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青莲 与君携舞(18)

    与君携舞(18)
    今天是星期六。上午是各连队学雷锋活动小组到家属区学雷锋做好事的日子。像这种集体活动,是我们新战士的最爱。因为我们技术性单位,在技术上新同志难有出头的机会,只能靠这种集体活动来露一小脸了。
    我的同年战友刘建就是学雷锋活动的积极分子,并且凭着会理发的专长,赢得了家属区老师傅们的一致赞扬,也因此被确定为本连队预备党员积极分子,很是让我们这些还没在领导心目中留下一丁点印象的‘落后分子’(这里的落后分子是指在同年战士中没有突出表现的战士)感到嫉妒。在这种榜样的带动下,学雷峰活动的参加人员也就越来越多,学雷峰方式也是越来越多样化。有给老师傅们的自行车打气的,有打扫家属区卫生的,也有给老师傅的菜地浇水的。当然闹笑话的也有,有一位老师傅的菜地,一天之内被浇了三次,gao得菜种子烂在了地里,愣是没长出一棵菜。
    学雷峰活动是一件好事,一方面可以密切战士与老师傅之间的关系,另一方面可以培养战士们热爱劳动的好习惯。但是当学雷峰成为一种风气的时候,其中也就不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投机分子。出工不出力的有之,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也有,还有借着学雷峰的名头外出闲逛的。
    我应该算是后一种中较突出的人物了,这不刘建远远地看到我就说,‘又出来了?这是又要到哪儿溜达去?’我没有理他,这种人你千万别理他,要不然他会说个没完没了。刘建看我不跟他搭话,大约是觉得缺少些趣味,也就低头继续他的理发事业了。
    我溜溜达达的走了一会儿,看看周围没有人注意,就转了一个弯,直奔我的目的地。
    我来了,我的溺水,你还好吗?半个月没见,你的水流大了多少?还是说,依旧是小溪潺潺,流水声几不可闻的样子。我的马兰花呢?远远看去,似乎长的比上次相见的时候,高了不少的样子,还是说你也想我了,所以用力的往高里生长,以便于远远就可以看到我?当我试图走近些的时候,那个跳到我头上去的家伙,一定是小青了。也只有这种青色的蛐蛐,才能够藏在周围的绿树青草中,让我难以找到它的踪迹。
    ‘不要试图窥视我的蚯蚓,它是我的鱼饵,而不是你的玩伴。’我冲着小青嚷嚷着。大约是感到我的心情不好,套了个没趣的小青,带着问询的神情,回到了它的马兰花那里。
    是的。我近来心情很不好。自从君伯父和伯母走后我的心情就没有好过。我总是有不好的感觉,总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在那两位老人身上。大约是日有所思的缘故,夜里常常梦到伯母喊着我的名字,问我是不是忘了他(她)们。要知道就在临行前的最后一刻,伯母依然是把我当成是自己的儿子的。天朝有一句古话叫做,亲犹在不远行。难道我们现代人,能够对正在病中,带病回家的父母不闻不问吗?显然,我表现的很不像是一个儿子的做派,至少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应该做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我不知道如果君逸还活着,他该怎么说,怎么做。我的脑海里乱哄哄的,理不出一丝的头绪。
    ‘侠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像是君大哥的做派。’我轻声的自言自语。‘我就知道你在这儿。’侠舞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你怎么有空过来?没演出吗?’我问道。‘还不是担心你处理不好,所以前来支援的。’侠舞甩了甩刘海。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我模仿着君逸的语气写了一封信,你只要按着上边的说法润色抄写一遍就差不多了。别忘了,伯父会帮你打掩护的,只要不是明显的漏洞,应该能应付过去。’我的语气显得有些激动。‘真是太好了,我现在正在拿愁这件事呢。你不知道,我这两天就连做梦都是跟写信有关的事情。常常梦到伯母正在念叨着,这个混账小子,连妈都不要了。也不知道给家里写封信。现在有了你的这场及时雨,总算能够对伯母有个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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