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的王座:倾力打造中国版冰与火之歌》五百零七 成仁

    五百零七 成仁
    杰灭儿摸着手上的法杖,看似还很沉稳,但慕千成知道,他定然已在盘算退路,他会否准备好退路了,若他以为自己必能一击得手,不留后手那是最好的,但他若还有准备,又会是什么招数?
    看到慕千成沉思不语,天公开口道:“慕先生,如果你真的知道是谁谋害了大长老,就请说出来,我们的部民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
    说完,天公又对部众用蒙古语喊道:“我的同胞,我们的大长老,活世的神啊,惨遭恶灵附体般的罪人谋害,还被嫁祸成是怯战背叛部落遭到天谴,你们难道就不痛心,不想为他复仇?”
    部民们都不说话,但显然慕千成刚才对巨人的解说,已令他们开始倒向天公,若这些部民不再受蛊惑,那巫师的小数死党就再也无法操纵局面了,纵然他们包围着广场。
    慕千成点了点头,也不惧怕别人暗算他了,跨上一匹马,好让大家看到他的演说,“大长老是在接见完我们后被害的。它为什么会饿死,他为什么会一脸的恐惧和惊讶?其实并不难办到。凶手并不是从洞口进去加害的,因为不可能躲过洞口守兵的视线,凶手是从山崖摸到鸣神洞的天窗外,哪里只有一个铁栏盖着。”
    帕达冷笑一声,挥了挥手上的弯刀,“你不是打算说,有人从那里跳了进去?那里我们都检查过,丝毫没有拆过的痕迹,况且从那里进去,大长老定然会察觉潜入者,也会摇铃求救。更不可能不是被杀死,而是饿死。”
    “不,犯人并没有爬进去,因为他根本用不着多此一举,就能令大长老看似绝食而死了。他等大找老吃了药睡着以后,从天窗外通过铁枝间的缝隙(如果到现在你还没有明白这天窗,我说的具体一点,就像是天窗外加盖一个防盗网)放下四条绑着钩子的麻绳,让铁钩钩住席子,只要同时用力,小心一点就能把大长老整个轻轻拉上来,就像睡吊床一样,大长老的体重并不大,那种粗纤维席子是能够办到这一点的,想必你们也知道,我估计不少牧民在野外也睡过这种吊床。而大长老吃的心脏病药本就有安眠作用,只要手脚够轻,拉上来时够平稳,他很可能不会被惊醒。”
    天公面露惊讶之色,翻译慕千成的话时,语速也变慢,他看来是完全想明白了。
    慕千成接着道:“被拉到那种地方后,凶手就把绳子绑在天窗的铁栏上,让他像睡吊床一样,大长老有严重的畏高症,自然怕得要死,在那里他也无法拉床头的电铃通知门外的卫兵,也拿不到食物,这样在饥饿和恐惧中,身体本就不太好的大长老居然真的给活活饿死了。”
    慕千成看了大家一眼,看到不少部民都面有怒色,接着道:“犯人估计好大长老饿死的时间,等他死后,就又到现场,解开天窗上钩着席子的绳子,把他连人带席子重新放回石床上,只不过放下去时力度控制不好,所以他的头才会磕在石枕头上,形成死后的伤痕。”
    慕千成提高了声音,“从见到大长老回来以后,因为额尔奇特被揭发是蛮狼人,我们都被软禁了起来,可从来没有离开过营地一步,自然不可能是凶手。”
    巫师打断了他的话,”你有什么证据,凶手使用这个方法,令大长老像是绝食而死的?”
