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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渺渺在去赎龚珏的路上,在转车的时候,被她丈夫韦平绑架了。一!品¥侠
周梦然本来想着自己去救隋渺渺,让郑建国去把龚珏赎回来。但转念一想却又行不通。钱都在渺渺身上,没钱怎么赎人?
渺渺手机已经关机,想必她老公把她全身搜个干净往小黑屋里一关,断绝她跟外界一切联系。想到这里周梦然心急如焚,催促着郑建国赶紧走。郑建国也不犹豫,开车上路。
郑建国还在沉迷在悲哀里,脑子经常开小差,把车开得险象环生。周梦然本来就紧张,还要时不时地提醒郑建国,更紧张到冷汗直冒。
车开出一段之后,郑建国的情形有所好转,但周梦然紧张依旧。这让郑建国不理解。隋渺渺口无遮拦,大家平时又在一起玩,她的事郑建国大概都知道。隋渺渺也就是被她老公绑架了,虽说他老公是有点变态,但也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周梦然完全没必要紧张到到如此程度。她现在这种情况,想必另有隐情。
车开出三百公里,郑建国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有什么为难的事还是讲出来吧,这么下去憋也把我憋死了。
周梦然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吐口说道,我要求你一件事,但这事让你我都很为难,不知道是说还是不说。
郑建国听了这话大笑出声,说道,我以为人连死都不怕了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原来真有比死还更可怕的事哪。
周梦然怫然不悦,说道,跟你说正经事,你却笑话别人。
郑建国赶紧收敛了一下,问道,那别说求了,吩咐吧。
周梦然羞答答了半天,说道,我求你扮一回我男朋友。
郑建国一愣,随即领悟,一拍大腿爽快地答应了,笑道,如果不是扮该多好啊。
周梦然脸上一红,随即正色了说道,你知道我已经离家三年多,我在千里之外的龙城怎么都无所谓,现在去救渺渺,她家离我家只一村之隔,不回家去看看爹娘好像我就不是个人了。
郑建国听她说的凄苦,不好再开玩笑,闭了嘴专心开车。
五百多公里的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半夜两点多已经到了。两个人一路上商量了几条计策,到头来只能等着太阳出来。
镇上有家小旅馆,已经熄灯下班。郑建国把门叫开,登记了两个房间,分别去休息。这一天大悲大怒,体力也严重透支,虽然都各有心事,但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早,周郑二人草草收拾洗漱了来到隋渺渺家。所见情形却大大出乎两人意料,隋渺渺笑得像盛开的牡丹花一样,韦平虽然神情有些抑郁,倒也是笑脸迎客,哪里有半分绑架的迹象?
转念一想,周梦然也明白个大概。隋渺渺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单纯的小媳妇,这一年多她在男人堆里混生活,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拿些手段来对付韦平这个庄稼汉,自然是手到擒来。
隋渺渺借机把韦平支了出去,跟周梦然两个交了实底。她已经跟韦平讲好,有条件离婚。
周梦然笑笑说道,还有条件离婚,除了钱还有什么条件?
隋渺渺脸一红,说道,你不要那么直白嘛。
周梦然哼了一声,说道,人财人财,人家不要人了,当然要财了,直白不直白还不是这个结果?
隋渺渺忸怩了一下,说道,他要三十万。
郑建国噌地站起来,骂道,这明明是抢劫啊。他还算不算个男人了?不行,我找他说理去。
周梦然倒很平静,说道,你跟他能说什么理?他这意思就是要讹住渺渺。他就知道渺渺拿不出这么多钱来,难为她。可惜,他没算好。渺渺,给他。
隋渺渺眼含着热泪上前抱住周梦然,伏在她耳边说道,你答应让我先用一用?当我借你的吧。
周梦然说道,我都说过那钱是娥姐赔给你们的,你们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隋渺渺顿时喜笑颜开,把周梦然抱起来转了一圈,说道,感谢天感谢地,我终于自由了,终于有个自由身啦!
