少年无奈地蹲下身，认真地系好鞋带后还细心地将没散的另一只解散重系。明明蹲下时zui角还带着微笑，一站起身便又重新摆起了严肃神情。惹得俊美少年乖乖顺顺地跟在他身后走着，再不敢东张西望，没走几步，见前面的人没有理会他的意思，颇委屈地牵着了身前人的衣角，那模样活脱脱一受气小媳妇。
    看得张荣军瞠目结舌，满脸的不可置信。这是他那两个爱徒没错吧？但这幅怎么看怎么不合逻辑的画面又让他怎么都无法确信。苏苏就算了，这个南痕……
    “老师好。”苏苏见到自己的导师在前，礼貌地打起了招呼。南痕见状，有样学样地点了点头，令张荣军受宠若惊。
    苏苏倒是无知无觉，拉着南痕与导师寒暄了几句后便离开了。至于南痕则是跟在苏苏身旁十足十的乖宝宝样，看得张荣军在心底啧啧称奇。
    “苏苏，我们玩什么？”进了内场，环视了周围一圈后，南痕问道。
    “你想玩什么？”苏苏征询他的意见
    “什么都不想玩。”南痕兴趣缺缺。
    “嗯？”苏苏上下打量了下南痕，这么好的身体条件不去运动真是浪费，再联想到自己每日醒来硌得生疼的感觉，他顿时下了决心。
    “走，跑步去。”说完，苏苏便小跑着向跑道奔去。
    “哎？苏苏，等等我。”见苏苏跑开，南痕忙不迭地跟了上去，生拍被丢下似的。
    要说有个天才在身边的最大好处么，原本苏苏认为是能帮助他的学习，现在嘛，正式纠正为激励学习进度、促进学习效率。
    想他每天要死不活的啃书啃到深夜万籁俱静，而苏大天才却是每天九点准时Shagg睡觉。本来这也不关他的事，最多会在知道后感慨一下同人不同命。但如今，这却是与他的切身利益密切相关，原因无他，只因这人一到休息时间，便会罔顾他的意愿硬拖着他一起。任他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直恨得他牙疼。
    可苏大天才硬是不讲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于是，为了不耽误学习，他只好最充分地利用每一分可利用的学习时间，并最大程度地保证学习质量。而长时间的精神高度集中的结果就是，他一沾g即沉睡过去，睡眠质量直线上升。迷迷糊糊中的他也曾想着，难道这就是南痕的天才小窍门？但清醒过后他便否定了这一想法，这只能称得上是学习窍门，哪能与天才窍门相比，单看南痕那从未有过吃力神色的脸就知道了。
    王爷爷越来越喜欢南痕小子了。他家苏苏现在可比以前活泼率性多了，作息时间也规律了起来，早睡早起的，都是拜南痕所赐。哎，他这把老骨头终于可以放下心了。
    “苏苏，这题不对，你好笨哦，都不看清楚病情描述。”南痕嘎嘣嘎嘣地啃着手里的苹果，时不时瞟一眼脸色不太好的苏苏。唔，这题很难么？不会啊！可是，苏苏很苦恼呢。
    “哪里不对？”忍了又忍，看了又看，还是没发觉哪里不对的苏苏还是问出了口。
    “唔，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南痕心不在焉地说着，眼睛盯着客厅里的电视，看得津津有味。
    被题目弄得有些心烦气躁的苏苏见状更是烦躁，偏偏还不能对面前一无所觉的人多说什么，语气上还得尽量放得平稳，天知道这敏.感的人生起气来可一点都不好对付，因为他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在生气。
    现在的情况在这两个多月里早已司空见惯，但他的心境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难以平静。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烦些什么，于是愈加困顿。
    南痕虽然觉得还不GuoYi，但抵不过苏苏怒视他的小眼神，挠挠头，任命地讲解起来。到底是不喜欢这样鼓噪无味得讲解，南痕见苏苏听得认真，小心思一起就停不下来，试探性地偷亲了口，没反应。再亲口，还是没反应。于是胆子大了的南少爷光明正大地吃起嫩豆腐，间或给苏苏解解惑。
    苏苏实在是没空搭理身边不老实的人，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病例上，偶尔觉得不耐烦了就狠咬一口，总能让这人老实一会儿的。
    在这样高强度、高效率的学习下，苏苏的进步是明显的，证据便是他现在已经在实践班了。虽然过程很心酸，但结果是让人满意的，苏苏也就不计较其他了。