    “当然有,没有的话我还敢指正”,慕千成看着大战士,“在发现大长老的遗体时,我们发现他指甲缝里有洞顶的火山岩灰,他若没有被拉到那个地方,又怎可能摸到?大战士和部落里检验遗体的人,都可以作证。”
    大战士对着部民们点了点头,“我对神起誓,他说的一点都不假。”
    慕千成接着道:“而且大长老在恐惧中垂死挣扎,很可能曾抓住天窗的铁栏盖子,我想铁枝上会有他的指纹,只要拿一件大长老常用的东西,用简易的方法,譬如铺灰检验一下,就会有初步结果,当然更确切的证据在于,部落的叛徒勾结铃木大佐,曾把我拘禁在鸣神洞里,只不过他们反而被我绑了起来,现在大战士只要派人到鸣神洞把那人抓回来审讯,不就一切都大白了。”
    “人已经抓回来了,就押在我的帐篷里”,大战士拍了拍腰间的弯刀,显然是慕千成通知他去把采矿机和热气球拉回来时,顺带让他派人去鸣神洞,把俘虏带回来的。
    杰灭儿这回是彻底变了脸色,他现在唯一的依靠仅有广场上还有的几百个死党,而天公和蛮狼首领狂爵,虽然还被包围着,但现在如果杀了他们,自己也别想能够活着离开部落。
    他看了看下面的人群,估计是在盘算还有多少人会听他的调动。
    那个俘虏被押了出来,大战士拔出弯刀,对着他咆哮了起来,周遭的骑兵和部民纷纷响应,那人顿时慌了手脚,“我不是日本人,我只不过是在满蒙被他们强迫来当翻译的。”
    “那就好”,大战士摸了摸刀锋,“把你知道的阴谋都说出来,不然我把你的肉一条条割下来拿去喂狼。放心只要骨头上还有一点肉,你还是不会死的,我会把你再绑在山峰上,让你成为人干,当然要在伤口上先抹一把盐。”
    大战士的目光令这人放弃了任何顽抗,“铃木大佐先是到访蛮狼部,现在开挖的矿区其实正是日本人在背后支持满洲来开采的,为了顺利运走矿石,我们又决定要凿通山路,虽然这个目的与蛮狼人的渴望不谋而合,但我们怕神牛部阻止,就武装起蛮狼部。”
    “就只有这么多?”慕千成厉声问道,“我看不止吧,若仅是这样铃木大佐不会孤身潜入神牛部冒险?”
    “当他要求我跟着进入神牛部时,我也觉得很奇怪,若他仅为了开挖矿石,那样的武装对于防御神牛已卓卓有余,若他是想助蛮狼彻底消灭神牛部,那只要再为蛮狼运来一批大炮即可,他也不可能为了那小小的军火钱,潜入神牛部。”
    “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天公说话的声音也越发响亮。
    那俘虏打了个哆嗦,“我也是两天前才知道的,部落里有人跟铃木大佐合作,铃木决心挑动部落间的战争,为那人谋取首领的地位提供帮助,但回报是那人告诉他什么慈禧陵的秘密,同时消灭这几个中原来客”,他用手指了指慕千成,“当看到大长老接见了他们后,铃木大佐非常着急,就想出了刚才这位先生说的计划,害死了大长老,当然大长老接见的事,也是那部落里的人告诉他的。”
    “好了”,天公对部众挥了挥手,“大家都听得很清楚,是谁害死了大长老,是谁故意挑动战争,阴谋夺权,大家说我们该怎么惩戒他。”
    “把他处死”,震耳欲聋的喊声,令守在巫师身边的叛将帕达满头是汗。
    杰灭儿倒还算镇定,“你早就怀疑我?不愧是雷鸣天公,我还一直以为你被我玩弄在鼓掌之中,想不到你一动起来确实利如闪电。”
    天公叹了口气,“我也不想怀疑你,其实你若不是自己今天跳出来夺权,我也没有什么实据证明部落里的敌人就是你,铃木大佐的鼻子很灵,他逃了,这个俘虏好像也不知道跟他密谋的人是谁,我还多亏你把自己的真面目呈现出来。”
    此时有部民道:“大首领,但大长老的洞内还挂着一封绝命书,那东西若不是大长老挂的,是怎么弄上去的,从天窗可远够不着过道。”
    天公把这疑问翻译给慕千成。
    “其实很简单,那东西是我们拜访大长老时,有人趁机挂在树上的。他只要把纸轴卷起来,然后用条很薄泡过糖水的纸绑起来,再吊在树顶,由于枝叶的遮盖加上洞顶很暗,我们当时没有发现,但我们走后,经过七天那么长的时间,草原蚁早把那纸线咬断,令卷轴就像挂在那里的一样。”
    慕千成笑道:“其实正因为这个手法,更令我坚信部落里的叛徒是当天去拜见过大长老的人,天公和大战士都不可能,那就只有巫师了。”
    部落里又是一阵轰动。
    杰灭儿突然挥舞起手里的法杖,“我就是要领导这个部落,这是神的旨意,你们跟着这个懦弱的首领,只会迷失了自己。”
    部民们纷纷咒骂,此时一大群人突然往前冲了起来,“我们来救首领,把这部落叛徒打死”,有人带头,宛如火药罐的广场顿时乱了起来。
    大战士担心天公的安危,赶紧带着马队想冲上去,但混乱的人群,让骑兵根本无法施展。
    混乱中,戴独行紧紧保卫着天公和狂爵,两三名想靠近天公的乱兵也被哈阔斯打倒了,这强硬的主战派,看来倒仅仅是主战,并不是巫师一伙。
    但局势一乱,就有人发现巫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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