周梦然暗暗替她高兴。这是隋渺渺最大的心病,无论这个男人是呆是傻是真还是假,只要一天不解除婚约,她就是有夫之妇。龚珏都经常拿这件事来说事。现在把婚离了,她可以名正言顺地追求自己的二次幸福了。
接下来的事就变得很简单,付款拿证搬东西。郑建国知道这些婆婆妈妈的事办起来很费些时间,惦记被县法院抓去的哥们,就想先去救兄弟。隋渺渺却一定要等这边办清了之后跟着他一起去。郑建国能够理解渺渺的心情,而且这边也答应了周梦然,要去做她的临时男友,就不好再说什么。反正龚珏的官司是钱的官司,对方要的是钱,真正耍起光棍来对方也怕激化矛盾。
接下来,要办周梦然的事。
周梦然家在渺渺家邻村,开车十分钟就到。两个人转道镇里,到超市去买了不少滋补品,牛奶蛋糕香烟汾酒,买完了跟郑建国说,这都是你买的。郑建国很有点不好意思。
怕鬼偏偏绕不开鬼门关,进村便迎面遇上了李卿的父亲李越达。一!品¥侠像是有感应一样,周梦然坐在车里,只是低头低得晚了一点,就被李越达认了出来。李越达的眼神像被激怒了的眼镜蛇,充满了仇恨和恶毒。周梦然心里想跟他打声招呼,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见面是黄莲对苦瓜,见了面是黄莲炖苦瓜,还是不见的好吧。
郑建国很识趣,一踩油门,车子一闪而过。
终于到了家门前。还是那熟悉的门楼,红砖绿瓦,黑色的铁门依旧,三年过去并没增加多少锈迹。春节贴的春联斗方还贴在门上。字不俊雅,是父亲亲自写的。想起来从小到大每年春节前给父亲磨墨的情景,周梦然再也忍不住眼泪。
推门而入,院子里向阳的地方堆满了玉米花生大豆,看来年景不错。两棵香椿树青翠挺拔,那是周梦然出生的那一年种下的。一景一物一花一木,都是那么熟悉而亲切。周梦然在心里喊了一声,妈妈,我回来了。
然后,她把这句话喊了出来。
周妈妈从屋里赶出来,愣在房门口。周妈妈少经农事,保养得不错,可以说是风韵犹存。可惜眼里多了些幽怨,这些幽怨从鬓角里勾出几丝白发出来,平添了几分苍老。
周梦然快走几步,到妈妈跟前跪到在地,哽咽着喊了几声妈。
周妈妈看都没看她一眼,眼睛一直盯着后边的郑建国。看着看着,周妈妈眼里现出了笑意,抬手招呼郑建国到屋里坐。转身要进屋了,才拉了周梦然一把,说道,起来吧,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啊?
母女没有隔夜的仇,周妈妈虽然恨女儿心狠,但一见到她流着泪跪在跟前,哪里还恨得起来?三年多里不知道多少次恨恨地想,见到这个不孝的孩子先劈头盖脸地打一顿出出气再说,现在真正见到了,胳膊都抬不起来,满心满肺的都是个乐。更何况身后还跟着个男人。男人给人感觉不错,白白净净有些斯文,浓眉大眼有些漂亮,举手投足有些稳重。给周爸爸打了电话,周妈妈便拉郑建国坐下来问长问短。
郑建国有大学的底子,又是做业务的出身,编排中意的话给别人听是他的拿手好戏,现在毫无压力地哄周妈妈高兴,那还是大材小用了。问到家庭情况,除了老婆孩子不能讲,其他均可具实相告。一番盘问之后,周妈妈特别满意,唯一遗憾的是离得远了点。郑建国家离这里有一百多公里,在农村里这个距离找婆家算是远的了。
正说着周爸爸回来了,在周梦然脸上狠狠地拧了一把算是惩戒,便招呼周妈妈弄菜上酒。周爸爸脸庞红通通的,嗓门很大,说话像喊似的。说话直来直去,跟郑建国很谈得来。
两个男人谈得起劲,周梦然到外间跟妈妈一块准备酒菜。刚才进门的时候总感觉少了什么东西,现在想起来是不见了那条狗,还有那些鸡和鸭。随口问了一句,周妈妈幽怨地看着她说道,远就远点吧,嫁得近了躲都躲不开。除了你爹你妈,会喘气的都被李家毒死了。
周梦然心里一痛。这个仇是结下了,李卿不回来,如何能解?