    苏苏进入实践班时，是在与南痕相遇三个月后，没过多久就是暑假了。苏苏很头疼，本来南痕就已经够缠他的了，平时在学校时好歹还能收敛点，这一放假日子可怎么过哦。唔，要不出去旅游？算了，天朝人口有增无减，加上天气越来越热，他还是不去找罪受为好。要不泡在图书馆？呃，他不是书呆子，真说起来，他从来都不爱学习，何必为了个呆子为难自己……睡梦中的苏苏边想边皱着眉，觉得自己深受苦恼，却看不到自己zui角掩不住的微笑。
    南痕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在苏苏还没来得及感受到预想中的苦恼时，苦恼之源就已经消失了。恍惚间，他甚至觉得这三个月的生活或许只是一场梦，一场不切实际的虚幻出的美梦。
    梦里有一个呆呆的天真的、娇惯的天才少年，每天早上都要缠着他讨得一个qi吻；每晚入睡前必要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双手即使是在熟睡中也不会忘了占他便宜；只要他给出一个赞赏的眼神，少年便能笑得灿烂；即使不吃辣椒，他夹到他碗里，少年也会乖乖吃下…….
    一幕幕鲜活的画面闪现在眼前，苏苏无法说服自己这些都只是黄粱一梦，可他更不愿承认心底随着少年的离去而出现的空洞。说不通不是，他们说到底也只是相遇一场，相处时间只有三个月多四天，感情再好也不可能比得上相依为命十几年的爷爷，他怎么可能想着抛下年迈的爷爷跟着南痕走呢！
    站在了家门口时，苏苏终于忍不住缓缓蹲下了身，无力地坐到在地上，靠着门大口大口的喘气。他为自己曾有过的不孝念头自责不已，即使只是一瞬也万万不该，可汹涌而来的一BoBo疼痛他也忽视不得，只能通过不间断的深呼吸缓解疼痛。他h手抹了把脸，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他很诧异，原来他竟然没有流泪。
    爷爷去了老年俱乐部还没有回来，苏苏允许自己躺在留有南痕气息的g上半个小时，之后便收拾好心情，假装自己真的不在意，催眠的次数多了，他觉得自己是会相信的，反正他向来擅长自欺欺人。
    只是面对爷爷的疑问时，他的心还是狠狠地抽了抽。他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没有出卖自己，但爷爷半信半疑的神情让他知道自己控制得还不错，至少没有让爷爷担心，这样就好。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他早上起来时还是会习惯性地低头寻找南痕温暖的唇，睁开眼便会呆呆地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iog膛；吃饭前总会先盛好饭放在自己的左手边，待自己坐下后才发现左边的少年早已不在；出门前自然地等在门口，好一会儿才想起不会再有一个少年走出来……
    他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的状态不好，每次听到爷爷的叹息他都要一再告诉自己要忍忍，再过几天就能改过来了。可事实上谈何容易，有时候他也会气愤地咒骂那无良的少年一顿，气他拍拍屁.股走得潇洒，留下他一人辗转反侧。随即又很泄气，南痕没有错，是他自己后悔了，怎么能将罪名安在别人身上。
    他只是没有想到无意间养成的一些习惯改起来居然如此困难，就像上瘾了一般，瘾入骨髓，怎么也戒不掉。
    王爷爷看着笑得勉强的孙子，叹息着摇头走开。哪里是他戒不掉，分明是他强记着不想忘掉，每天每天重复着相同的动作，让心痛来雕刻脑海中的记忆，生怕一不小心便让那记忆模糊不清。这样又怎么可能忘得掉。他不忍提醒孙子，怕他断了心中的念想会更加难受，索性便随他去了。人生的苦乐酸甜总得都尝了才算不枉此生。
    躺在g上一遍遍默念着熟记于心的号码，白皙修长的手指试了几次也没敢去碰抽屉里的手机。在他那般狠狠拒绝过南痕后，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姿态去面对南痕，如果南痕还在生气的话，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他的怒火。他心中的少年若是冷言相对，他觉得自尊心强的自己可能会不受控制地选择口不择言，那样他们之间就真的完了。所以，再难受也得忍着，若是上天垂怜，总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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