很快弄好了午饭,喝了两瓶啤酒吃了碗面条,郑建国被安排到另一间房子里去休息。过去的几天里郑建国天马行空地开了上千公里的车,几个晚上没睡好觉,这时不管好事坏事都有了些结果,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郑建国再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清晨。周爸爸正准备下地,郑建国突然童心大起,扛把锄头跟周爸爸下了地。时值深秋,地里已经没有什么庄稼,到地里也不过是松土封墒。郑建国有农活基础,周爸爸是地里的好把式,一举手一投足就看出来郑建国不是刁滑奸懒的人,心里暗暗高兴,脸上也就活泛许多。可惜他不够世故,没看出来郑建国是冒牌的准女婿。
这一天郑建国过得很充实。只是朋友在法院里关着,心里还是焦急万分。好在下午隋渺渺打来电话,说所有的事都办妥了,明天一早就去县法院赎人。
抓龚珏的那个县离这里两百多公里,三个小时开到。法院立案有章有据,属于明码实价,也不给打折。
隋渺渺把钱从卡上划给法院,心疼得泪眼汪汪的。然后把卡交给郑建国,说道,卡里还有不到五十万,都是你的了。
郑建国推辞不受,隋渺渺的手就想往回缩。周梦然瞪了她一眼,一把抢过来交给郑建国。
法警一会儿功夫把龚珏领了出来。隋渺渺扑上去,前前后后检查了一个遍,见没少根指头少个头发的,只是手腕被手铐铐出了些瘀青,这才放了心。
龚珏神情自若,似笑非笑,还是那副百不在乎的德性。
签完了字,法院的人跟龚珏说,你快回家吧。你媳妇昨天打过电话来,说你爹去世了。
龚珏一听就急了,上前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子,叫道,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法院的人是练过的,一伸手用了个手法,把龚珏的手格开,说道,我再早告诉你也没用。不交钱你出不去,知道了你也是干着急。
郑建国知道这里不是个讲理的地方,赶紧把龚珏拉着出了门。饭也顾不得吃了,开车往龚珏家里赶。龚珏是独子,老子去世他不在,家里不定乱成什么样。
周隋二人跟着去不方便,就近找了个汽车站,坐大巴直接回龙城。
紧赶慢赶三点多到家,龚珏还是心存侥幸,直到看到灵堂,才忍不住放声大哭。父亲对龚珏极为溺爱,三十年来骂不出口掌不及身,龚珏是蜜罐子里长大的。如今老爷子驾鹤西去,这世上再没有人如此疼爱自己了。再加上最近委曲颇多,龚珏趴在父亲身前好一阵哭。
哭够了,龚珏到母亲面前磕了头,有管事的过来给龚珏上了孝衣。郑建国也过来见了礼。
温玉婷不在,龚珏心里有气,问母亲她去了哪里?母亲恨恨地骂道,你还好意思问?不是你娶的那媳妇,谁还能把你爸爸气死了?
龚珏忙问原因。
母亲骂道,还不是你个不争气的,做生意做到被人家抓到法院去!法院打电话给你媳妇,叫她拿钱去赎人。你媳妇呢?不管也就罢了,跑过来跟我们老两口又吵又骂,哭着喊着要离婚。你爸爸哪受得了你们俩这么折腾?当时就咽了气了。你们啊,作孽啊!老太太一边数落一边垂泪。
龚珏听了火冒三丈,只是这件事全因自己铸错在先,就算温玉婷不来大闹,父亲知道自己身欠几十万外债,估计也得被气死。龚珏此刻好一个后悔,最不该当时在法院收押的通知栏里填上温玉婷的名字。,遗憾的是,周梦然从娥姐那里得这笔钱是回来的路上郑建国刚刚跟他说的,当时龚珏还不知道,郑建国是被骗光了的,隋渺渺又是穷光蛋,不写温玉婷的名字又能写谁?当时龚珏想来想去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老婆能把房子抵出去,把自己换回来。虽说俩人关系一直不温不火,但龚珏想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温玉婷还能不记这十年的夫妻情分?没想到她釜底抽薪来这么一手。
不过就算这件事是自己有错在先,但一天不离婚她就是自己的老婆,父亲去世她哪能不陪灵守孝?龚珏满肚子气没地方撒,抬起手来狠狠地抽了自己几记耳光,半边脸立时就肿了起来。龚珏真悔,用上了真气力,如果不是郑建国拉得及时,牙齿说不定也会掉几颗。
郑建国本想帮龚珏一起处理丧事,前妻突然来电话说孩子高烧进了医院。郑建国无奈,只得先一步赶回龙城。
龚珏支应了一下客人,回到父亲灵前,一个人默默地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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